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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复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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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特别慢,周雨亭强迫自己睡觉,但是睡着了又做起了杀人的梦。
周雨亭麻木的把刀举起来又落下去,知道面前的人爆开变成一摊血浆为止。
周雨亭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边绑头发边骂傻逼。
“天亮了,请各位玩家回到会客厅。”
现在她的左边没有人了,现在出现了一个画框支棱在桌上。
等到人齐了,画框中才出现了个人头,是凌质。
“请死者发表遗言。”
“每次我们玩这种游戏好像都是我先死,我没惹。”
周雨亭问:“你这算什么情况?”
“我现在在一个纯白的空间,也不知道算不算活人。”
“绝望寡妇啊,”白星乐突然说,“好有嫌疑人的味道哦。”
“哈哈。”周雨亭笑了笑,“寡妇都不好惹,比如……”
“哈哈,”白星乐和她同频,“我先嗑。”
解秋叶对着画框说道:“需要给你哭坟吗?”
凌质冷笑一声,“没死呢。”
“但是我忍不住了!”白星乐趴在桌上,假惺惺的哭起来,然后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看起来像抽风一样。
叶几许冷不丁的说道:“死了也挺好,可以休息了。”
江千尺点点颜鹤归,“然后这个傻逼也跟着领盒饭。你开的一手好枪。”
天花板上落下一个礼物盒,砸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什么东西?”礼物盒盖飞开,留在桌面上只剩下一张技能卡。
“额外技能——给予玩家额外的技能帮助通关,注意,每一位玩家只能使用一次。”
“本次技能:现场伪造,你可以将任意场景调换成你想要的场景一天,注意不要露馅哦。”
“遗言结束,由于第一天没有线索,所以直接开放三个线索搜集名额,晨会结束。”
周雨亭让画笔再次在桌面上写了起来:塞西莉亚是个从小就不正常的孩子,你一直不喜欢她。长大后你成为了家族企业的管理者,她却成为了一个黑客选择了站在家族的对立面,她搜集了家族企业内的犯罪证据,并打算在今晚把这些东西卖给你们的对手,为了一大家子的生计,你不得不杀了她。
ps:请将她从二楼抛下,伪造成坠楼的样子。
白星乐抱着一个手提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后,她就要干一件本来应该是叶几许的活。
她拿出她的剑,将剑变换成为一柄金色的细长钥匙,她把它插入包上的锁孔,包自动打开。
这不是包,而是电脑。
真有意思,白星乐把它挂在了脖子上黑色的项圈的挂钩上,然后把挂钩扣紧形成一个圆环,这样就不会掉了。
然后,她看向电脑屏幕,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
是新人但完全不是新手。
这是大家都会的技术,不过叶几许比较拔尖而已。
根据江千尺给的代码,她很快就黑进了系统,搜集了所有罪状,然后把这一切都拷进了U盘,又发了一份给顾羽柔。
做完这一切后,她将电脑收起来,塞进衣柜里。
许谨之作为侦探永久获得进入现场的搜查权,所以只能另带两人。
叶几许的任务目标是活到最后,所以他,也要搜查权来获取信息。
“再来一个人。”
“我,”颜鹤归跟上他们一手搂一个,“走走走。”
现场非常干净,除了有具尸体外没有任何异常。
“好爽。”叶几许也不管有没有死人,直接就往床上躺,“你们加油。”
颜鹤归拉着他的一个手臂给他拽起来,“不许躺在别的男人床上!”
叶几许任他拽着就是不动,“凌质和周雨亭都没有意见,”说着还捅了捅凌质,“你说对吧?”
