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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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时候，一名一年级学生被袭击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霍格沃兹。
顿时，学校里谣言纷飞，人人疑神疑鬼。一年级新生现在总是三五成群地紧紧簇拥在一起活动，好像生怕如果他们单独行动，就会受到袭击。
在这段时间里，有人在学生中兜售一些护身符，驱邪物以及其它的这类型的东西，从随处可见的书包上挂着紫水晶的同学，和走到哪都能闻见的大蒜味来看，他们的生意很火爆。
买这些东西的不仅仅是麻瓜出身的学生，甚至还有很多混血巫师。佩戴护身符俨然成了霍格沃兹的新潮流，而斯莱特林对此嗤之以鼻。
“护身符能帮助他们在逃命的时候施展哪怕一个咒语吗？”
他们在休息室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布雷斯脸上依然是漂亮的笑，嘴里吐出的话却带着讽刺。
“显然不能。”他仰面重重地往沙发上一靠，自己回答了那句话。
布雷斯只有在面对他认为值得结交的人时才会温柔绅士，对于其他人，他甚至有点尖利。
达芙妮靠在玛格丽特身上，一边玩着她的头发一边分享了她看见的趣事。
“隆巴顿整天带着那个臭烘烘的洋葱头走来走去，但他是个纯血统啊，这真是太滑稽了！”
“看来他对自己差不多是个哑炮这点很有自知之明。”潘西优雅地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大家闻言都大笑起来。
西奥多看着书没有参与，玛格丽特象征性地抿了抿嘴。
“我真想知道那个继承人是谁，我们可以帮助他，”笑过之后德拉科慢吞吞地说，“把泥巴种们驱逐出去。”
说完后德拉科看了玛格丽特一眼，他看见过几回她在和泥巴种们交流，但她也从没在他们聊到这些事的时候为泥巴种们说过话。
他并不能因为玛格丽特没跟他们一起嘲讽泥巴种而指责她，而且她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态度。
除了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
他不止一次撞见她主动朝格兰杰打招呼。
德拉科认为有必要提醒她注意一下自己的立场了，于是他又慢吞吞地接了一句。
“比如格兰杰。”
“你说是吗，玛格丽特？”
西奥多正准备翻页的手顿住了。
正如她不会在赫敏骂德拉科的时候打断一样，玛格丽特也不会在德拉科提到赫敏的时候作出任何回应。
如果他不是盯着她说，最后还特意问她看法的话。
“你为什么只问我呢？”
玛格丽特的笑有些冷淡，她其实很反感别人试图干涉她的行为，休息室里的气氛悄悄凝滞了一秒。
“而且你怎么能擅自为大家做决定？”她的表情突然又柔和起来，随即语气轻快地开了个玩笑。
“拜托，谁会愿意帮一个还不知道是谁的人去石化费尔奇的猫啊？我可不会。”
那停顿了很久没动的书页终于被一只手翻过去了，手的主人脸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就像看到了什么精妙绝伦的片段。
她真厉害。
达芙妮立马接道:
“我也没那么愿意，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又不是我，”似乎是想起了洛丽丝夫人被吊着的场景，她打了个颤，靠玛格丽特更近了一点，“那只猫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渗人。”
有达芙妮在，她永远不会冷场。
“说起来那只猫简直跟费尔奇本人一样，灰沉沉又骨瘦如柴，怎么会有那么讨厌的猫？”
好的，新的话题又开始了。
离圣诞节只有两周了，玛格丽特今年还是得回家，不过她惊讶地发现德拉科这次居然在留校名单上签了字，但这与她无关。
上一回休息室的小小摩擦之后，他倒是没再提过那些话，他们之间保持这种相安无事的状态是最适合的，谁也不要过度干涉谁。
下午玛格丽特本来是和西奥多一起在图书馆学习的，但是到达目的地之后刚坐下，她掏出一张已经写了一半的草药学论文，突然察觉到字迹似乎有些不对。
果然，姓名处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达芙妮·格林格拉斯。
他们俩人面面相觑。
玛格丽特记起昨晚在寝室给达芙妮讲解作业之后没整理桌子，可能早上收拾课本的时候就拿错了，而她出门时也没有检查。
西奥多已经站起来准备把刚拿出的书收好，她直接按住了他的手。
“也不远，我自己回去拿吧，你在这等我。”他没有必要用自己的时间为她的粗心买单。
“也可以。”
他点点头，盯着摁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想起了一枚没能送出去的戒指。
今年的圣诞礼物该是什么呢？
玛格丽特迅速回到休息室，值得庆幸的是她的论文就在桌上，估计达芙妮发现拿错后就放在那了，否则她还得找上好一会。
她拿上需要的东西正准备返回图书馆，楼上的拐角处传来了争论声。
“我们得下去找找看。”
“不行！你知道斯莱特林休息室具体在哪吗？”
