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传统万人迷》芬里尔

102、医生

　　小乔纳森·肯特，A.K.A超级小子。

　　这个称号经历过很多人，现在落到了小乔纳森手中，接过这个衣钵的超级英雄都有一个共通点——他们无一不是拥有氪星人血统的。

　　起源虽不一定全是氪星本土人，虽然有超人的克隆人，譬如康纳·肯特（康·艾尔）的存在。

　　但严格来说，他们都拥有氪星人特质。

　　小乔纳森就是这么个存在，他继承了父亲超人克拉克·肯特（卡尔·艾尔）的大部分能力，虽然有一些能力目前因为年龄限制不能完全熟用，不过作为人间之神的亲血缘的孩子，自然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

　　在军|械库关掉用来干扰听觉的声音装置后，小乔纳森立马活用了自己的超级听力，寻找伙伴罗宾达米安及他的家人们的下落。

　　复仇者替他清扫棘手的利爪与感染者，也亏得此他基本没花什么力气便单独到了位置，所有人被埋在至少三英尺底下，从呼吸来判断，不知道用了方式，总之，应该都平安无事。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地方坍塌得太严重，不仅是听力受到装置干扰，小乔纳森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平民区会有这么多铅物质的存在，这严重影响到他的超级视力的透视。

　　氪星人体格强悍，虽还只是四肢细长的小男孩，超级小子轻而易举便将高过他好几倍的瓦砾块举过头顶，而后像个卖力刨地的物种，疯狂掘地。

　　等到他挖到最后一块横在脚底的手掌高的巨石片，他先是听觉有人警觉的声音：

　　“谁？”是他的小伙伴的声音。

　　氪星人遽然加快速度，手指插|进石板边沿的罅隙施力一掰，石板不如重负，咔哒一声碎成俩片。

　　从布置来看，板子抵御了大部分坍塌，形成了一个黄金三角位置，哥谭的蝙蝠们相互挤在同一个角落，一个比一个脸臭，尤其是坐在罗宾身边的红头罩。

　　虽然隔着头盔，但小乔就算不发动超级视力也能看到对面脸色不佳，作为全场最壮的男性，卑微地和一群小鸟们挤在一个差点容不下他魁梧身量的地方，尤其还是在恶魔崽子身边。

　　看样子，他们大概是花光了所有办法了。

　　“你来这里干嘛？”作为小乔最熟悉的友人，罗宾依旧非常不坦率，明明刚得救，却摆出一副大佬范，像极了那种吝啬的本地房东。

　　好大哥连忙打圆场，站起身来吸了口算不上太新鲜的空气，旋即转脸冲超级小子展笑：

　　“罗宾的意思是说谢谢你能来，超级小子。”

　　夜翼这个代号和氪星也有很大的渊源，在迪克卸下罗宾这一身份后，他感到迷茫，于是他曾去拜访过哥谭的隔壁城市大都会——找到了那位人间之神，超人。

　　他不需要搭档，当然，迪克也没有做对方搭档的打算。

　　但超人与他说了点往事，在氪星的时候，曾有过这么俩位英雄人物，分别使用了夜翼和火鸟一代号。

　　离开大都会后，迪克自己做了制服，对蝙蝠侠那古怪到离奇的态度也稍有释然。

　　他重新回到哥谭，以夜翼的身份，再后来，他因为一桩案子去了布鲁德海文，并且认为这座腐朽城市需要一名义警的存在，哥谭已经有蝙蝠侠了，于是夜翼决定在这里定下属于自己的“蝙蝠洞”，长期在这座三线小海城活动。

　　小乔挠了挠了脸，没有得到过罗宾夸赞的超级小子，一时有点郝然。

　　“我还以为你不在这儿。”他用手在双眼前圈了一下，模拟利爪的头套，“他们不是来抓你的吗？”

　　夜翼点点头，“差一点不在。”

