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燎原》11223344LEZ

2、第 2 章

　　一转眼四年过去了。经过长时间的努力练习，卢克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北方骑士”。埃兰觉得有必要让他去南方看看首都。

　　卢克迎着春天的雪骑马出了城。为了助长他的勇气，埃兰没有派侍卫跟随，所以十几个侍卫站在城墙上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听说南方宗教横行。那是个恐怖的地方。大街上都可以看见肮脏的乞丐和传道的巫师。”
　　“那里的人除了钱什么都不关心。特别是我们尊敬的国王，沉溺于美色无法自拔，不理朝政，政务都推给首相先生了。想想真是可悲。”
　　“嘿！”卢克朝他们挥手告别，“我要出发了！”
　　“去吧，孩子！”侍卫队长也高喊。
　　卢克把剑插在腰上，快马加鞭离开了。

　　卢克一路上看过了边境小镇格拉莱斯著名的“雪山城”，森之城边缘稀稀拉拉的小村庄，城外面的五王雕像，最后渡过护城河，来到了森之城宏伟城墙的脚下。
　　身边有很多来往的行人，很多背着行囊。由于人实在太多，这里没有派骑士看守。路边都是小摊，很多人在叫卖什么东西。卢克对此并不好奇。他想去看看那个侍卫们口中的教堂。
　　据卫队长说，几十年前就有了这座教堂，是典型的麦肯锡风格（类似于巴洛克风格的一种建筑形式，但是颜色格调没有那么灰暗）建筑，在当地非常罕见。由于这个名叫托克教的宗教在一百年间迅速传开，这里很快成为了托克教的圣城。但是，这个名义上流传很广的教派却有邪恶的一面。教会高层大搞教主崇拜，并秘密研究一些被现代科学否定的魔法，制造强大的武器。改造人这些玩意，他们早就滚瓜烂熟。所以，卫队长一再提醒他尽量不要接近这些教派。
　　一进城，他就看见了地标性建筑——皇宫的金色尖塔和旁边的大教堂。正前方的大街上看样子是在举行节日庆祝活动。
　　但是他要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他通过问路来到了一个小旅馆。因为不懂当地的语言，他只好拿出一本小词典，磕磕巴巴地讲了几句，总算是让主人听懂了。他找了一个小房间，把东西一甩，就出了门。

　　“请问，这里就是桑德兰大教堂吗？”
　　“当然。整座城里数这里最繁华。”一个路人回答。
　　卢克看到大厅里面都是用黄金装饰的，头上的拱门都是用纯金打造，简直无法想象。全国都没有几座正规的大金矿，能造出如此教堂也实属不易。教堂的内院是长方形，中间一条大道，两边都是草坪，竖立着那些前教主的雕像。
　　卢克感觉这里并不可怕，相反还非常庄严肃穆。整座教堂几乎没有说话的声音，所有人都安静地走来走去。有时候，一些教士念祈祷词的声音会从里面传出来。他们一般在第一代教主的雕像前面参拜。至于所谓“给武器附魔”“改造人”这些，卢克从未听说过，也并不相信。
　　“值得深入探索的地方。”卢克想着，离开了这里，去第二外城游玩了。

　　第二外城主要是商贩云集的集市。这里人头攒动，鱼龙混杂，卖各种各样东西的人都有。卢克想买一顶帽子，因为这里的阳光实在过于刺眼。他兜兜转转好半天才找到他喜欢的款式。
　　买完帽子，他准备离开。这时他发觉人群里有几个青年很可疑。自从卢克进入集市，他们就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一定是居心叵测。卢克绕了几条街，但是他们也跟在后面，一直甩不掉。卢克跑起来，他们也跑起来。

