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传统万人迷》芬里尔

99、令人心安

　　A.K.A军|械库。

　　顾名思义，行走的军|械库。

　　艾达扯开腰带的刹那，绑在衣带上的武器全全敞露于视野中，罗伊见了，忍不住惊叹。

　　女性孑影站在废墟之中，猫头鹰法庭的利爪们忽而转变了目标，原分散的敌人逐渐聚拢，月光低垂笼罩着不夜城，火光映照半边天幕，硝烟与灰雾勾连哥谭女神的喉口，令整座城市难以呼吸。

　　这座城市在燃烧，在哭喊。

　　军|械库率先起手绕过自己的背部，抽出贴着脊椎骨藏着的□□，枪火从冷质管道迸溅，子弹追向利爪，咬碎了他的血肉，撕破他的血管，在皎月下扬起一泼血光！

　　猫头鹰头套落到地上，伴随着鬈曲黑发的高高扬起，如同一名技艺娴熟的老猎人弑杀了夜间猎物猫头鹰。

　　艾达强硬扭过枪口，换到另一角度，嘭地一下，第二颗子弹冲出枪口。

　　□□的近距离攻击最有效，一枪下去，近邻的利爪顿时被炸开半只身体，在血与月的交织下，军|械库调转枪柄，一枪头砸开利爪剩余的上半身。

　　在这间隙中，另一利爪趁机从背后接近，短刃须臾晃出异样的白光，直冲冲地就往艾达身上扎。

　　军|械库古井不惊，遽然扭转枪托，面对饥渴的利爪，她没有流露出半点畏色，思绪冻结的一刹那，□□已经扛在肩上——

　　“pam！”

　　不经观察，子弹却如同自动追踪般落到利爪身上，洞出一个狰狞的血窟窿。

　　她手握□□，手指略一晃动，旋即提枪用肩膀作一个支点，枪身当作一杆旋转棍，一个甩手，枪体在手中滑了个漂亮的弧线，瞬间架在手臂之上定格住，又是一枪射出！

　　子弹的速度勉强跟上利爪围堵，她的脚边愈来愈多尸体积堆形成尸山。

　　最后一颗子弹打完，她转手弃枪，枪托打中左方一人的下巴，造成几秒踉跄。

　　同一时间，艾达一扬手，手速及动作流畅到几乎细不可察，眨眼的功夫，又抡起了从背后挖出来的双枪，不加迟疑地继续扣动扳机。

　　月夜下，血光荡起了一个高度，渗入半空，爆出一层血雾，在月光的穿插下，女性身影矫健在利爪们的间隔中鬼魅般穿梭，每当敌人收拢，以为困住了这只老鼠之际，却有一道火光闪烁，下一秒，她便凭依枪|械撕开一道口子！