　　在坍塌发生的前一刻，利爪们就冲他疯狂围过来，再过后就是爆炸发生，他只来得及推开离得最近的艾达，随后就被利爪束缚了四肢。

　　然而蝙蝠家的其他成员早有预兆，他们都清楚利爪的终极目标究竟是何，在迪克彻底陷入利爪群的时候，奋不顾身地扑进包围圈，没有余力躲开爆炸，他们也要拉几个利爪垫背。

　　上述的情况只在短短几秒内发生，总而言之，他们保住了蓝色鸟儿。

　　小红鸟轻轻拍了拍万能腰带，手指拂过凹凸位置，心神也稳了许多。

　　这个地方放着整个哥谭的关键，只要能够进入水库，他们就不算输。

　　——“咻！！”

　　一发激光从他们眼前闪过，划过黑暗，掀起无尽光明。

　　一行人反射性转头看向源头，钢铁侠脚踩青红火焰浮空，掌心炮精准射中一名从死角位置接近他们的利爪。

　　肉质灼烧的气味绕进鼻腔，滋生出本能性作呕，夜翼干呕了几下，第一时间扭头看向超级小子，求证的意味几乎写在脸上。

　　复仇者怎么在哥谭！？

　　布鲁斯肯定会气疯的吧！

　　小乔维持着作战势，撞见迪克的脸，在审视的目光下不禁肩膀一抖。

　　“别、不是我叫过过来的。”他急忙解释，“我是一个人来的，你们可以问问……额、那个脸上有疤的大姐姐？”

　　罗宾再次开口呛自己的小伙伴：“那不是什么大姐姐，蠢货。她是军|械库。”

　　一行小鸟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先从坑底爬出来，他们受过精良训练，哪怕身处巨坑也为难不住他们展现技法，纷纷从各个角度翻回地面。

　　红头罩刚站定原位，前方立马冲过来一个眼熟的箭矢，光速拖曳出一道残影撞出他的视野。

　　“嘿！兄弟！看到你没死真是太开心了！”

　　军火库没有挪动脚步的主意，他和鹰眼克林特合作的正好，彼此相互吹着彩虹屁，作为二十一世纪还在使用冷兵器的非超能力者，总是有共同话题。

　　至于罗伊？他还以为所有玩弓的人都会和绿箭侠一个德行，遇到克林特这样的人，绿箭侠顿时被自己抛诸脑后了。

　　杰森没有理会对方，转而问小乔：“你刚才说军|械库，那她现在人呢？”

　　本准备收拾东西去水库的红罗宾听见小乔的答案脚步一顿，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一只手握着圆形镖就这么悬在半空。

　　“她去了水库！？？”

　　超级小子表现得比他还要惊骇：“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我还以为她是你们哥谭的义警。”

　　达米安撇嘴挤出一声嗤笑，狠狠嘲笑着小队的队友：“有空多看点新闻，宝宝超。”

　　小乔傻了，想了一圈，也找不出他救过的大姐姐自我介绍的记忆，瞬间脸都吓白了，花了好一会功夫做足心理准备，才试图出言补救一下。

　　“那我看看她现在在哪……”

　　提姆很崩溃，真的，以他的印象中，伊莉娜完全就是个及时行乐的疯子，她单独去了水库，说不定不仅没有抓住小丑，可能还会炸掉蒸汽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就彻底输掉这场战役了。

　　一旁的蝙蝠女孩也深有同感，她面色不忿，想起了被炸掉的GCPD，立马甩了个眼神给红头罩，无声之中仿佛在指责对方：“瞧你都干了什么？”

　　杰森和芭芭拉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俩天的事情了。

　　但此时此刻，红头罩举起双臂，用动作来默认了结果。

　　不知情形，却好像已经看到了军|械库高翘唇角哈哈大笑着，一手一个炸弹，嚯嚯掉他们最后的希望一样。

　　“奇怪……”小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绝望，完就计划落空而熄灭，“你们哥谭水库也装了铅墙？蝙——咳咳，我懂。”

　　他还是挺害怕蝙蝠侠的。

　　毕竟他之前曾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中了笑气病毒，然后被对方打了个鼻青脸肿的回到大都会。

　　超级小子是不会认输，他耸耸鼻子，尝试着靠味道搜寻……

　　虽然他没有超级嗅觉。

　　天，多希望小氪在这里。

　　“别说你像个蠢货你就真的是个蠢货。”达米安再度口舌开嘲，他抽出腰间别好的长刀，作势要加入战斗，“你要是能找到，海星都能成罗宾了。”

