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夜雨敲窗

42、云雨

　　毛毛慢慢的走近，杜晚有些慌，她小步的退后，小屋太小了，也就几步，她就退到了床边，毛毛就欺上来，他仔细的看着杜晚的脸，缓缓的摘下了眼镜，眼镜后面的眼睛还是那样，却闪着危险的光：“姐，没想到你居然离我这么近，为什么这些年你都不肯来找我呢？”
　　杜晚有些紧张，她咽了口口水，仔细想了想才说：“你，现在是大明星了，我去找你，不合适。”
　　毛毛一把搂住了杜晚的腰，伏下头来，紧紧的盯着她说：“合不合适是我说了算，你说呢？”
　　这个呢字是吐在杜晚的唇间的，他就这么吻住了她，细致又激烈，杜晚闭上了眼，心头的渴望战胜了一切，如果他不来，她就可以当成没有，可是他来了，她就不能无视心里的渴望，既然他来了，那她就沉沦一次吧。
　　头一回，杜晚主动的揽上了毛毛的脖子。
　　这样主动让毛毛激动万分，他的手开始在杜晚身上游移，两个人倒向了那张大床。
　　毛毛细细的吻着杜晚，一边吻一边问她：“咱们有几年没见了？五年了。”
　　杜晚闭着眼微颤的回着：“五年零三个月。”
　　毛毛的手伸进了杜晚的衣里，又问她：“记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很想我？”
　　杜晚感受着那只手在她胸前的动作，忍住身体里一波一波的快意，破碎的回他：“想，有时候想的狠了，我也想过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毛毛听到这样的话，再也忍不住了，他恨恨的一边脱两人的衣服一边啃咬杜晚的肩膀，一边质问她：“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你说的不对，咱们是五年零三个月又十二天没见面了，我比你记得还清楚，你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杜晚眼中有泪浸出，她当然知道为什么，因为他们爱着彼此啊，可是她不配，她不配站在他身边，他怎么可以记得这么清楚呢？
　　彼时，两个人的衣服全被毛毛扔到了床下，借着屋里的阳光，他仔细的看着杜晚，她的脸，她的身，还有她的心。毛毛突然很想知道这女人的心是什么样的，他的那颗大头就埋进了杜晚的胸前，杜晚抱住了那颗头，不知道他在那里找什么，只知道她的全部这一刻好像都找到了归属。
　　毛毛缓缓的埋进了杜晚的身体里，她从来没有属于别人过，他满足的叹息了一声，这么多年的等待，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个女人，他姐，终于是他的了。
　　他温柔而坚定的占有着杜晚，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直直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印进眼中一样。杜晚承受着毛毛的所有，那种痛苦中带着酥麻的快感像浪潮一样冲刷着她的身心，从这天起，他们再不单纯了。他是她的，她是他的，他们，再不能分的清彼此了。
　　两个人纠缠了很久，毛毛的手探遍了杜晚的每个角落，杜晚像朵盛放的花儿，缩在他的怀里任他采撷，这一刻，长久的思念得到了回报。
　　事毕，毛毛抱着杜晚，在她的发间轻轻的啄吻，他轻轻的说：“关晓婷有轻度的精神分裂，当年我如果继续跟你在一起，她说不定会自杀，而且也说不定会伤害你，所以，姐，其实我没有变过心，对不起姐。”
　　杜晚听了一怔，原来，真相是这样的么，她看着眼前他的胸膛，只觉得一股委屈自责，心疼，涌上心头，复杂的让她难以抑制，闭了闭眼，她轻轻说了句：“对不起毛毛，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毛毛叹息：“我不敢告诉你，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痛很苦的，如果我告诉了你，咱们俩就要一起承受这样的苦，还不如让你就这么恨我，你，还能好过一点，我是男人啊，这样的苦，我自己扛着就好。但是好在她发病了，被家人带走了，而且必竟己经都过去了，那时候我们没有办法左右自己，现在，姐，信我，我们不会这样了。”
　　杜晚在他怀里点点头，她问他：“这几年你过的怎么样了？我看过你的行程，排的太满了，累不累？”
　　毛毛笑了，他蹭了蹭杜晚的额头，贴在她的脸边说：“累啊，但我想赚多多的钱，买个大房子，那样以后就可以给你和咱们孩子提供一个自由的空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说是不是？”
　　杜晚幸福的笑了，房子啊，他才多大啊，今年好像也才25吧，就开始想房子的事儿了，杜晚抚摸着他的肩膀，轻轻的说：“你才多大，不要给自己过重的负担，现在是你的音乐梦想更重要。”
　　毛毛又紧了紧被子下的手臂，他低沉的说：“这也不妨碍我赚钱啊。”
　　杜晚笑了，是啊，不妨碍他赚钱，毛毛又问：“姐，那你肯给我伴奏么？”
　　杜晚想了想说：“己经没有我的名字了，就算了吧，再说演出地点不在北京，我也不喜欢出差。”
　　毛毛却不依，他的手又开始游移，他伏在杜晚的耳边问她：“姐，那里有妖怪，你要去保护我，不然我被妖怪吃了你不心疼么？”
　　彼时毛毛的手恰巧捏住了杜晚的要害，惹的她一阵喘，杜晚很意外的看向他：“妖怪？什么妖怪？”
　　毛毛在杜晚的耳边呢喃着：“就是能把我吃的骨头都不剩的妖怪，姐我怕，你去陪我好不好。”
　　这话说出来时，他己经又覆上了杜晚，杜晚一闭眼，这，他恢复的好快。
　　至于妖怪什么的，杜晚己经没心思去想了，分开了这么久，他们像两个渴水的旅人，彼此是对方的清泉，无穷的渴望和热情让两颗年轻又饱受折磨的心像是找到了彼此的栖息之地，这一晚，毛毛没有回去，而且把电话关机了，他从没觉得这么快乐放松过。助理要急死了，从来不耍性子的毛老师一旦拗起来，也是挺吓人的。
　　正没着落间，助理收到了一条短信：“今天很忙，明天回去。”
　　助理叹了口气，好吧，明天回去，又好奇，毛老师在忙什么？
　　毛毛发完短信，就把手机关机了，他转回身抱住了身边软成一滩泥的女人，像是团在怀里的一只小猫儿，他的手游移在她的身上，有些心疼又有些责备的问她：“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这么瘦。”
　　杜晚笑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也用手量了量他的腰，嘿嘿的笑着：“你还说我，这么高的个子，你的腰也太细了，你是怎么照顾你自己的，瘦成这样？”
　　毛毛发现，两个人的关系变了以后，杜晚居然是这么爱娇的一个性子，以前那个独立自信的杜晚一瞬间就变成了个小女人，甜蜜的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儿，他凑近了杜晚，有些无奈的叹息道：“咋办，我是艺人来着，要管理身材，都不敢吃饭的。”
　　杜晚在他怀里磨蹭着，喃喃的说：“唉，艺人是难的，我接触的其它艺人都没有敢太放纵自己的。”
　　毛毛就拉着她的手，细细的问这些年她是怎么过的，杜晚就一条一条的说给他听，两个人就这样偎依在一起，细细的说着别后的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