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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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长没长脑子啊。就两个人你点这么多？”林羡川看着摆了满茶几的菜，还有小龙虾。
毅辰笑了笑，刚刚的气氛荡然无存，眼前的林羡川不似刚才身下乖巧可爱的邻家弟弟，又变回了自己桀骜的校草同桌。
毅辰也不想刚刚的事情，嬉皮笑脸的说：“你不是说让我看着来嘛，你看我多有诚意，生怕亏待了你。”
“靠，那我谢谢你啊。不过这也太多了，我们连一半都吃不下。”林羡川也没客气，直接拿起筷子吃起来。
“还行还行，多吃点。这家味道还不错。”
两人把东西都摆在客厅的茶几，肩并肩挨着。坐在沙发与茶几空隙间的地毯上。
“诶，看不看电视。网络的，想看什么啊。”毅辰打开电视，把遥控器放在林羡川腿上。
“你调个搞笑点的综艺吧，我占着手呢。”林羡川带着塑料手套吃小龙虾，掂了掂腿上的遥控器。示意毅辰换台。
“就这个吧，随便看看。”毅辰摆弄了几下，看了看旁边的林羡川。故意装出很可爱的声音，“小龙虾好吃嘛。”
“挺好吃的啊。”林羡川没看毅辰，盯着电视，手上忙活着。
“那我也想吃。”毅辰盯着林羡川手里刚剥好的龙虾肉，微微笑着。
林羡川一侧头，看见毅辰这幅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没等他说话，就看毅辰张开嘴巴。
“啊～”
“靠，哈哈哈。你他妈自己不会剥啊。”林羡川有些无奈的把自己剥好虾肉的放进毅辰嘴里。
“嘿嘿，我懒得占手。”毅辰笑了笑，一脸满足的样子。
林羡川也不知道怎么了，总也想逗弄毅辰，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眼神一转。林羡川又被邻家弟弟附体，看着毅辰，又可爱又无辜的柔声说道：“哥哥，我想吃龙虾，你可不可以帮我剥啊。我想吃你剥的。”
林羡川说完，看到毅辰愣了一下。没等毅辰说话，自己先憋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哎呀，不行了。我今天可能有些戏精附体。”林羡川的脸有些红，却笑的肆意张扬。
“哈哈，真服了你。我给你剥行了吧。”说着毅辰认命的戴上手套给林羡川剥小龙虾。
这下轮到林羡川有些难为情，看着毅辰认真的剥龙虾肉，一个个放进自己碗里，耳朵渐渐红了起来。
“诶...诶，那个...不用了。这东西用嘴啃两下就吃了。这么剥太费劲了，你快吃你的吧。”林羡川有些尴尬。
“诶呦，那可不行。弟弟不是一定要吃我剥的嘛。”毅辰看到林羡川红透的脸，坏笑着调戏。
“靠，你愿意剥就剥吧。不管你。”林羡川自顾自的吃起来。
电视里演的是什么，林羡川丝毫不知。身边的毅辰剥一个小龙虾自己吃，再剥一个放在林羡川碗里。盯着电视，时不时笑的很开心。
两人吃完，毅辰收拾出一大包垃圾堆在门口。
“明天收拾完卫生一起扔吧。”说着看了看在卫生间漱口的林羡川，稍稍走过去。
林羡川刚从卫生间出来，直接被毅辰一揽，顺势拐进毅辰的屋子。
“弟弟，吃饱喝足了。把没办完的事办了吧。嗯？”毅辰说着，揽着林羡川一倒，两人齐齐摔在床上。
“我靠，刚吃完。你能不能悠着点。”林羡川有些无奈的躺在床上，皱着眉头。
“我发现，是不是哥哥对你太好了，太纵容你了是不是？让你有胆子一遍遍勾引我。”说着毅辰一只手掌钳住林羡川的两只手腕，压在林羡川的头上。
“卧槽，别闹别闹。刚吃完饭懒得动。不想跟你玩。”
“喔？四处点火，然后想不负责任啊。你是不是以为辰哥很好欺负啊。”毅辰栖身而下。
林羡川本以为毅辰只是闹着玩玩而已，没想到来真的，没等林羡川反应过来，毅辰的脸已经贴了过来。林羡川有些紧张，双手想挣开毅辰。无奈被控制的死死的。
“哼，害怕了？刚不是挺放的开么。我跟你表白你不答应我。还没在一起呢，就这么勾我。这样好么。”毅辰看着林羡川瞪大的双眼，挑了挑眉。
“你...你快放开。干嘛啊你。”林羡川此刻有些紧张，他能感觉到现在的毅辰仿佛不是平时玩笑般的玩闹。
“你是不是也该负点责了。嗯？”毅辰坏笑一下，慢慢的把另一只手...
