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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慕容的番外 ...

  •   记忆中总有个粉嫩粉嫩的小手拉着我的衣服说:“哥哥,我要吃糖糕。”“哥哥,我要千层饼。”“哥哥,我想水晶糕。”“哥哥,。。”叫多了总让人心里发烦,便扯下个双下手,丢到最近的树干上,小手的主人急了,边哭边叫,“哥哥,不要我了,是坏蛋。呜呜呜。。”那哭声让人无法再专心练师父布置的那成堆的功课,只有抱下来,拉着小手哄着哄着,偏偏那小手还不依不饶,硬是要身上的玉佩抵消,说什么作为劳动报酬。笑话,这是慕容家的标志,我和弟弟各有一枚,上面刻有我们的名号,我的是佑。
      “来,哥哥给你。”佐笑嘻嘻的跑过来,拉着粉嫩的小手就要给。
      “佐,这是慕容家的标志,不能轻易给人,即使怜府和我们慕容家世代交好,也不能如此轻易地给蓉儿啊。”事后我板着脸,教训这个虽然只比自己小一个时辰的弟弟。
      “哥,她没要。”佐有低着头,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男子汉大丈夫,忘记父亲是如何教导我们的了,绝不在女人面前低头。”知道蓉儿拒绝了他,我心里竟然有一丝欣喜。
      “哥哥,我要蜜饯。”第二天那胖乎乎的小手又缠了上来,我伸手递给了她早就准备好的蜜。
      “哥哥,真好,哥哥亲亲。”不等我反应,脸上就多了一块红肿。我一把把她丢到了院子里的大槐树上,跑到水池里洗脸,越洗红印子越明显。整整一天遇人便要解释说是蚊子叮了,还好是大夏天谁也没多说,就是佐指着我的脸笑了半刻钟,说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分不清我两了。我嘟囔着蓉儿总能分清,再想到蓉儿时,已经是第二天老槐树下练武被低泣声吵得了。
      慌忙接下那已经脏兮兮的小手,小手怎么拉也不放,用哑到不行的声音说,“哥哥不能不要我,呜呜呜,蓉儿只有哥哥了。”我的心在那一刻一晃神,不过也是刹那到自己也没有发觉,便掩着蓉儿到邻近的小河里洗干净了,往她嘴里塞了一口的甜点,方才看到她复又笑眯眯的眼神。
      那时我10岁,蓉儿7岁。无忧无虑,即使总有小手扯着我的衣服要糖吃。
      第一次出任务是在我15岁生日,我自信能不留痕迹的把王府的老爷刀了,可惜,15岁的我毕竟太过于年轻,自信,轻浮,想到的却做不到。王府的老爷是死了,不过是假的,再想影身浅出已经是不可能了,只有硬拼。模糊的记得那夜的血洒了满满的一院子,有我的,但大多数是护院的各类高手。那一次任务,让我吃尽了苦头,虽然王府的老爷最后死了,但是挥了三个时辰剑的手已经麻木,大夫请了一波又一波,莫不是摇头又摇头。我知道,我的手废了,从此慕容家便不会再有慕容佑。
      “哥哥,”没想到再我最落魄的时间,蓉儿又来要千层糕,还说要养我一辈子,笑话,我七尺男儿怎能靠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儿家。我知道这个时候的蓉儿已经是怜云客栈的幕后老板娘了,家财万贯,区区的千层饼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想到这儿一阵阵的心烦拂面而来。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用还能使唤的那只左手指着门口,“走,我不想见你。”
      蓉儿愣了下,空着双手走出了房门,那落寞背影的深深刺痛了我,差一点就要起身追了上去,给她早就准备好了的千层饼,只是差一点。
      当一个月后,所有人都放弃我的时候,右手竟然又有了知觉,不过三个月,便复又挥剑如初,大夫们无一不称奇,连许久未在江湖中露面的南华妙手木子也来拜访。我便寻了机会拜了木子为师。木子是个皱巴巴的老头,性格确是小孩习性,凡是没个长性的,教了我一年便说了句闷了,第二天人已经不见,所幸留下了书本让我自己慢慢研习。
      有了木子的医术似乎任务也简单了许多,不光是杀砍,迷毒也成了我懒而为之的首选。慕容家从不养闲人,自从木子走后任务的数量,重量明显多了,重了起来。常常一夜里要执行两三个刺杀任务,四五天不睡觉已经成为了习惯。忙起来的时候总会遗忘一些东西,闲暇时又被蓉儿的声音所充斥,于是便彻底了遗忘了学医的目的,我的手为什么会好?
