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阁之沈约》媛小妮

12、第12章 纪樊有些酒醉，拉过纪羿倬的手，眼里闪着火热

　　要说纪樊生活的也是有够苦逼的，平常看那些穿越剧，明明在现代是一个无能的人，平凡的掉到土里都是渣子的那种人，穿越到古代就会变得无所不能，反观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就有够窝囊的了，穿越到古代，还不如现代呢，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扛，生平所学知识，毕了业，都上交给老师了，一个没留，要说唯一的特长吧，可能就是自己的歌喉还不错，可是犹记得自己第一次展现歌喉的时候，并当作异类，差点被浸了猪笼，险些丧命，还真是失败的一生啊。
　　纪樊在现代，怎么说呢，纯属纨绔子弟，自己老爹是个地产大亨，钱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纪樊的妈非老爷子的正式，只不过是老爷子在外面包养的众多情人中的一个罢了，但是，纪樊的妈是个有脑子的聪明女人，要不然，也不会在那些情人中，是唯一一个怀有纪家骨肉的，纪樊的妈是那种风情万种的女人，不会揪着男人不放的，总是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想要抓住却又抓不住，因此，后期老爷子的情人就只剩纪樊的妈一人。
　　纪樊也知道，纪老爷子，也就是自己那有钱的爹，对自己的妈那真真叫一个宠，宠到连要天上的月亮，纪老爷子都能去真的摘下来，但也只是宠，没有爱。
　　纪樊还小，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的孩子都能和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在一起，自己的家里却只有母亲，偶尔父亲也会来，但是，总感觉像个过客，父亲走后，母亲就会独自点燃一根烟，站在窗户那吞云吐雾，看着父亲越走越远的背影，纪樊的妈不会像别人那样，拿自己的孩子出气，相反，纪樊的妈对纪樊也是真的好，凡事都晓之以理，从未动过手，直到纪樊五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那女人正是老爷子的正式，林娇娇，要说这人也奇怪，别的正式见到小三，那看肯定要手撕小三啊，可林娇娇来了，不吵也不闹，穿着旗袍，尽显小女人的多姿，翘着二郎腿，点燃一个烟，默默的抽着，把纪樊的妈，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细端详了个遍，纪樊躲在妈妈的身边，探着小脑袋，看着林娇娇，纪樊的妈握着纪樊的手有些发抖，手心里的汗弄湿了纪樊的手，林娇娇用手撵灭了烟，向纪樊伸出手，“孩子，过来，我看看。”纪樊有些害怕，纪樊的妈示意纪樊过去，纪樊小心的来到林娇娇身边，林娇娇抱起纪樊，让纪樊坐在她的腿上，摸着纪樊的头，“别说，和他爹还真像。”，纪樊听不出这话是好话还是坏话，只是自己的母亲一脸局促。
　　最后林娇娇将纪樊放下，“搬过来一起住吧，我也累了，得了癌症，没几年活头了，我看出你对老爷子也是有真感情的，我死了，就让老爷子娶了你吧。”母亲惊讶的睁大双眼，第二天，母亲和纪樊就搬到了纪家的大宅子里，晚上老爷子回来，看见屋内的母子二人，有些气恼的看向林娇娇，林娇娇品着茶，“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老爷子握紧拳头，最后什么也没说，上楼去了，但是，纪樊能感觉到老爷子的气恼。
　　家里出了纪樊，还有纪羿倬，纪樊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个弟弟倒是对纪樊真真的好，把什么最好的东西都给纪樊，就像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一般，别人家的私生子与亲子争得你死我活的戏场根本不存在，倒是一副弟友弟恭。
　　可是没过个一年半载，林娇娇就开始吐血不止，瘦的只剩骨头了，纪老爷子也不在留恋外面的花花草草了，按时按点的回家，对林娇娇那是鞍前马后的，林娇娇清醒的时候少，每当林娇娇昏睡过去的时候，沈老爷子就冲着林娇娇发呆，小心的握着林娇娇的手，贴着自己的脸，眼泪就那么流，其实林娇娇本来还是有一线希望的，但是，林娇娇拒绝治疗，说白了，林娇娇就是想死，不想活了，林娇娇死的时候，留下最后的遗言就是：“纪耀祖，如果有来生，我不要在爱上你。”说的云淡风轻，毫无感情，纪老爷子听完这句话，在也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原来她是爱我的啊，她是爱我的啊！”
　　尽管林娇娇死了，纪樊和他妈一直住在纪宅里，但是纪老爷子却没有娶纪樊他妈，反倒是和纪樊他妈保持着相敬如宾的状态，纪樊他妈也从未说过爱这个字，但是，纪樊知道，他妈就是爱着他爹，小的时候纪樊不懂，问他妈，为什么不和自己爱的人表白心意呢，纪樊他娘摸着纪樊的头，“傻孩子，有些话一旦说出了口，打破了平衡，就连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我怎么舍得连这最后的机会都失去了呢。”小的时候纪樊不懂，大了，也就懂了，那种爱之深的无能为力。
　　纪家的流言蜚语不少，人道是纪老爷子风流一生，却只有两子，外面的私生子比正式生的孩子都大，但是正式所生之子却非老爷子的亲生子，而是正式为了报复纪老爷子和别人生的杂种，私生子却是亲生的，流言亦真亦假，能信的不多，可是，纪樊知道，纪羿倬却是真的不是纪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但是，却不是因为林娇娇要报复纪老爷子而和别人生的孩子，各种隐情，只有当事人才知晓。
