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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救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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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惜一行人鉴于S市的经历，也没再找城市落脚，最多在高速路的服务区逗留，补充物资和给汽车加油。
“每次路过这些地方，就感觉自己像强盗打家劫舍，经过之处，片过不留甲。”闻惜叼着一根棒棒糖，看着队员搬着店里面的东西说道。
“是片甲不留，不要乱用成语。”秦清安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箱子说。
闻惜接过箱子，往车后备箱走去，放下道：“差不多差不多。”
“还有多久才到G市啊？”程子恬作为伤员不用走来走去，干脆靠在车子旁帮忙收拾。
“估计还有一天的车程。”吴宪想了想，推出大概路线耗费的时间。
“还有这么久啊。”程子恬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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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音。”闻惜听到引擎声，将手按在枪套上。
她看见一辆军用大车正朝他们所在的方向驶来，不知道是敌是友，众人也没有轻举妄动，直视车子停下，然后一群穿着军装的人有序走下来。
最后下来的人，背上背着一把重型枪，头上的钢盔和脸上的墨镜遮盖住他大半张脸，但不难看出此人是这群人的领导者。
那人站定，摘下墨镜，朝他们行了个军礼：“你们好，我们是来自G市的第三救援队，我是救援队的队长，我叫雷厉，雷厉风行的雷厉。”
“你好，我叫闻惜。”闻惜说。她示意其他队员回来，并打量眼前所谓的救援队长，倒是一脸正直的样子，不过身处末世，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们的生物雷达可以探测到一百公里内的人类以及其他生物的活动痕迹，根据热感器判定你们为幸存者，所以派遣我们来救援。”雷厉如以往一样向幸存者们耐心解释道，“不过看样子，你们并不需要我们帮助。”
“事实上，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闻惜看了看里面的队员说。毕竟送上门的免费苦力，不用白不用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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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是军方的人？”雷厉指挥着救援队员将物资帮忙搬运上车，看见他们风尘仆仆但拥有在军营里见过的兄弟那般气场，于是好奇问道。
“算是吧。”闻惜也不透底，让他自己猜去。
“小伙子，枪不错，NTW-20？”秦清安插了一句，打断了雷厉的继续追问。
“我倒是喜欢AS50。”没等雷厉说什么，闻惜先开口说道。
“你就想想吧。”秦清安呵了她一声。
在闻惜和秦清安一问一答下，雷厉默默将他们划进军方的队伍里，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闻惜很快和雷厉他们熟悉且混作一团。
“难怪你们这么厉害，能从B市一路快到G市，事实上不用我们，你们也可以到达G市。”雷厉敬佩地说道。
“没什么，小场面。”闻惜拜拜手，将他的夸赞谦虚收下，又接到秦清安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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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同时还接到了另一个方位传来的救援信号。”雷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因为那边幸存者数量很多，虽然已经派遣了一只队伍过去，但人手还是不足，所以接下来我们可能需要接着到那边支援。”
“除了我们还有其他幸存者吗？”策凡问道。
雷厉看了看策凡，倒不在意他是个小孩子，直接说道：“那些幸存者比较特殊，我们检测到他们的时候，显示的位置是在海上。”
“难怪。”闻惜说。丧尸潮爆发时候在海上，恰好避开了丧尸，幸存下来也不奇怪。
“不过现在生物开始变异，海上的生物更为未知和凶险，加上船上的物资已经快耗尽，所以他们向我们发出了求救信号。他们停在G市不远处的港口，我知道你们能从B市到这里不简单。如果你们不介意，希望可以帮助我们一起前往救援，事后到达G市基地，我可以作为救援队长，为你们申请好的住所和保留你们现有的物资，要知道现在你们进入基地，除了检测病毒，还要上缴绝大部分的物资。”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是话语中却是不容拒绝。
闻惜和秦清安对视了一眼，虽然听着有点不爽，但是事后的报酬确实不错，于是便答应下来。
“先说好，我们这里可没有多余的座位，车子满员了。”闻惜指了指身后的车说道。
“我们有其余救援的车辆，只需要你们帮忙途中护送。”雷厉说。
