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姑苏圣女》小桥洪水

31、心悦

　　花容得知姑姑有救，心情大好，正当他又恢复成一个十五岁少年，一蹦一跳地回到幽室时却整个人愣住了。此时幽室内是一片狼藉，桌案上的摆设全都被扫到地上了，屏风也被推倒了。

　　花容心道“不好”，便冲进内室，不出所料，床上已经没有了蓝灵儿的踪影。

　　“姑姑！——姑姑！——”他一边喊一边冲出幽室，四处寻找蓝灵儿的下落。终于，他在秋千架旁边找到了她。

　　蓝灵儿蜷缩在地上，状甚痛苦。花容快步冲上去一把抱紧她就向她输灵力，然而这次蓝灵儿却反抗了，一把推开他就逃走了。

　　花容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上，等他爬起来后便急忙追去。

　　蓝灵儿来到后山结界的边缘，想冲出去，却被结界弹了回来，摔倒在地上。花容见状立即跑上前，扶起她。这一扶他看清了她的脸，一向温柔恬静的面容此时变得略显狰狞，眼神中充满陌生和提防，她的嘴角还长了两颗长长的獠牙。

　　花容没想到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妖丹就趁机占据了蓝灵儿的意识，他心疼又怜惜地抱起她，快步跑回幽室，把她安置在内室的床上。

　　经过刚刚的折腾，蓝灵儿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加上她应该是从床上醒来就直接冲了出去，连鞋子都没穿，脚上的袜子也是脏的。今日之前花容还有顾虑，但经过刚才与蓝谨瑜的一番商议，想到过几天他将要做的事情，他已经把蓝灵儿当成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现在心中再无犹豫。

　　他伸手去解蓝灵儿的腰带，熟练地把她的外衣褪下，下面的中衣仍是干净的。他又把她的一双袜子脱下，露出两只莹白.精致的玉足，他呼吸一窒，鬼迷心窍地双手稍为用力握了一下她的双足。心想，脚不是用来走路的吗？为何有人的双脚可以长得这么好看的呢？用这双脚来走路多浪费啊，这双脚应该是要每天揣在怀里暖着才对。

　　蓝灵儿似有所感，马上把双足一收，缩到床上。花容不得不收起自己的遐想。

　　床塌边上放了一盆水，他取出盆中的白布巾，拧干了水，然后仔细地给蓝灵儿擦干净了脸和手，然后又捧起她的双足作势要擦。蓝灵儿被他捧起双足时，整个人就顺势躺了下来。花容给她擦脚时，她想缩但力气拼不过花容，脚踝被花容锁住动弹不得，只好乖乖地被他拿捏。

　　花容心满意足地擦拭完，放下布巾，转头望向蓝灵儿，见她虽然表情有点狰狞，还长着獠牙，但同时眼神也有点茫然，并没有要攻击他的意思，似乎是迷失了自我之后还有点不知所措。

　　他觉得这种感觉很神奇，他居然觉得这样的姑姑也挺好的，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依然是她，是他喜欢的姑姑。就在他感叹自己惊人的接受能力的时候，忽然感到蓝灵儿的头正往自己身上靠，他还没来得及开心就感到左边肩膀一疼，原来是被蓝灵儿一口咬住了。

　　“嘶～”他不自觉倒吸一口气，然后感觉到蓝灵儿用上颚的两颗獠牙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的同时，下颚也在轻轻的啃咬，除了两颗獠牙在吸他的血，他觉得有点疼之外，被啃咬的地方觉得有点痒，而且这种痒似乎痒到了他心里去了。

　　他一边不动声色地任由蓝灵儿咬住，一边慢慢地滑到床上躺下，然后扶着她的头，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扶着她的手慢慢向下滑到她的后背，如往常一样向她输送灵力。渐渐地蓝灵儿不再动了，呼吸又变得绵长，睡着后獠牙也缩回去了，只是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花容把她翻了个身，让她从趴着的姿势变为平躺，然后俯身来用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嘴角，把血迹舔干净，之后又觉得不够，索性吻住了她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完全不妨碍他享受这两片柔软的樱唇，想到过几天他们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哪怕只有一个时辰，哪怕之后就是永别，他也觉得心里很满足。

　　花容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蓝灵儿的睡颜，在分别之前让我好好看着你，把你的样子记在脑海里吧，我还没看够呢。忽然他眼角看到一片红色，是刚刚被姑姑咬伤的肩膀，他想起从前姑姑夜猎回来之前必定会清洗干净身上的血污，还换上干净的校服，他现在终于体会到同样的心情。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起来洗了个澡，给自己的肩膀上了些伤药，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之后再躺回去蓝灵儿的身边，轻轻地搂着她一起入眠。

　　翌日当花容睁眼的时候，便看见蓝灵儿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姑姑，早啊。”花容看到蓝灵儿已经恢复神智，高兴地道。

　　谁知蓝灵儿忽然脸色泛红，轻声问：“我……为何只穿着中衣？”她还蜷起了被子下面罩着的十个脚趾头，不好意思再问为何我没有穿袜子。

　　花容看到蓝灵儿有点别扭的小表情，忽然很想逗她，便道：“姑姑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嗯……”