“我靠！你！”林羡川身体一抖，能清晰的感觉到毅辰手掌的温度。林羡川紧皱眉头瞪大眼睛，神情里有一丝恐惧。
“你别碰我，靠！你是有病么。”
毅辰并没有就此罢手，林羡川脑中一片瘫痪，除了本能的反抗着。
...
毅辰听到林羡川软软的声音，终于是恢复了一些理智。松开了禁锢林羡川的手，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久久不说话。
林羡川瞬间从床上跳起来冲进了卫生间。手忙脚乱的理了理裤子，打开水龙头洗脸。清凉的水流溅在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
走出卫生间，看到毅辰在床上坐着，还冲他伸出一只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来睡觉吧，这么晚了。”毅辰笑的有些难为情。
“我...我还是回宿舍吧。”林羡川眼神躲闪，去客厅把书包背上。准备去门口换鞋。
刚转过身走了两步，手腕就被毅辰抓住。“这么晚了，学校不让进了。”
“那...那我去找周豪和唐鑫，跟他们一起在网吧玩一晚。”林羡川转过身，毅辰却没有放手。林羡川被拉着，顿了一下。
“小川...我一个人在家，真的挺无聊的。你可不可以陪陪我。”毅辰说着，眼神里充满渴求，声音也有些软软的。一点也不像刚刚床上那个危险的男人。
林羡川转过身看着毅辰，没有回答。只见毅辰好像个犯了错误的小男孩，慢慢把头低下，手却抓的林羡川更紧，不时抬头眼瞄他一眼。
“今晚别走了。”毅辰声音有些小。
林羡川平复了心情，看着这样委委屈屈的毅辰，有些无奈。
毅辰抬头，发现林羡川表情不似刚才般疏离，暗暗用力，将林羡川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林羡川往前靠了两步，觉得毅辰这种幼稚的小动作很是好笑。
“不...不走了好吧，那个，你睡我屋，我去我爸妈的屋子睡。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不闹了，不闹了。”毅辰把林羡川的书包拿下来。把他推进了自己的房间。
林羡川坐在椅子上，看着毅辰在橱柜里翻找。
“你盖我这条被子吧，洗完后我就盖过一次，你...你嫌弃么。”
“没事的。”林羡川开口。
“那我去隔壁睡了，晚安。”说着，毅辰抱着从橱柜里找出的枕头和薄被走了出去。
林羡川坐在椅子上，转了个角度，对着窗子。看着窗外的点点星辰发呆。感觉有一些无助，就在刚刚毅辰抱着枕头跟他道晚安的时候，他终于愿意在心里承认他是喜欢毅辰的。不过他知道这条路意味着什么，知道如果踏上这条路会对毅辰造成多大的影响。也许会让这个温馨的家庭破碎也不一定。而自己现在这种状态，恐怕没有任何能力为毅辰承担什么。
林羡川默默的躺在床上，四周都是毅辰的气息。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远离毅辰。可是在他昏暗的生活里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温馨。毅辰就像一束光，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世界。他心里真的一点都不舍的放弃，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自私了么？可是被阳光温暖过的人，又怎么愿意再回到那黑暗之中。自己深知这样下去会失去控制，却怎么也做不到推开他。
林羡川默默的抱紧毅辰的被子，闭上眼睛默默的想着。毅辰，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周六上午。毅辰起的比平时晚了一些。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轻轻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口，推开虚掩着的门。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
