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鱼缸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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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sette comple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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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在那间房布满鱼缸的三室两厅。
对，我仍然是我——白帆，我很清楚的感觉到。
不同的是，我看不到我自己，我似乎是变成了一个透明人，也许不是，因为刚刚坐在沙发上的白色短发小女孩眇了我一眼。
我尝试朝她招了招手，她却没看见一样转过头去，满脸百无聊赖的表情。
“咚！咚！！咚！”敲门声像剧本设定好的那样响起。
小女孩起身，半点没有犹疑地朝门口走去，直接拉开了房门。
……我为自己之前的表现感到有些羞愧。
人鱼窜了进来，就跟我遇到的情况一样，她哭喊，哀号，想要知道1+1等于几。
“你问为什么？”小女孩仰起头看向她，一只手贴在缸壁上。
“死了，就不用想为什么了。”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我心里升起。
鲜红色的闪光过后，人鱼瘫倒在客厅中央那方大型水族箱里，显然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走吧，下一层，”小女孩儿又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我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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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e the connection}
———！
我全身冒着冷汗从沙发上弹起。摸了一下前额，没有任何窟窿。
刷新了？！
我伸手想召唤p53出来，然而不论怎么对空敲击，这个空间好像都没有丝毫反应，通讯被阻断了？我怎么办？
手上的技能还是之前的什么狗屁肺活量，蓝色技能，根本不好使。我是说如果这一层的通过方法是那么简单粗暴的话……
“嘭！！嘭嘭！！！”敲门声响了，比之前快了好多。我忧愁地看着右手的技能，心想要是我一直不开门会怎样。
我坐在沙发上，思考着对策。
P53无法跟我取得联系，结果是我无法更换我现在的蓝色技能，于是我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用这个技能杀死那条人鱼，不过具体该怎么操作我目前没有什么头绪；二是这个空间也许有其他的解法，然而具体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性我也没有什么头绪。
我一边不停的用左手朝空中侧击，希望某一刻p53能够像往常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边握着右手的技能思考着对策。
敲门声持续着，愈发暴躁。我想起了最开始到这里四处查看时想到的一个问题——这个房间没有通风处，是个完全的密闭空间，所有与外界相连的部分都被玻璃封住，而外面则似乎是一望无际的深海。
所以如果我不有所行动，氧气会被我耗尽。
恶心的机制。
我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P53始终没有出现，我放弃了。拉开房门，人鱼好像因为我迟迟不来开门而非常生气，先就冲我怒叫了一声，房间里的鱼缸被震碎了两个，水流了出来。
她来到客厅中央的大水族箱，重复我已经经历过两次的戏码。我右手贴在缸壁上，嘴里说着一些安慰的话，企图稳定她的情绪。
之前我把数字调整过，平静了自己的心情，这次我准备把它调整到零，赌一把人鱼需不需要肺活量作为呼吸。媒介只有鱼缸，我无法碰到水，所以要施加这个技能，人鱼也必须有什么部分贴在缸壁上才行，可气的是这次她偏偏只在缸里面游动，并不向我靠近。
“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答案？”她说。
“你又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答案？”我脱口而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感到后悔了，她果然在愣了两三秒之后抱着头又开始痛苦起来。
情势紧急，我连忙敲击缸壁大吼：“是！我知道！！你不用再想了，我突然全都明白了，你靠过来我就告诉你！！”
一瞬间的寂静。
半晌后，她缓缓抬头迷茫的看着我，“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对！！”我觉得圆桌骑士宣誓效忠亚瑟王的时候多半都没有我现在的语气坚定。
“那……”她缓慢朝我游来，“你告诉我吧？”
我又看到她空洞的左眼，另一只眼睛里的长方形瞳孔让我想起了什么，又不愿意往下深想。
“你把手贴在鱼缸壁上，我就告诉你。”
她迟疑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把一只手贴在了我右手掌的位置。
隔着缸壁，我都能感受到它的冰凉。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发动技能。
“你看窗外，是不是有一片很深很远的海？”我拿下右手指着窗外对她说，“你可以在相邻的水之间移动吧？有没有去过那外面？”
她的视线顺着我的手指望去，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我感到松了口气，“你游出去，一直向前游，不要停，直到你发现一片很漂亮的仙境，那里有一位蓝仙女……”
“蓝仙女？她是蓝色的吗？”
“对。”我点点头，“她会告诉你一切的，她什么都知道。”
“噢。”人鱼若有所思，“那我去了。”
黑影闪动，她移动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外，回头看我。
我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正在编造另外一些荒诞不经的说词。
然而她只是说：“再见，谢谢你。”
“我就知道你会知道一些我不明白的事情。”
人鱼牵动了一下她了无血色的嘴唇，似乎是在微笑，而后转头游去。
我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系统提示——【通关成功】
“做得好，白帆。”墙壁忽然裂开了一道破口，尹城钻了出来，一起飘出来的还有p53。
“……”我有一堆话想说，到了嘴边却只变成一句，“你们去哪了？”
“抓王红戊，没抓到，还是被他逃了，”P53抢在前面，“虽然在你面前承认这一点对我们并不有利，但是谎言是低意识形态的表现……”
“所以你之前告诉我你们不清理他是嫌麻烦和另有用心其实是……”
“咳咳！！”P53居然假咳了两声。
“零号改变了这片空间的数据布局，”尹城解释道，“隔绝了我们之间的联系，除非你能够运用你当时的技能通关，或者……我们抓住他。”
“但是他实在是太难抓了。”p53沮丧地有些变形。
“通关为什么你们就可以进来？”我问。
“通关会使数据重构，”尹城一边说，一边一只手朝我按来，“好了，该去下一层了。”
我下意识就想躲开。
尹城愣了一下，“你跟以前，好像真的有些不太一样。”
“这听起来像是什么穿越文的台词。”我吐槽道。
“穿越文？那是什么？”尹城的表情出现了疑惑，“我检索一下。”说着就要闭眼去按自己的额头。
“别！！”我伸手制止他，“那不是我们男人应该知道的范畴。”
“那你为什么知道？”p53问。
“额。”我有些尴尬，心想也对我为什么会知道，没办法只好胡编乱造，“就像我知道蓝仙女，我曾经一定是一个阅片无数的人。”
“……”双份的沉默。
“怎么？你们不知道我过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知道。”p53说，“但那属于机密。何况你现在跟从前真的不太一样了。”
我正要说什么试图反驳，有什么东西滴滴地响了起来。
p53像是信号不好一样开始闪烁。
尹城这一次不由分说按上了我的前额，“走吧，下一层。不能再拖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鱼缸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