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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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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哼,你说你遇到了贵族子弟,他还想和你交朋友?”迪奥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坐着,“得了吧布布,他才不想和你交朋友呢!那群家伙只会取笑你。”
“但是……”他漂亮的金瞳望着我,像是在嘲笑着我的妄想,“……好吧,或许你说对的。”我的哥哥说出这种话来总有他的道理,毕竟他很聪明,可以说是我遇到过最聪明的人了。
我确实想和他交朋友,可是我又怎么能确认他是我能交往的人呢?那个名为乔纳森的少年……
“反正你少和他相处,免得到时候被骗了。”迪奥翻着书,这是别人不要的旧书,我们花了一点小钱就能获得很多这样的东西,“贵族可不是这样攀得上的。”
“可我不是想借着他的关系——”我根本忍受不了他说的这话,这是污蔑!
“那别人呢?”他轻蔑地看向我,“别人可不会这么想。难道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吗?”
“……”我噎住了。他说的没错,尽管我心中仍有不甘,却只能放弃这可笑的妄想,“我明白了,哥哥。”
4
迪奥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毒,我们把它偷偷加到了父亲的食物里。
母亲越来越虚弱了,但她还是为了养家糊口不停地干着活。她美丽的面庞变得枯黄,以前闪闪发光的眼睛失去了光芒。她太瘦了。可是即便这样,她也会和我们一样,因为各种各样的琐事被父亲毒打。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为什么派这个小精灵给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呢……”
我看向天空,因为工厂废气变得黑乎乎的云从远处飘来,熙熙淋淋地下起了雨。
费特用头蹭了蹭我的手,转身飘去将毒药倒入父亲的酒中。
母亲已经病倒在床了,她没救了。我看着匣子里的漂亮衣服,大部分嫁妆都被父亲拿去典当了,只有这美丽的礼裙被我们偷偷留了下来。
迪奥坐在母亲床前,面无表情。
母亲神色悲哀,她吩咐我们将她的礼裙拿出来,交给我们,让我们之后拿去典当。
“好歹这样你们能有点自己的财富……”母亲这么说着,深陷的眼窝透露着疲惫。
她好像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却咽了气,最后一丝生命也被死神夺走了。
迪奥低着头,死死拽着被子。我有些累了,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我想离开这里。
我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母亲灵魂消散的地方,离开这个该死的家。
“呜、”
我紧紧咬住牙齿,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音。我的双眼干涩地要死,却滑下了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啊。
明明是这么好一个人,为什么要遭遇这些……这难道就是可笑的命运吗?
“……布福”迪奥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怔怔地看着他,“你应该知道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吧。”
只有有地位才能支配一切,地位、财富、人心……我们需要这些,不管是谁,不管在哪里,都是这样的……
“啊,我明白的……”我的声音哑到自己都有点分不清了,“我明白的,迪奥……”
5
生活还是得继续,就算母亲过世了也是这样,我的金钱已无力为自己过庆祝生日,全部用来给母亲治疗了。
她害了风寒,短短几天就过世了。
现在我依旧在路上寻找着被人遗弃的硬币,为了我和迪奥的计划。
这条路上再也遇不到那个天使般的少年了。我心里很清楚,就算遇到了,也没有任何交集。我们只是路人了。
不知为何,心中空落落的。
啊,不知不觉逛到食尸鬼街这边来了。原来我已经逛了那么远了吗?
这边我和迪奥取药的时候来过一两次,他想让我熟悉一下这边,让我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向那个提供药物的东洋人温青取药。
奇怪的转盘一样的刀从我身后飞了过来,是看准了这里是小巷子才动手的吗,那个黄色头发的人。
多亏了费特,我能知道视野之外的东西。他在刚刚就在不停地“唔啾唔啾”的叫,不断地提醒着我,可惜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听得到。
我向旁边扑去,翻滚了几圈平稳停下,警惕地看着身后逆着光的那人。大概十七八岁,透露着贫民街专有的戾气。
庆幸的是只有他一个,可能因为看着我还是个小孩子吧。
应该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