林羡川昨晚没有拉窗帘，可能是感觉到刺眼，把被子拉过脑袋。毅辰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他凌乱的头发。没有打扰他，轻轻把窗帘拉好，离开房间，关好了门。
林羡川这一晚睡得格外舒服，甚至晚上就要睡着的那一刻，他还闪过了要偷一条毅辰的被子拿回去用于治疗失眠的念头。
“诶！你醒啦。”毅辰看着走出房门的人，冲他笑了笑。“要不要吃点什么？昨天剩了一些，还可以热热吃。或者你想定什么外卖。”毅辰穿着一条有些旧的篮球短裤，上身一个黑背心。拄着拖把盯着他。
“怎么，不用我帮你了，自己先打扫上了。”林羡川有些懒懒的绕过毅辰，坐在沙发上。
“哈哈，跟你开玩笑呢。哪能真让你干活啊。”
两人似乎都选择性的忘记了昨晚的事情，看见彼此的笑颜，没有一丝尴尬。这种状态让林羡川很是放松。
“还有水么。”林羡川一边玩手机一边问。
毅辰走去冰箱，拿了一瓶水递给林羡川。“这很快就能收拾完，我们中午出去吃吧。然后下午回学校？”
“嗯，行。诶，那我可真不帮你了啊。”林羡川瘫倒在沙发。
“哈哈，你坐在那那个悠哉的样子。让我感觉我像一个认命做家务的妻管严。”
“哈哈，所以你是么？”林羡川调笑道。
“那如果要是跟你在一起的话，我被你指使做家务倒也认了。”毅辰冲着林羡川笑了下。
林羡川神色一滞。“靠，哈哈。才说两句就没个正经。”
上午的时间一直都觉得很短，两人从毅辰家离开正好是午饭的时间，叫了辆车去往学校。
“就去学校那边吧，吃的还挺多。也有商场什么的。”毅辰转过头看了看林羡川，询问他的意见。
林羡川稍稍侧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其实他听到了毅辰的问话，不过也呆呆的没有回答。
毅辰刚想碰一碰林羡川，一阵手机振动打断了他的动作，也把林羡川的思绪拉回来。
“喂？姥姥。”林羡川有些疑惑的接起电话。
“什么？您在哪，你怎么来这了。”
“有有有，啊。行，啊，那我这就去。”
林羡川熄灭手机，呆呆的望着前方。
“姥姥怎么了？”毅辰盯着林羡川，有些紧张的问。
“她说她来这了，她来这干嘛？”林羡川也询问的看向毅辰。
“可能，家里有什么要紧事要当面说？”毅辰想了想，也给不出答案。
“先送你回学校，然后我直接去姥姥那了。书包你帮我带回去吧。”
“嗯，好。要是有什么事要给我打电话。”
“嗯嗯，应该没什么事。姥姥语气听着好像还挺高兴的。”
毅辰到学校下了车，林羡川报了一个饭店的地址。酒店位置不算远，到达之后林羡川有些慌忙的走进酒店，由着服务生帮自己推开包间房门。一进屋发现姥姥和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奶奶坐在一起，手拉着手相谈甚欢，旁边还坐着一个身穿休闲西装的男人。
“哎呦，来来来。小川，姥姥给你介绍。这个是你李姥姥。”姥姥眉开眼笑的召唤林羡川过来。
“李姥姥好。”
“那个是李姥姥的儿子，你得叫王叔叔吧。”
“王叔叔好。”林羡川一脸莫名其妙，机械的问着好。
“哈哈，不用。叫王哥吧，这一叫叔叔感觉听起来那么老呢。”一旁的男人笑了笑。
“哎呦，你外孙子才上高中就长这么高了。长得真好看。”李姥姥对着林羡川笑了笑。
“哈哈，来来来，小川，坐下吧。”说着，几人都坐下。陆续上菜。
“姥姥，这是要干嘛啊。”林羡川悄悄的碰了碰姥姥，小声问。
“哈哈。你姥姥给你租了套房子。”李姥姥说道。
“什...什么？”林羡川有些惊讶。
“是，大宝。咱们一会回去说。先吃饭。”
一顿饭下来，林羡川都没怎么说话。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听姥姥和李姥姥回忆往事，好像是她们上学时候的旧事。
“那我就不再留你了，下次再来。我们姐俩好好聚一聚。下次说好一定要我请啊！”
“哈哈。一定一定。对了，大宝。你加个王叔叔的联系方式。以后房子的什么事都和他联系。”
林羡川拿出手机，加上了男人的微信。低着头等待着姥姥们最后的道别。手机振动。林羡川看了一眼。
E：“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邻家弟弟：“没事，我可能晚上才回去。”
