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系统我威武不屈[慢穿]》星河水

5、第 5 章

　　于生死间急速驰骋的感觉、拼尽全力之后实现目标的感觉，真的很上头。

　　就像夏天晚上饿狠了的时候，吃完一顿烧烤，再慢悠悠喝上几口冰镇啤酒。

　　就是骨肉生长的过程又疼又痒，有点难熬。

　　裴东机智的退回了意识海，拿出当年看美剧学英语的劲，把原主小电影里这学期理论课的片段，一倍速细看。

　　意识海是个好东西。裴东发现只要是自己看过一遍的书，都能在意识海具现出来。

　　“但知识还得要自己理解掌握、融会贯通。”裴东默默给自己发热的脑壳泼冷水，“毕竟…开卷历史都有考不及格的同学啊！”

　　午饭的时候，叶天澜又狗狗祟祟的过来了。

　　妹子叼着营养液，戳着舱盖跟他絮絮叨叨：

　　“哎裴小东！教官说你精神力升到A了！你可以咸鱼翻身复仇打脸啦！”

　　裴东想问她在哪找的网文资源，想了想还是默默憋了回去。

　　“一个月后升降期，裴小东你必然可以去A区。听说啊，A区要啥有啥，修复液多得能拿来泡澡！”

　　裴东实在忍不住想吐槽这个修复液泡澡，然而一张嘴又吐了个泡泡。裴东默默闭嘴。

　　这个世界分为九层。天穹顶端的“神之座”位于第一层，往下依次是环着世界壁而建的S、A、B、C、D、E、F，以及最下方的混乱区。每往下一层，“神之座”的能量便弱上一分，面积也大上一分。据说在S区，由于直接沐浴着神光，躺着睡觉都在变强。

　　甚至据说，每年神都会降临S区，挑选最强大的战士，去往神国征战，赋以无上荣光。

　　平日各层之间的通道关闭。每年第一个月的“升降期”，是层间迁移的唯一时机。大概说来就是下去没有门槛，但想升层…第N层只接收体质精神力都不低于N的人…还得经过一堆测试和背景审核。

　　因为这个背景问题，实际上接收混乱区的只有A区和S区。

　　“就是说这世界是个九层爬塔游戏。我开局落在最底层。”裴东默默哀叹，“原来非酋血统不是刻在基因里，而是打在灵魂上？”

　　“哎裴小东！”妹子隔着玻璃戳着裴东的泡泡，戳得他羞耻的老脸一红，“别找顾清疏。我妈给我囤了一箱子S级营养液。反正我一个月里升不到双A，你先拿着用，钱等去了上面再说。”

　　“以后说起来我也是投喂过A级大神的人了！”

　　“她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个Alpha…为什么一副想挖顾清疏墙脚的样子。”裴东看着她一脸“我偷电瓶车养你啊”的表情，觉得这妹子蠢萌蠢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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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神学课。

　　因为叶天澜说，内部消息，A区考核特别重视神学成绩。所以裴东刚从仓里爬出来，就赶来了。

　　身残志坚，不忘学习，特别励志。

　　老教授拖长着音调絮絮叨叨的划重点。

　　“神创造人类，教他在大地上繁衍。重点，这个要考啊。”

　　“神在光与火之地抵御恶魔。只有最强大坚定的Alpha，才能驾驭神赐的武器，去神国为神征战！全章都是重点，都要考的啊。”

　　所以您的重点就是整本书吗……

　　后半节课让同学们自己背书。

　　全班顿时参差不齐地响起了半死不活的“起初神创造天地……”

　　裴东抱着厚厚的一本黑皮《创世纪》死磕，觉得中午还斗志满满的自己仿若一条绝望的咸鱼。

　　这时他的个人终端突然振动了一下，一条来自“金主”的消息弹了出来：“给你买了箱S级修复液和营养液。放在客厅。”

　　裴东精神一振，还没打出“谢谢”，光屏上又弹出一句：“分手费。不要多想。”

　　裴东：“……”这个人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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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节课是中级机甲结构。同样的漫长、乏味、且枯燥。

