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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孽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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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阮绵绵的娘亲名叫方芳,与其丈夫阮昊天结婚一年就生下了个大胖儿子阮梓希。按阮父阮母说,阮梓希从小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刚生下来时就没有哭,皱皱的小脸依稀能带给别人一种叫威严的错觉,吓到小护士以为这小孩不正常,后来有经验老护士一手接过往他小屁股一打,哇的一声,洪亮的哭声宣泄了他的愤怒,同时还记仇的边哭边送了一泡童子尿给护士阿姨。
阮梓希天生早熟,同龄小孩还是爬行动物时他就进化成屁颠屁颠的行走动物了,别人还在咿呀咿呀不知道再说哪个星球语时,他就能清楚的说出一个完整的陈述句,“妈,我饿了。”4岁时他就以其成熟稳重和超出其年龄的逻辑能力当上了大院和幼儿园里的孩子王,院子里的小孩都无比崇拜的尊称他为阮老大。
但就算梓希多早熟也好,他始终还是个小孩,抵抗大人的能力有限,尤其是抵抗他那对疯疯癫癫的娘亲。
其母方芳自幼深受台湾恶俗言情小说的毒害,一直很喜欢青梅竹马这一老套的情节设定,恰巧其情同姐妹的好友周宛有个与昊天同龄的乖女儿黎语,于是总是打他们两个的坏主意,周宛也非常希望将来能同方芳做成亲家,即使那将会是二十几年后或者更遥远的事。两个妈妈未雨绸缪,坚信革命事业要从娃儿抓起,本来就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两家整天串门。梓希苦不堪言,因为他最怕麻烦,女人是个麻烦,而黎语在他心中是天大的麻烦。。。。
(哎呀,我跑题了,原本要交代的可是立轩和绵绵的孽缘啊,好,我拨乱反正。)
话说梓希黎语五岁时,黎语的弟弟出生了,毫无疑问,那就是黎立轩。四个月后,梓希生命中最重要的第三个麻烦诞生了,噔噔蹬蹬,他妹妹阮绵绵。
绵绵刚出生时她的名字还没定下来,因为家里的意见不一,爱女如命的阮父想起名阮雨嘉,阮母则想起名阮婉君,以此纪念琼瑶小说中她最喜爱的女子。而一向有主见的阮梓希由于极其喜爱其小妹软绵绵的肉感,坚持要爹娘取其名为阮绵绵。阮家一向民主,面对绵绵这个珍贵的“公有物”,三人选择抽签决定。
悲惨的事情发生了,阮梓希中签,阮绵绵这个名字一捶敲定。从小阮绵绵就经常因为她的名字被人当作笑话,课堂上老师每次念起她的名字都会引起哄堂大笑。后来知道她名字来由后,每次被人取笑时内心都会无比痛恨其恶兄,回到家都会用她的泪眼充满仇恨地扫射梓希。她重要的名字竟然那么儿戏就决定了,愤恨啊,有一次哭着要改名时,梓希竟一把正经语重心长的跟她说:“你这名字包含了哥我很多用心的,试想一下,这么多年来有没有人能很愤怒地叫你全名?”
“没有。”多么生气的人怒吼出“软绵绵”三个字,也不会有什么杀伤力,反而会觉得非常滑稽。
“对嘛,多喜气的名字啊,本身就是个笑话,大家听了就开心,自然就更疼你了。”梓希睁眼说完瞎话后,迅速面无表情地去看书了,留下一脸沉思的小妹。
“原来有这个好处。”绵绵终于接受了这个笑话名字。当然这是后话。
继续回到婴孩时期的绵绵与立轩的孽缘之旅。
当年,黎母带着八个月的立轩去阮家玩,黎母看到床上小绵绵无比可爱的睡相,对小绵绵喜爱得不得了,她怀里的小立轩也开始躁动起来,一副跃跃欲试想挣脱母亲怀抱的样子。结果被妈妈拍了一下小屁股,“看人家妹妹多乖,就你野。”后来两位好友妈妈聊天聊得起劲,黎母见怀中小立轩昏昏欲睡,就把他轻轻放在熟睡的绵绵旁边睡觉,然后到客厅继续跟阮母八卦。
恰好待梓希回家时就看到了让他很吃味的一幕,只见他宝贝妹妹的床上多了一个小肉团,只见八个月大的立轩像八爪鱼一样伸出他肉呼呼的手掐他妹妹肉呼呼的小脸,而绵绵粉嘟嘟还没长牙的小嘴也嘟嘟地吮含着立轩嫩呼呼的小手指,口水不住往下流。后来,阮母和黎母也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两个婴孩浑然不知他们的行为全被大人窥探了,立轩还来了个笨拙的翻身,像个肉球一样滚向绵绵,给绵绵一个熊抱,绵绵还不会翻身,只好定定地被抱着,还嘟嘟地去亲立轩。。。
一个想法瞬间同时闯入两个妈妈的脑海,她们嘴角微微一勾,梓希捕捉到妈妈们这个似曾相识的表情的,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这就是绵绵与立轩以后漫长青梅竹马岁月的开端。
在那以后,刚长牙的小立轩总爱抱着小绵绵的脸蛋啃,弄得小绵绵的脸经常湿哒哒的,梓希一旦发现他妹妹的脸上又有“小草莓牙印”就会去找立轩算账,趁周阿姨不在时掐他胖乎乎的脸,一旁的黎语看见自己弟弟被掐,眼泪就在眼眶打转,一看到黎语的眼泪梓希就不好意思下手了,只是每次见两个妈妈把他们放在一起睡觉,都会去把他们分开。小立轩是仗着自己能自由行动了,不管梓希把他放的多远,咿咿呀呀的爬过千山万水去抱那颗“软绵绵”的小肉团啃啊啃。
立轩后来才知道自己对棉花糖的喜爱根深蒂固,可以追溯到那么原始的年代。阮绵绵也一直保持着她软绵绵的特质。
绵绵和立轩俩人从穿开裆裤的时候认识的,睡过同一张床,吃过同一个妈妈的奶水,一起洗过澡,一起上同一间小学,初中,高中,还一同考上南方最著名的学府T大,他们之间的革命感情可不是吹着玩的,比什么都坚定比什么都深厚。
可两个妈妈一直很纳闷,为什么这两个朝夕相对的正常青年男女怎么就不来电呢,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诗里不都这样写的吗?
绵绵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像她和立轩之间的关系,但她只要一幻想她跟立轩相爱的画面,就会蹦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