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传统万人迷》芬里尔

129、康斯坦丁

　　好的。又是伊莉娜。艾达坐上飞机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她和伊莉娜是不是有什么无形的红线牵着，或是有人掌握了她们俩的命运，把她们俩人装进一个套子，然后拼了命地摇晃。

　　如果是的话，请告诉那个人，谢了，我感谢您全家。

　　法庭这次的任务是去莫斯科找一个人，照片、资料、安全屋，全部东西法庭都安排好了，重点就是，这个人现在比较危险，他身边有杀手徘徊，法庭让艾达将他安全无碍地带回哥谭。

　　至于能坐飞机，也是法庭的安排，这一点，法庭还是比较人性化的，没让她游到莫斯科就已经不错了。

　　刚下飞机，艾达就被俄罗斯的寒气冻了一脸，她哈了一口寒气，水雾在空气中凝结，漂浮到半空中，展示着大自然的不可思议。

　　艾达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可能就要被冻成一具人形冰棍了，她没有行李，出了机车拦下的士直奔安全屋的所在地点，星期五在这个时候就充当翻译，不论多浓厚的口音，都能被人工智能掌握。

　　刚一到安全屋，艾达没有喘息的机会，立刻开始整理计划，这次法庭给了三天时间，三天内，她就必须把人带回去。

　　目标是康斯坦丁·瓦西里耶夫，一名五十多岁的男性，现居住地址……不祥？？？

　　艾达看到这一条就愣住了，莫斯科这么大，要找一个人得有多难，如果这个人是个明星，那可能性还大一点，可这上面几乎可以说是白纸一张，唯一的线索大概就是巴掌大的照片。

　　男人最有辨识性的应该是那一抹白色胡须，活似童话里的圣诞老人。

　　…………要命。

　　艾达没有办法，只好让星期五搜索一下有没有这个人的记录，不论是照片还是名字，只要有一丁点线索，也不至于闭着眼摸瞎。

　　“小姐，我找到他的家庭住址了。”

　　正喝水的艾达险些呛住，惊讶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星期五：“他是一名俄罗斯特工。”

　　艾达：“那你又是怎么找到的？”

　　人工智能不会心虚：“我黑进了俄罗斯的情报处。”

　　艾达：“…………”哇哦。

　　原来人工智能是真的无所不能。

　　现在地址也有了，艾达准备出发接人，她租了一辆汽车，直奔康斯坦丁的住处。特地到俄罗斯接人，那么这个人对法庭一定有巨大的作用，而且不用说，一定又是和猫头鹰的政治计划有关。

　　这怕是要建立一个国度啊。

　　艾达开了俩小时车，来到郊区，谢尔盖耶夫镇，在莫斯科隔壁，拥有很多风景貌丽的小镇，也是一大旅游打卡的地点，因为交通不方便，一般会选择自驾游或是乘坐绿皮火车。

　　当连甍接栋的房子进入视野，艾达就知道自己到了地方，她把车开进居民区，说是郊区，实际不然，这个地方的住楼大多是有钱人住户，街面打整干净，几乎家家都拥有一大块面基非常惊人的地皮，挂满了雪霜。

　　艾达吸了吸鼻子，快速关上车门，她进入院子来到门前，摁响了门铃。

　　漫长的等待时间让身体的温度一点点消逝，仿佛血夜也会凝固在血管中，她锲而不舍得嗯响第二次门铃，这一次终于从门后传来了声音，脚步放得很轻，是一名女性。

　　艾达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终于，门被人从内侧推开，一股舒心的寒气从屋里释放出来，她呆滞地看着面前眼熟的女人，下意识去摸兜里的枪。

　　维拉内尔探身就要凑过来，艾达拼命后退，并且横着一只手臂在俩人面前。

　　“你别过来，我不是来找你的。”

　　艾达的惊恐太过明显，薇拉内尔脸上活络的激动渐渐转换为沮丧，她手里握着一把手|枪，随着她的动作拿上拿下的，令艾达的眼睛也跟着移动。

　　“好吧，莉娜，我相信你了，你居然不是来找我的。”薇拉内尔放下枪，“康斯坦丁不在家，他出去旅游了。”

　　艾达努力克制住自己逃跑的欲望，抬高视线对上薇拉内尔的双眼，镇定道：“我得进去看看才能确认。”

　　“……你怎么还是一样不可爱，我以为你离开的你的丈夫就会变得和以前一样。”薇拉内尔抵着门，不肯让出空位来。

　　这更让艾达敢笃定，薇拉内尔是在骗人，而且，她很有可能就是法庭提到的杀手。

　　她捏紧口袋里的枪，威胁道：“如果你不再不让开，我就……”

　　“就什么？”薇拉内尔挑挑眉尖，似乎被艾达的话所吸引，褐色眼珠发亮。

　　艾达：“…………”她叹了口气。

　　薇拉内尔往旁边挪了挪身体，空出一点通道来，“好吧，我邀请你进了和我说话——如果你不进来，那我就杀了他。”