　　裴东趴在桌子上，听着老师说要掌握20种基本D级甲，背下每一个零件的形状、位置、功能、以及可替换型号。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年那个医学院室友熬夜秃头、苦记骨骼肌肉的背影。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劝人学甲，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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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熬到晚上。裴东打算去训练室通宵。

　　理论上Alpha的身体不需要所谓的睡眠——如果你有S级修复液。它足够清除身体里所有沉淀的疲劳。

　　裴东唯一的一次通宵的经历还是考C语言前，计算机学院的室友拉着他去麦当劳通宵复习，然后…同学喝着咖啡奋斗了一晚上，他抱着杯牛奶昏睡了一晚上。

　　（然后第二天室友考砸了因为他太困了……）

　　他没想到自己还有主动通宵的一天！

　　一方面裴东得压榨每一滴时间，在一周内把体质升到B。他可不想体验在混乱区睡桥洞的滋味…

　　另一方面，他想测试一下，系统发布任务到底有什么触发条件。这几次发布任务的时候，他都在和顾清疏正面接触。而他住院的那几天，系统安静如鸡。

　　训练室隔成两间。一间是各种大负荷的器械，用以激活细胞，并使之处于渴求能量的饥饿状态。第二间则是模仿恶魔的能量攻击，只要精神力扛得住，就能淬炼肉身变强。据说每开启一次，花掉的能源换成钱，能够普通学生生活一年。

　　“这就是…凡是杀不了我的都能让我变强？”裴东张望一下，果然看见几瓶高级营养液和修复液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摆在屋子中央。

　　他各拧开一瓶喝了，一边默默吐槽：“星际机甲的设定和神魔战斗的设定放在一起真的没有哪里不对吗？难道这就是科学迷信两开花…”

　　接收到的小说剧情没有提到什么神魔之战，他打算有空找顾清疏问问。

　　还可以找教官聊聊。

　　贫穷的裴东毫无波动地打开了能量冲击，谨慎地设成C级。

　　他感知到一股和精神力很相似、但更混乱更有攻击性的波动。有点弱，甚至无法穿透他的精神力。

　　但也很强，他能感受到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撕裂，然后疯狂地吸收着各种能量再生。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疼，不过…比系统的电击差远了。

　　裴东觉得自己很行，于是他把能级戳到了B，然后又戳到了A。

　　波动的频率更高了。细胞一次次的碎裂、吸收能量、修复。循环往复。

　　疼痛变得撕心裂肺。然而伴着每一丝疼痛，裴东都能清楚的感知到，细胞更坚韧了，里面蕴含的能量也更多了。

　　他就很高兴。

　　甚至连他的精神力，也有了微小的提升！

　　Alpha的精神力就是这样。在忍耐了难以忍受的痛苦之后，在坚持不懈地完成了繁复的任务之后，在险死还生之际，精神力都会有所提升。如同钢铁，越淬炼，越有锋芒。

　　裴东沉迷这种感觉。这种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自己在变强，这种…努力了就必然有回报的感觉。

　　仿若只要自己耐得住痛苦、洒得出汗水，便破的开前方路上的一切障碍。

　　仿若这是一条通天之道。

　　裴东觉得自己停不下来了。

　　变强和自由一样，是毒，是瘾。一旦沾上，便再也戒不掉了。

　　然而Omega，连沾上的机会也没有。

　　他们的肉、体脆弱，锻炼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而他们的精神力，无论如何锻炼都不会增加。

　　据说唯一能够提升精神力的机会，就是被Alpha标记，精神力与Alpha完全融合，彻底接纳的时候。

　　不过他们从小就被教导去穿衣打扮、洗手羹汤、相夫教子，连变强的概念都不曾有。所以也不曾感受过无力和绝望。

　　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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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顾清疏感受过。

　　顾清疏倚在床上，看着Omega弟弟发来的消息：“哥！你赶紧回来认个错。今天听见父亲说要向“诺亚”申请调取你的位置。你基因那么优秀，可能被认定为战略级资源。“诺亚”未必不会通过。”