　　提姆也是这么想的，既然还没看到那不能这么快就下定论，他打算亲自去水库看看。

　　夜翼吸引了一大批利爪的注意力，在他刚一露面的时刻，这群法庭的走狗统统往在场红黑色调里脱出的蓝色鸟儿身边涌。

　　在远方的黑寡妇一个冲刺，提起膝盖一顿疾跑，滑铲过膝到人堆中，红发随风摇曳宛如一捧巨火跳跃起伏。

　　天际雷电交纵，织起一块刺眼白光，阿斯加德的雷神雷神索尔一飞冲天。

　　他踩碎了地面，一锤子砸碎废墟中的千万瓦砾。

　　神怒几乎是震慑了所有人，他扬起锤子继而论向一旁的利爪，绿巨人飞身弹跳，拔地而起在半年中摆动胳膊，哐当一声，须臾落在他身边。

　　其他人复仇者也相继往这个地方赶，美国队长将圆盾竖在身前，仿佛发动引擎踩满油门的货车，拉满跑动速度，不断有人影被盾牌撞飞。

　　所有人一致的目标，赶往水库！

　　迪克一掌砸在贴来的感染者脸部，纵身一跃，踢飞扒着他的一名利爪。

　　从刚才开始，他就莫名的恐惧，随着跑过绵延起伏的废墟展现出的荒凉，他越发觉得那股恐惧愈来愈加剧。

　　此时，他们一群人集中奋战，刚才几个人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望着互帮互助的人群，他无端试想了水库地底的情形。

　　她的队友都在这。

　　他却一个人在底下孤军奋战。

　　一场乱斗的节奏缠得众人分身乏术，人潮汹涌，迪克踩着不知道谁的肩膀，翻身一跃，卡利滚啪地弹出一发钩爪，带领着他的身躯，飞离人群。

　　他率先走到水库门口，刚跑出去几步融入阴翳，就有人跟上。

　　红头罩一把扯住揪着皮夹克的感染者，展手一扬，风声贯响耳道，对方大笑着被迫撞在红罗宾身后的利爪，双方顷刻绊倒在地。

　　一进入水库，杰森便阴阳怪气地发了几句单音，惹得迪克看过去好几眼。

　　他站在一堵墙壁跟前，抱着手臂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面墙壁焦黑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显然是经历过爆炸爆炸而留下的。

　　他敛回目光，不插手兄弟的事情。

　　二代罗宾曾经历过死亡，小丑那个疯子干的，他散布杰森母亲的假消息，完美利用了小男孩的软肋，引走了蝙蝠侠身边的罗宾鸟，然后给予了羽翼未丰的小鸟残忍至极的死法。

　　这对他们都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很高兴杰森还能回来，不过没有人找他叙旧，虽然他大概率不会对过去多说几个字，而他们也默契性地不去提像是无声达成了一个协议。

　　这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这里曾经被炸开过。”提姆蹲在角落分析道，“我们进不去，应该还有别的路。”

　　“哈，棒极了。”杰森从墙壁边撤开身体，“什么时候小丑也喜欢谜语人的做法了，留下一个接一个的谜底？”

　　提到小丑，他的语气始终是一成不变的讽刺。

　　换句话说，就是充满对丑角的厌恶。

　　但他还是加入了侦探行列，打着手电到处找小丑准备好的另一条通道。

　　迪克也拎着一只手电，在强光的照射下，到处走动找搜寻可视物，随后在搬开的木炭堆中窥见一处极度不协调的色彩。

　　他挪了挪脚底，踢开盖在上面的木炭，旋即松了口气。

　　“在这里。”

　　迪克咬住手电，兀自蹲了下去用手掌拨开上方未清扫完的障碍物，其他俩位小鸟也聚了过来，见到他将手指捅进一条卡缝中，一掰，顷刻拉开了一道从贴着地面展开的暗门。

　　他坐在地上，先把小腿塞了进去，与几个兄弟相互对视。

　　“……我先下去，你们……”