凌质:真是无语死了→_→
许谨之一人给了一个麻醉,封上了噪音来源,安静的搜起房间。
抽屉里没东西,一点都不正常,所以他始终怀疑抽屉的真实性。
“都演的吧?”许谨之把抽屉拉出来,然后往里面摸。
信封上沾了点灰,许谨之有点不愿意碰。
叶几许凑近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信纸上,应该是女士香水。
现在颜鹤归无比庆幸自己洗了澡然后用别的香水盖掉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叶几许说:“和周雨亭身上的不一样,这逼铁出轨。”
墙壁上的《门栓》也证明了这一点。
许谨之说:“其他人身上也没有这种味道,应该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衣柜,”叶几许说,“去衣柜找找。”
这现场给颜鹤归看的汗流浃背,他不能再揪着出轨这条线了,不然他们第二天就要废,他试探的把手放到凌质的枕头下摸了摸,还真就有货。
他用食指和中指夹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嘿,欠条。”
“沃尔夫欠卡洛夫一百万,有点牛逼,我咋不知道?不过具我的信息来说,我们家有点子穷。”
“别的没有,但是衣柜里有这个。”叶几许从衣柜里出来,他撩起几件长大衣,露出一个嵌在衣柜里的保险箱,“没密码。”
“猜猜看,”叶几许凑近密码箱,耳朵贴在上面,手扭动旋钮,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0,”他扭一下,箱子就咔哒一下,“3,2,2。”
“周雨亭生日,”叶几许皱着脸装出一副很感动的样子,“他好爱她,”然后一秒变了脸,“最好笑的一集。”
箱门打开,里面有一张纸,“财产转让,转让的应该是周雨亭的,接收方是詹姆斯……你们俩不会是要带着钱跑路吧?然后,你小子把他干掉了打算独吞钱?”叶几许盯着颜鹤归,“老嫌疑犯了。”
“我们仨之间还是有信任的对吧?”颜鹤归举起右手晃了晃,“我肯定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这可不一定,”许谨之说,“这是一个怀疑的游戏。”
“所以呢?我们是什么对策?把嫌疑人一个一个票出去?”
叶几许坐在床沿上,“但是这个很矛盾啊,又要我们还原故事,又要我们杀掉凶手。”
“总会留人的,”许谨之说,“如果凶手保持好节奏,适当的杀人,然后我们尽量把信息整理出来,然后把凶手杀了,再拼线索。”
颜鹤归说:“最好是留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把凶手杀掉,然后帮凶和幸存者一起还原真相。”
叶几许偏偏嘴,“也可以。”
他们离开了房间,回到客厅,他们没有透露线索,但是把让凶手杀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停止的办法告诉了所有人。
“看情况咯,”周雨亭对颜鹤归说,“万一有隐藏线索呢?人死了以后就不能提供线索了,凌质说的。”
“麻了牢底,”颜鹤归喝了一口咖啡,“好苦,像我的命一样苦。”
这会,江千尺竟然没有和解秋叶腻在一起,而是逛到他们边上来了。
“跟我来一趟呗姐。”江千尺这么叫大概是来过剧情的。
“怎么了?”他们到了楼上的露台,“你不会在这里把我推下去吧?”
“二楼摔不死人,”江千尺说,“而且我不是凶手。”
“嗯,继续你的剧情吧。”
“塞西莉亚收集公司的账目漏洞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作为证据,在今晚打算交给科伦迪公司。”
莱洛特点起一根烟,不带情绪的看了他一眼,“你从哪里知道的?”
“马什这个家伙自以为学了点侦探的技巧就能断案了,”奥利弗甩出几张照片,“他在调查塞西莉亚,我小小的‘借’用了一下他搜集的证据。不如抓紧时间把她干掉吧。”
“你在叫我杀人吗?”莱洛特的眼神很危险。
“姐,我姐夫应该是你杀的吧?”奥利弗很随意的抖了抖手指,让烟灰落到花园里。
莱洛特有些起了杀心。
“姐,”奥利弗一点都不慌,“不止有你一个人看到了。不过看在我们出自同一条血脉,我不会揭发你的。”
“你分明是想着其他人死。”
“搞得你不是一样,你已经杀了一个了,难道你就不会想杀第二个吗?”
“演技真好,”周雨亭说,“寒假的时候顺便去出道吧。”
“跑个龙套就想出道的话我们要是是买白日梦的就好了。”江千尺把烟在大理石做的护栏上暗灭了,“你今天晚上是杀乐乐吗?”
周雨亭没有回答,只是离开了露台。
背后,解秋叶从屋顶上滑到露台里。
“怎么样?”江千尺问解秋叶。
“感觉她明天就要杀你。”解秋叶说。
“不清楚,”江千尺说,“我的预感是她会在我们彻底卷款离开的晚上把我们杀掉。”
解秋叶说:“我们要把她杀了吧?”
江千尺说:“如果走剧情是,但是她是凶手,我感觉我们杀不掉她,我们会被剧情杀的。”
周雨亭回去和颜鹤归汇合了。
“他知道我是凶手。”她说。
“那就不得不杀了呀,”颜鹤归扶额假装无奈。
“你还是闭嘴好了,贱人!”
终于,到了最害怕的时候,吃晚餐。
“咖啡宴吗?”苦涩的咖啡味充斥着大家的鼻腔,“别把人喝死了我说。”
“感觉不是,”白星乐说,她深吸了几口气,“咖啡里还有血腥味。”
“用来掩盖菜品里的味道吗,”周雨亭凑近闻了闻那些肉类,闻不出来什么,只有咖啡味。
“这道圣诞鹿肉严选自圣诞老人的雪橇,每一块肉都来自拉过的驯鹿。”
“好颠,”江千尺撑着脸,“圣诞老人没有请律师吗?”
