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传统万人迷》芬里尔

63、番外·伊莉娜02

　　圣诞节对杰森来说没什么特别的，如果是在小点的时候，父母健在时……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他的混蛋父亲也不会在外面少喝一瓶酒，他的母亲也不会少吸一口du；这并非是什么卖惨，生活就是这样，当你习惯了，你只会苦中作乐，明白了吗。

　　在韦恩家的圣诞节，那个恨不得化作哥谭黑夜的老家伙是没有什么节日氛围的，不过前一任罗宾倒是会赶回来和阿尔弗雷德一齐庆祝，但杰森向来是看不惯那个法律名义上的养兄长，不，连兄长也算不上，这就得谈及一种奇怪的现象，当你是第一个这么做的，那么你就会被人记住成为伟人之类的——而第二个？

　　谁会记住第二个罗宾？还是死在哥谭丑角手下的罗宾？

　　这蠢的不能再蠢了，杰森再次想。

　　他对圣诞节更多的理解是从书上看到的，奥尔科特的《小妇人》里描写簇拥在一起过节的姐妹兄弟或是《傲慢与偏见》里充满火|药味的圣诞节，总之，无一能够适用于现在的情况。

　　想想吧，一个可能会美好的圣诞节要跟一个疯女人一起过。

　　不论是怎么样的开头或是各种过程，总而言之，结局一定是糟得透顶！

　　杰森怀着这样的念头敲开了隔壁的房门。进门时正好迎上单穿了件衬衫来开门的伊莉娜，视线对接，疯女人挑挑眉的同时咧开唇角：“圣诞快乐，小子，现在去处理你的作业。”

　　我不是小子——这种话杰森已经说到连自己都厌烦了。

　　伊莉娜起身给他让出一条通道，杰森披着缓步和她错身走开。之前提到伊莉娜接什么任务全靠眼缘和心情，而这个任务目标则是杰森选的，他想了想，雇主先是说明了一堆男人的恶行，例如抛家弃子出轨之类的糟乱事，男人执意不肯离婚，而相同的，他依旧在挪用共同的财产供自己玩乐。

　　真是个孬种。杰森想，他的膝盖搁置床面，跪在床沿看着他的任务目标，男人的下颌留有青胡茬，俩根粗弄眉毛压在眼眶上，杰森凝视半秒，忍不住嘀咕：

　　“你的品味真是让我感到绝望。”

　　“你要是看到他挣开眼时，你会很吃惊的——那双眼睛可真好看啊。”伊莉娜支在窗前，打了个哈欠，催促道，“你快一点，今天可是圣诞节。”

　　你|他|妈也知道今天是圣诞节？

　　杰森没好气的在心底腹诽。杀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出身于犯罪巷，那可是上帝都放弃了的地方，只有蝙蝠侠这样的白痴才会相信他能够得救。

　　他伸出手臂取过旁边的枕头，手指碰触布料边缘残存的体温。虽然用枪更快，但是那样会弄脏他刚换的衣服……很麻烦。

　　………………

　　地中海气候的西西里岛冬季温暖潮湿，空气黏腻湿冷，海水里的腥潮仿佛淹将整个岛屿淹没，随风涌入又褪去，而湿气却丝毫不退。

　　晨间的雾气飘荡在周遭，杰森感受到润潮粘附在体肤的感觉，滋生出嫌弃，比起在外面晃荡，他更想冲回旅店去洗个澡再躺在床上看本书，这些天伊莉娜的任务排的很紧，也让他没什么时间休息。

　　这个疯女人像是永远精力充沛，活动一天后也不见疲惫，她也正如一开始所说，只要不扰乱她的行动，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值得一提的是，比起他的前任搭档蝙蝠侠，伊莉娜的教学方式更有一种让他参与的感觉——并不是“罗宾，你得停手”、“罗宾，你必须跟在我身边”而是“照你说的做”、“你来开枪”。

　　这种比喻可能不明显，但杰森是由衷的觉得这才是参与的感觉。相对来说，他更倾向于单飞、独来独往，团队合作不是他的风格，但伊莉娜式风格也让他讨厌不起来，永远都是少说废话，做完了再讨论这个，没有事情结束后的苛刻复盘，只有事情结束后的狂欢。

　　伊莉娜把手臂掠过杰森的肩膀，把重量压在男孩身上，不管多少次，杰森一如既往的对她的重量感到咂舌，和他差不多高，却拥有两百多磅的重量，什么概念？她就是行走的军火库。

　　“小子，你往年圣诞节怎么过的？”