　　“去你的吧，鸟宝宝，我们跟在你后面。”杰森粗暴截住对面的后半句话。

　　迪克犹豫了半会，最终什么也没说，骨锥施力一推,瞬间滑进甬道。

　　手电在这段剧烈颠簸下闪得刺眼，他固定住手电牢牢卡在手心中，照亮前方的余路，再过后视野变得通畅，目视洞口离地面还有一段高度，夜翼赶在最后一刻，竖起上身。

　　在整具身体滑出通道，他在版半空中做了个一个空翻，高难度动作后，精准站在落脚点。

　　旋即他立马往旁边站了站，防止被后来几个的兄弟所砸中。

　　这个地方坍塌得更为严重，很多地方甚至走不动道，要依凭着侧身提臀才能勉强挤进石头之间的空隙，夜翼稳住心神，朝深处迈开脚步。

　　然后他看到了俩个熟悉的人影坐在墙沿。

　　他下意识慌了。

　　刚稳固的心态顿时松动，迪克立马拔腿冲向俩人，蝙蝠侠与军|械库齐齐坐在干涸成硬块的血洼中，彼此靠的很近，用一条不到十英寸的“红线”连接。

　　迪克不带任何犹豫，上前就拔掉输血管。

　　这简直就是作死的行为！

　　而后他检查了下看起来受伤得最严重的艾达，大概扫了一眼，很快松了口气。

　　布鲁斯的伤势没什么大碍，纵使绷带红的吓人，迪克尽心尽责地特地扒开来看了一眼，却意外瞧见绷带底下的伤口已然有小部分结疤，反倒是艾达的伤势要严重得多。

　　她的嘴唇并出一条横线，颜色快成一张白纸，短暂地翕动了几下却没有音，有如梦呓般弥散。

　　迪克伸手拨了拨对面挡住眼睛的额发，肌肤相触时，不知为何胸口倏地轻松，刚才久久不散的压抑感瞬时清空，他把手掌虚虚扶在女性的脸颊，指腹贴着皮肤。

　　她的额头很烫，贴着一层细密溽热，他覆上嘴唇，力度一触即离连热意也没带走。

　　“艾达。”他看着她，又说了一遍。

　　——“艾达。”

　　没有人听见，就没有意义。

　　但这一声名字，像是一次肯定，大概只有本人才知道这底下究竟肯定了什么。

　　“……迪克？”

　　夜翼弓着的背部忽而一僵，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瞬时抬眼去看对面。

　　那双蓝绿眼被黑密睫毛盖住一半，女性动了动，睫毛簌簌颤动，像是花光了所有力气才撑开眼皮的褶皱。

　　“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夜翼。”这居然是她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

　　迪克想着，极其不易的扯出一个笑容，算是对艾达讲的笑话的回应。

　　“蝙蝠侠他……”

　　“还活着，比你活得还好。”迪克依言接上了后半句话。

　　艾达很明显地松了口气，整理了下表情，轻轻笑了笑。

　　“吓死了，我还以为我们要一起死了。”

　　她的话令迪克顿了顿，艾达的语调不温不火，踌躇半晌才说：

　　“之前布鲁斯博士——我指的是纽约那个复仇者。”她用眼神来向对方解释，眉心折出了道细纹，“之前他告诉过我，我的血液具有影响力，我也不知道蝙蝠侠的血型所以……”

　　“嘘……”迪克轻柔打断她的话，在对方眼皮底下，再次把嘴唇递了过去，轻触她的眼角，“你做的很好，他还活着，但你需要休息。”

　　艾达觉得被碰到的地方有点痒，忍不住微晃脖子蹭了蹭。

　　“……可我想睡觉。”

　　“你别睡，只要你别睡，我什么都答应你。”

　　听见这话，艾达几乎要看见第一次发现夜翼时的场景了，记忆腾时浮现在眼前，仿佛真的回到当时，迪克中了稻草人的毒气，她也是这么劝说对方的。

　　洞悉她细不可查的笑声，迪克内心也安定了很多，甚至弯下眉梢摆出和平常无异的表情，把脸往对方面前凑了凑，近乎快要探及至肌肤相贴的程度。

　　“这次我带你去逛布鲁德海文，好嘛？别睡。”

