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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第2章

      这个问题,有点耳熟。

      俞轻双眼微眯,目光在那弟子左手虎口处一扫,开口问道:“周陶?”

      “嗯。”

      这回答略冷淡应付了些。

      俞轻上下打量他,这周陶和书中有点不太像啊。

      这书女主惨不仅惨在自己身心,还惨在对她差的虐她的都活得滋润,而对她好的,都没一个好下场。

      这些人篇幅浩荡,周陶只能算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点,存在感弱到文下评论区都没人提到他的那种。

      他喜欢女主,只是生性胆小羞涩,从未敢靠近,唯一大胆的一次,也是在师兄弟捉弄般的鼓动下,问了女主“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女主一向温柔退让,即使是这样奇葩到有点耍流氓的问题,她仍旧认真答了。

      “我喜欢能保护我,英武潇洒的男人,就像肖大哥那样。”

      周陶默默离去,再未打扰。

      直至女主流落青楼之事败露,遭受风言风语,肖祁辰却默不吭声时,周陶找上了肖祁辰。

      他只说了句“你不配”,便执剑与肖祁辰决斗,最终死在了肖祁辰的手里。

      “夜风吹过,漫天枫叶铺陈,盖住了那早已冰冷的尸体。削断的左手仍握着剑,虎口位置处,那颗曾被俞轻夸过可爱的小痣,浸染了鲜血。这个傻子,没人会记得。”

      这是原书中,周陶死去时的字句。

      俞轻之所以会记得,是因为,周陶是个修剑的好苗子。

      她尊重他的选择,却为他可惜。

      书中那场战斗,周陶并非全无胜算,只是彼时肖祁辰刚得到高人指点,修为大涨,周陶失了先天优势。

      若是给他机会,老实蛰伏修炼,不为世事纷扰,必有一番成就。

      思及此,俞轻开口说道:“我喜欢安心修炼,不主动跟人动手,需要被人保护的男人。”

      围观弟子:???

      他们此时内心都有点混乱。

      刚刚各部长老传音,说俞轻修为暴涨突变,劈倒登高楼,恐有被手中神器影响神智或者被歹人夺舍的可能,让他们保存自身,别往上凑,若不幸遇到,保命为主。

      周陶一向胆小,刚刚吓的都要解腰带送礼了,怎么突然变了性子敢调戏人了?

      而俞轻怎么还正经回答了?

      这不正常的到底是谁?

      而且,这描述怎么听都不像肖祁辰啊,莫不是……绿了?

      “知道了。”“周陶”笑笑。

      然后他走到一旁松树下,靠树一躺,一派安闲自在,连眼睛都闭上了。

      睡了?

      俞轻忍不住磨牙,这周陶是个盗版吧。

      她看书时情爱剧情部分看得不仔细,模糊印象中,女主从青楼被救回,郁郁寡欢,不愿受人关注,常躲在山边溪涧处独处看书,碰到了因被师兄弟嘲笑而躲在那里练剑的周陶。

      两人彼此并不打扰,每天遇见,自有一种默契的沉默和陪伴,那个问题是周陶跟女主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如今眼前这周陶除了最初递玉简时有那书中的胆小形象,后面行事表现都有点不太像书中描述。

      而且,这时候,他就已经对女主有意了吗?还是被她这蝴蝶翅膀给扇歪了?

      这周陶总不能和她一样,也被换了个芯子吧?

