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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薄凉的证人（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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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昨天，我觉得案子太顺又找不出疑点，就去找薄小姐试探一下，没想到肇事司机真的不是周柏。”
“那我通知一下帆哥和李阳，等他们回来我们再去周家一趟？”颜卉拿起手机。
“不，不用那么急再去周家一趟”何旭示意颜卉不用着急，“现在看来，周柏是故意认下罪名，保护真正的肇事者，我们还不清楚，肇事者是谁，究竟为什么值得周柏这么做，而周家其他人有没有参与进来，我们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何旭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周柏不是说那天去找他朋友炫耀吗？先去问问那几个朋友。”
“是，何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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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啊，那天确实是周柏跟我们炫耀得了新车，哥几个就拉了一个小型的聚会，周柏就开着新车过来赴约了。”
“在哪？”
“风月会所。”
“就他一个人？”
“对，就他一个，因为是兄弟的小型聚会，大家也都没带女伴。”
“聚会是什么形式的？”
“没啥，就哥几个喝喝酒，聊聊天，吹吹牛。”
“周柏喝了吗？”
“喝了，那天他得了新车高兴，就属他喝的最凶！”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散场的，怎么回去的？”
“不清楚，那天我喝断片了，好像是请会所的人送我们回去的吧。”
“周柏是怎么回去的，有印象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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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应该是周柏跟我们炫耀BJL限量版，我们起哄让他请客庆祝一下，周柏就约我们在风月所喝酒开pa，顺便看看限量的BJL。”
“怎么回去的记得吗？”
“不记得了，那天太热闹了，不知不觉就喝断片了。”
“周柏是自己开车回去的吗？”
“警察叔叔，我真断片了，啥也不知道，直到前两天看新闻，才知道那天周柏他喝酒开车撞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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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叔叔，那天是周柏自己拉的聚会请酒喝，我就是去捧个场，捧完场就走了，车祸什么的跟我没什么关系的。”
“不是问你车祸的事情，问你聚会的事情，你好好说清楚就行了。”
“哦。”
“那天周柏开的BJL限量版去的聚会？”
“对，因为那天聚会的主题就是BJL限量版，周柏把车开去让我们开开眼。”
“那之后呢？周柏怎么离开聚会的？”
“这我不清楚，我提前走了，我走的时候周柏还在呢。”
……
接连问了好几个，答案都是差不多，颜卉、李阳都要绝望了。
“还有多少个？”何旭看着询问笔录问道。
“只剩一个了，是帆哥和李阳在负责。”颜卉看着何旭手中的笔录，“他们的答案都差不多，恐怕是没有什么突破口。”
G城公安局会议室。
“姓名，身份证号，住址，联系方式。”张帆用手中的笔敲了敲桌边，李阳在一旁记录。
吴鑫乖乖回答了一遍。
“你同周柏是什么关系。”
“哥们，我们家世差不多，双方父母就让我们多走动认识这么多年，我真没想到周柏他会做出这种事。”吴鑫的心情有点低落。
张帆、李阳对视一眼，“所以我们今天找你们过来了解一些事情，”继续开口问道，“八天前，你是不是参加了周柏组织的聚会？”
“是，那天周柏组了一个七八人的喝酒pa跟我们炫耀他新得的BJL限量版。”
“周柏开着BJL限量版去的？”
“对，他开过来让我们都参观参观。”
“那天周柏喝酒了吗？”
“喝了，因为他是组局的人，大家轮番灌他酒，还好他酒量还不错。”
“你也喝了？”
“喝了，不过我喝得没他多。”
“那你知道聚会是什么时候散场的吗？”
“这个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散场那会儿，雨下的有一阵子了，还挺大的。”
“你是怎么回去的？”
“被会所的人送回去的。”
“周柏呢？”
“我记不大清楚，那天喝的太猛了，脑子有点断片。”
“断片了你还知道散场的时候下雨了？”李阳在一旁嘀咕了一句。
“因为，”吴鑫蒙了蒙，突然也疑惑自己没有印象怎么知道下雨了，“因为周柏在喝酒时候好像骂了句下雨耽误他什么事？”
“什么事？”张帆、李阳一下子精神起来，“你仔细回想一下，周柏骂了什么？”
吴鑫有点被吓住，仔仔细细开始回想，“那天，大家都喝的很凶，我出去上了个厕所，没想到，回去的时候碰见了周柏，他抬手跟我打了声招呼，说什么鬼天气，居然下雨了。”
“然后呢？”张帆紧紧盯住吴鑫的眼睛。