　　她的手指稍稍一移，就能摸到对方的头发。迪克的头发和本人一样，柔软又蓬松，轻拂过发根又会软趴趴地贴在艾达的指节。

　　“好，我不睡。”

　　迪克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又笑了几声。

　　从开始对话起他便一直蹲在她旁边，手臂交叠搭在膝盖上，随着说话时，距离离得越来越近。任由对方折腾自己的头发。

　　不如说，他也希望她能找点什么专心一下。在这个节骨眼睡过去，恐怕就真的永远睡着了。

　　隔了一会儿，他低声继续道：

　　“需不需要我吻你一下作保证？”

　　他感到头顶的力度稍稍加重了一点，虽还是和被小猫肉爪触碰差不多，依稀可以推断出是“推”的动作。

　　“才不要。”她说得又慢又轻，一个字音结束后要顿上半秒吸口气，大概是真的很疼，“我信你就是了。”

　　她吃力地将另一只手掌翻过来，想要抬高给迪克，却连这点力气也没有。

　　手心中摊着一只蓝色多米诺面具，边沿隐隐泛出反光，被手指贴住的几个地方蒙有薄薄一层体温滋生出的潮雾。

　　“这是我捡到的……但你好像不需要了。”

　　她说完，迪克多米诺面具下的眼神闪了闪。

　　“我通常会在制服下再藏一个备用的，”

　　话音刚落，他又轻声问：“你一直握在手里吗？就刚才？”

　　艾达“唔”了一声，想了想：“我怕我要真死了，你们直接就把我埋了，那不如我先捏在手里，到时候你看到了就能直接拿走了。”

　　“拜托，现在需要被哄的是你，不是我。”迪克取过多米诺面具，“我给你戴上好了，你不是在电话里说你是夜翼的粉丝吗，今天你也是夜翼了。”

　　她看着对方将面具缓缓盖上自己的眼部，视线不期然被挡住，又忍不住问：“那你现在是什么？军|械库吗？”

　　对方唇角动了动：“那我得戴上你的面罩才行，你面罩呢？”

　　艾达突然开始咳嗽，血液涌上喉咙，又没有力气动只能被血液呛到眼泪直冒，迪克察觉异样，连忙揽过对方手臂令她把脸部靠在自己的肩膀。

　　咳出来的血液顺着黑蓝指腹向下流淌，迪克轻轻拍着她的背部。

　　“咳吧，咳出来就好点了。”

　　艾达浑身使不上力，只能虚弱地靠着迪克，吐完血液后口齿不清地回：“没啦，被烧掉了，小丑有朵花能喷出来硫酸，超级可怕……”

　　迪克点点头：“深有同感，我罗宾时期也遇到过。”

　　就在这时，杰森与提姆从一隅缝隙里挤进来，撞见这一幕，忍不住屏息凝视。

　　“……老爷子死了？”杰森问。

　　迪克没有动，只有嘴唇在动：“ 还没，没什么危险了。”

　　他仍然维系着这一姿势，杰森皱着眉，又问：“ 那你背上那个也活着？”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一滩血，兜帽将艾达的脸遮得严严实实，挂在迪克的肩头，朝着他这一侧的白衬衫已成褐红，一时间和死人无有大区别。

　　而后杰森就被红罗宾一手肘撞在腰间。

　　一扭头，小红鸟就冲他低声道：“头罩，麻烦挪挪，你吨位太大我过不去。”

　　他冷嗤了口气，旋即抬腿往里走了些。

　　很快，他停滞在被捆在地上的小丑脚边。目光低垂融入与自己的头罩毫无二致的血液中。

　　杰森折起臂肘伸出手，取下了头罩，以眼前仅存多米诺面具的情况下，俯视着丑角的尸体，。

　　他曾一度幻想过，以同种方式让小丑也尝尝他当年的滋味……他确实也这么做了，之前在工厂的时候，在蝙蝠侠没来之前，他用一根撬棍狠狠地教训了一下这个曾将他丢进地狱的恶魔。