　　“……不怎么过。”字面意思的不怎么过。

　　伊莉娜撇撇嘴，“一点情趣也没有，你还有一堆要学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塔利亚送我来这儿是学习怎么杀人的吧。”杰森回。

　　他在这段时间确实学习了很多，譬如如何绑炸弹更牢固、怎么快速杀一个人、怎么撬开硬汉的口、怎么利用现有的材料制作一枚炸弹、怎么在最短时间内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怎么把人吊起来扒裤子……

　　她充满不正经，教的自然也不正经。

　　“一会再说。”伊莉娜点上根烟，一顿吞云吐雾，“我们去逛逛集市吧。”

　　杰森抽过她手里的烟，塞进嘴巴，眼底泛起讥诮：“这就是你用那点松鼠脑想出来的过节方式？”

　　伊莉娜笑笑，“不，只是我猜想我们的下一个任务目标会在这个点逛集市。”

　　杰森：“…………”

　　看，他说什么来着？有这个疯女人在，他绝对不会拥有一个正常的圣诞节。

　　当然，他也不屑像个小屁孩一样在床前放圣诞袜指望有个白胡子老头给他塞点坏孩子礼物，倒不如说，这样更好，丰富自己，让自己回到哥谭时能搞出个老家伙也处理不了的大动作，不是吗？

　　明明十点，集市不仅没有人少反而还达到人潮漫漶的地步，他们挤进汗流浃背的人群，没有任何牵引，个头没有辨识性的后果就是转眼间对方就湮没进人海，一眼望去全是乌压压一片肩膀，根本没有迹象。

　　杰森不慌不忙依旧在人海中艰涩挪动身体，他和伊莉娜严格来讲算得上是同伴，但他们的相处从来也没有说一定要绑定对方，他很快便打定主意要先伊莉娜一步找到任务目标。

　　不出十分钟，他就感觉自己的早饭都快被挤吐了，胃部痉挛连连叫苦，杰森挖开人群凭借矮个子的优势穿出人群来到稍高的台阶，他手脚并用扒住栏杆驱动身体往上挪。

　　站得高看得远。

　　他如此想，俯视地上的人群，目光梭巡在每一张能看见的脸上，目的很明确，但却无一是。

　　视野边缘滑过一个熟悉的人影，杰森迅速挪回视线，目光掠过密密麻麻的人头径直落到正前方的舞台中央，熟悉的风衣女人站在台上，看样子似乎在侧首和主持人讲话。

　　……她在搞什么鬼。

　　距离太远，杰森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从肢体动作从而推断她的想法，他目睹伊莉娜接过主持人的话筒递到嘴边。

　　集|会本就是为了迎接新年，各方面布置妥当，作为最主要的节目安排，所需的音箱自然也覆盖了整场，杰森扒着的栏杆顶端就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耳畔：

　　“啊，你们的活动不让一个人参加啊，我的搭档刚才和我走失了，可以等我找到他先吗？”

　　她先用的是意大利语，再度开口时已经换成了英语，

　　“杰森小朋友，杰森小朋友，我在尽头的舞台，如果你听到的话麻烦你过来找我一下，谢谢。”

　　杰森：“……………………”

　　他一定要想办法杀了这个蠢货。

　　想法没得到实施，他站在舞台中央，旁边就是伊莉娜。杰森遏制住欲冲破喉的火气，强压着音量问她：“……你|他|妈想干什么？”

　　伊莉娜伸出手指了个方向，杰森应顺望去，舞台的幕布后坐着一伙人，他认得那张脸，这就是他们的任务目标，据说还是个明星。

　　“……直接冲进去杀了他不就好了。”

　　“那样就不好玩了。”

　　杰森：“……………”

　　忍，忍就是你的修炼，杰森·陶德。这个疯女人到底是什么作风你难道不清楚吗，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你也不应该感到意外，忍……

　　杰森咬牙送开兜里捏着枪把的手，“那现在怎么办？”

　　伊莉娜扬唇微笑，“那是主办方安排的惊喜，我们只是前菜，参与活动来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后面的才是主菜。”再度勾起杰森的肩膀，“等主菜出来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让他脑门爆浆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你·他·妈·就·是·个·变·态！！

