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的陆，不知归处》火锅界的星辰大海

45、成全

　　刘锦年刚到楼梯口，就看到赵立泽在二楼的楼梯口等她，“来啦”，“嗯”，“他就是那个老师吧”，“是”，赵立泽刚想再说点什么，老板就来了“赵处长，小妹妹，菜都上齐了，你们慢用，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们哈”，说完那老板就往一楼走了去，“锦年，或许他是真的对你有好感，可是不能确定那是一种什么感情，也不能确定他是否是真的很喜欢你”，“赵处长，我不想去想那些事儿，我不想患得患失，不想去猜测他过得好不好，真的好累啊，我累了，我们说点别的吧”刘锦年笑着说的，却能感觉到语气里冰冷的回绝，“你……好，我们先吃鱼”，“蹬蹬蹬……”陆霖踩着梯子下来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陆霖走过来，看着刘锦年，一句话都没说，“陆……您也下来吃饭了啊”，“嗯”陆霖还是一直盯着她，“额，王老师和您是有什么安排吗”，“公事”，“奥……”，“诶，老陆，过来了，民政局的领导来了”，陆霖回过神来，走了过去，回过头，赵立泽一直看着她，沉沉的说着“他是知道的”，“赵处长，这鱼很新鲜，吃吧”，赵立泽拿着筷子，动了起来，两人一时之间都没说话，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
　　陆霖那边，民政局的一副处长刚到，一眼就看到赵立泽了，就觉得很像，和陆霖他们坐下来，放了包，准备去洗手，路过了刘锦年她们这桌时，才看清那就是赵立泽。“哟，这不是赵处长吗”，赵立泽听到有人叫自己，抬起头有点懵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哦？季处长”，“诶，哪儿来的话，还是个副处长呢”，“怎么想起来这儿吃鱼”，“这G大的老师，找我问问最近的一些新政策，他们想搞个机构……诶，对了，你来这……”，“吃饭”，“哟，这小妹妹挺水灵啊，你侄女吧，初中还是高中啦？”季处长看着刘锦年说着，“额，季处长好，我20岁了，在念大学”，“诶，长这么小，哪所大学啊”，“……就G大”，“嘿，那你啥专业啊”，“季处长，那两位老师，就是我的老师……”，“社工专业啊，不错不错……那啥，我先过去了哈赵处长”，“您先忙”赵立泽礼貌的说着，说完后就看到季处长走远了，赵立泽又往回看，盯着刘锦年“可能是我来晚了一步吧”，“嗯？不一定吧，您和老师，不像”，“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只是我鼓足了勇气……”，“你以为我应该会喜欢现在的你”，赵立泽愣了一下，又笑了笑“呵，不知道的以为你真的多了解我，可只不过是了解他”，刘锦年往后靠了一下“我不了解老师，我和他的接触不足以让我了解他，换个角度说，就算了解，又有何用”，刘锦年淡淡的笑着，“先吃鱼吧，乖，别想了”，刘锦年摇着头，带点撒娇的笑着说“赵处长您要是不提，我也不会想”，“啊，那是我不好”赵立泽笑得很宠溺。
　　半小时后，刘锦年吃完了，呆呆的看着窗外江上的风景，“如果可以重来……”，赵立泽盯着刘锦年的后方，“我有点话想跟你说”，刘锦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得一惊，抖了一下，转过身去“陆老师？”，“嗯，我想跟你说点事”，“奥，好”，说着就起身，和赵立泽说“赵处长，我先过去一下”……
　　甲板上，陆霖和刘锦年坐在角落，喝着茶。“刘锦年，胃不好，别吃太辣”，刘锦年有点懵，陆霖第一句话是这样的“奥，谢谢陆老师的关心，赵处长他点的微微辣，就刚好可以把鱼的腥味儿给盖住的那种”，陆霖盯着她，说完话后，也还是盯着她看，“你对医务感兴趣吗”，“我之前就想学医，但是我爸妈不许，就没有然后了”，“学医挺累的，医生更累，医患关系复杂，医院关系也复杂”陆霖说着，看向了远方，“陆老师，你为什么不继续走医学这条道路呢”，“因为有些问题，治不了”，“是人心吗”，陆霖立马转过头来盯着她，眼睛里有什么闪过，“应该很痛苦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难过，对吗”，陆霖还是盯着她，什么话都没说，刘锦年又接着说“12年或者13年的时候，是不是受了伤，然后低迷了好久……”，陆霖皱了皱眉，往后坐了坐，一种拒绝回答的姿态，刘锦年怎么会不明白，立马转移了话题“陆老师，这么久不见，想你啦”，陆霖在夕阳的余光下，显得格外的“红”，耳根不争气的红了“你……有老师这个概念吗”，“老师？嗯……分人”，“所以我被分到哪一类？”，“我不愿意只把你当老师”刘锦年俏皮的说着，但又说的很认真，“什么意思？”陆霖很谨慎，有点触碰到他的底线了，他的“刺猬”一下子就露出来了，“就是字面意思啊哈哈哈，师生关系，毕业后怎么联系，怎么一起出去玩儿呀”，陆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你就想着玩儿了，我很忙的”，“总有不忙的时候呀”，“不忙也会看书”，“奥，知道的，大忙人，惹不起”，陆霖笑得很开心“哈哈哈，你还小，还有时间玩儿，现在也正是该玩儿的时候”，“可不是嘛”刘锦年说完就起身了，站在甲板的一角，任江风吹乱自己的头发，一瞬间转过头，对着陆霖笑着说“那我们现在玩儿会儿吧”，“你想玩儿什么”，“真心话大冒险？”，陆霖一副老奸巨猾的表情，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你想知道什么”，刘锦年似乎也知道了陆霖只是想逗逗她“但是你不会说，对吗”，“哈哈哈哈哈，既然你知道，那就换个游戏吧”，“那你说一个呗”，“他喜欢你，对吗”，陆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刘锦年有点尴尬，“啊，额？谁……奥，赵处长啊？”，陆霖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示意她继续，“他是喜欢……但是我已经说清楚了”，“他应该很喜欢你，时间也不短了吧？”，“我……这……这说来话长”，“嗯？”，“我跟赵处长认识挺久了，但是我对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我从贵州回来的那会儿，他是从高中开始就……可是我没记忆，甚至都不记得他出现过”，陆霖似乎是放心了，对着她笑了笑“也快开学了，准备好了吗”，“大学开学有啥好准备的……”，“特产，打开了吗”，“啊？我分给亲戚了”，“特产里有个小袋子，看到了吗”，“奥，看到了，我以为是你多送了我一个袋子”，“袋子里有东西”，“啊？！那我回去看”，陆霖露出了一副不可描述的笑，“你什么时候回去，我送你吧”，“啊……赵处长……”刘锦年很想和陆霖多待一回儿，但又不知道怎么和赵立泽说，“陆老师，我等下去跟赵处长说一下吧”，“行”……
　　另一边的赵立泽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他两的背影，默默的说“如果他是真的喜欢你，那我选择成全，给你最好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