　　卢克躲在一条小巷子里面暂时休息。
　　“难道我身上带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吗？”他想了想，只有那把剑还算值钱，不过在市场上也很便宜。他完全想不出为什么他会被盯上，而且自己才第一次来。
　　看来侍卫队长说对了，这里的确是个危险的地方。
　　这时那群人拐了过来。卢克眼看他们跟了上来，一头往回跑，来到了第二外城主路上，正好插进了一支队伍。然而，他们的距离并不算远。卢克必须前进。
　　走了一段时间，卢克往回看，发现身后没有人。此时他被夹在两台前进的马车中间，不能停留。这时他敏锐地感觉到背后传来只有挥刀才有的阴风，他迅速拔剑往回一挥。果不其然，金属的碰撞声响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卢克盯着那群预料之中的人。
　　“没什么啊。只要你把你手上的东西都交出来，就没你什么事了。”领头的抢匪说。
　　“你们看上了这把剑？它真的不值几个钱，市场上到处都是。”
　　“哦？那东西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剑。”抢匪头子说着就要拿，卢克马上收手。
　　抢匪头子看到卢克想要抵抗，抓住他的衣服往外一拉，来到街道上，挥刀砍过去。
　　卢克学的搏斗技巧马上起了作用。他很用力地一剑砍过去，把抢匪头子的手都震麻了，他的刀掉在了地上。
　　卢克把带着寒光的剑指着他的脖子。但是几个匪徒一拥而上。卢克先是一脚踢倒一个，又挥剑砍伤了一个人的左臂，再把剑横过来挡住两把刀的攻击，向上一顶，又是一剑，砍伤了三个匪徒。那些匪徒眼见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居然如此神勇，直接落荒而逃。
　　一个骑士姗姗来迟。他询问了卢克刚才发生的事，然后记下了卢克所说的劫匪的相貌。
　　他收起本子，用温和的声音对卢克说：“孩子，你既然有这身本事，为什么不去当兵呢？”
　　“这算什么本事，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卢克表示谦虚。
　　骑士看到卢克穿着有点寒酸，裹着弗里特的特色——毛皮大衣，上面还破了几个小洞，又听说他是来这里观光的，便提议带他去皇宫看看。
　　“我敢打赌，你去了皇宫以后一定会终身难忘！”骑士这么说。
　　“皇宫真的就像你说的那么豪华吗？”卢克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那是当然。桑德兰家族，你是了解的，已经过了好多年的奢侈日子了。放纵贪官污吏，纵情享乐不理朝政，这些事情大臣们早就习以为常。而且，纵使国库亏空，我们尊敬的国王还要兴师动众地大修皇宫和第三外城。像我这种拿命吃饭的人都已经过不下去了，你可以想象城里面那些连工作都没有的人的愤怒。”
　　卢克若有所思。
　　“正是因为我们尊敬的国王是如此腐败，”骑士的语调已经显出了愤怒，“国内的分离主义者才能如此猖狂，以该死的迪伦公爵为首。他为了夺权通过各种阴险手段架空王权。很难说黄金王座的下一个归属。”
　　“也就是说，现在局势非常混乱？”
　　“请原谅，孩子，我不应该对一个懵懂的孩子说这些黑暗的政治概念。好了，我们一起去那座豪华宫殿看看吧。”骑士起身上马。两人一起离开了第二外城，进入宏伟的东门，前往森之城中心的大皇宫。
　　一路上，卢克看到很多衣衫褴褛的人在走来走去，有的三五成群商量着什么。还有人在兜售一些雕刻着奇怪花纹的剑，或者拿着几根奇形怪状的棍子向路人推销。他并不关心这些。
　　但是，骑士说过的话在他心里产生了很大的波澜。在北方，他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多可怜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也从没有见过如此豪华奢靡的皇宫。他的父亲告诉他，南方人整天过着衣食无忧的奢侈生活，迟早要遭报应的。相比之下，弗里特人虽然生活比较艰苦，但是没有人穷到没有一个安身之所。他对于这种局面有种不好的预感。
　　灾难迟早会来的，卢克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