《[综HP]他来自天际》海食

108、消失柜和尼可勒梅

　　马尔福属实是完完全全地懵了一瞬。

　　不理解他打开的分明是叫消失柜，为什么里面竟然反而出现了……一个可怕的人？！

　　“滑稽滑稽！”

　　一道咒语从马尔福的魔杖顶端射出，打到了赫洛阿身上。

　　赫洛阿：“……”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毫无损伤的袍子，然后抬头幽幽地看着马尔福：“需要我来个幻身咒配合消失一下吗？”

　　马尔福：“……”

　　两秒后。

　　“见鬼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一个大反手合上柜门，把赫洛阿又给嘭地关回了里面，然后转身大步向柜台而去。

　　“博金——为什么你卖的柜子里还躲着乱七八糟的人？！你做生意可真够专业的！”

　　赫洛阿被关得一愣，紧接着也推开柜门，跟在后面走了出来。

　　“什么叫我躲在柜子里？我只是刚好站了进去！”赫洛阿紧皱着眉，感觉自己今天确实有可能误会了什么，但对马尔福的说法他是必须要维护形象的，“我有什么可躲的？倒是你形迹可疑，刚才还在丽痕书店，现在又出现在博金博克，可别是在跟踪我吧？！”

　　马尔福猛地刹住脚步，转身愕然。

　　“我跟踪你？是你埋伏我！”

　　“我为什么要埋伏你？！”

　　“我为什么要跟踪你？！”说到这里马尔福突然一顿，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刚才第一句话说什么来着？！”

　　赫洛阿没说话，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感觉自己似乎戳破了马尔福遮遮掩掩的小心思，马尔福可能要恼羞成怒。

　　马尔福越想越清晰，难以置信又危险地眯起眼：“你说我——”

　　而这时有些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赶来，古董店老板博金的穿过货架出现在他们面前，脸上带着油滑的和稀泥笑容，双手谦恭地交握着，打断了他的话。

　　“噢！无需激动，马尔福先生，这位先生也是顾客，想来他是在凑近查看柜子的细节……”

　　马尔福被打断后把话咽回了肚子里，憋着火气看向博金，他并不想让人看笑话，更不想再传出什么可怕的谣言。

　　“那么我现在买了！”马尔福恼怒地高声道，“把它看好，别让任何人靠近，尤其是——”

　　“为了不让我藏，你要把柜子买下？”赫洛阿震惊道。

　　“我警告你现在你闭上那该死的嘴，提尔德，这事和你没关系！闭——嘴——”

　　马尔福忍无可忍转头，手中的魔杖直抵上赫洛阿的喉咙，声色俱厉地威胁。

　　赫洛阿：“……”

　　他低眸瞥了一眼，这些年被马尔福威胁得太多了，倒是习以为常，只是被戳得喉咙突然挺痒。

　　“然后闪一边去，明白了吗？”马尔福面色阴沉。

　　为了避免发生咳到马尔福脸上的惨剧，赫洛阿扬了一下眉，沉默地抬起一根手指，微微推开了脖子上的魔杖。

　　一个月不见，马尔福的脾气似乎更坏了。

　　马尔福面带怒色地放下了魔杖。

　　赫洛阿叹了口气。

　　他看着马尔福和博金老板去结账了，感觉自己似乎莫名还帮老板捞了一笔生意……就是马尔福才几句话就一掷千金，看起来有点冤。

　　而且冤大头的购买欲望似乎还比较强烈，对着博金拖着语调说：“我记得以前你店里有个光荣之手，那个还算有点意思。”

　　“噢，可惜那件东西已经卖出去了。”老板博金指挥着算盘，遗憾道。

　　“哈，真是巧了，我买的。”赫洛阿站在马尔福身后冷不丁说。

　　马尔福一顿，转过头黑着脸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老板博金看了一眼他，又看了马尔福，转而极力推荐：“不如再看看其它的？我们店里还有许多好东西，像是这条带有诅咒的蛋白石项链、还有那枚带着幻象宝石的戒指……”