　　弹壳哐当掉地，艾达猛摁弹夹卡扣，在空弹夹滑落的一刹那在半空中对接上了新弹夹。

　　单薄的手臂并不能支撑住后坐力，到后面，几乎是每发一枪，便有轻哼溢出唇齿。

　　她将痛苦咬碎混血吞下，放手扔枪，再度把双手背在身后。

　　利爪们纷纷圈围上去，自上向下俯视，他们的数量已达到将中心包成里里外外三圈，若有空隙，立马有后边的人补上，半点机会也不再给军|械库。

　　天空响起一声惊嚎，短暂间，军|械库把双手并在胸前，十个指头，根根夹着一只手榴弹。

　　圆形弹头被她当做银针，抬手一挥，全全朝着不同方向飞了出去。

　　绚烂光芒四下裂开，穿透层层雾气，漫漶至眼前，仿佛时间停驻了一秒，视野也变得茫白只剩下依稀的色块。

　　她为中心，爆炸声在周围铺开，气浪没有准确方向地漫卷扑打！一名利爪瞄准机会，强御爆炸的威力，补上一只飞刃横冲冲地刺向正中央。

　　飞刀不上不下，掠过人影，突破火光，离艾达仅在咫尺距离眼看就要命中时，又是一声嚎叫，强风避得眼也睁不开，军|械库忽地双腿腾空，单手举过头顶，在人群中脱离原位。

　　灰烟被什么拍散，再一仔细看，一只红色人蝠飞在上空，爪子突兀攥住军|械库的左手。

　　艾达遽然伸手，一把揽住刚才冲其扔刀的利爪，手指卡在脖颈，隔着布料隐隐传出咔哒咔哒的骨骼声——随着歌利亚的振翅，他在艾达手上如同拔萝卜般被拽出人堆。

　　半具身体被炸没了，面对艾达的桎梏，依旧不死心挥动手臂试图反击。

　　艾达默默收紧手上的力度，挤出对方肺部的空气，复又将利爪拉近自己眼前。

　　绿眼压抑又平淡，眼底覆上一层难以洞悉的灰雾，说话时更像是喉间卡着一把尖刺，一字一句抛出刺破肉|体的寒光，几乎是把所有情绪都贯彻在这上面，艾达逼问道：

　　——“夜翼在哪儿？”

　　利爪一抖，双手痛苦得盘踞在脖颈，企图扒开她的手指。

　　——“咔！”

　　骨头裂碎的动静遽响，艾达冷下脸，旋即松开手，使得利爪掉下。

　　在歌利亚的飞翔下，她一度和地平线拉高，人蝠像是有自主意识，垂下脑袋看了眼艾达，眼睛眨巴眨巴，几乎是把疑问写在脸上：达米安在哪里？

　　达米安在之前吹过哨子，那只奇形怪状的哨子……想必是用来呼唤歌利亚的。

　　“我很抱歉，你的小主人可能被我弄丢了。”

　　她这么回答，也不知道对方听不听得懂，只见歌利亚耸动了下耳朵，耳坠叮啷哐啷得响个不停。

　　它忽地收紧眼角充满警惕，瞳孔瞬间扁平成一线，嘶嘶嚎叫，紧接着，飞行也开始不稳当起来，上上下下随时有可能会直坠地面。

　　艾达赶忙反手摁住它的爪子：“发生什么事了！？”

　　正如预料，它忽地失去平衡力，尾巴翅膀像不是长在自己的身上，一个也不受控制胡乱摆动，跟着就是难以抗衡的地心引力施压，歌利亚长鸣一声，带着艾达径直往地下坠！

　　她听见风声在自己的耳畔鼓鼓作响，一手扣动臂铠抬平手臂。

　　……要想自救，她得找一个足够高的物品用钩爪勾住，并且要保证力气能够接住歌利亚的重量然后才能安全迫降。

　　就在思绪飞转时，刺耳的声音破开耳膜，瞬间有造成脑震荡的趋势！

　　艾达更是反射性捂住脑袋，钩锁枪顿时失去掌控，撞出枪口后歪歪斜斜得在空中舞动了几秒，就只能跟着地心影力往下掉。

　　她强忍耳朵的疼痛，想要摁动臂铠的开关从而收回钩锁再度尝试，可在强风下她连睁眼都是困难，手指在臂铠上啪啪打了好几下，怎么也摸不着卡扣……

　　……来不及了！

　　几乎是跳脱一样的，念头直接砸进脑海中。

　　——“啪！！”

