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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 ...

  •   【三】
      其实你们都发现了?
      先接触leader果然是我放长线钓大鱼的手段?
      于是有了和tetsu洛杉矶“偶然”相遇之后自然就有了和某人在酒吧的“偶然”相遇。
      【弥天大误】

      03年,我和hyde在很多摇滚艺人都常去的一个居酒屋里再次遇见。
      意外他还记得我,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是帮techan作曲子的KAZ san?那个O。。Oli。。。Du。。。的。。。”
      “OBLIVION DUST。”
      “抱歉。。。”他笑得很不好意思。

      00年见他的时候,半长的黑直发,live上激动得掀了衣衫作粗犷状,七分清秀的轮廓却将气势削了一半。
      01年看到《everygreen》PV里的他,染了白发坐在金属笼子里抱着吉他浅唱低吟,眼神飘往难以企及的地方,又惊又艳。
      02年他出现在了电影银幕上,金色短发美丽忧郁的吸血鬼以及不老不死的童话。不过演技毕竟生涩,我忍不住笑意。
      这次再亲眼见到他,头发染回黑色,凌乱却利落的短发。多年恶劣的生活习惯在脸上留下了难以遮掩的痕迹。

      我们试探着聊了一些彼此的近况。毕竟同龄又同行,而且当时还没发觉我俩的性格其实很合得来,总之我们聊了不少。
      我从avex移籍到Ki/oon Records,和混血美女土屋安娜新组了乐队叫Spin Aqua。
      他暂停了SOLO,回归laruku,正在筹备shinbuya 7days演唱会。
      “幸亏laruku回归了。很多人等得望眼欲穿啊。”我笑着说。心里有些酸酸的,我的乐队有复活的可能么?
      “恩。。。因为有人等着在,所以才会回去吧。。。”他欲言又止。
      末了他还提出来交换了电话号码。

      不久之后我就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
      说他的SOLO band正缺擅长吉他编排的人,而我正是那个最好的人选。
      我当然是—————非常冷静地拒绝。毕竟我和ANNA的乐队才刚刚起步。

      脑海里挥之不去,tetsu那时的表情。
      “离开我的家伙。。。。。。”

      这样内容大致相同的电话打来了好几次。有时候也约出去一边喝酒一边谈。
      亏他还总嘲笑tetsu当年像追女孩子一样的追他加入乐队,他现在不也把这挖墙脚的功夫花在了我身上么?诶。。。我说这话不是想表示我在暗爽啊。。。

      “在一起试一试吧。。。如果是KAZ san的话也许。。。不。。。一定可以的。。。”
      因为喝醉而变得更加磁性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神秘讯息。从他的眼眸里我看到了我们重叠在一起的黑洞洞的缺口。
      “好。。。。。。”着魔似的答应。

      之后的情节大家都知道了。我以共同制作的方式参与了他的大碟《666》。

      04年ANNA奉子成婚,Spin Aqua解散。
      ANNA没有怎么道歉,她女王的性格我也知道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只是对我说:“和我比起来,其实那个人更适合你吧。。。”

      “那么接着一起干吧。”
      05年刚刚进行完L团亚洲巡演的hyde这样对我说。脸上是真挚又带着点戏谑的笑容。
      像是无法抗拒的恶魔邀请,我参与了他的第三张专辑《FAITH》的制作。
      然后是06年辗转全国的live house举办箱tour。

      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拉近。

      创作期我们都是合宿。
      合宿生活是有意思的。一起踢球玩牌,一起在饿得发昏的时候大吞咖喱和方便面,有时我陪他打游戏打到天亮,他也偶尔会全副武装着陪我出去走走,最多的时候还是一起喝酒,大大小小的各类居酒屋都少不了我俩的身影。

      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人脱下神样的外衣其实也是再普通不过的man。
      吃饭睡觉解决三急和一般人没什么不同的,比起完美主义的tetsu他还要大大咧咧邋邋遢遢许多。
      要说的话我一直担心他有得帕金森综合症的预兆———常常是叼一根烟就对着落地窗发一下午的呆,或者花半天找一件其实就一直放在手边的东西。
      至于老头子样的胃口习惯那早已是总所周知的事情,一旦喜欢吃什么就会连续吃上好几个月,让人担心他会不会也变成那种食物了。

      还有一个类似老年人的习惯就是喜欢看自己的相册。一边看一边露出那种陶醉的笑容。
      “呐呐。。。我那时很卡哇伊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总是一副小孩子的语气,眼神无意间流露出勾人的神采。可这家伙在不用上台的时候是从来不愿花功夫修饰自己的,连胡子都是很多天才刮一次。所以我和staff们都是看一眼照片再看一眼本尊在心里悲叹————真是岁月不饶人。

      休息的时候和staff们聚在一起喝酒玩各种带惩罚的小游戏,。
      “唉唉。。。没有MM一起玩。。。真无趣啊。。。”
      Staff一边这样嚷着,一边在心里打算盘:玩牌输的人要有惩罚,不但要喝酒,输一次还要去刮胡子,输两次去上彩妆,输三次就脱了衣服去把白床单裹着。
      于是某人闪电自己上妆的本事就是在那个时候锻炼出来的。稍稍修饰的面孔就恢复了昔日的三分妩媚,剩下就靠我们自己努力把床单想象成飘飘裙摆了。

      喝多了酒他还会化身kiss恶魔。所谓恶魔,是这样的————
      “喂喂。。脸太圆了。。。pass。下巴太长了。。。pass。口太臭了。。。pass。。。”
      一张张期待的脸被他捏到跟前又被无情推开,也只有喝醉酒了他会肆无忌惮地说些失礼的话和做大胆的举动。
      “恩。。。你的话。。。”我和他的距离近到只剩两个鼻尖中间的一丝缝。
      “。。。很好闻。。。”他像小狗一样吸吸鼻子闻来闻去。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嘴唇掠过脸颊轻轻摩擦了一下,仿佛一个若有若无的吻。
      我呆呆地摸摸脸。可恶!我在失望什么啊!!!

      更多的时候是见识到全神贯注工作很难搭上话的他。
      每每他帕金森状的思考结果都是一些让我们目瞪口呆的方案。而且正如tetsu说过的,他是自我意识超强的人,虽然不是说不会听取别人的意见,但从宏观大体的安排到细枝末节的处理都很有自己的想法。

      Solo和乐队两不误,他总是对饭们这样说。

      “FAITH”巡演之后没闲多久,紧接着是laruku的十五周年演唱会。

      不到两分钟之内十多万张门票售罄。
      那两天的演出几乎是一个神话的打造,无比奢华。
      时隔多年我再次看到那个站在巨蛋舞台上的他,更加移不开目光。

      有时我会想这真的是那个成天在我身边要么老年痴呆状要么脱线或者插科打诨的家伙么?

      没有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我遇见了从前OD的哥们。多年不见大家各自奋斗打拼都变了许多,但重聚到一起依然很快有了气味相投的感觉。共同寻求的东西没有变,或者说经历了寻觅起伏,它们的模样在心中更加明晰起来。最后也不知道谁先提议,让OBLIVION DUST重回日本摇滚乐坛吧。

      07年的夏天laruku开始了时隔九年的全国巡演“再燃心火”。我看了一眼hyde密密麻麻的行程通告,只觉得既羡慕又汗颜。
      我让自己尽量以很平常的口气告诉他———OBLIVION DUST复活了。

      “诶?!!!!!!”
      虽然想过他会有点惊讶或者无动于衷等各种表情,但显然他的吃惊反应超出了我的预算。

      “KAZ san。。。”
      “是时候宣布我俩在一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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