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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背后 ...

  •   洞穴坡度和缓,泥土湿润到阴冷。吴哲趴得很慢,手按在枝枝蔓蔓的肉珊瑚上,偶尔压破几个,有香气袅袅而上。
      路长的,似乎没有尽头。看不到出路,只是潺潺流水声越来越近。扑面而来的空气,更加潮湿,带着一团冷意。
      强光手电没有再用。在袁朗头上,带着一个登山头盔,扭开上面的探照灯。余下的人,没有再用其他照明工具。谁也不知道,他们要面对黑暗多久。能源有限,能省则省。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在吴哲前面的齐桓停下。
      “要到出口了,把登山头盔拿出来。”
      黑暗中,齐桓没有回头,吴哲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下意识地点头,才想起齐桓看不到。于是笑着回答“我知道。”
      前面三个人,袁朗、成才、齐桓,陆陆续续爬出去。吴哲把背包扭到身前,一手撑着头顶,一手从里面翻出登山头盔,打开探照灯,他就要把头盔戴头上,背后一阵绵软阴冷的风吹过。紧接着,被人狠狠推了一下。吴哲身体不由向前,头盔咕噜噜滚下去。他整个人也向前滚,手连续抓着几次肉珊瑚的枝蔓,结果也只是暂缓一下,沿途的大部分都连根拔起。
      土哗啦啦掉下去,伴着被吴哲拽了一路的肉珊瑚。至于头盔,大概早已落在下面。
      吴哲手指抠进土里,留下一道道痕迹。靠近洞口的时候,他被人拉住,晃悠悠挂在半空。
      “我说,看着你还挺聪明,怎么笨得像猪。就爬个洞,你也能掉出来。”
      袁朗用力拽着吴哲的手腕,不断向上提。
      借着袁朗头盔上探照灯的灯光,吴哲向下望了望。成才和齐桓在向下攀爬,距离地面大约十十几米的样子。下面一条暗河,水清得见底。他的头盔,就浮浮沉沉的在水面,灯光照射的前方,依然看不到出路。
      “吴哲,吴哲你没事吧?”
      听见上面的动静,成才停下来,脸仰起,连带一束光照过去。吴哲用手背挡住眼睛,“没事,你把头转开,刺眼。”
      成才把略略低下头,光柱打在吴哲身上。衣服满是泥土,还蹭着些肉珊瑚的枝叶。吴哲借着光,寻找到一个落脚点。
      “把手松开。”
      袁朗依言,松开手。
      吴哲贴着墙壁,又潮又冷,想想刚才感觉一点后怕。
      “袁朗,你看洞里还有人吗?”
      问完,也觉得不大可能。他可以确定进去的时候自己是最后一个,即使后来有人进来,可怎么能那样悄无声息赶上自己,自己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没有。”
      袁朗向里望了一眼,回答吴哲。他听吴哲问得蹊跷,于是又确认地看了看。
      “你感觉里面有人?”
      “我不知道,但是后面似乎有人推了我一把。”
      吴哲老老实实地坦白。除非,那个不是人。吴哲这样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说不好是怕是冷。可如果那不是人,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袁朗扒着洞口,用力探头进去。灯光照得到得地方,只有被吴哲扯得七零八落的肉珊瑚,照不到的,漆黑得像盲人的世界,里面静悄悄,根本没有人。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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