　　艾达提腿正要往里面走，脚刚抬起来，对方嘭地就把门一关，她脸色一黑，提高脚的高度，猛地一踹，轰隆一声巨响，冗厚的房门直接摔在墙壁上。

　　艾达咳嗽几下，马不停蹄地往里面跑，薇拉内尔不知道在哪个位置，整个物资全是她的嘻笑声。艾达无端心烦，张嘴就我喊她的名字，她登上楼梯，跑向二楼，正对入口的第一个房间传出她的声音，军械库拔出双枪直接就过去了。

　　门没关拢，脚尖一碰，门页便吱吱呀呀地往内转开，这是一间儿童房，薇拉内尔站在窗前，一手拎着康斯坦丁的后领，枪口对准他的太阳穴 ，面对军械库的双枪，依旧不动容。

　　“你是为他而来，这让我太失望了，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他。”

　　她不可能是因为这个简单的原因才这样做的。艾达想。法庭的任务是让她把康斯坦丁安然无恙的带回去，他被这个变态打死的话，自己就全玩完了。

　　“薇拉内尔。”康斯坦丁试图用语言来劝说威胁他生命的人，“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是我的亲生女儿的，你不要用枪指着我，我不是答应了会吃药自|杀吗。”

　　旋即，他的脑袋就挨了一下枪口的敲击，薇拉内尔睨了他一眼，委屈道：“可是你都没有叫过我的小香肠……”

　　鬼知道这个疯女人下一句会说出什么话。艾达吸了一口气，把手|枪收回风衣里，“我们谈谈好吗？彼此都放下枪，好好谈谈。”

　　薇拉内尔的瞳孔微微瞪大，惊讶地无法说出话来，黢黑的枪被她缓缓挪开，有这么一秒，艾达都快以为自己真的说服了她，然而，薇拉内尔不仅没有，原本远离了一掌的枪又重新回到了康斯坦丁的脑袋上。

　　薇拉内尔笑着摇摇头，“莉娜，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而且我们可以把他杀了再谈，就把他的脑浆当作庆祝的香槟，很浪漫是不是？”

　　“去你|妈|的浪漫，你要么就现在弄死我，我快听吐了。”康斯坦丁骂道。

　　艾达抽出插在衣袋的手，不慌不忙，“那好，那我们就三个人一起庆祝。”

　　薇拉内尔的笑脸倏地凝固，艾达一把将手里的手榴弹丢给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叽里咕噜用着俄语狂骂，薇拉内尔立马丢下男人就要跑，军械库及时抢过康斯坦丁，抬起一脚把金发女人踢到床上。

　　康斯坦丁的怒骂被拽着他衣领一路狂驰的艾达所打断，他的脑袋在门框上挨了一下，差点咕噜滚下楼梯。

　　原本的爆炸并没有响起，儿童屋全被烟雾所弥漫填满，里头爆出薇拉内尔的尖叫声，康斯坦丁回头望了一眼，嘲笑道：“她现在一定气疯了。”

　　艾达使用纯粹的臂力把他丢到车边，“上车！”

　　旋即，不敢有任何停留，艾达也钻进驾驶座，车子一开始就没有熄火，后视镜中薇拉内尔冲了出来，艾达一脚油门猜踩到底，放任尾气啪啪拍了疯女人一脸。

　　薇拉内尔整张脸颊都气红了，抓着手|枪就是一通乱射，康斯坦丁和艾达同时矮身，密密麻麻的子弹扎进后玻璃直贯穿前玻璃，这一波过去，艾达重新竖起半身，操控着方向盘拐弯，彻底将女人甩在脑后。

　　脱险的康斯坦丁继续用俄语骂骂咧咧，抖掉身上的玻璃渣，而后切换回英语，“你还是老样子没有变，不过做事拖沓了很多。”

　　艾达扫了一眼旁人，询问：“你之前认识我？”

　　康斯坦丁没有在意艾达独特的说法，只是回答：“见过几面，估计你不记得了，那时候你还不大，是组织培育起来的杀手，不过后来失败了，机构被政|府没收了。”

　　艾达“哦”了一声，不大感兴趣，专心开车。康斯坦丁意识到自己怎么也清理不完玻璃渣，逐放弃。

　　“你要带我去哪里？还是说你也是来杀我的？”

　　艾达狐疑地撇了老人一眼，心想，这人是有多遭人恨。她不经意的眼神没被康斯坦丁遗漏掉，对方笑笑，“现在想要杀我的人很多，我出卖了十二门徒，薇拉内尔只是其中之一。”

　　艾达咀嚼着“十二门徒”的含义，这大概又是一个组织，听起来就不靠谱，她推开汽车的换挡器，进入了高速区域，“有人让我把你带去哥谭，不过我猜测你口里的十二门徒就是他们需要你的原因。”

　　康斯坦丁把手放到的空调扇上温暖，咕哝道：“十二门徒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你把我带出境的。”

　　艾达心不在焉，“是吗。”

　　“你别不相信，小公主，十二门徒的范围可是能概括到全球的。”

　　艾达眼神一颤，差点让车子一头撞出绿化带，康斯坦丁被这一下吓出一身虚汗，摸着胸口埋怨道：“你的车技怎么跟个美国佬一样差！”

　　艾达连忙打稳方向盘，不再出神。

　　她想，她大概知道猫头鹰法庭想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