E：“嗯，那就好。你们忙，帮我向姥姥问好哈。/大笑。”
邻家弟弟：“嗯，先不说了。”
几人走出饭店门口。
“要不我一会让王磊送你去机场吧。他也没喝酒，今天也不忙。”李姥姥拉着姥姥的手，亲切的不得了。
“哎呦，不麻烦了。我让小川给我叫个车就行了，你们快回去吧。”
经过了几轮道别，姥姥终于送走了那二人。回头看看林羡川，发现此刻外孙正气鼓鼓的盯着自己。姥姥笑了起来。
“大宝啊，你也不请姥姥喝杯你们年轻人喝的咖啡啥的，我们去个地方歇歇。”姥姥很是高兴的样子。
“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我去接你啊。还有那房子是怎么回事？”林羡川一连问出心中憋了很久的疑问。伸手招了辆车。
不远处星巴克里，桌子上两杯咖啡。林羡川和姥姥对坐着。
“这东西可真不好喝，苦得很。还不如茶水呢。”姥姥抿了一口咖啡，皱了下眉头。
“姥姥你快说啊。这都是怎么回事啊。”林羡川有些焦急。
“啊，姥姥啊，联系上了老同学，给你在学校附近租了两年房子。”
林羡川刚要说话，被姥姥打断。
“大宝啊，这么多年姥姥一直觉得对不住你。你妈妈她...”
姥姥又抿了一口咖啡。“哎，不提她不提她。姥姥知道你性格，知道你这次肯定是不会回你爸爸家了。所以姥姥的心一直放不下来，这边你才来了一年。人生地不熟的，平时在学校吃不好睡不好也就罢了，那学校放假的时候。你总得有个去处啊。”
说到此，姥姥眼睛有些红。“姥姥一想到你放假就被学校撵出来，没地方可去，我就...”
“不是，姥姥。您这是干嘛啊。学校吃的挺好的，睡得也挺好的。对了，我和毅辰住一间宿舍。他很照顾我的，刚才他还让我代他跟您问好呢。”林羡川看着姥姥的样子，自己心里也很难过。却不敢表现出分毫。
“真的啊，好。那挺好啊。你们住一个宿舍，姥姥还能放心一些。”
林羡川想到毅辰，笑了笑。
“大宝，姥姥没提前告诉你。姥姥知道，要是提前告诉你。你肯定不会同意，指不定想什么办法把这事搅黄了，然后连哄带骗的哄姥姥放心。”
林羡川刚想张口，姥姥又说起来。
“姥姥思来想去，还是亲自过来一趟。把这事办好。大宝，姥姥也这么大岁数。过来一趟，你能不能接受姥姥的心意。就当是为了让姥姥安心。这房子租到你高考完，你说你离姥姥这么远，姥姥也照顾不到你。只有给你找个住的地方，姥姥才能安心一些啊。这样你过年即使不愿意来姥姥家，姥姥也放心啊。”
“姥姥，我...”林羡川眼睛红了起来。
“大宝，姥姥只想...只想尽自己所能。尽量让你过得好点。”
“姥姥，这房子两年一共多少钱啊。”
“问多少钱干嘛，还想还给姥姥啊。不贵不贵，都是老同学，那房子就是他儿子的。你不用有负担。”姥姥笑了笑。
傍晚在机场送了姥姥离开，回到学校，林羡川呆呆的走进寝室，坐在下铺的床上不说话。毅辰趴在自己的床，好像睡着了，屋子里一阵寂静。
林羡川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突然这么难过。明明是好事，是姥姥心疼自己。可林羡川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给姥姥添了麻烦，自己是不是不该任性的离家出走。为什么就是不能忍两年。大家或许都会好过一些，林羡川直直的看着窗外，眼睛红了起来。
“嗯...诶？你回来了啊。”毅辰翻了个身坐了起来。“玩手机玩的眼睛累，想闭目养神躺一会，没想到睡着了。哈哈。”
“那你今天晚上可以不用睡那么早了。”林羡川面无表情，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毅辰跳下床。“是啊。晚上哥哥可以好好的陪你玩耍嬉戏。哈哈哈哈！”说着，毅辰呼的一下凑到林羡川身前，坏笑的看着他。
林羡川没什么表情，冷笑一下。转过头，眼前是毅辰模糊的脸。随着眼泪滑落，林羡川才看清毅辰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
毅辰本想逗逗林羡川，却突然被眼前红着眼睛安静掉眼泪的少年给吓住了。