“可以。”闻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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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姐，他们为什么要我们护送那些幸存者？难道船上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程子恬问道。
“你说对了，因为船上有一些特殊的人。”闻惜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前方的车说，“既然有足够资本在海上航行那么久，而且发送求救信号便立马派遣队员去救援，遇到同样是幸存者的我们，反而被要求去护送，由此可见，船上的人，身份必定不低。”
“当然了，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秦清安说。
本来一天之内就能到G市，所以绕到码头的路程也不过大半小时，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众人下车抬头，一艘巨大的游轮还飘在海上，并没有停靠在码头边。
“给个指示，让他们靠岸。”雷厉对身旁的救援队员说。
队员点了点头，拿出特殊的红外线照射进船舱。得到对面同样的光照射过来。
“挺聪明的。”闻惜看到他们的操作说道。
赵晓鑫疑惑地看向程子恬，得到同样疑惑的眼神。
刘涟看见他们的样子，明白之余和他们解释说：“救援队人手不足，显然只能护送一部分人离开，那么剩下的人如果下船，遇到丧尸，没有自保的能力，除了尖叫跑路，就只能等死。他们这样远离陆地，丧尸不会游泳，自然也不会靠近船舱，性命也得到保障。”
“哦，原来如此。”赵晓鑫和程子恬恍然大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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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地上的众人等待船的靠岸，船慢慢停靠在码头边，渐渐看清有些幸存者站在船的甲板上友好地对他们笑。
船的舱门停在准备好的楼梯前，没等开门，便传来一声尖叫，并伴随着尖叫，船舱门呯地打开，船上的人惊慌失措地跑下来。
“上面发生了什么？”雷厉抓住第一个下来的男人，询问道。
“变异，有人变异了。”男人惊慌失措地说，“你们是救援队的？快走，快走！”
“发送信号的时候不是说上面不是没有丧尸吗？”其中一个救援的队员说。
“食物……鱼……是鱼，他们吃了鱼。”男人说。“幸好，幸好我是素食主义者，没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众人闻言抬头，看到几个扭曲的身影，别扭地走了几步，然后不平衡地跌倒改为爬行着。闻惜眯了眯眼睛，看清了那些变异者的样子，眼球凸出，双眼失去焦距，皮肤上冒出类似鱼的鳞片，咧开嘴露出的牙齿也是尖的，逢人就咬，一些跑慢的人被撕咬着失去了生气，倒地不起，没能爬起来。
“看来吃鱼变异会变成鱼，吃其他动物也会被同化，不过似乎被变异生物咬死不会变成丧尸。”闻惜边说着边抬手开了几枪，击中几只变异的鱼人。
“与传播媒介有关。”汪雨对比了之前S市居民区遇到的情况说。直面被变异的生物咬伤或者吃掉变异生物自身也会变异，但是被变异的人类咬伤却直接死亡而不是被异化。
“糟了，离前一个救援队离开有多长时间了？”雷厉问另一个队员。
“大概是半小时。”队员说。
“快去联络邱队！告诉他幸存者异变！”
“队长，联，联络不上了。”
“玛德。”雷厉骂了一声。看着不断逃离的人，感到更加头疼。
此时的闻惜也表示很想骂一句脏话。既然陆地上的生物都开始异变了，那么海里的生物也开始异变，而不知道此事船上的人自然对捕捞上来的鱼没有戒心，食物的短缺让他们不得不吃捕捞上来的鱼，那些变异的鱼则让他们发生异变。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吃那些鱼的，大概多少人吃了？”雷厉问那个男人。
“大概是三天前，船上的食物分配失衡，剩下的都分给了上等舱的人，我们住在其余舱的人只能吃些素食，有些饿的人，就吃……吃了海上捕捞的鱼。”男人被揪着领子，快哭了，但是面对唯一的救兵不敢反抗，将自己知道的快速说出来，好让他放过自己可怜的领子。
船上的人纷纷跑下来想要上救援队的车，但是由于出现特殊情况，队员也不好开门让他们进来，万一有人突然变异了，全车的人都得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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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平站在雷厉身旁，开口道：“这里到G市基地的路程大约两小时，你们上一个队伍离开过了半小时，我建议你联系基地，让他们关好大门，免得我们到的时候，不是基地，而是水族馆。”
雷厉听懂了他的话，立马让人通知基地，拦截进入的车辆，并对秦清平说：“谢谢。”
秦清平没有回应。
逃出来的人拍打着救援队的车，但仍不见开门，有些脾气冲的随手拿起棍子，敲打车窗门，因为是救援的车，车窗玻璃也没多结实，没几下那些人便打破玻璃爬上了车。
其他人看到那些人成功上了车，也纷纷效仿，寻找能敲打的东西，然后打碎车窗爬进去。
坐在驾驶座的队员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束手无措，也不能让他们都把其他车窗打碎爬进来，索性开了门，自己跳下车，让他们上来。
