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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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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搀扶着兰走下了床。
屋外空无一人,军官们也许正在大殿里吵得不可开交,但这些莉莉安不关心。一直忙于战事的她现在才发现庭院空无一物。但暂时还不能带着兰去看别的地方。二人便在庭院边的屋檐下坐了下来。
莉莉安沏了一壶茶,亲手做了茶点。“在你走后,我只能自己学着泡茶和做甜点了。”兰接过了茶杯。不错的香气和味道。甜点的外层是一层奶油,中间是蛋糕,里面还有芝士夹心。兰隐约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口感也十分不错。
“说起来,在你的梦境中,我是什么样的呢?”“大概……我想,是从未有过的美好吧。”“哈哈哈,你过奖了!”莉莉安不自觉地牵起了兰的手,“其实,我也在梦境中见过你呢!”
兰十分惊讶。“真的吗?”“真的哦。”莉莉安开始和她描述自己在梦境中的场景,自己是怎样和兰玩闹,怎样和她同居,怎样一起躺在湛蓝的天空下聊天。其实莉莉安清楚得很,这些梦境中的场景其实只是以前记忆的碎片,但她仍然忍不住每天去看它一眼,因为即使是极短的一个瞬间也能给她无限的安慰和希冀。伴随着讲述,莉莉安越来越激动,握着兰的手也越来越紧。她想让兰永远留在她身边,虽然她同时知道,兰应该还是会走的。
终于。不知道聊了多久,黑暗逐渐吞没了天空,莉莉安也感觉真相几次试图破口而出,快要隐瞒不下去了。“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刚刚恢复过来,还是先送你回去休息吧。”兰同意了。
莉莉安回头看了一眼兰的房间,咬了咬牙。还是不能说!她并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否正确。兰早晚会知道,现在说还能让她有一些心理准备。自己只是在,贪恋这一时的幸福罢了。十几年了。这点请求虽然依然奢侈,但一点也不过分。而且。有没有下次,没有人知道。她想,这是自己应得的。
一点也不过分。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莉莉安走进了大殿。
地上残留着打斗的痕迹,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将领们却站的整整齐齐。几具已成碎片的尸体还在那里,有些碎片似乎是因为打斗不知道去了哪里。但莉莉安还是觉得他们无法原谅。
“你们可以走了。明天早上召开会议”莉莉安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以后不允许虐待敌人,无论敌人是谁。”
将领们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回到房间,兰还坐在床边。莉莉安让她躺了下来,熄了灯,坐到了她的旁边。
“多久没有这样了啊。”
兰有些不知所措。“你有见到过我的剑吗?”
“武器吗?你不会再需要那种东西了。”
莉莉安也躺了下来,将脸贴到兰的后背,聆听她轻柔的心跳。兰有些害羞,却因为信任而不觉得紧张。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身来。借着微弱的月光,二人四目相视,各自的眼中都泛着点点光亮。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双唇短暂地贴合,然后分开。惊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又很奇妙。于是再次接近。重复了几次之后。二人彼此抚摸着对方的头,带着体温的呼吸轻揉着彼此的脸。不经意间相触的鼻尖,使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闭上眼吧。看看你还会不会梦到我。”莉莉安用手遮住了兰的双眼。
兰却突然用力,紧紧地抱住了她。“无所谓的。因为,我已经,抱住了你呀。”
站在会议室,莉莉安有些恍惚。是因为看到将领们燃起昨天的愤怒,也是因为想起今早兰熟睡中的,恬静的脸。
“首先。我给你们能力,不是让你们去满足自己那些残忍的癖好的。发动战争只是我们不得已的选择,我们要的并不是一个充满暴力和杀戮的世界。不要忘了你们的使命。不然。”莉莉安停顿了一下,举剑指向大殿的方向,“那些尸体,就会是你们的下场。”
“是!”
莉莉安又想起了以前。她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决定。把更多使用魔力的能力给他们,这样做真的好吗?或者说,要把人们从天灾中拯救出来,真的只有这种方法吗?
十几年前,为了找出将使用魔力的能力传递给其他人的方法,莉莉安和莉莉爱做了无数次实验。莉莉安已经记不清当时杀死了多少人,很多人甚至已经无法修复。他们的死是值得的吗?还是说,这只是因为自己的无能?
不能再想下去了。莉莉安清醒了过来。
“继续讨论下一步的计划。”莉莉安摊开了地图,“因为之前的进攻,敌人已经退到了后方的新建城墙。敌人的策略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各位在战斗时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毕竟,世界已经这样了啊。
“主上。在最近几次的战斗中,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异常。”
“说。”
“首先是……”他停顿了一下,但还是继续了,“首先是和昨天那位敌军将领的战斗。我参与了战斗,但并没有和那些人在一起。那次战斗中,她手下的军队阵型特别奇怪,而且能明显感觉出来士兵的士气不一样。虽然最后我们还是胜利了,但那次也是我们损失最惨重的一次战斗。”
莉莉安本来有些生气,但过了一会儿却扬起了嘴角。真不愧是我的兰。她甚至有点后悔没有亲临战场,这样就能欣赏到兰的飒爽英姿了。
“还有呢?”
“还有就是最近的一次战斗。虽然这次我们也胜利了,但现在想起来甚至有点……有点可怕。”
“为什么?”莉莉安有些诧异。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将领这么说。
“因为……敌军的一个将军……她太可怕了。在战斗中,她根本不管士兵的死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可以杀掉自己的士兵——比如用士兵的身体作为盾牌,刺穿他来杀死我们。她的武器甚至比我们的还好,格斗技巧也是我们望尘莫及的。我们几个将领用了好长的时间才击退她,还损失了一名将领。”
听到这些,莉莉安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战争持续那么久已经超出她的预期了,这个人的出现无疑会让战争变得更加困难。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说,这条路本来就是错的?正当她在怀疑和惊恐中不断徘徊之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