“我靠，你...你你别哭啊。哎呀。我...我以后不说这种话了行吗，你哭什么啊。”毅辰顿时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天，你怎么了啊。不会是姥姥出事了吧，还是我哪惹到你了？还是挨欺负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林羡川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低着头流眼泪，毅辰看着林羡川这幅样子，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诶诶诶！小川，你先别哭了好不好，我最见不得别人哭了，你这一哭。我他妈不知道该咋办啊，啊啊啊？我该干点什么啊。我靠，怎么才能止住哭啊。”毅辰皱着眉，挠了挠头。觉得自己也要哭了。
毅辰在地上转来转去的没办法，只能坐在林羡川旁边，看着他眼泪一滴滴落下。伸出手顺了顺他后背。
“好啦，不哭了。不哭了啊。弟弟乖。”
毅辰哄了两句，见林羡川抬起头，刚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料突然被他一把抱住自己的腰。
若说刚才是默默流泪，现在的林羡川则是扭着身子抱着毅辰嚎啕大哭。毅辰楞在原地，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不停的抚摸他的头发安慰着。
“呜啊啊啊啊！”林羡川抱住了毅辰，顿时安心不少，又像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放肆宣泄的渠道。
“毅辰......”林羡川哭泣中时而叫几声毅辰的名字。
“诶！我在。在呢。怎么了啊。”林羡川的脸埋在毅辰的肚子上，毅辰感觉一片湿热。心疼的继续安抚着林羡川。
“毅...毅辰。为什么他们...他们都不要我了啊。为什么，我爸妈不要我了...我...我哪里做的不好了...都不要我...我......”林羡川抱着毅辰放声大哭。仿佛把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倾倒了出来。
毅辰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搂着林羡川的那只手紧了紧。
“不会不会，小川最乖了，他们都不要你了还有我啊。我要你，哥永远都不离开你好不好。”毅辰心疼的哄着林羡川，声音都温柔了不少。
“我...我努力学习...考全班第一他们也不开心...我乖乖听话他们也还是......还是不要我。为什么...啊啊啊...我为什么要在这个世界上...他们为什么生我！”
“哎呦，不哭了不哭了啊。没事儿的，有辰哥在呢。你考倒数第一我也不介意，你看你成天也不乖，总也气我欺负我的。我不也还是对你不离不弃么。是不是，你来这世界就是来找我的，你看，哥哥我这么优秀的一个人，肯定得让你经历点磨难才能遇到啊。对不。”毅辰哄人的词汇量用的已经差不多，现在哄得稍微有些跑偏。
“不要脸...”林羡川哭声小了些，还是紧紧的抱着毅辰。
“嗯呢，不要了不要了。都给你都给你，辰哥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你好不好。那你别哭了。”
“哈哈...草...”林羡川被毅辰逗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诶！我告诉你啊，你可别把鼻涕蹭我一身，你给我吸回去。”毅辰继续抚摸着林羡川的后背，跟他逗趣。
过了一会，林羡川缓和了一些。慢慢的起身，眼睛通红一片。不看毅辰，独自靠着床栏。
毅辰见状，也没说什么。起身拿过一包纸巾递给他。
“谢谢啊，刚才情绪有点不太好。”林羡川擦了擦眼泪，低头盯着地下。
毅辰刚想说什么，被林羡川打断。
“让我安静一会吧。”
看着有些疲惫的林羡川，毅辰叹了口气。“啊...好，那我出去买点东西。你自己安静下，缓一缓。不许再哭了啊！”毅辰换了个体恤，悄悄地离开了寝室。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