　　肩胛骨爆出一层血雾，艾达顷刻痛嚎了一声，来不及多想，反射性攥住刺穿她锁骨下方的弹性绳索，另一手牢牢圈紧歌利亚巨大的身躯。

　　他们高速下降，撑平的伸缩中心向下凹了一下，不到半秒，再度回弹上去。

　　艾达痛得直掉眼泪，根本没有办法收住喉咙里的尖叫，只能用一只手死死抓住绳索以防他们的重量会使之破开自己的皮肤。

　　就在第二次回弹要来临之际，艾达倏地察觉到一股灼烧的热能刷地蹭过自己发梢，撩烧感须臾把住了整个脑海。

　　她前方的绳子“啪”地被洞穿，失重感再次回归躯体。

　　但仅仅残存了俩秒，她就感觉有人在空中捞住了他们，手边的重量旋即抹平，一抬眼，就见到一个橙色的下巴，星火扬着脸，另一边的歌利亚已经被飞起来的超级小子接住了。

　　“嘿，小家伙，你没事了。”他向歌利亚安慰道。

　　人蝠哼哼唧唧的，直往小乔的身上顶，状似撒娇，逗得超级小子不由发出好几次笑声。

　　艾达松了口气，留意到绳索断面的另一端，是一个扎在墙面上的箭矢顿时推出前因后果，小声地冲星火说了句谢谢。

　　星火倒是微微一愣，挑了挑眉：“……我以为你会更加没礼貌一点。”

　　艾达摁住自己锁骨上方的血洞，吸了口气：“……杰森和你提到过我？”

　　外星公主已经转过脸不再看她了，飞得又稳又平，声音随着风息幽幽流入耳缘。

　　“我不是很懂你们人类，在我看来，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拐弯抹角的一点也不方便。”

　　艾达苦笑，没有回她。

　　也没有时间再说话，她和歌利亚相继落地停到罗伊身边。这个绿箭侠的前弟子将早已退出时代舞台的弓箭发挥出了十层的威力，甚至比枪支弹药威力还要大。

　　艾达落地便脱掉外衣，半脱外面一层被鲜血湿透了的衬衫挂在腰间，只留有里面的吊带，用罗伊递过来的绷带随意在伤口处草草裹了几圈了事。

　　“我还以为你会骂我。”罗伊趁着空隙说了句，“上一次我用这个新发明对小杰鸟的时候，他可生气了。”

　　艾达穿回衣服，重新举起枪，“……你还对杰森用过这个？”

　　罗伊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委屈，要不是看不到他的表情，艾达都以为对方快要哭出声了。

　　“他骂我骂得特别狠，我还以为这次我会看到一个毒辣的辣妹骂我——当然，美人，你不骂我的时候也是最好看的。”

　　艾达没说话，乔纳森把歌利亚放回地面，先启了声。

　　“这是歌利亚……我朋友的宠物，它在这，罗宾不应该会死掉，他一定听到了罗宾的声音，估计也是和我一样，被那个奇怪的声音所误导了所以才找不到他。”

　　艾达抿了抿唇，在刚才她也听到了那个声音……

　　但不同的是，她知道那个声音从哪儿来的，是小丑在水库里安装的装置。

　　“我们得去水库，关掉声音。”她检查着手|枪里的子弹，“……蝙蝠侠和小丑也在里面。”

　　“前提是我们得解决这帮子鸟人对吧。”罗伊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她身边，“辣妹，你知道吗？我之前听到你叫军|械库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和你合作了，想想看，军|械库、军火库，老天，我们是全美的大型兵工厂（英语同义梗）！”

　　艾达没有理会对方的冷笑话。废墟里弥漫的焦烟中升起一段红光，下一秒，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拥有震碎灵魂的重量，所有人都不由震颤，相继踉跄，狼狈地趴在地上。

　　那个声音越来越响，周围又开始塌陷，这一次坍塌，让城市边缘的海平面波澜不平，海浪汹涌拍进港口，腥味四面八方席卷入鼻腔。

　　艾达只来得及抓住前方的钢筋，反应跟不上凶残气浪的拍打，红光之中，一道瘦小的身影毅然挡在自己的前方，红色披风随风飘动，将气流强硬隔成俩道，像是车队的破风手。

　　“超级小子！”她努力喊道，“你能不能带到水库的方向！”

