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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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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怎么样啊?”早上,贵儿看见禺雪醒了小声问。
禺雪感到,鬼好象已经被封印在身体的某个地方。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干的呢?禺雪心想。
“贵儿,扶我起来。今天萧公子到了吧。”
贵儿把禺雪扶起来:“公主,你怎么知道?陛下说,不管您醒没醒,都要把您梳整好,带过去。我正愁呢,谁知您就醒了。”
禺雪笑了笑。贵儿扶着她到梳妆台前,为她梳理头发。
禺雪看到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笑了笑。虽然浑身无力,但已无性命之忧。能做到这样的,恐怕只有他了吧。
梳正完后,贵儿看着镜中的禺雪说:“公主打扮起来真的很漂亮。我想,那个王子看到您一定会目不转睛的。”
禺雪笑起来,刚站起来,却又要倒下。幸好虚度及时扶住她。
“真是的,禺雪你这么不小心。”虚度把禺雪抱起来,“我送你过去吧。”
会场上,六音迭奏,满朝文武整齐地排列在红毯两端。再往下看,一条像龙一样长长的队伍,每个人都衣着盛装,跳着整齐的舞蹈。一男子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此人穿着黄色长衫,上面绣着一只行驰于天的麒麟,由此便知,他是太子。这位太子便是萧潇。果真如那位女宫所说,萧公子面带微笑,举止端正。想必,以后会是个明君吧。
禺雪被虚度带到指定房间,等仪式结束后,与萧潇见面。虚度因为还要去同国王迎接,多仪让队儿留在这里陪禺雪,自己先出去了。
“公主,你想不想知道姑爷长什么样啊?”贵儿沿着窗户的小缝边看边问。
禺雪躺在床上,看着贵儿好奇地在窗边东张张西望望,也不免露出一丝微笑。虽然现在她感到头晕,眼前也模模糊糊,但看到别人高兴,自己也觉得开心。
贵儿回过头,一脸灿烂的笑:“公主,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我不知道哪个是萧公子。”
禺雪轻声说:“广场下面,站在第一排,穿着黄色衣服的便是。”
贵儿听着,便到处找,一眼看到了:“在那儿呢。公主,你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等他进来后,你不就看清楚了吗?”
“公主,你根本答非所问。”
“哈哈,没想到萧公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国王走下台阶,拍了拍萧潇的肩膀,他一直“哈哈”大笑,就好象见了久违的老朋友。
“十年后,再见到陛下,我也很高兴。”萧潇迎合着。
“来,进去吧。”国王拉着萧潇的手走进正殿。待每个人都入座后,他举起酒杯说,“今天,萧贤侄能再到我们风国,并且能与我唯一的女儿——禺雪结婚,我真的很高兴。今天各位在这里尽情吃喝,块块乐乐的啊。”
“贵儿。”
“什么事?”
“扶我起来。”
“是。”
禺雪坐起来后,指了指墙上的琴:“把琴递给我。”
贵儿把琴拿了下来,放到禺雪手中。
“贵儿,给我戴上面纱。我要出去弹琴,见见我久违的朋友。”
大殿,歌舞齐奏。
萧潇应付了一次次敬酒后,决定回房休息。正想起身,一丝琴音使他愣住了。好熟悉的曲子,这曲子好象在哪里听过。
只听一人在曲中念了一首诗:
“一风一雨笑苍天,丝丝情浓吾忘恋。
一哭一笑沉冤雪,缕缕青烟汝等闲。
一山一程路无远,山山水水走天边。
一情一恨碎心脾,莫愁无人牵手牵。”
“哦,《天河岸舞》。”大殿上的大臣们都惊叹一声,“怎么会这么好听?是谁弹的啊?”
“天河岸舞这首曲子被人们称为仙曲。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三百年前,刘若无查找朝香因何而死,虽没有将真相公告天下,但留下此曲,原名《沧歌》。在朝香死后,这首曲子就成了禁忌之曲。不过,刘若无把它的名字改成《天河岸舞》,解决了风国与俱国之间的纠纷。(参见《天依刘尘》)没有人能把这首曲子弹的像朝香一样好听,吹的像暮实一样深情。之后,只要有乐师能弹完此曲而不间断,便是令人佩服不已。没人知道为什么。
曲毕。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沉醉在这曲子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国王“哈哈”大笑起来,说:“真不知我国有如此天才,快快请上来。”
禺雪先让贵儿侯着,然后抱着琴走到大殿中间。由于带着面纱,大家都没认出是谁。
“你就是弹那首曲子的人吗?”国王问。
“是。”
“叫什么名字?”国王接着问。
禺雪想了想:“我叫萧朝香,陛下。”
“朝香!”所有人又是一惊,现在居然还有人感叫这个名字。
国王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感到很熟悉。
“这位姑娘何许人也,家中有何人,什么时候入宫的?”御史大人问。
“家中有父亲和四个哥哥。从宫中长大。”禺雪如实回答。
贵儿站在门口听着,先是觉得好笑,但转过一想,小姐为什么要隐瞒身份?而且现在看起来一点儿病都没有。
萧潇起身问:“姑娘你说你姓萧,只有我俱国皇室才可性萧。请问,姑娘和我家有何关系?”
禺雪冲萧潇点了个头,说:“我和公子家确有关系。但,恕小女不能告之。”
萧潇见自己的问题,一个民女不答并没有火只是说:“姑娘能把面纱拿摘下来吗?”
禺雪抬起头,看着他,然后轻轻地摘下面纱。贵儿在在旁边紧张的坐立不安,当她看到禺雪的脸时,吓得差点儿窒息。
禺雪的脸完全变了模样。美丽得像一位仙女。
“宫中有如此美人,我怎么不知道啊?”国王大笑三声。众臣陪笑。
禺雪低头,抱紧手中的琴。
“陛下说的有理。”丞相说,“这女子在宫中多年,有如此才华美貌,为什么大家都没有见过她?还有,她父母为什么要给她起朝香这个名字。”
禺雪听后,只是一笑;众位大臣听后纷纷点头;贵儿则十分替禺雪担心。虽然她不知道禺雪为什么这么做,也不知道禺雪为何会变成另一个人,但她害怕禺雪的身份被揭穿。装病,那可是欺君大罪。
“陛下,这位女乐师父王送给您的一个惊喜。想让您听听这旷世奇曲。这样吧,问问我的管家就知道。”萧潇冲旁边的一位被称为“管家”的官员使了个眼色。
那人见状,连忙走到禺雪旁边看了看,然后,笑呵呵地说:“回陛下,此人是我国女乐师。因只为我国的王弹曲,所以没几人见过她,她叫‘香儿’。”
“哦。”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贵儿也松了一口气。但,她忽然一想,她不是公主?那我家公主去哪儿了?
“既然是萧公子的人,我们就不必争论什么了。”国王说,“大家继续喝酒。请香儿姑娘再为我们弹一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