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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对于另一边绑架完人就溜的屑光崽终于回到了黑色空间。

      不过黑色空间已经不再漆黑一片,一条蜿蜒的河流在空间中静静流淌,直至遥远的、看不清楚的尽头。

      小团子沿着河流蹦蹦跳跳地寻找小伙伴。河流里仿佛闪耀着璀璨的星星,小家伙轻轻踩了一下水,又紧张地收回作乱的脚脚,慌张地跳着甩掉脚脚上冰凉的水滴。

      沿着星河往上游走去,那个小王子般的黑发男孩正坐在河边。小布鲁斯双手搂着蜷住的双腿,眼睛盯着水中的倒影。

      神奇的是,那河里倒映的却是长大了的、身着蝙蝠战甲的布鲁斯。小布鲁斯与河里的蝙蝠侠沿着河岸相互倒映着,像是永远无法摆脱的命运,又像是展示男孩不会改变的本质。

      小崽子逐渐靠近后,终于听到了男孩小小声的哭泣。小家伙瞬间被惊到了,蹦跳着跑到了男孩身边,焦急地叭叭叫唤。

      男孩的哭声未停。小不点儿急得团团转,但最后选择乖巧地坐在男孩身边,静静地陪伴。直到哭声渐弱,小家伙挠了挠软乎乎的头发,从怀里不知名的地方掏出了一把小小的竖琴。

      它很喜欢自己的新朋友。它觉得自己新朋友笑起来眼睛亮盈盈的,就像重生之路里亮晶晶的星星。于是,小家伙站了起来,投入地闭着眼睛,晃晃悠悠又磕磕绊绊地给朋友弹奏了一首《小星星》。

      它悄咪咪地希望自己的新朋友能够重拾笑容。

      小布鲁斯歪着头倾听,悲伤似乎被抹平了大半。小朋友晃了晃身子,悄悄地为小崽崽打起节拍来。

      似乎是只会弹奏这一首歌。光崽崽扭头看了看带着泪痕但不再哭泣的朋友,最后又一次弹起了小星星,小嘴叭叭叫着,不在调上地与自己的弹奏合唱。

      小布鲁斯被它跑调的歌声逗地破涕为笑。而终于等到这个笑容的小家伙开心地伸开双臂,仿佛挥舞翅膀一般,急切地想要一个温暖的抱抱。

      它的新朋友轻轻地回应了它。

      分开之后,男孩和抬头仰望他的光崽崽对视。片刻后,他将身上穿着的风衣脱了下来:“谢谢,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他将自己的风衣披在了光崽的身上,几乎是同时,那件风衣开始迅速变化,缩小到适合小崽子披的长度。一圈亮圈顺着风衣往下移动扩散,仔细观察,还能看到随着光圈的扩散而微微亮起又熄灭的鳞片状图形。

      随着光圈移动至风衣最低,风衣背后亮起了几颗亮亮的星星。小布鲁斯随即收回好奇的目光,向小崽子面前递出自己的手示意。

      小不点儿有点臭美地甩了甩身后的风衣式斗篷,美够了才愉快地牵上了小布鲁斯的手。

      小布鲁斯牵着小团子沿着河岸向上游走去。一步、一步,河里开始出现运动的影像,如同河流的回忆。

      从一艘从天而降载着婴儿的外星飞船,到小巷中散落的珍珠和蔓延的血流;从一对新人的新婚燕尔到最后的刀枪相向漫天火光。

      这不是河流的回忆,这是世界的记忆。导致整个世界动乱的阴谋诡计全部呈现在这条河流当中,然而在场的所有生命都没有向它投入一丝一毫的视线。

      男孩早就将河流里的故事倒背如流,而懵懂的光之子只是无忧无虑地跟在新朋友身后,世间任何的尔虞我诈都不会存在在它的世界当中。

      他们在一座巨大的庄园前停了下来。小布鲁斯扭头打量了一下小崽子,伸手把小家伙的发型彻底揉乱。

      “送你一个新的发型。”他重新露出了些许孩子的调皮,眨了眨眼睛,不由分说地将小崽崽的头发扒拉松散。仿佛拥有魔力一般,顺着手的移动痕迹,小光崽的头发逐渐变得和他一模一样。

      “这才像我的弟弟。”

      闹完了,小布鲁斯重新牵住崽崽的手,直视别墅内部,仿佛在看着什么。他的目光突然暗淡了许多:“麻烦你帮我找到我的妈妈。”

      “她做了一些错事,但那不是她的本意,请代我阻止她。”