吴鑫咽了咽口水，继续想，“然后，然后我随口附和了一句，周柏继续跟我吐槽说早不下晚不下，这个时候下雨，真耽误事，我顺口问了句啥事能麻烦到我们周二公子，他就嘟囔了一句。”
张帆猝不及防地看着停下来的吴鑫，耐心等待他的继续，李阳就没这么多耐心，急急开口问道，“他嘟囔了什么？”
“我没怎么听清，”吴鑫挠了挠头，“没什么印象了。”
“你怎么就关键没听清？”李阳顿时激动起来。
“没关系，你再仔细想想。”张帆按住激动的李阳，“慢慢想。”
“他说，”吴鑫撑着脑袋仔细回忆，“他说，他说，他待会儿要去，要去，要去接，安安！对，待会儿要去接安安！”吴鑫激动地用左手握住右手的拳头。
“安安？”张帆一头雾水，“安安是谁？”
“周家小少爷，周安。”吴鑫说，“周柏一惯疼爱他弟弟，有时候会越过司机直接去学校接送周安。”
“周安学校在哪？”张帆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吴鑫摇了摇头，“我没问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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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队，”张帆、李阳将新鲜出炉的笔录递给何旭，兴奋地说，“有新发现。”
“什么？”一旁失落的颜卉打起精神接口道。
张帆看了眼颜卉，又转头看着何旭，“吴鑫刚刚提到，车祸那天，周柏无意中说起他要去接周安。”
“周安？”颜卉疑惑地开口。
“周家小少爷，据说还在上学，周柏很疼这个弟弟，有时候会接送他上下学。”李阳在一旁解惑。
“对，”张帆点点头，“所以这个周安有可能会是突破口，他会不会也在车祸现场？。”
“周安？”何旭点了点笔录上的名字，“先别去周家，去查查周安的学校，问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何队。”张帆、李阳、颜卉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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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城是个雨多的城市。
这天，G城又下起了小雨，薄凉打着伞正准备出门散心，刚到小区楼下，就看见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打着伞站在小区拐角处的花坛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雨水从他伞上滑落，落地溅到鞋子上，男子都没有反应。
“薄小姐，”何旭笑了笑，“又见面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薄凉撑着伞，冷凝着眉眼。
“下雨了，”何旭抬头望了望天空，又转头看向薄凉，“我想着薄小姐会不会出门散散心？就在楼下等等看，没想到真的等到了。”
薄凉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何旭也不在意，“之前找薄小姐做笔录的时候，薄小姐亲口说的，喜欢在下雨天去山林散心，今天薄小姐要去哪处山林？”
“我说了，”薄凉盯着何旭的眼睛，“我那天什么都没看见。”
“我知道，”何旭耸了耸肩，“所以我今天什么也不打算问。”
薄凉见何旭是铁了心不走，扭头就走，也不管何旭是不是尾随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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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城的山林，薄凉慢悠悠地在雨中闲逛着，后面远远地坠着一个何旭。
“薄凉，”镜灵慢悠悠地飞着，“我记得当初你见这个何警官的时候，态度也没这么差啊，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因为他是来试探我车祸的事情的。”薄凉撑着伞目不斜视。
镜灵疑惑地撅起嘴唇，“之前这个何警官来家里的时候不也是在试探车祸的事情吗？你也没生气啊。”
“因为这是第三次了。”薄凉斜眼瞄了一眼镜灵。
“第三次？”镜灵蒙了，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失忆了。
镜灵傻乎乎的样子让薄凉忍不住叹口气，只好开口解释，“之前我独自出门的时候遇见过他一次。”
“哦哦。”镜灵的语气有些遗憾，“可惜我那次回到镜中了，不在这边。”
“看来这个何警官是笃定薄凉你看见车祸了，”镜灵开始一个灵分析，“也对，之前你在家里的时候说谎都不走心的，太敷衍了。”
薄凉不想搭理它。
“那要不薄凉你把真相告诉他吧？”镜灵怂恿薄凉，“不然他一直跟在你身后，感觉怪怪的样子。”
薄凉看了它一眼，“你不也一直跟在我身边，哪里怪怪的了？”
“这，”镜灵一愣，开始举例自己和何旭的不同，“这不一样的嘛，我可是灵，何旭是个人，其他人看不到我，但是他们看得见何旭啊。”
“对我来说，有什么不一样吗？”薄凉凉凉地反驳镜灵的话，“反正我都看得见，至于其他人怎么想，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个何旭，爱跟便跟着吧。”
镜灵默默地不敢说话了。
何旭看着前面一个人淡定撑伞走着的薄凉，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想从薄小姐这边得到车祸的真相，自己还有的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