      那时我16岁,蓉儿13岁。年纪太轻的我,总忘记回头看。
      我19岁的时候父亲说下个月你要迎娶武林盟主的小女儿,这是陈述句,也是任务,更是命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古理,我在心理说服着自己。回到房里,佐先来了笑嘻嘻的祝贺,并揣着胳膊说这下家主是你的了,蓉儿是我的了。后来的三姑六婆来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只那一句反反复复的出现在脑子中。
      晚上被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睁眼便见蓉儿正在装包袱,蓉儿一见我醒就笑盈盈的拉着我说,哥哥,我们私奔吧,我在最最南边的地方买了很大一块地,那里只有我和你,我们以后会有许许多多的小孩。那一刻我被打动了,也许慕容家主真的不如那美景来得重要。
      哥哥,我们走吧。蓉儿拉着我的手往外签,我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开,因为我想起了以前没有父亲的时候,只有我和佐在寒冷的冬日里饥寒交迫,是父亲寻到了我们,给了吃穿,教我和佐读书识字,告诉我我叫佑,天佑之意,我要与慕容家同生共死,我要为慕容家耗尽最后一滴血。从那时起,我有了那枚玉佩。
      蓉儿,我。。。我想说的是蓉儿我们还是算了吧。可是蓉儿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用了我的迷香。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马车之上,蓉儿红着眼睛递给我绿豆糕说,哥哥,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看着那迷离的眼神,我的心终究是软了,心道,说不定父亲会让佐顶替我,说不定我本来就不是父亲心中那个中意之选,说不定我们会成功逃到那个最最南边的地方。
      第四天中午,我便在茶摊上看到了佐,佐不愧为慕容家最厉害的追踪高手,短短四天就找到了我们。我笑了笑心想游戏是该结束了,我和蓉儿终究是不可能的。没想到佐只是扬了扬手,示意我们过去,便笑嘻嘻的告诉我们,从此慕容家没有佑,只有佐。
      蓉儿欢喜的拉着我,转了好几个圈,高呼着说,哥哥,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其实事情并不如蓉儿想的那么简单,佐伸手拿出了一个小瓶说,慕容家从来只进人不出人,出去的皆为死人,哥,这是你的选择。
      是啊,慕容家就是这样的,接过瓶子的我笑了笑,从前只是我给别人这瓶子没想到今天轮到自己了,还是自己研制的药物。
      我笑着向蓉儿解释说,这是慕容家的家规,出去的人必须自费武功,我研制这药无痛无副作用,一饮便好了。
      蓉儿没说话,突然指了下我身后说,啊,慕容伯父。蓉儿就是这样从来不骗人,我与佐都深信不移,忙放下手中的瓶子向后施礼。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一抬头哪里有父亲的影子,再回头蓉儿已经饮下了桌子上的“良药”。我慌忙抱过已经昏迷的蓉儿,心里直叫这孩子傻,我那药对我这武功高深的人是废点武功的,但对于不会武艺,没有内功的人,堪比夺命魂。
      我使尽了毕生所学,也只能延长了蓉儿一个月的生命。把蓉儿送回怜府才明白蓉儿为什么总是说她只有我一个人,原来怜府无人关心蓉儿的生死,蓉儿的父亲更是直叫说这丫头死了活该,偷了雪莲的时候就该被打死。
      我愣神,何时蓉儿也监守自盗了,而偷雪莲的时间正对上了我那右手残废的日期,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是啊,我自叹竟然从来没有察觉蓉儿为我偷雪莲挨了多少苦。后来,木子师父来得及时,也只是摇头叹气的说,这普天之下也只有雪莲能救这丫头了。我岂不知那雪莲是天下人皆想得到的宝物,怜府更是对那宝物藏得紧紧地,想偷何止是难。
      可是,蓉儿不能等了,我心里就像扎了根刺,随着蓉儿的生命流逝越来越深。怜府偷雪莲的任务,是从15岁的那次的第二次失败,我翻遍了怜府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把剑横在了蓉儿父亲的脖子上,蓉儿的父亲只是哆嗦着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心想这么吓估计不顶用,就把他掉在了城郊的树枝上,下面放了盆滚烫的开水,厉声说道,看到这蜡烛没,它等下会燃着吊着你的绳子,如果你不想被活活煮开最好告诉我雪莲在哪儿?没想到怜蓉的父亲如此的没用,我以为是他在闭目没想到竟然已是昏了过去,可惜蜡烛已经燃尽了绳子,我想我把蓉儿的父亲煮开了,大概这辈子蓉儿也不会原谅我吧。
      我还是雇了一个死士装成了蓉儿父亲的样子,回到怜府看到蓉儿仍然像睡着了那样躺在那里,可是再过不了多久便。。我选择了逃避,丢下了蓉儿,丢下了一切,去了那个最最南边的地方,那儿确实有一块大大的地方,四周环着海。
      直到,江湖上有人说有个大魔头草菅人命,不过我更关心的是后面那一句,他有雪莲。于是我去找到了那个魔头翻遍了每一个角落,仍是没有,魔头也被我一剑挥之。后来我又听说丐帮的圣物是雪莲,便去了那个正在闹内讧的地方,内讧是解决了,但仍是没有雪莲。之后我又听说了很多很多关于雪莲的传言,我便一个一个的翻找,又一次一次的失望。
      那时我已经21岁,蓉儿19。只是已剩我自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慕容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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