　　“你昨晚睡醒发现我不在身旁便起来找我，结果把衣服和袜子都弄脏了，我便帮你脱了下来。”说完他便看到蓝灵儿的脸更红了。

　　“下回你别帮我脱衣服，脏了就脏了，待我清醒之后自己换吧。”

　　“那怎么行，我知道姑姑爱干净，怎能让姑姑穿着脏衣服睡觉呢？如果下回我看到姑姑的中衣也脏了，我会帮姑姑把中衣也换了的。”他看到蓝灵儿着急的表情，又故意道，“哦，不，索性帮姑姑洗个澡好了，反正平时都是我伺候姑姑洗澡的。”虽然所谓的伺候只不过是帮她烧水和搬浴桶而已。

　　蓝灵儿被他这一说，果然更焦急了，道：“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千万别那样做。”她顿了一下，又道，“女子十五及笄，男子十五束发。本来你到十五岁我就应该为你物色对象，结果为了照顾我而耽误了，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姑姑别担心，我早就有心悦之人了，从我七岁起便已经认定了她，非她不娶。”花容指的自然是蓝灵儿。

　　“真的？”蓝灵儿听了也很开心，眉眼弯弯地笑了。但她以为花容所说的是曲涟。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这副模样，二人的姿势又如此暧昧，她忽然就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越界，正想着如何善后。她一直都觉得花容和曲涟自小认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很是相配，加之每逢自己去晋阳曲家找敏姐姐，都会带上他去和小涟玩，而她也从敏姐姐口中得知小涟心悦花容，于是她自然就以为他们二人是两情相悦。方才听花容说“七岁起已经认定了她”，而花容与曲涟正好是他七岁那年在仙剑门清谈会时第一次见面，因此她毫不怀疑地误以为花容口中的心悦之人就是曲涟。

　　“嗯。”花容不知蓝灵儿心中所想，以为姑姑是听了自己的告白而心中欢喜，他也觉得心中甜如蜜。至于刚才她的别扭，就归结于毕竟是女子，即便是在喜欢的男子面前也总是要矜持一些，所以才会抗拒他为她洗澡换衣一说，便没有多想。

　　他正准备起床为姑姑打水梳洗、准备早饭，忽然就被姑姑拉住。

　　“等等！”蓝灵儿把拉住他的衣袖，同时出声阻止。见他坐回床上，便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花容一愣：“……”没想到姑姑如此……心急，才刚刚表明心迹，就要……那什么了吗？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呢。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心道“不好”。果不其然，上衣被蓝灵儿扒下之后，肩膀上的两个深深的牙齿印就显露无遗了。

　　蓝灵儿看着花容肩上的两个血洞，又摸摸自己的嘴唇，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了，她的声音充满哭腔，道：“是我咬的吗？”顿了一下，又道，“你别打算骗我了，我起床后就尝到嘴里都是血腥味，昨晚我……是不是发作了？……”她知道如果受妖丹控制，她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而她当时可能已经神智不清，事后根本想不起来，她一直都很害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会伤了身边重要的人。现在她所担心的事情成真了，她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

　　“姑姑，没事，我不疼，只是失了一点血，真的没事。不要难过，好吗？”花容一脸平静地哄她，又道，“那妖丹好像喜欢我的血，一碰到就安静下来了，说不定我的血可以克制你体内的妖丹，这是好事。昨晚你都没吸几口就睡着了，真的，我没骗你，所以我真的没关系。”

　　“真的是真的吗？”蓝灵儿颤抖着手，用手指轻轻抚上那两个血洞。

　　“真的是真的！”花容抓住她的手，轻轻揉捏了一下，又道：“姑姑，你还记得吗？当年你为了救我，被麒麟兽咬伤了左臂，那可是麒麟兽呢，姑姑都面不改色，我这不过是被一只小猫咬了一口，根本不算什么。”说罢还冲蓝灵儿俏皮地挑了一下眉。

　　蓝灵儿见说不过他，便无奈地将此事翻篇。花容出去后，她坐在床上发呆，又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嘴唇，总觉得昨晚好像还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可是却完全想不起来。

　　……

　　晚上，蓝灵儿又再次出现昨晚的情况，这次花容寸步不离地守着，所以他亲眼看着蓝灵儿醒来后妖气暴走，长出獠牙。他马上卷起衣袖伸出自己的左臂给她咬着，并不急着给她输灵力，他想知道到底是他的血更有效，还是他的灵力更有效。果然看到蓝灵儿吸了一会血后便昏昏欲睡起来，似乎真的是他的血对妖丹有安抚作用？

　　这次花容吸取教训，在安抚蓝灵儿睡下后，他拿来花蜜水，吸了一口，然后轻轻地吻开蓝灵儿的嘴唇、牙齿，用口把花蜜水渡到她的嘴里，让她喝下，又用舌头舔了一圈她的口腔，确保再也尝不到血腥味，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真甜！

　　之后两晚亦是如此，但由于花容的隐瞒技巧进步了，所以蓝灵儿并未察觉，只是觉得每天早上醒来时嘴里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