　　杰森深吸一口气压下熊熊怒火。行，不就是为了好玩吗，老子陪你玩。

　　主持人很快组织好队伍，大概说了下活动要求：首先是双人组合。

　　第一项是圣诞节逃不开的晚宴，做一道菜给对方试吃，双方不知道对方的菜式，蒙眼试吃。

　　第二项是公主抱对方做下蹲。

　　第三项则是最后一项，也是最劲爆点的，互相说一件隐瞒对方的秘密。

　　杰森听着听着越觉得不对劲，他扭头扫视了一边上来参与的五支队伍，大体上是一男一女的组合，他们相拥对方，举止亲密，甚至还对着镜头做出亲吻。

　　杰森：“…………”

　　这他妈还是一个情侣档！

　　…………

　　比赛很快开始，队伍双方各分一边用了隔幕遮住，杰森站在节目方准备的料理台边，望着一堆瓜果蔬菜很快有了决定。

　　他利落又熟稔的清理食材，切片，开火，热锅……

　　这个节目从里到外都让人打不起兴趣，尤其是伊莉娜的恶趣味，为什么不早点完事？他心中的不满越来越多，耐着性子把料理完成。

　　时间耗尽，菜肴被专人率先端出放好，工作人员领着他们走出帷幕排着队站在桌前——现在是试吃环节。

　　他们站在女性们的对面目睹她们走到长桌，桌上摆了一排刚出锅的料理，杰森目睹伊莉娜拿着分配的小碟和叉子，首当其冲走在前头，她对这项活动兴味阑珊，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很快吃到自己做的菜：奶油蘑菇焗意大利面

　　在一群沙拉及三明治面前，杰森自认为他做的食物还算有辨识性，果不其然，伊莉娜招来工作人员对着菜品指指点点，他离得远，大概猜想是其认出了他的料理。

　　女性过后就是男性试吃，杰森被工作人员领着上前，主持人在旁边说了一堆意大利语，他权当废话先拿起餐具，他前面的男士决定完后就到了他，意大利的女性总是会烧的一手好菜，与男性区的冷清不同于，这边明显鲜活许多，至少放眼望去囊括不少色彩……甚至黑色。

　　杰森：“………………”

　　他的目光定在那碟可能已经碳化的食物，招来工作人员，用意大利语问：“我可以直接作答而不吃吗？”

　　工作人员一愣，似是没料想出这种状况，又唤来几位制服男，几人一合计，颇为尴尬。他们撇过来的眼神令杰森感到由衷的不舒服，他微微蹙眉，勉强叉了一口黑色物质放到嘴里。

　　苦味窜入口腔，连同敬畏及恐惧滑进舌根狂奔席卷，四肢百骸仿佛也一同有了味觉，在皮囊下拧结。

　　杰森放下叉子，“这是她做的。”

　　语焉不详，更不愿多说，杰森几乎以疾跑的速度冲出舞台，一经抵达边缘立马把嘴里的东西全全吐出，甚至还想找杯水漱口。

　　这鬼东西差点送走他！

　　他抹了把嘴唇，面色惨白。他当然对伊莉娜的厨艺没有太大的期待，这个疯女人本身对吃食不挑剔，几乎是只要尚在能吃范畴内基本上都会进了她的口，她把好奇心一词诠释到最大，比起好吃的，更倾向于猎奇类。

　　第一轮比赛结束，几支队伍几乎打成平手，拉不开太大差距。

　　第二轮才是计分的重要项，按照上下蹲来算分数，多做一个就多一分，做的越多分就越多。另外主办方还临时添加了一项规则，被抱着的人要给搭档喂杏子果汁——意大利的特产，姑且算吧。

　　杰森站在伊莉娜旁边，其他组都统一口径让男性抱女性，一开始杰森也是这么想的，直到伊莉娜凑到他耳边报出一串数字，低笑及笑语摩挲在他的耳缘：

　　“小子，有信心吗？”

　　“……知道我们最大的区别在哪吗？我是人类，而你是彻头彻尾的怪胎。”

　　“ouch，真疼。”伊莉娜又开始低笑，“小公主，做好准备了吗？”

　　伊莉娜伸出双手猛地抱起杰森，她的体重其实尚在中等水平，不过力气却堪比超能力，至少在普通人中以这样的体格背着这么多装备还能跑能跳不影响高难度动作实属异端。

　　工作人员递来杏子汁，伊莉娜进入状态即刻屈下膝盖，上下起伏中杰森捏着玻璃杯粗暴地塞进她的唇隙里，他得到伊莉娜的挑衅一瞥，杰森默不作声的加重力度。

　　“小子，你是在公报私仇。”在杏子汁喝完的空当中她接了一句，“你信不信一会我就把你甩下去。”

