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羽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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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丑妞醒来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且当昨晚果然喝醉了，然后花容把她送回房睡觉，并无起疑。不过花容还是一大早来找她，并且把昨晚的事告诉了她。
“奇石林？我真的这么说？在那里见过你姑姑？”丑妞惊讶地道。
花容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假，便知道她是真的完全想不起来了。他道：“你不记得自己何时去过奇石林吗？”
“奇石林是白虎族的禁地，不可能会让我一个外人进入的啊。这太奇怪了，这件事真的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丑妞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是的，恨天、博雅君、蓝忘机和魏无羡都可以作证。”花容肯定道。
“我真的完全不记得我有曾经到过奇石林呢，如果真有，那一定是先代白虎族长问天殿下安排的，可惜老族长已经过世了。不知道小虎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呢？哦，小虎就是现任的族长。”丑妞道。
“那火红色的羽毛一事，你也没有印象？”花容又问。
丑妞摇摇头，表示不记得。
“不要紧，我们先去前厅集合吧，听说飞影回来了，正好可以问一下他。”花容安慰道。
当他们来到前厅，发现大家都已经到了，包括刚刚归来的飞影。蓝青云招呼花容过去，把追影递还给他，道：“不出所料，飞影在整个中部盘旋一圈，追影并没有任何反应，那就说明灵儿并不在这里。”
花容并不意外，他把追影重新戴回左腕，道：“那我们接下来便去云岭的奇石林吧。”有了昨夜的新线索，这一行又有了下一个目的地。
“那倒不急于一时，我们先把另一件事也拿出来说说。”蓝青云示意身旁的恨天接手，毕竟对于妖族的事情，作为妖王的恨天比在座的各人都清楚。
恨天问飞影道：“你们羽族里面，谁会拥有火红色的羽毛？”
飞影一听，脑中搜索一圈，道：“火红色的羽毛，据我所知只有我们凤主殿下。”
“凤主？仙界凤宫的那位凤族之主？”恨天看其他人一脸迷茫，便道，“飞影你给大家说说你们羽族和这位凤主的事情吧，捡你能说的说就好。”
捡能说的说？意思就是有些事情属于羽族的秘密，不能让外人知晓。众人心领神会，便洗耳恭听飞影的介绍。
“是，谢殿下.体谅。不过其实小的所知也有限，有些事情我也是从我家老头子那里听说的……”
所谓羽族，顾名思义，就是所有长了羽毛的飞禽类灵兽的集合，其中以凤族最为尊贵，毕竟凤族从远古时代起就是为数不多的神兽之一。神鸟凤凰来自于三界之外的凤岛，但他们会从凤族中挑选出一名代表派往仙界的凤宫担任宫主，统领羽族。
羽族其余各族虽遍布仙、人、妖三界，但均以凤宫之主马首是瞻，各施其职，唯命是从。飞影带领的鹰族，还有鸦族，主要分布在妖界。留在仙界的大都是历代侍奉于凤宫的人，其余各族大都分布在人界各处。
历任凤宫宫主均有左右使，现在的左右使分别是孔雀使和白鹤使，鹅族长期担任凤宫护卫队，鸽族负责传信，还有专门收集各种情报的小麻雀等等。鹰族和鸦族其实也算是凤族派来妖界办差的，明面上协助妖王管辖众妖，实则也是一种监视，以防妖王集结众妖对仙界不利。
“那如果妖王殿下给你的指示跟凤宫宫主给你的指示有冲突，你听谁的呢？”魏无羡好奇地问道。
“万能一真有这样的情况，我自然还是得听凤主的，妖王殿下也是明白的。”飞影如实说道。
“嗯。”恨天点头道，“羽族有自己的族规，凤主对他们有压制作用，他们反抗不了。”但只要他不做出对仙界不利的事，羽族也不会管他，对于他来说这点倒是无所谓，用人不疑，他作为妖王，不可能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更何况，在妖界，会飞天这个特殊技能是很便利的，他可不会放弃鹰族这些手下。
魏无羡听得感叹不已，鹰族这样两边都不得罪，分明就是两边都捞好处嘛，打一份工，两份收入，真不赖啊。
又听恨天问：“你刚才说只有你们凤主殿下拥有火红色的羽毛，那你多久没见过你们凤主殿下了？你们不是有每十年一次小朝拜，每百年一次大朝拜的吗？”
“是的，算起来我已经有两百多年没有见到过凤主殿下了。”
两百多年？！又是一个同样巧合的时间点。
“那个冒充我的黑衣人的事，你也知道，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就是你们凤主呢？”恨天直接问飞影。
岂料飞影斩钉截铁地道：“绝不可能！凤凰乃是人世间幸福的使者，它要背负积累于在人间的所有痛苦和恩怨情仇，当这些黑暗的负面情绪超出它能承受的范围，为免被黑暗的情绪所吞噬而堕魔，它会投身于熊熊烈火中自焚，以生命的终结换取人世间的祥和与幸福。凤凰在浴火重生时肉.体经受巨大的痛苦，凤凰涅火是可以连同黑暗也一起烧成灰烬的，拥有这样强大意志的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身陷黑暗之中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凤主殿下会做出这种阴损之事。”