　　但杰森敢笃定，至少他没有做得这么狠，毕竟他还活着搞出这么一大通事情不就是个证明？

　　杀他的人下手毒辣，将小丑的主心骨一节也不留通通打碎，其他地方也有多处挑刺的痕迹，不难猜出，是撬棍的前端造成的。

　　这种方法最能折磨人，折断脊骨不会立刻死亡，并且还会保留有同感，作为酒神因子的老伙伴，小丑也没有那么脆弱。

　　他到死为止一直在受尽折磨，可能比罗宾之死当年还要狠，几乎是一次性完成甚至超乎了杰森的所有预想，当然，可惜的是他没能有机会获得前排观影票，不然一定会高高喝彩人渣的死亡。

　　……这肯定不是蝙蝠侠做的，排除掉这一选择，答案不言而喻。

　　杰森仍旧没有动，就站在尸体面前，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保持着缄默，双眼也缺乏神采，给人一种错觉，他不在这儿，思维早就飘到了记忆识海，穿梭时间，回到过去。

　　回到库拉克，他被谋杀的那天，回顾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现在？

　　现在小丑死了，他的噩梦结束了，永久的结束了。

　　图景变成现实，却充满不真实，好像那个泡过化学池的疯子从未死亡，魂魄还漂浮在身边，等待着时机，像他一样，泡点池子或是什么其他原因，总之，爬回活人的世界。

　　而导致这一局面的人……

　　杰森终于分出注意力，撇向另一方向。

　　艾达的下巴埋在迪克的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后者扯着话题，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讲，引得她不得不回。

　　警觉到一股近乎赤|裸的视线扫来，她才勉强动了动眼睑挪动身体。

　　彼此的视线交融，相互读到的是空白。

　　她还在和迪克说话，杰森意识到。不一会，像是疲于抬头，她又重新把脸进男人的肩膀，不再看自己。

　　提摩西不愧是小侦探，计划外的人或事一概被其抛诸脑后，绕过杰森立马冲向最里面韦恩企业出品的控制装置。

　　这个东西原本是在水库里的，估计是被小丑搬下来的，他按照计划推大水压的控制器，并且手动调增波率，达到超频的程度。

　　现在仅需要在预定时间内赶往上层，把血清倒进水道就好。

　　“我们该走了。”

　　几人点点头，准备原路返回，小丑的石头没有人愿意动，艾达被迪克背在身上，用绳子捆好。

　　蝙蝠侠则被杰森以同种方式，也捆在身上，为防爬行的时候他掉下去。

　　小丑没人愿意带走，身死地下也算是埋藏，没必要再给他留体面。

　　一行人出发，刚走出去没几步，前方忽然勾起一段电火，万千金光从黑暗中汇聚，形成一个几何圆形。

　　仿佛电焊迸溅出的火星，圆形刷地被拉开，呼吸间，另一头的画面倏地清晰，与周围逼仄的环境格格不入，炮火轰鸣的声音顿时灌入空室。

　　杰森下意识摸向大种姓之刃，伸手拔刀，刀身嗡嗡直振，却纹丝不动，

　　大种姓之刃只为邪恶力量而启动，并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它出鞘的。

　　片刻，一个红披风的男人从圆圈中走出，他的鬓角掺着白，捏着悬戒冷着面，打破了物理的屏障，用不可思议的传送魔法来到他们面前。

　　光圈没有消失，他耸立于前方，被金光打晕了轮廓，近乎是傲然的姿态。

　　他的目光落向迪克，准确的说，是迪克背后的艾达。

　　男人挑起半边眉，露出了有点意外的神情。

　　迪克心感不妙，在对面的目光下往后撤了几步拉开了段距离，有一瞬间的迟疑。

　　法师敛回目光，又回到一开始的表情，半分钟的缄默，他终于开口打破沉寂。

　　“我是史蒂芬·斯特兰奇医生——受邀特来找伊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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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晕着·蝙蝠侠但是很想扣一个：？你们在我旁边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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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真的就是大肥章，天，一定要在同章写完这一大段剧情，折磨死我了，评论太少啦！！！来找我玩！
近日通关了ff7re，开始了阿卡姆骑士之行，先不提steam版ps4手柄体验感极差，玩的时候一直都觉得，这就是现在我写的哥谭啊，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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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久违的每日一行：
感谢点开我的小破文，您的收藏与评论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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