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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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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陆逸放下了手,因为脑海里那两陆逸终于吵完了,和从前一样,还是没有分出胜负,说不定过一阵子又要吵一会。
“娜烛。”“属下在。”“去拿坛酒来。”“圣主要什么酒?”“竹叶青。”“是。”这下娜烛郁闷了,圣主从来不喝竹叶青,一般都是喝寒潭香,今日怎的忽然要喝竹叶青,不喝寒潭香了?但圣主有命,我也不敢问啊。
“圣主要的竹叶青。”“嗯,好放下吧,放在桌子上,退下。”“是。”娜烛从来都知道圣主在喝酒时从来不喜欢有人打扰,甚至不需要圣主说她自己都知道要退下。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如果我还是像以前那样,你们应该也会和我一起喝酒吧,但是啊,想让一个人改变很难,但是那个人一旦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我敬你们一杯。”说罢,端起酒坛斟满了酒,一口灌了下去。“大师兄我记得你最喜欢喝的就是竹叶青了,今天我不喝我喜欢的寒潭香,我就尝尝你喜欢的竹叶青,顺便想想你为什么喜欢竹叶青,我记得你当时好像跟我说过的。”
月光下三个少年,一个少女,围坐在桌边,一人面前摆了一坛酒。这三个少年和一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陆逸,陈溯,君乐安和他的哥哥一一君浩。陆逸面前摆的这坛酒是他最喜欢的寒潭香,陈溯面前摆的是他喜欢的竹叶青,君浩面前摆的是他喜欢的罗浮春,君乐安面前摆的是她喜欢的菊花酿。四人今天都带了自己最爱喝的酒,来与自己要好的师兄妹一起尝尝。“大家先常常我带的菊花酿吧。”君乐安笑道“我是女子,虽然武功不弱,但喝酒的本事却没有师兄弟们厉害,就拿我带来的菊花酿开开胃吧。”“好啊!”其余三人答到,一遇到喝酒就连平时温文尔雅的陈溯都豪迈了几分。
一坛菊花酿,根本不够三个正血气方刚的少年喝的,不一会儿就见了底“嘿,你们倒是给我留点呀。”君乐安急到。“无事,你的喝完啦,不,还有哥哥的吗?”君浩笑了,看着眼前玉雪聪明的妹妹,却觉得傻傻的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机灵劲。“哦,对了,大师兄,恭喜你啦!终于立了二十场战功,可以继承你家的爵位了。”“爵位难道不是要是世子才能继承吗?再说我也没有听说大师兄家有爵位啊?”“小师弟,这你就不懂了吧,大师兄家的爵位叫做青定侯,谐音皇上钦定的意思,他在这个爵位的特殊之处就在于,每个继承爵位的人至少都立二十场战功。应该马上就会有圣旨传达下来,让大师兄进宫继承爵位吧。”“那陆逸在此恭喜大师兄了。大师兄什么时候带我去实践一下战场?免得人家说我是靠大师兄的关系才当上的副将。”“哈哈哈哈哈哈。”月光下少年少女少闹作一团。
“可惜,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我记得大师兄好像跟我说过,他为什么喜欢竹叶青的。可为什么关于大师兄的我总是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喜欢竹叶青?为什么?为什么又想不起来了?”他又猛地灌了一口酒之后,抬起头,如果这时你去观察路逸,你定会发现陆逸眼睛里布满血丝,双手紧紧握住衣角,似乎十分痛苦。“看来是噬情蛊又发作了,怎么会呢,今年明明发作过了,还是说。”陆逸猛然睁大的眼睛。“果然,我放不下他。呵呵,可笑。”“我怎么会放不下他?怎会放不下?”说完也不要酒碗了,直接端起酒坛子往嘴里猛灌了十几口酒,坛子很快就见了底,坛子放下时陆逸眼里没有了白天时的冷酷,有的只是少年的懵懂。
此时彼时,有的都只有一个陆逸,只不过,一个陆逸是少年,一个陆逸是经历过绝望的青年,但他们始终是一个人啊!此时醉酒的陆逸只不过又回到了自己最想回去的少年心态。此刻他只想去见见他以前喜欢过的人,或者说他现在也喜欢的人。
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向一个方向走去。
“圣主这是要去哪里?可须属下派人跟着?”“不用,这事你不用管。”果然圣主没有醉,看来计划得拖后了,不过圣主装醉干什么?
“吱。”水牢大门应声打开,陈溯缓缓抬头,门口站了一个白衣身影,此时白衣身影也缓缓才抬头,陈溯本来就身受重伤,又被关了一天,颗米未进,现在只能借着皎洁的月光才勉为其难的看清了来人一一陆逸!!只是一下,在陈溯认清来人后又低下了头。“你不是下午才来过吗?怎么三更半夜不睡觉跑那么远来我这?”陈溯很虚弱,声音自然也比蚊子大不了多少,而陆逸却听了个一清二楚。“玄玥,大师兄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陈溯一怔,自他父母死后很久没有人叫过他的字了,要不是陆逸今天这一喊,他都快忘了他还有这个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嗯。”“你同意了?”“嗯。”在这一声回答之后,陆逸复又猛得抬起头看着陈溯。现在陈溯终于可以好好打量陆逸了,与下午的冷酷一点也不一样,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脸上的表情是少年的懵懂,和在军营时那个少年一模一样,陈溯差一点以为眼前的人不是与他对立的敌人,而是还在军营向他询问武功的小师弟。若不是身下冰冷的盐水和身上伤口的刺痛提醒着他,他或许还以为这是一场梦。
“陆逸,那我也可以叫你子沨吗?”“嗯,可以。但是你…先把粥吃了。”说完,端起脚边一个小碗,下水端给陈溯。陈溯苦笑,我双手都被你吊起来了,我怎么吃?但他下一秒就惊讶了。陆逸竟然端了一碗热肉粥给他,还端了勺吹了吹,这是要喂他吗?果然,下一秒他的想法就验证了。“来,张嘴,啊。”“??”“张嘴。”看着陆逸一脸正经的样子喂他吃粥,即幼稚,又固执,陈溯不禁笑了,他的小师弟还真是没有变,醉酒时都会这样。“啊。”“你受伤了,还一天没有吃饭,不能吃太硬的东西,我给你带了粥,明天再给你带饭。”“嗯。”陈溯被喂了一大口粥,含糊不清的答道。“等你吃完,我跟你说件事。”“嗯嗯(你说)。”“那我就说了,大师兄我发现我忘了好多事情,你…能带我去一些我去过但没有气的地方吗?我想把所有的事都回忆起来。”“嗯嗯(好)。”
那天夜晚,陆逸对陈溯说了许多话,直到陈溯昏昏沉沉的睡去,才停止。睡梦中,似乎有个人把他从冰冷的寒盐水中抱出来,那人有股草药的香气,淡雅,清香,令人十分安心。在这股香气中有人把他抱上了床铺,盖上了被子,又点起了熏香,才转身离去。直到这时陈溯才真正睡熟。这是幻觉吧,这是陈溯睡熟前最后一个想法。
第二天,陈溯还未睡醒时,门口便站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此时正满脸寒霜得看着熟睡的陈溯。这位“不速之客”正是酒醒后的陆逸。此时陆逸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好好的喝酒干嘛?这下好了,喝醉了,去找他了,丢脸了,直接没脸了。但是现在他也顾不得想其他,因为此时有个更难选的问题摆在他面前:1:转身就走。2:进去,等他睡醒。3:直接把他叫醒。啊啊啊啊啊,谁能告诉我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