“我觉得我们还是就在这等玛格丽特吧。”是赫敏的声音，玛格丽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虽然不是很想管闲事，但赫敏正对着这个方向，已经看见她了。
“你们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她只好干脆地走了过去，罗恩似乎吓了一跳，往旁边弹了一下。
“梅林的袜子！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哦真抱歉，我想这是因为你背对楼梯口站着。”她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
“呃，我们是想问问你有没有魔药材料...”哈利支支吾吾地开口，赫敏接过话:
“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的皮，我们实在弄不到。但是我记得上次你说你配制过复方汤剂，所以想来问问你，在哪里可以得到它们？”她的大眼睛真诚地望着玛格丽特。
不行，她完全拒绝不了这样的表情！
“我这里就有，你需要多少？”上次配过复方汤剂后，她特意写信给玛蒂尔，让猫头鹰给她补充了不少魔药材料。
“你太好了！”赫敏兴奋地一把抱住她，“我还想着要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就只能去斯内普的办公室找找看了。”
“那遇见我真是太幸运了。”
玛格丽特把赫敏需要的魔药材料交给她后，总算没再碰见什么事，她和西奥多顺利地度过了这个下午。
圣诞前的最后一个星期，玛格丽特和斯莱特林众人正准备离开休息室时，发现门口的布告栏被钉上了一张新的羊皮纸——教授们开办了一个决斗俱乐部，今晚是第一次聚会。
“尽管对付格兰芬多的蠢货们根本用不上决斗，但我不反对学一学。”德拉科感兴趣地读着那则告示。
“会是谁来教我们？”潘西也很认真地看着。
“或许是斯内普教授，听说他对黑魔法和它的防御都挺有研究的。”
“你觉得怎么样？”玛格丽特习惯性拽了拽右边那个人的袖子。
拽完后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西奥多今天在她左边。
被拽住袖子的布雷斯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我觉得还不错。”
“抱歉，我没注意......”
他们同时出声，但是玛格丽特立马松开了手。
“当然，我理解。”他露出一贯的有些甜腻的笑，只是轻轻抚平了自己被抓得有些皱的袖子，什么也没说。
玛格丽特也就没在意，转头跟西奥多走向一边:“怎么样？”
“没什么意义，但会很热闹。”
他还隐约记得那一次礼堂里的闹剧。
布雷斯闻言看了西奥多一眼，不过他没有搭话。
“那我就不去了。”玛格丽特点点头。
由于大部分人都去了礼堂参与决斗俱乐部，所以今晚的霍格沃兹安静极了，他们来到天文塔上练习缴械咒。
西奥多说在礼堂的人最多只能学到这个。
玛格丽特学得很快。
练习结束后他们并肩靠在栏杆边缘，感受来自十二月夜晚的难得的温柔的风。
今夜天气很好。
抬头往上看，是月和星的交会，天与云的融合，就像海洋跟神话撞在了一起。
西奥多在看月亮。
上一次的这个时候，他们在做什么？
那时他们好像还不是能一起看风景的关系。
可是所有的故事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了。
他无法告诉她，关于那些深切的思念，关于失而复得的狂喜。
其实能这样一起待着，就是很好的事情。
看着月光下的男孩，玛格丽特想起了来霍格沃兹之前的零碎心情，也想起万圣节，对角巷，他们穿过的霍格沃兹的每一条走廊，还有那些若隐若现的梦。
究竟是怎样的故事，才让现在的西奥多出现在她面前？
她一定会知道的。
他们之间不能隔着这么多东西。
他看着月亮，她在看他。
“不远处一位诗人在想，我们不需要月亮，脑袋是大的，世界是满的。”
玛格丽特突然出声，说了一句这样不知所云的话。
“嗯？”西奥多转头看过来。
她有些别扭地说:
“不知道在哪看见的一句话，突然想起来了。”
西奥多一定明白她的意思了，因为他立刻笑了起来，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你旁边的人在想，我和我的世界都在看月亮，脑袋不怎么大，心是满的。”
他盯着她的眼睛，越凑越近。
突然玛格丽特感觉肩膀一重，他偏头把自己的脑袋搁了过来。
他是不是在说情话呀？
这个想法让她的心跳漏掉一拍，肩膀上的重量更是让她连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你，你脖子不酸吗？”
“还好。”
西奥多又站直了身子，他比玛格丽特还要高上一点，再靠下去他一会儿恐怕得歪着脖子回休息室。
他得承认，刚刚那一刻，他其实更想要俯身亲吻她。
他们从天文塔上返回休息室的时候，俱乐部差不多结束了，玛格丽特在走廊碰上不少从礼堂出来的学生，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还能看见残余的震惊和恐惧，她听见他们在说——
“哈利波特居然是个蛇佬腔！”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