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要叫我沈先生

9、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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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小家伙出生后，家里就闹腾起来了。不会走的时候还好，会走路了之后，能摔的东西大都碎了，坏了不少东西；等到长牙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犹记得他有一次把酸菜的尾巴往嘴里塞，可没把我妈给吓死。

　　我和公子都比较忙，除了晚上，基本上都不在家里。小家伙找不到人时，就“哇哇哇”地坐在地上哭，哄也哄不好，我妈就打视频电话打给公子，毕竟我这边不好联系。

　　于是就导致公子在开会时、处理文件时、打电话时弹出一个视频电话清求。记得前几次的时候，公子都是把电话的给挂了，后来听妈那么说，就不好意思再直接挂断。

　　我就教妈怎么哄小家伙：“你就跟他说，爸爸妈妈给他买糖去了，要是他再哭，等会儿爸爸妈妈就不要他了，就不回来了。”

　　公子就默默地在旁边听着我给妈出馊主意，也不说啥。虽说是馊主意，但好歹是能骗小孩，尤其是几岁大的啥也不懂的小屁孩。那之后，妈还真没再打过视频电话。

　　2

　　再等他到三岁的时候，就给我妈带回了老家，搁老家养了两年。稀奇的是，这孩子上了幼儿园之后，倒也不想爸爸妈妈了，倒是我还挺想他的，就晚上打电话回去问我妈：

　　“年年在干什么呢？”

　　我妈就拿手机给他，跟他讲：“妈妈打电话来了，跟妈妈说说话。”

　　然后我就听到他说：“妈妈你怎么又打电话过来了，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

　　“……呦吼，小崽子嫌弃我了，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么小就学会嫌弃你老妈了。”
　　“切，我还要练字呢。妈妈你要是没什么事，就不和你说了。”
　　“……”这小兔崽子哪学来的坏毛病，还敢嫌弃我。

　　我把这事说给公子听，他倒是觉得没什么：“你隔那么个七八天再打电话回去，他绝对不嫌弃你。”
　　“你啥意思啊？这是我天天打电话还招人嫌喽？”
　　“没没没，哪能呢。你要是一天不给我打电话，又见不到的，我肯定受不了，要自己打电话给你的。我可不跟辞年一样。”
　　……

　　3

　　不过后来忙建实验室的事，倒也不再打电话回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十一斋”也出了点问题。这一忙，就不再往回打电话了，有时候连家也不回，就在实验室里凑合。

　　大概真应了公子那句话，连着四五天没给小家伙打电话，他倒是自己打来了。那时我一个人趴在乱糟糟的隔出来的小棚子里面睡觉，大半夜的工人们也都睡了。可想而知，一个电话从那个时候打来是有多么的恐怖。

　　一接通电话便传来一阵哭声，着实把还迷糊着的我给吓醒了，“怎么了？”

　　“妈妈……呜呜呜……”

　　“宝宝？怎么了？别哭，有妈妈在呢。”

　　大概是听到我的声音，心里安心了，倒不再哭了，对着电话抽噎。这时传来老妈的声音：“他做梦梦见你不要他了，爬起来哭。”

　　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辞年自回了老家后就跟个孙悟空似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是头一次哭着找妈妈。

　　然后我就把这事记进了备忘录里，打算等他长大了拿给他看，好好的笑他一番。

　　4

　　今年过年，本来是打算28号就回去的，却是因为实验室的试剂购买商那边出了点问题，可能要到年初才能回去，便让公子先回去陪着小家伙。
　　后来我回去，刚出机场便瞅见一个团子飞奔而来，是辞年。本来是想把他顺势抱起来的，结果他扑过来时，差点没稳住。

　　“哟吼，半年不见，你体重见长啊。”

　　“没有！外婆昨天还说我长个了。”

　　“那是因为外婆一年都没看你才觉得你长高了。”
　　他不说话了，板着个小脸，像是在思考这句的真假。
　　“你爸爸呢？”
　　“那边呢！”辞年拉着我朝门口去，便看到公子在打电话。
　　他接过我的行李，而后向电话另一头的人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跟我说：“你今天迟到了二十分钟。”
　　“飞机晚点了嘛。”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所以我们今天的相处时间又减少了二十分钟，别的不多说。我们找个时间补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