雷厉沉默着看着那些争先恐后的人群，也没有责怪队员的行为，叹了口气。
那些人向挤公交地铁一样挤进车里面，也顾不得平日维持的礼仪，谦让？不存在的。
“你们接下了个麻烦。”秦清平看着秦清安说。
闻惜和秦清安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情况，两人脸上皆露出几分颓丧。
“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秦清平又说。
刘涟一开始看见情况有些不对，抱起程子恬就往车里塞，队员们也纷纷上车，关上车门。
没有下车的安彻看了看外面，了然道：“又有人窥探我的车。”
拉着汪雨上车的段萱恰好坐在他身旁，补充道：“是一大群人。”
“我的车真受欢迎。”他感叹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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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只有八辆车。”秦清安没有上车，秦清平站在她旁边，看着救援队几人都被那些人挤了下来，甚至一开始的救援车也被夺了去，他对雷厉说道。
“照他们的挤法，每辆车最多容纳六七十人，也不过五百来人，加上之前离开的救援队加起来不过一千人左右。这艘船，承载至少三千人。”
雷厉点头，默认了他的话。
“你一开始就打着我们车的主意，你觉得，我们看上去像那么好心的人吗？”闻惜有些好笑地说道。
怪不得雷厉一开始让他们的车停远了些许，算盘打得不错。
“我的许诺依旧有效。”雷厉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尽力了，G市的资源有限。”
“呵。”闻惜没有为那些已经接近疯狂的人说着什么，毕竟在他们眼中，车就是能让他们活命的东西。活在顶端的人有钱有势力，哪怕到了末世依旧有资本存活，而普通阶层的人，只能靠自己去争取活命的机会。
“你最好做得到。”她看了一眼拥挤的人群，又开了几枪击毙掉爬行的生物，示意雷厉跟着他们。
八辆车远远满足不了人的需求，哪怕因为变异死去了几百人，但依旧有上千人存活着，他们拉扯着，推搡着，很快几辆车就满员了。一些机灵的人，坐到司机位，操作着关上了门。
那些挤不上去的人看着一辆辆关上了门的车辆，四处张望，几个眼尖的发现了闻惜他们的车，惊喜道：“那里还有车！”
“靠。”闻惜看着朝他们奔跑手里提着棍子的人群，踹了雷厉一脚，让他踉跄了一下，“给老娘上去，蹲着，没你们的座位。”
吴宪坐在司机位，已经启动好车子，等几人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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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跑的快的人，赶上了正要上车的几人，扬起铁棍就往车窗砸，闻惜本来快跑到另一边的副驾驶座，瞥见正对着赵晓鑫的窗子，小学妹显然也注意到了，闭着眼侧过脸。
闻惜也不知道这玻璃结不结实，下意识跑到那人面前抬手一挡，接下了那人一棍，闷哼了一声，惯性撞在那面车门上，连带着身上背着的包也被磕了一下。她顺势把那人一脚踢开，连带着后面跑上来的那些人一并带倒在地上。
真尼玛疼。闻惜趁着那些人愣神的几秒钟，用另一只手打开门上了车，一气呵成。
秦清平上了车，打开车窗，露出手中的东西，让那些人不敢再上前。
“再来，就炸了你们。”他握着手榴弹说。
那些人狰狞着面孔，仍不甘心道：“你们不是来救援我们吗？为什么不把车让给我们？”
“对啊，还不下来，把车让给我们。”
“我要投诉你们救援队罔顾人命！”
那些人围着前面的路，高喊着。
“这明明是我的车。”安彻在一旁说。
“听到没有，这是他的车，我们也是幸存者，凭什么给你们。”段萱被他们理所当然的态度恶心到了。
“你们和救援队一起的，就是一伙的。”
“你们是幸存者，怎么可能有武器？”
“我允许你们不下来，快让我们上去。”
越来越多挤不上前面车辆的人围了上来，不让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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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上一个抢我们车的人，尸体在哪里吗？”闻惜对着那个起哄最激烈的人说。
“我知道，在S市凉着呢！”赵晓鑫瞪着那个人说。要是刚刚没有学姐挡着，那一棍子下来，可能除了车窗玻璃，她也会被殃及。
“你……你们欺负人！”那些人除了趁手的几根棍子，也比不上手里有热武器的闻惜一行人，只能谴责他们的行为，一时间，骂声此起彼伏。
“给你们提个醒，这里是码头，有很多货运车。”雷厉有些不忍心，对那些人说道。
“假好心。”
“不如你们去找车，把这个留给我们。”
“对啊，何必在这里假惺惺！”
看见雷厉被怼，闻惜很开心，不过现在不是嘲笑他的时候。
“吴宪，开车。”闻惜懒得和他们废话，反正雷厉他们救援队的车全都留给了他们，上面也有不少物资，加上他们之前消灭了大半的变异生物，以他们拿着棍子打人的气势，绝对能在被变异生物咬死前，在附近找上被人抛下的车。
吴宪打了个方向，踩尽油门，往前冲，那些人看着他们真的毫不留情，怕死地躲到一边，给他们让了一条路，看着他们绝尘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