      向导先祖发出了他的第二个任务。

      #

      哥谭,是一个被诅咒的、该死的城市。黑暗降临后,狂风开始席卷灰尘,闪电划破夜幕,大雨冲刷这地面的污浊以及角落的血渍。

      “让我们来玩过家家吧~”有人在嬉笑着建议道。屋子的角落里,孩童隐隐的哭泣声响起,两个孩子互相抱紧对方,恐惧地盯着巨大的落地窗下站立的黑色人影。

      闪电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照亮了窗前人影的绿色长发和紫色的长外套:“正好我们有三个人,一个扮演妈咪、一个扮演爹地、一个扮演小宝宝。”

      她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然后他将感受到孩子生命在手中流逝的绝望。”

      “一种‘眼睁睁地看着他逝去然后疯掉’的绝望……”

      她“亲切”地蹲到两个小孩子的身边,撕拉一声扯开一片胶带封住了男孩的嘴。她扭头看向恐惧中带点好奇的女孩,准备重复同样的操作,然而一声清脆的“叮”声打断了她的行动。

      那是来自窗户边的声音。女人扭头看去,却看到了一双伸展开的翅膀。那翅膀带着一小团黑影,坚持不懈地撞击着玻璃,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迫切地想要进入房间里。

      女人将地面的枪捡了起来,凑近窗户看了一会儿,在小黑团子再一次撞击窗户的时候,猛地打开窗户。

      小黑团子果然没有任何准备,一个使劲儿就窜进了屋子里,叮咚一声撞在了墙上,最后甚至反弹进了女人的怀里。

      小家伙一边叭叭叭地谴责不道德的大人,一边从怀中掏出烛火触碰女人。

      就像是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一束烛光,让眼前豁然开朗。怀中的幼崽逐渐显现出面容,女人的眼睛几乎是一瞬间便被幼崽披着的风衣给吸引了。

      她无意识地拽住了幼崽的风衣斗篷,却也因此看到了风衣领口内侧那熟悉的绣字,那绣字熟悉到让她几乎能回想起当初绣它们时的情景与心情。

      握着风衣的手颤抖不止,她几乎要当场发疯崩溃:“你为什么会有这件衣服?”她厉声质问,手中揪着风衣的力道几乎要把它扯下来。

      “你为什么会有这件衣服?!!”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愤怒。

      她用力想抢回那件风衣,但那风衣几乎是连在幼崽的身上,根本无法揪下来,就仿佛它们本就是一体的一般。

      幼崽被疯狂的女人吓到了,挥动着斗篷就要往天花板上飞。然而斗篷的另一端被女人紧紧握在手中,它的努力只能让它悬停在半空中,白白浪费飞行的能量。

      女人站在地面上,抬头和幼崽非人的面孔对视。她从幼崽那熟悉的发型巡视到在空中扑腾的风衣“翅膀”,突然平静了下来。

      脑海中砰砰的两声枪响和极速心跳逐渐重合,最沉痛的记忆唤醒所剩无几的冷静。像是怕将幼崽吓跑似的,她轻声喊道:“布鲁斯?”

      她的目光专注地看着那只飞着的幼崽,如同看着自己最爱的、唯一的孩子,那目光如此专注,一秒都不舍得眨眼,无意识流出的眼泪融化了眼眶周围浓重的黑色颜料,在眼下画出一道带着悲恸和惊喜的痕迹。

      原本被吓飞的小光崽看到了那滚滚流下的泪,犹犹豫豫地又从空中落回女人的怀抱中,轻轻柔柔地抱了抱流泪的女人。

      “我的布鲁斯,是一个如此美好善良的孩子,所以他也一定是上帝身边最纯洁的天使。”

      母亲回抱怀中的幼崽:“对吧?布鲁斯。”她将孩子紧紧地抱在怀中,好似这样就能防止上帝再次抢走她唯一的骨肉。

      可母亲怎会错认自己的孩子?只不过是一位被悲痛折磨、疯狂到早已失去理智的可怜母亲,心甘情愿地掉进自己孩子为她所编织的梦境中罢了。

      黑色空间中的小布鲁斯望着河里实时转播的景象,伸手碰了碰水中女人哭泣的眼泪。

      然而水中的倒影却一触即散。

      #

      战乱的地球一端,一段影像被紧急传送至美国最高领导人面前。

      影像来源于几个小时前的哥谭。视频影像中,一只小小的黑色团子展开“翅膀”,在哥谭的夜空中畅快地滑翔,两道耀眼的光芒冲散了黑色的乌云。小团子如同云间精灵钻入云中消失不见,乌云也在它离去后,重新凝聚。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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