　　赫洛阿在看到老板指向柜台里丝绒盒里一枚戒指的时候，上前一步看了过去。

　　“噢！”看清后他扬起眉微讶开口，“这枚戒指的条纹——”

　　“我买了，”马尔福的声音冷冰冰地打断了他，“包起来，博金。”

　　赫洛阿一顿，看向马尔福。

　　马尔福昂着下巴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报复的快意。

　　赫洛阿沉默了一下，感叹地看着眼前的冤大头，到底没说出这东西是当初他从冈特老宅里卖给博金的，毕竟当初是遮掩着身份卖掉的，要是让人知道似乎不太好。

　　于是他耸耸肩，假装自己认输，退后几步站到了店门口附近。

　　“需要为你送货上门吗，先生？”他听见博金这么问马尔福。

　　“除了那个柜子，”马尔福对博金如是说，“它就留在这里。”

　　“留在这……？”博金疑惑的声音。

　　“回头我会和你说处置方法。”马尔福不耐烦道。

　　不带走？这个柜子马尔福真的是因为他才买的吧？！

　　赫洛阿心里古怪地想着，然后就听见身后脚步声逐渐接近。

　　“马尔福，借一步谈谈？”他回过头，皱着眉道。

　　马尔福的脚步停在他旁边，昂首侧头看着他，神色莫名。

　　“很好，我也有事和你谈一谈。”

　　* * *

　　在相对保密的麻瓜咖啡馆刚一落座拿起菜单，赫洛阿就惊险地侧头闪过了马尔福射来的一望皆空，他反应极快地反手按住马尔福的魔杖，用菜单啪地盖住了马尔福的脸。

　　“倒也不用这么阴险，马尔福！”遮挡了马尔福的视线后，他震惊又古怪道，“我相信你不喜欢我了，行了吧！”

　　“见鬼的谁喜欢你？！”马尔福一把扯下菜单，“你的脑子里究竟是塞满了什么品种的鼻涕虫？！”

　　“没错没错，你不喜欢我，”赫洛阿表情真挚道，同时防备着他的动作，“是我理解错了，你绝对不可能喜欢我。”

　　说实话只要假装他真的不知道马尔福喜欢他，和马尔福对话他就不会不自在了。

　　马尔福觉得赫洛阿的话怎么听怎么古怪，但他总不能反过来逼着赫洛阿去认为自己喜欢他……见鬼了，他为什么会被绕着陷入这种对话困境！他本来是要让赫洛阿一忘皆空，忘了他买消失柜的事情的！

　　他瞪着赫洛阿，过了几秒，又想到，既然出手失败，如果让赫洛阿继续这么误解下去，那么赫洛阿大概就不会去过多思考为什么他买了消失柜——

　　于是他冷哼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所以你找我要说什么？”

　　“什么咖啡？”

　　“……随便。”马尔福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并不满意，毫无兴趣，和提尔德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让他一点儿都不自在。

　　赫洛阿叫来侍者点了制作最便捷的一种，因为他晚点还要继续去进行下午的实习工作。

　　“所以马尔福，”在等待咖啡送上的时候，赫洛阿说，“前段时间我遇见了马尔福夫人……”

　　马尔福倏地抬眸，神色半是恼怒半是诡异地看着赫洛阿。

　　“你——‘遇见’我的母亲？”

　　他母亲绝不可能在任何场合“遇见”提尔德，除非提尔德处心积虑……就像今天“遇见”他一样。

　　“我听说你被某个人安排了一个大任务……”赫洛阿继续道。

　　“我母亲可不会和你说任何事，”马尔福傲慢地看着他，“所以你没有遇见她。”

　　“噢，碰巧路过的看见也算是遇见，但这不是重点，”赫洛阿说，“我好奇的是，你的脑子被门夹了吗？我以为经过几年前的事情，你会巴不得离某个人远一点。”