      俞轻唇角微勾,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太不现实。

      仅一照面,就能神魂移位,完美继承记忆认知,若有人能做到,只怕天上地下,无论何事,都能随心所欲了。

      俞轻并未深想。

      情情爱爱,儿女心思,她一贯不擅长不关心,这点疑惑只过了下脑子,便罢了。

      既然话已给到,周陶命运如何,就看他自己如何掌控。

      周围弟子战意全失,俞轻也没了比斗的心思,她回到住处,将东西全收了,顺便还将隔壁俞诗的房间也扫荡了个干净,就一路下山。

      俞轻打算先去找男主肖祁辰,把两人的婚书给劈了。

      这婚书就像是个霸道总裁的协议,限制神魂身体,偏偏还只限制她,不限制肖祁辰。

      所以书中,肖祁辰早早就和俞诗睡了,在心里还有个追而不得的白月光,拿着女主当备胎,什么事都没有。

      而女主和别人稍微关系近一点,就会心脏刺痛。

      俞轻自认是匹独狼,不会和其他人关系近,但限制神魂的东西,留着总是个祸害,她要尽早解决。

      也省得狗男主拿婚书威胁她。

      肖家是在修真界是排的上名号的,算是个二流家族,坐落在北方的与侨城,肖祁辰的父亲,既是族长,也是城主。

      貌似还是个剑修。

      俞轻起了兴趣,若是能顺便讨教一二,那便是不虚此行。

      她脚步加快,顺着官路前行,刚出环向山地界,就碰上了山匪。

      山匪拿着刀,正将一个漂亮病弱的少年围在中间。

      那少年十六七岁模样,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厚厚的毛毯,身上裹着雪貂大氅。

      明明春暖花开,正直正午,他却面目冰白,整个人都泛着一丝冷气般,被山匪凶神恶煞的围着,面上却无惊恐惧怕,仿佛被人问路一般神态自若。

      那少年抬眸,视线正与俞轻对上,他轻咳,明明看着虚弱,声音却不小:“姑娘,这是山匪,趁他们没看见你,快走。”

      本来脚步安静并没有被注意到的俞轻:……您要不提醒,我还真就能走了。

      她瞥他一眼,察觉到他身上的灵气波动,收回目光,仿佛没有看到这抢劫害命的现场一般,绕过去,继续前行。

      现代修真界也常有修士哄骗玩弄凡人的,这少年想玩,她可不奉陪。

      “小美人,跑什么?”

      土匪老大带人围了过来,拦住了俞轻去路。

      他见俞轻伸手握住剑柄,嘲讽道:“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学男人舞刀弄枪的做什么,小心点,这剑上要开了刃,可是会划伤你这细嫩的皮肤,那我可要心疼了。”

      俞轻冷冷瞥他一眼:“滚!”

      “十数之内,还不走的,便是自己找死。”

      俞轻不惧杀人,却不想以修士之身欺压凡人,修士修道,凡人生活,两者早已不是一条路。

      若是这些山匪不知好歹,那她也不避斗,她便只用剑招,与他们玩上一玩。

      俞轻这具身体,长相娇软漂亮,即使发怒,也像撒娇,正常不笑的时候,眼睛也是快要哭了的水汪汪的模样。

      任凭她此刻浑身剑意蓬勃,气质冷然,可也仅中和了身上一分的柔弱。

      在山匪眼里,就是这个小姑娘色厉内荏,明明眼睛红的快要吓哭了,可还是强作镇定,想要忽悠他们离开。

      “哈哈哈哈哈!”

      山匪群中爆发出大笑,还有人来她面前张牙舞爪的装相:“我好害怕啊,来杀我啊!”

      俞轻看着他,眼神淡漠地伸出左手,比了三个指头,一个一个的往下扣。

      她一向说话算话,十个数就是十个数。

      “三。”

      “二。”

      “噗——————”

      那山匪整个炸开,浑身血肉喷溅,淋淋落落,如同下了一场血雨。

      变故突然,山匪们还未反应过来,他们笑着张开的嘴里,血腥碎肉掉落。

      “啊啊啊!这!这!别!别杀我!”

      山匪们满身血污,尽皆跪下,冲俞轻猛地磕头求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仙人,仙人饶命啊!”

      俞轻周身半步之内干干净净,她眼神淡漠,没看求饶的山匪们,而是落在了刚刚炸开的山匪位置。

      那里仅剩了一双布靴,竟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沾染一丝血污。

      是谁动的手?

      能在她眼下杀人,又不露分毫气息,这人很强。

      俞轻的目光略过那病弱少年,见他一派淡定,虽心有怀疑,却懒得多生事端。

      她往前走去。

      周围山匪跪伏着让开,连抬头看她都不敢。

      他们一个个心里怕的要死,谁能想到看着剑都拿不动的小姑娘,竟然是个出手如此狠辣的修士!

      真是看走了眼!