　　“闭嘴，喝你的妈妈露。”

　　她越做越快，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杰森忽觉身体颠得厉害，他在心中冷笑，也跟着加速了灌水的动作。

　　俩人在无声中开始了一场较量：是先把对方颠吐还是喂吐。杰森一把甩开手里的杯子，玻璃杯砸在地应声破碎，玻璃渣横飞中响起一片惊呼，他无视工作人员的却阻，蛮横夺过下一杯杏子汁撞进伊莉娜的嘴唇，手下感触杯口磕在她的牙齿发出脆响，杏子汁不是一滴不漏，跟不上速度旋即顺着颈线淌下打湿衬衫前襟，一直往下蔓延坠进毕露在外的胸部中央，肌肤泛起水渍变得粘稠。杰森越喂越快，唇边弧度也越来越深。

　　他们如同摁下了加速键，在一群队伍中脱颖而出，上下蹲的快出残影，玻璃碎渣在以他们为中心堆了一地，光线折射出失真彩光，女性的裤腿有几处残破，却丝毫不察地继而反复蹲姿。

　　“可、可以了……”一旁的工作人员想要阻止，其他队伍也被这动静吓的停在原位。

　　台下的观众越围越多，人群挤在一起爆出喝彩，高呼继续，短暂间以主办方都没想到的方式就把气氛拉到最高点，玻璃碎片越积越多，杰森的笑声哂着恶趣味迷失在喧嚣人声，他们仍在继续。

　　最终，伊莉娜一把丢开杰森，咳嗽之余抹了把脸颊。

　　“好呀小子，你差点弑师，给你个机会，拿出你的武器来干一架。”

　　“来就来！”

　　杰森一枪打爆摄像头，欢呼刹那变成哭喊声，二人刹那擦响硝烟，枪声弹壳络绎不绝，伊莉娜踩碎哭喊声扭身躲过迎面追来的子弹，她甩开手里的左轮双手插|进风衣里，刀锋冷光被她抓在手上，周遭满目疮痍充满弹孔，她舒展腰肢扑身而去。

　　杰森正要避开，伊莉娜的手如同捷豹追上他的衣角，刀锋穿过衣服拉开一道口子带走布料，伤口顷刻渗出血珠，他无从顾暇，赶在下波攻势前放下脊背双手触地，倒转视角的同时拉长下身一脚踢翻对方的下颌骨。

　　伊莉娜的脑袋被她踢的一仰，身体强制刹停惯性，犹如烈焰在她的眼中燃起，挥刀的速度更快。

　　“蹲下！”杰森喊。

　　他的双臂猛地摁在伊莉娜的背部，伊莉娜的脑袋抵上对方的腰身，“碰”的一声子弹冲出枪管，划破空气，咆哮撞进的欲要逃窜的男人头颅进而溅出血雾……

　　那是任务目标，那个大明星。

　　他可怜的尸体倒在舞台边沿，滑落掉地。杰森喘着气离开伊莉娜，“目标解决，还算满意？怪胎。”

　　“小子，准头挺好，谁教你的？”她没给对方的说话的机会，继而自答：“哈，是我教的，真厉害！”

　　“你教个p，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有什么好学的。”不，其实伊莉娜造诣渊博，也足够厉害，但杰森当然不会这么说。

　　圣诞节的任务圆满完成，俩人跳下舞台，原本闹闹哄哄的集市顿时只剩下他们俩。伊莉娜随手在商铺桌上抽了俩瓶啤酒，利用桌沿技巧性拍开瓶盖，递了瓶给杰森。

　　杰森接过酒瓶，窃笑道：“嗤，你是水牛吗，刚喝了那么多果汁现在还能喝啤酒。”

　　他说完就往嘴里灌了一口，走在伊莉娜旁边。而后者也仰头喝了一口，单手勾住他的肩膀，酒气喷泄到脸颊漫漶进鼻腔，伊莉娜说：“彼此彼此，公主。”

