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燎原》11223344LEZ

5、第 5 章

　　卢克骑着马回到了冬之都。正是仲春，大地生机勃勃。
　　“孩子，回来了？”卫队长正好在城门外面闲逛，看到熟悉的身影，立刻打招呼。
　　“哈哈哈，当然回来了。”
　　“南方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繁华？”
　　“至少比这里吵闹。”
　　“很形象的比喻。”

　　卢克回到王城，把马牵进了偌大的城门。
　　冬之都被维拉河分成两半，王城处在南岸，正对着维拉河的入海口。两个最大的渡口分处于王城的两边。虽然有很多横跨维拉河的大桥，但是渡口依然常常人满为患。俯视这座城市，几乎所有的建筑都是黑色，有黑色的平房，黑色的尖塔，黑色的城墙，甚至王城也没有几块黄金，全是黑色的砖块。不仅是这里，其他的地方都是这样的。艾希河谷郡，西维拉郡，格拉莱斯郡等等都是一片黑。冬之都的黑格外特别，因为这里总是下雪，大雪三日，城中就银装素裹。城堡的塔顶上经常顶着雪。
　　见过大世面的卢克突然感觉自家的门居然如此之小。

　　埃兰端坐在他的宝座上，一边喝热水一边看书。
　　一个大臣惊慌失措的跑进大殿，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只顾大喊大叫：
　　“完了，他们来了！”
　　“谁在神经兮兮地喊来喊去？”埃兰把书放下。
　　“报告，海上突然出现了一支不明舰队！”
　　埃兰万分震惊。他一溜烟跑上了瞭望台。浓雾中果然隐约出现了几艘战舰。
　　低沉而响亮的号声传遍全城。各路部队立刻集结，领取装备，开赴河边；矗立在入海口的十座炮台也进入战备状态；弓箭手已经在卫城城墙上列队；城堡上升起了蓝色旗帜，民众立刻有序地撤到房子里面；入海口的闸门已经关闭。全城都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埃兰很快就提着剑登上了海边的卫城城墙。
　　这个时候，卢克正在通过大殿。听到熟悉的号声，他立刻明白大概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也赶去了卫城。

　　一艘小船渐渐靠近。埃兰认出了上面的人。那正是迪伦本人。
　　“尊敬的迪伦公爵，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埃兰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这是个严重的外交事件。”迪伦冷冷的说。
　　“什么严重的外交事件？”
　　“不要再装作无辜了。我奉劝您交出我的女儿艾米莉亚，否则，这里将血流成河。”
　　“我又不是绑匪，而且您的女儿经常出逃，这不是很正常么？另外，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您的女儿在我这里？”
　　“有人向我密报，称我的女儿跟随您的儿子卢克一起来到了北方。”
　　“哎，偏听偏信就不对了啊，天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埃兰，你这样包庇你的儿子勾引艾米莉亚，如果还不交出来，别怪我动用武力。”
　　“迪伦，无理取闹有损于你的声誉。赶快撤吧，这里没有你的艾米莉亚！”
　　这个时候，卢克上来了。
　　“发生什么了？”他疑惑地问。
　　“那个该死的老东西来向我讨要他的女儿。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女儿跑到什么鬼地方去了！”埃兰忿忿地说。
　　“估计她还没有回去吧。”
　　“你怎么知道？”
　　“我……我在森之城里碰见她了。后来她硬要跟着我一起走，我不答应，她就不知去向了。”
　　“看来那个老东西还说对了一半。你自己下去跟那个死鬼解释解释吧！”
　　结果，那艘小船不等卢克下去就离开了。
　　回到战舰上的迪伦怒火中烧，下令朝城内开炮。一时间，十多艘战舰上万炮齐鸣，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飞向城内。很多建筑顿时化为火海。
　　埃兰看到迪伦居然先开炮，毫不迟疑地命令所有大炮开火。与此同时，超级投石机，这台弗里特的杀手锏，也轰鸣着开了出来。
　　埃兰对投石小分队低声说：“给我瞄准他们的旗舰发射。”
　　“是！”
　　小分队立刻行动。队长站在瞭望台上。计算着大概的距离及轨迹的高度。不一会儿，一块巨石就飞了出去，直扑对方的旗舰。旗舰上面乱作一团，迪伦在卫兵的掩护下仓皇逃离。旗舰“bang”的一声被击中了，缓缓沉入海底；另一边，南二号炮台率先报告战果，他们一炮准确地击中了一艘敌方战舰的指挥室。一帮士兵吵着要找埃兰要赏金；负责登陆的部队已经爬上了一艘最近的战舰，双方展开了厮杀。
　　“这算是冲突还是战争？”卢克问。
　　“这个老东西没有准备好，只能算是冲突。要是真的打起来，他绝不会只带这些老弱病残。”埃兰意味深长的说。

　　经过近半天的厮杀，迪伦率领残部狼狈的退回了俄洛尼。此战，弗里特战果巨大，击沉了敌方百分之六十的战舰，还击伤了几艘。但是，这次冲突的影响非常大，有关内战的谣言也开始四处传播。

　　埃兰望着狼狈溃逃的敌人，突然问卢克：“你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那个老东西的女儿了吗？”
　　“肯定没有啊。如果迪伦说的是真的，那么八成是她自己过来的。”
　　“儿子，”他转过身来，严肃地说，“这是一个严重的外交事件。关于真实的情况，也许只有你和艾米莉亚知道。这件事会导致伊丽莎白对你产生误解。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这种事会带来全面战争。这对谁都不利，不管是他们还是我们。”
　　卢克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