　　男孩的声音几乎被风吹的碎开，却用行动给出了答案，他侧过身体展臂捞过艾达，另一只手冲过胸前，以惯常的飞行姿势，和这顿风力来了场力量的较量。

　　一大一小艰涩向前，艾达被对方提着。

　　还在半空中，小乔忽地开始失去平衡，被风力吹的往后退了好几段，艾达利用长刀凿进废墟里的石柱，一手抓住超级小子。

　　“那个声音……太吵了。”

　　小乔捂住耳朵，表情痛苦。

　　“再加上爆炸气浪，我飞不过去。”

　　艾达刚想安慰对方，结果眼前一花，爆炸就在她眼前发生，贴地的火焰差点撩上她的额头。

　　卡死的刀具遽然松动，连人带刀的一同被往后刮走，余光掠过右后方的位置，一名利爪手持刀刃，背靠墙壁蓄势待发。

　　艾达几乎是下意识抱紧怀里的超级小子，将他囫囵护住。

　　——“嗖！”

　　引擎和破空声同时在耳边炸开，黑暗中划过一道金光，啪地一声击碎利爪身后的墙壁，瓦砾四下飞溅，一个三角白光明晃晃的映在艾达的眼前，勾勒出金属质地的流畅曲线。

　　她被其抓住，加速的快|感瞬间点燃了所有意识，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这一动静所掩盖。

　　刚到了稍远的地方，艾达抱着小乔感觉到熟悉的脚踏实地，顿时松了口气。

　　她背后响起呼哧呼哧的风扇声，伴随着一声巨响，一俩战机就这么突兀降落于废墟之上。

　　金红铁人的头盔经过一段沉寂，轰地打开面部前盖，敞露出那张熟稔的小胡子脸：

　　“这么大的聚会，居然到了尾声才想起你的老队友？”

　　如他所说，战斗机的舱门蓦然启开，机械簌簌转动延伸出门前铁梯。

　　美国队长为首，沉默却稳当得从楼梯上走下，背后跟着红发女性，紧接着是背着弓箭的鹰眼，而还没有绿巨人化的布鲁斯·版纳博士走在最后头。

　　他们次第下了战机，天空忽地劈过一道亮的晃眼的闪电，从天而降的一名壮硕男人“啪”地砸在地上。

　　他周围的地板瞬间裂成好几道蜘蛛网。

　　艾达看着一行人逐渐趋近自己，记忆自动触发，令她回想起上一次这种复仇者集聚的景象……

　　索尔挥舞着他的锤子，站到她面前：“吾友，听说你有麻烦？我来帮你了！”

　　美国队长朝她伸出右手臂，手掌朝艾达摊开，以握手的姿势，“我们来了。”

　　作为队里最和美国队长过不去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见状，翻了个白眼。

　　“救命，队长把这次初代复仇者集结变成老古董会面仪式了，娜塔莎快来阻止一下他。”

　　“习惯就好，队长是活在上世纪的人。”鹰眼跟着吐槽道。

　　“额……嗨？伊莉娜？”布鲁斯博士有点语无伦次，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开场白。

　　上一次面对诸多复仇者是害怕……

　　艾达抬手握住史蒂夫的手掌，轻轻晃动，对上他那对富含无奈的蓝眼珠，又瞧见娜塔莎那揶揄的目光，不由笑出声。

　　“你们来的太晚了！”

　　——而这一次，却令人心安。

　　时隔俩年。

　　初代复仇者的再一次行动。

　　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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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小乔的称呼应该是miss，我比较喜欢小男孩叫姐姐（对不起，我的xp问题）所以在作话提一下.
老早就想看军械库和军火库的合作了
最重要的是，初代复仇者集合行动！！！
没有错，妮妮的温柔也取决于——艾达的臂铠上，永远会有他的痕迹
上面的那个A，就是紧急联络复仇者的，而且是单针对于初代复仇者，也就是伊莉娜这群老队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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