　　马尔福当然听懂了他说的某个人，神色变得阴暗。

　　咖啡送上来了，马尔福端起喝了一口。

　　“我并不清楚你说什么大任务。”他淡淡道。

　　“先不说我听得一清二楚……我们都在斯莱特林，马尔福，”赫洛阿说，“除非你要憋住所有蛛丝马迹瞒过整个斯莱特林，否则我终究会知道的。”

　　马尔福定定看了他一眼：“那这可真是稀奇，如果你能知道完全不存在的事情的话。”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随便你，马尔福，”赫洛阿说，“只是我对二年级一起冒险过的室友还是有所剩不多的同窗情谊的，知会你一声，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找——”

　　“梅林啊！这是做什么？”马尔福忍不住嘲讽道，“你终于打算效仿成为救世主了？还是终于打算转投赫奇帕奇，宣传人间忠诚至善？”

　　赫洛阿：“……我是说找一个叫黑暗兄弟会的组织，他们办事极为靠谱，就是收费会比较离谱。”

　　马尔福：“……”

　　赫洛阿：“但你不是缺钱的人，你刚才在博金博克的表现就挺好的。”

　　马尔福：“……你和这个组织有什么关系？”

　　赫洛阿：“我委托过他们派狼人去揍某个人那条叫纳吉尼的蛇。”

　　马尔福瞪着他。

　　“噢，真是印象深刻，”几秒钟后，马尔福冷笑道，“你怎么不吹牛说他们能杀邓布利多呢？”

　　“……难不成他们让你去杀邓布利多？”赫洛阿讶然，“伏地魔手下已经缺人缺到这个地步了吗？”

　　马尔福：“……”
　　他怒视着赫洛阿，看上去差点就要发作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浪费时间和你胡扯，”马尔福咬牙切齿道，“如果你真的帮忙欲旺盛，只要你和破特守好二年级那件事的保密咒，不要再给马尔福家族添麻烦，我可就谢谢你了！”

　　哐——

　　他重重放下了咖啡杯，随后起身。

　　“谈话结束了。”

　　* * *

　　赫洛阿还是没有从马尔福那里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

　　但马尔福看上去态度也并不是特别僵硬，至少他还愿意坐下来胡扯了一会儿，顺便提醒了一下赫洛阿保密的事情。

　　所以赫洛阿认为马尔福对任务也并不是那么情愿的。

　　不过在马尔福提到杀了邓布利多后，赫洛阿反向思考杀了伏地魔这个话题。杀了伏地魔对他并非没有好处，至少能让他完全摆脱噩梦。

　　但伏地魔这个家伙真的不正常，都被杀了好几次了，现在还活着。

　　为什么？

　　赫洛阿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古代魔法，比如斯莱特林祖传长寿秘诀之类的。然后想到长寿这个话题，他又想起了福斯科先生的推荐，他一年级时看过，不过现在他还是找来了尼可·勒梅传记，打算再仔细复读一遍。

　　这一读，他禁不住瞪大了眼。

　　等等，他就说怎么去年在阿兹卡班写论文时，他每当想起之前在圣芒戈读古代魔文书和与前台聊起尼可·勒梅的事，总觉得遗忘了什么……

　　“尼可·勒梅写下过手稿《象形符号之书》……天使来到他的梦境中，告诉尼可·勒梅他将收到一本神奇书册，努力研读透彻，就可获得他人不可知的神的力量……？”

　　象形符号？和古代魔文有关吗？

　　不，不对劲，还是有哪里他没想起来……

　　苦思冥想半天。

　　灵光一闪而过，赫洛阿震惊地挖掘出了记忆深处的细节。

　　他在一年级的时候，做过一个模糊的梦！

　　梦里似乎有声音说过类似的话——

　　“有一天，你会在这本书里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

　　就在他见到厄里斯魔镜的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