　　直到纪樊有了心上人之后，他才知道母亲说的那句：“有些话一旦说出了口，打破了平衡，就连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就像他对纪羿倬的感情一样，是什么时候变质的，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别人第一次梦遗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纪羿倬，纪樊觉得自己病了，得的还是叫纪羿倬的病，看见纪羿倬和哪个小姑娘在一起了，自己会嫉妒的吃不下饭，自己和纪羿倬单独相处的时候，就只想和纪羿倬亲近，是肢体上的亲近，可是，纪羿倬从小就要强的很，对于自己不是纪老爷子亲生子这样的谣言在意的很，纪樊不能在让自己的感情成为纪羿倬的污点，那么要强的孩子，纪樊舍不得，从小，纪羿倬是年级组正数第一，纪樊是年级组垫底的那个，纪羿倬是德智美全面发展，纪樊是啥啥都不行，吃饭第一名，就连老师都会说，“纪樊，你看看纪羿倬，真看不出你们是兄弟。”
　　一开始听这话的时候，纪樊的自尊心还是会受挫的，也会发愤图强，可是，成果只不过是从倒数第一名变成了倒数第三名而已，纪樊发现自己和纪羿倬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那些晦涩难懂的题，在纪羿倬的眼里，那简直就是小儿科，为了和纪樊一起上学，纪羿倬硬是自学了功课，比纪樊小三岁，却跳级到了纪樊的同班同学，母亲也让纪樊和纪羿倬多学习学习，拉过纪羿倬的手，让纪羿倬多给纪樊补习一下功课，纪樊也是要脸的，可是结果证明，纪羿倬就是上天的宠儿，什么东西都可以一点就透，不点也能自悟，纪樊被比较的多了，也就不在乎了，反正纪老爷子也当纪羿倬是亲儿子，有一个儿子这么争气了，自己也就没必要那么优秀了，省的别人嫉妒纪老爷子有两个品貌学识都那么上乘的儿子，还让不让旁人活了，每当这么说的时候，纪老爷子气的直瞪眼，最后只能说一句“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纪樊也乐得承认自己就是那朽木，而且还甘于做这个朽木，朽木的快乐你们是不懂的，有花不完的钱，有泡不玩的妞，有醉死人生的肆意。
　　纪樊以为时间长了，自己就能放下这禁忌的爱，可是，纪樊发现自己可能随了母亲和父亲那一根筋的性格，喜欢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就像母亲喜欢父亲，能不要名分的和他爹过一辈子，就像他爹有那么多个情人，可是心里却只住过林娇娇一人，林娇娇用死报复了纪老爷子的不忠及背叛，林娇娇死后，纪老爷子在未有过情人。纪樊觉得林娇娇就是傻，一辈子能两情相悦多么不容易，何必浪费呢，本来没必要死的啊，如果林娇娇没有死，会不会每个人的人生就变得不同了，自己不会和纪羿倬相遇，不会爱上纪羿倬，就不会因为纪羿倬而变得颓废人生，或许没有那么优秀，但是会很努力的生活，也会遇到喜欢的女孩子，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没有大富大贵，但是却又平常人的幸福，母亲累了，说不定也就不在坚持下去，找个平凡的老实人嫁了，只是，人生中从来就没有如果二字。
　　纪樊是不争气，但是却也努力的活着，努力的像纪羿倬靠近，只是人都会长大的，纪羿倬也越来越疏远纪樊，这种疏远让纪樊痛的肝都疼，纪樊越是亲近纪羿倬，纪羿倬越是离纪樊越远，纪樊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抓不住，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喜欢喝点酒，包养个情人什么的，纪樊发现，酒这玩意儿，是个好东西，喝醉了，一觉能睡到天亮，什么都不想，纪樊也学着老爷子曾经的样子，到处保养情人，每当撞见纪樊和别人亲吻的热辣场面，纪羿倬眼里的厌恶是那么的明显，可是纪樊就是喜欢看纪羿倬这种厌恶的表情，像是自虐般，越是心痛，才能越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和纪羿倬的不可能，就像名字那样，自己生来就是注定要平凡的，纪羿倬生来就是要卓越辉煌的。
　　纪老爷子见不惯纪樊这酒醉糜烂的生活，忍不住一耳光扇了下去，纪老爷子年纪大，可是力气不小，这一耳光上去，纪樊的脸红肿的厉害，嘴角也裂开了，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纪老爷子拿着拐杖，朝着纪樊劈头盖脸的一顿打，要不是管家保姆什么的出来拦着，纪樊真怀疑，纪老爷子真的会打死自己，“不争气的东西。”纪老爷子骂道，纪樊被骂惯了，脸皮也厚的很，揉着发痛的脸，嬉皮笑脸道：“老爷子，我浑身上下，一无是处，可就这么张脸算是如花似玉，毁了，可就没了哈。”母亲眼中的失望，纪樊看的清晰，还想在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了嘴，失落的站在那里，纪羿倬拉着纪樊的手，纪樊跟着纪羿倬来到自己的房间，纪羿倬小心的处理着纪樊的伤口，“何必惹父亲生气。”纪樊有些酒醉，拉过纪羿倬的手，眼里闪着火热，“你心疼我？”纪羿倬将创口贴贴到纪樊裂开的嘴角，“你是我哥，自是心疼的很。”
　　纪樊手捂眼睛，大声的乐出声，“对啊，我是你哥，你个小崽子，你哥我累了，快滚出去吧！”纪羿倬想要在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小心的关上门，走了，纪樊不喜欢屋子太明亮，总是将屋子所有的窗帘都拉上，纪羿倬走的时候将屋内的灯也关了，屋内漆黑一片，确定纪羿倬离开后，纪樊才敢松开手，眼里的泪水才敢放肆的流出来，纪樊觉得胃疼，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在黑暗中开始吞云吐雾。黑暗中的点点星火，让纪樊孤寂的心有了点归属感。
　　其实，纪樊觉得纪羿倬应该是能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感情的，不要问为什么，就是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