　　顾清疏出生精神力便是S，体质也有B。他从小就喜欢机甲，对Omega小孩玩的打扮娃娃和过家家毫无兴趣。

　　他被当成Alpha养大。父兄在家的时候会带着他锤炼身体，也带着他坐上机甲，飞向“神之座”旁，在宏伟的英灵殿里，讲星河之上的硝烟、战火纷飞里的友情。

　　他足够向往也足够努力。他背下了所有型号的机甲结构，也在14岁的时候把体质升到了S。甚至连Omega后天不可能增长的精神力，都奇迹般地涨到了SS。

　　虽然他练得十分吃力，但他只以为是天赋不够，反而付出更多的努力。

　　他几乎成了父母的麒麟儿，家族的希望。

　　没有人觉得他可能是O。

　　14岁生日的时候，他父亲准备了他最喜欢的S-170机甲。等他正式分化，就可以穿甲，去往星空。

　　他没想到，期待中可以实现梦想的时刻，就是他梦想永远破灭的时刻。

　　他分化成了O，体质降到了A。他SS级的精神力离体后，凝不出Alpha们锋利的武器，反而像一滩水，像个笑话。

　　他从家族的希望变成了家族基因库的希望。他听着父母研究把他许配给哪个将军的儿子，研究他未来的孩子两个家族如何分配。

　　他被禁止接触机甲。他再也没有飞上过高空。他这辈子再不会有机会去往星河之上。他被迫学习如何取悦Alpha。他不想立刻结婚，像母猪一样下崽，被全家指责为不守本分、不懂报恩、忘恩负义，甚至…背叛人类。

　　如果他不曾触碰过自由，他应该可以忍受。如果他不曾努力过、前进过、成功过，发现前路尽断的时候，他应该不会绝望。

　　他逃了出来。但好像无路可逃了。毕竟…这不仅是Alpha的想法，也是所谓“神”的想法。

　　顾清疏盯着通讯走神。对面一直很少说话的埃尔突然抬起眼，似是漫不经心地问：“和你那小孩儿聊天呐？听说你前几天把人玩进了医院？”

　　顾清疏一愣。他上辈子和埃尔相处多年，本能地觉得这句话有点违和。

　　埃尔不是八卦的人。

　　他不想怀疑埃尔。但死亡教他谨慎。

　　上辈子他没有收到弟弟的讯息。而那时候，能碰到他终端的只有埃尔。

　　当头脑冷静下来，有时候顾清疏回忆起前世种种，甚至分不清对埃尔的爱是来自灵魂，还是被标记后的本能。

　　顾清疏果断又在网上下单了几十个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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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东突然听见系统提示：“日常任务：阻止主角和原著攻的感情交流。成功积分+10，失败惩罚：积分-10。”

　　片刻后：“任务完成。积分+10。”

　　裴东：？？？你们两个都是这么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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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疏刚想试探一下埃尔，突然终端跳出小Alpha全身痛觉红色警示！定位显示在学校训练室。

　　顾清疏慌了。他现在觉得，自己两辈子加起来也有28了。对于18岁的小Alpha，更多是长辈的关爱。

　　现在自家小孩儿这么要强，刚出院就忍着剧痛训练。他是不是心如死灰？是不是因为心太痛所以要拿□□的疼痛转移注意？

　　小孩儿怎么样了？是不是又一个人晕倒了？自己却看都看不见！

　　顾清疏心疼死了。并加购了五十个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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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顾清疏：我家小孩儿...
裴东：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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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妹子跟我说要看《姜子牙》。于是我搜了一下知乎评价观后感啥的……然后发现我第一个世界想夹带的私货和电影好像撞车了一小半!天！尴尬！慌张！
现在蠢作者正在努力思考怎么把第一世界结局和设定改一下。。。还好中间的剧情不要改，因为我还没编出来中间会发生什么OTZ
救救孩子！
以及这个奇怪的九层世界观脑洞来源于那个坑爹的Luxor金字塔酒店。图片传不了，网上能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