　　他们走在路上，酒喝完了又故技重施，相较平时话题也变得百怪千奇，多余的废话多的要命，杰森意识到自己有点喝醉了，步伐斜欹，身体也反射性的往旁边的伊莉娜身上倒了倒。

　　“你喝多了？”他听见她问。

　　杰森想说“闭嘴”，又是闭嘴，但未脱口的语言被口腔里的一顿辛辣湮没，他弯下腰张嘴呕吐，虚茫的视野中他见到自己的早餐在地上，以十分恶心的形态。他的肚子上盘踞着一只手，伊莉娜单手捞着他还在往嘴里送酒，对比起自己的狼狈，她看起来分外悠哉。

　　“小子，不能喝就别喝了。 ”她丢掉自己喝光的酒瓶，伸手抢过他的，“要知道，人生短暂，一下就过去了，不要活的那么苦大仇深，保持快乐才是上上策。”

　　“少来指导我，你又不是我老师……”他又开始吐了。

　　“我是不是你的老师你自己清楚，雇主给我钱我就干，反倒是你……”

　　热度隐隐从肚皮上的手心钻进衣服，杰森吐了又吐，头发因为汗水而缠在一起，冷风吹来稍稍带来点清醒，沁凉钻入脑海如同薄荷自带的清爽刷洗掉里头的混沌，也使得伊莉娜的声音愈来愈清晰。

　　“知道为什么父母总会送孩子泰迪熊吗？因为他们是想孩子保持童心，会一直做梦，这样才开心。”

　　“什么歪理……”

　　“一辈子那么长，为什么要专找些不开心的事来做，一直做梦，一直快乐，这才是伴随你一生最重要的东西，如果不开心，那为什么要活呢？既然这样，还是开心点好。”

　　一段话下来直白又奇怪，看似充满道理，其实禁不起推敲，毫无价值。伊莉娜边喝着酒边讲完，经典的伊莉娜式道理，和她的教学方式如出一撤，杰森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了，继而竖起上身径直夺过她手里的酒瓶仰面灌入。

　　“都他妈废话。”他最后说。

　　圣诞节那天是他们最后的一段能好好说话的日子，在某一晚后他们的生活如同破碎的瓷器般彻底被打破，俩却保持着心照不宣，没有人愿意尝试修复，芥蒂像是一条毒蛇固扎在每个人的心中。

　　那之后伊莉娜不再如初那般绮丽，与杰森不同，她一如常态，仍旧维系到处捡床|伴的习惯，不过相较以前已经谈不上容易了，更多的是她笑脸迎上，却以她单方面的殴打收场，如果杰森在也会甩开膀子上前帮忙把那群蠢货揍掉几颗牙。

　　他一拳趋上一个倒霉蛋的脸颊，就在刚才不过五秒的光景，这人还嘲笑伊莉娜是丑女，血沫混着牙齿掉在地板，杰森想不出这样的男人究竟有哪一点值得是上伊莉娜的床|伴名单。他收回拳头，转身恰巧碰上疤脸的视线——'疤脸'，她的新外号，在活动数周后彻底打响的名讳。

　　她磨开唇角欲说些什么，手臂朝他大概率是要做出平时勾背的举动。

　　杰森拧回脸，掩饰般的躲过这一举动旋即走出酒馆，她的手掌落了个空。

　　每每发生此事，他们就会被酒馆老板赶出，被迫换了住所。

　　酝酿已久的冲突无处爆发，一天伊莉娜照常把杰森丢进□□磨炼，转身开始又一连串任务，但这次……失败了。

　　有人找上她，她昔日在俄罗斯的旧友阻止了她，放任目标逃离伊莉娜的攻击范畴。她不是独身一人，伊莉娜被押解离开现下的国度，这不是第一次被抓，但确实是首次在这种前提下提出交易的。

　　与黑寡妇随行的黑人男性是娜塔莎现在的老板，他告诉她能够帮她洗干净手，清洗掉不良记录。只要能为他做事，加入他的计划成为其中一员……

　　改头换姓的机会就在面前，这是一桩交易，也是个美差，也没有其他烦扰——甚至比她现在的工资还要高。

　　伊莉娜被绑在座椅上，望着面前的独眼黑人。笑意浮现嘴角……

　　她同意了。

　　疤脸遗失过去，现在她是军|械库。

---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可爱们新年快乐！！！么么么么！蠢作者最近又开始例行的自闭，俺会坚持坚持写完这本！！
————————
那么每日一行：
感谢点开我的小破文，您的收藏与评论就是对我最大的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