      俞轻刚走几步,就见数根银针迎面而来。

      她眼神淡漠,连睫毛都未颤动半分,银针擦身而过,飞向她身后。

      “噗噗噗”声中,银针四散,山匪接连倒下,双目圆睁,眼神惊愕,咽喉处都留有一丝红痕。

      轻纱翩然,荔香浮动,少女自左飞来,落在俞轻面前。

      她一身青色纱裙,乌发间金丝点缀,梅花钿点在额间,更衬得雪肤瓷肌,千娇百媚。

      银针聚合为一,被她收入掌间。

      少女笑意浅浅:“歹人皆已伏诛,让二位受惊了。二位在此遇袭,是我皖南伶家治下不严,伶楚楚在这给三位赔罪,还请不要见怪。”

      虽是说着“二位”,可她看向的,却是那轮椅中的少年。

      美目盈盈,仿若含情。

      少年没应,而是看向俞轻:“在下赤霄,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道友名姓?”

      俞轻垂眸,正对上他的视线。

      他瞳孔黑亮纯净,墨琉璃一般。

      “是你吗?”她问。

      “嗯?”他面露疑惑。

      俞轻收回目光:“没事了。”

      她怀疑未消,只是不爱纠缠,问不出来的事,没必要刨根问底浪费时间。

      虽无人应她,伶楚楚也不恼,她面色未变,仍旧笑着:“赤公子说的对,即使我不出手,这位道友也能轻松应战的,我只是来这收尾。这么说起来,楚楚也该道谢,道友是帮了我伶家的忙。”

      俞轻冲她笑笑:“不用谢。”

      伶楚楚几不可见的怔了下,她一向自诩美人,在修真界也有几分仙子名号和不少追捧者,可如今面前这人一笑,轻轻柔柔,娇娇怜怜,哪怕已经知道这人性子偏硬,哪怕同为女人,她也不由得呼吸轻窒,生怕惊扰。

      伶楚楚眼眸微深,笑意更柔,重又转向赤霄,客套友好,浑然不在意刚刚碰到的冷钉子。

      “皖南樱城的樱花是天下绝景,如今春日,正开得漂亮,两位若是感兴趣,楚楚便做东,邀请二位回去做客赏景,也当此次治下不周,让歹人惊扰二位的赔礼。”

      她笑容娇甜,额间梅花钿越发妩媚,俞轻眸光扫过她腕间,银针法器七星连珠,秀气精致。

      俞轻恍然,她总算想起伶楚楚是谁了。

      姿容绝艳温柔骨,这是原书中评价伶楚楚的话。

      伶楚楚是书中前期比较叫得上名的女配,她善解人意,容颜貌美,额间一点梅花钿是她的标志。

      只是俞轻只记得她的灵器七星针了,她的名字和标志反而印象模糊,以至于反应了会儿才记起来。

      前期她在男女主之间的感情戏中添加了不少的虐点。

      更重要的是,在女主换血后被卖到青\楼时,男主肖祁辰正与伶楚楚在一起。

      两人正合作查探一桩邪修犯案。

      日久难免生情,以至于肖祁辰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女主的事情,等发现女主深陷青\楼时,虽有怜惜,可更多的是觉得要遭流言嗤笑,属于男人的尊严不保。

      当时,也是伶楚楚这朵解语花安慰他,让肖祁辰对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主越加厌烦。

      俞轻本就要去找肖祁辰。

      如今碰上伶楚楚,又恰好是在换血后的时间点,想来跟着伶楚楚,必然就能找到肖祁辰了。

      意识到这点,俞轻当即开口问道:“肖祁辰在哪里?我有事找他。”

      伶楚楚微怔,继而笑了,几分娇憨甜蜜:“这位道友认识肖大哥?”

      “嗯。”

      “虽说道友不是坏人,与道友说也没关系。”伶楚楚秀眉微颦,略微为难:“只是肖大哥最近执行家族任务,行踪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以防歹人有可乘之机……”

      伶楚楚啰里啰嗦的绕圈子,很像是现代找她问成绩的同学,总是旁敲侧击,先感慨考试难,又说不知道奖学金能排到第几,半天说不到正题。

      俞轻牙齿微酸。

      她不喜欢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她扯下腰间月牙玉佩,打断了伶楚楚的话:“我是他的未婚妻,环向宗的俞轻,这是肖家的月牙佩,也是我们定亲的信物,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现在可以告诉我他在哪了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女主:能这样做的人,无论什么,都能随心所欲了吧。
    男主:不,并不能TOT。
    女主:还有什么做不到?
    男主:让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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