飞影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词最后换得恨天一句：“听，对凤主的肓目崇拜是凤族掌控羽族的利器。”
飞影：“……”
“你对你们凤主殿下了解多吗？”恨天又问。
说到这个飞影有点腼腆地道：“说实话，每次到凤宫拜见凤主殿下时，我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到目前为止连凤主殿下化为人形的长相都没看清楚。不过每次朝拜时，凤主殿下都会以真身在仙界上空绕一圈让大家看清楚她的英姿，所以我见过她身上火红色的羽毛。”
“你可以从这里到仙界？那能不能到人界呢？”魏无羡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便问道。
恨天会意，便替飞影解释道：“妖界有一条道可以直通仙界，不过仅限于羽族可以通过，因为要用飞的。之后，到了仙界，自然是有路可以去人界，只是如果你们想用这个办法返回人界，却并不现实。”
魏无羡现在明白到为什么总有人会喊，真想长双翅膀飞上天啊！
“那你们朝拜见不到凤宫宫主，凤宫方面有没有给出什么解释呢？”魏无羡转而问道。
“据孔雀使所说，凤主殿下闭关了，所以大小朝拜都取消了，无需前往，大家只要向着凤宫的方向自行跪拜即可。”
“闭关？一闭关就两百多年？你们也信？”魏无羡惊讶道。
“为什么不信？妖王殿下有时睡个觉一睡都过五百年了。”飞影解释道。
魏无羡：“……”
“咳咳……”恨天干咳两声，又问，“那依你所知，凤宫宫主是个怎么样的人？”
“凤主殿下的为人？”飞影认真地想了一下道，“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目空一切，喜怒无常，睚眦必报……”
众人：“……”
说好的盲目崇拜呢？怎么听起来竟然没有一个褒扬的词。
飞影看到大家的表情，接着解释道：“这些都不过是小毛病，但大是大非面前，凤主殿下一向英明，是不可能会做出那种藏头露尾的事的。”
“你就这么相信她？”恨天道。
“我听我家老头子说过，三千年前，当他还是鹰族首领时曾见过小时候的凤主殿下，那个时候凤主殿下不过是只幼凤，但已经长得极其精致，而且心地善良、体恤下属。直到有一天，凤宫发生了一件大事，听说是凤主殿下丢了一件宝贝，她大哭了一场，凤宫连续下了三天三夜的雨。之后凤主殿下性情大变，用酷刑处罚了当天凤宫里的全部守卫，自此以后她就很喜欢用酷刑征罚办事不力的部下，所以大家在凤主殿下面前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
魏无羡：“酷刑？怎么样的酷刑让你们这么提心吊胆的？凌迟？车裂？剥皮？油炸？”
飞影摇摇头，道：“比那些更可怕。”
魏无羡无声吞了下口水，好奇地问：“那是什么啊？”
飞影一脸惊悚，一字一句地道：“拔！毛！”
魏无羡：“……”
众人：“……”
飞影见大家的反应就知道这个酷刑的恐怖之处没有传达到位，补充道：“我们羽族最珍视就是自己的羽毛，如果羽毛被拔光了，就会羞于见人，虽然化身成人形影响不大，但到了求偶的季节，还是得以原形来跳求偶舞吸引心仪的雌鸟，届时光着身子得多难堪啊！”
魏无羡忍着笑，问道：“那之后羽毛还会长出来吗？”
“会是会啦，潜心修练的话，快则一年，慢则三年，羽毛就会重新长出来了，可是在那之前都甭想以真面目示人了。”飞影光凭想像都觉得可怕。
“听起来你们凤主殿下倒是像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孩儿。”魏无羡总结道。只是无关性命的小惩大戒，跟动辄就灭了雪狐全族的黑衣人，怎么想都连不到一块儿去。
“唉……其实我家老头子也说过，其实凤主殿下也是很可怜的，当时她才刚从蛋里孵出来不久，原本在凤岛生活得自由自在，真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被前任凤主接到凤宫选为了继承人。凤宫毕竟是在仙界，与三界之外的凤岛相比，自然是规矩多多，小小年纪的凤主殿下本就不习惯，加上丢失了心爱的宝贝，才会性情大变的。”
“那你知道丢的是什么宝贝吗？”魏无羡接着问。
“我也不知道那是件什么宝贝，这件事属于凤宫的秘密，而知道当年那件事的人基本都被换掉了，我们也不敢随意打听，万一惹恼了凤主殿下后果不堪设想。”
“为何这么小便被选为继承人了？”花容忽然插了一句。
“说起来，其实这件事情跟妖界也有关系，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过雪狐妖王和凤凰神女的传说？这凤凰神女就是先代凤主凤菲殿下。他们二位各自身为一族之主都已经在位很久很久了，之前一直都没有碰过面，因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可是有一次他们居然在人界偶遇了，而且还对对方一见钟情了，听说狐王为了得到凤凰神女作天作地，干了许多违反天规的事。最后惹恼了天道，便被罚了。狐族选继任者容易，凤族却不是，由于凤族肩负天下苍生的重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而凤宫宫主之位又不能悬空，惩罚便一拖再拖，直到现任凤主出世，便被凤菲殿下选中了。”飞影解释道。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羽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