“请开始品尝吧?”
“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一句话都不会说,”周雨亭自然把盘子推远了。
“这真吃不了,”颜鹤归说,他把肉全部切烂了。
“我想,”叶几许端着盘子站了起来,“她已经坐在那里很久了。”
他走到铃鹿勿忘边上,把盘子送到她面前,“你饿吗?”
铃鹿勿忘陷在椅子笑,“你怎么不去问问她饿不饿?”
叶几许就端着盘子站在她面前不动。
“好吧,”铃鹿勿忘把盘子接了过去,她用叉子开始折磨这块肉,“我替你了。”她探出头往他们这边喊:“多了我不接!”
叶几许离开座位去到了凌质的房间,尸体早不在了,没有人会动,也没有动的痕迹。
其他人吃的很慢,看起来不是很想回房间,叶几许从楼上下来,转去了厨房。
厨房里可没有苦咖啡味来掩盖,血腥味直冲着他的鼻子。厨房的墙壁到地板再到中岛和料理台上全是血,就像有人用血把这里抹了一遍一样。
砧板上还有几块身体残片,他进去看了看。
残片中有一只人手,这已经明示了。
叶几许面无表情的把门关上,回到了座位上,“各位,我们应该真的当了汉尼拔,厨房里有人体组织。”
“没用啦,”白星乐说,“吃都吃完了,而且,大概明天还要继续吃。”
“吃的应该是我的肉吧?”凌质说,“这种故事的套路都这样。”
“用餐结束,请各位玩家回到房间中。”
房间门被统一关闭后,周雨亭拎着刀出门了。她没直奔白星乐的房间,而是在一楼找到了慢吞吞的白星乐。
“你好你好,”白星乐握着她的手晃了晃,“等你很久啦,绝望寡妇当的还爽吗?”
“哈哈,”周雨亭笑了,“你老婆明天也是绝望寡妇。”
“诶呀,我们两个真会说话,”她把代表行李的空箱子放下,“你要怎么杀我?”
周雨亭指了指二楼的栏杆,“你要从哪里摔下去,假装是事故现场。”
“啊,那样好痛诶,慢慢的感受血液流出来的感觉,”她边说边笑了起来,“还有脑浆。给个痛快好不好?”
“从那里摔得死吗?”颜鹤归表示怀疑。
周雨亭说:“头朝地嘛,也不难。”
“好吧,诶,没想到我是第二个死的倒霉蛋,大意了没有闪。不过,你们公司的情报是奥利弗给我的,你把他也杀了吧。”她双手一撑,坐上了围栏,“我下去咯,”她朝他们挥挥手,然后躺了下去。
“哐当!”
周雨亭和颜鹤归飞快的跑下楼去检查白星乐的状态。
这一下她摔得特别果决也特别重,血液从后脑勺流出来,看起来已经没救了。
颜鹤归探了探她的鼻息,朝周雨亭摇了摇头。
他们俩一起去了白星乐的房间。
她的房间格外整洁,几乎没有什么线索,所以不用太多整理,周雨亭和颜鹤归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退了出来。
这时,画笔又在地板上写了起来,它带来了一个相当尴尬的任务。
“你,”周雨亭抿唇,“知道了吗?”
“嗯,”颜鹤归的表情像吃了屎,“我终身难忘了。”
“去找铃鹿勿忘吧,她帮过叶几许。”
“好。”
“又来找我啊?”她身上盖着被子,舒服的把椅子当床睡,“你们俩这样确实很尴尬,不过第一次见被迫偷情的我还是有的新奇,诶,但是这是任务也是剧情……嗯——”她托着脸想了一会,“你们去和林云逸说一声,然后摆个姿势意思意思,应该就能过。”
周雨亭的额头抵着凌质的画像,“怎么办?”
颜鹤归在她边上跪着,“朋友,真不是我,你要怪就怪这群傻逼。”
凌质一时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我,我,为什么要看我女朋友和别人……我难道是a片里熟睡的丈夫吗?”
“你是超级小丑,”铃鹿勿忘说,“依我看,你们九个人的关系可乱了。”
“那,我们,”颜鹤归有点结结巴巴的,“现在吗?”
周雨亭把凌质的照片带上放在了床头,试图和他聊天缓解尴尬。
真的尬死,盆友们。
“我想叶老师了。”颜鹤归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