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自由行》水中的落叶

83、第82章：乞丐特攻（下）

　　喻梅萍询问喻锦，喻锦告知迷香已经配好了，施放迷香的工具，他在保康也已经准备好，飞爪业已经随身带在身上，而且从保康还带来4把锋利的短刀，分别藏在各人身上。
　　一切就绪，喻梅萍当机立断：“咱们今晚就行动，这个人是个贪官，贪了不少银子，咱们今晚的目标就是他！”
　　喻梅萍摊开了喻锦画的王进府邸的平面图，把王进府邸所有的人居住的位置都一一标明。王进府邸满员的话，一共10个人：分别是大门一人；中院两人；一东一西管家和女佣住；后院7人，包括东西厢房，东面三人，王进小妾和丫鬟；西边4人，住着王进的4个随从。
　　行动的顺序如下，参与行动的人从后墙翻入后院，所有的人都潜伏在后院。由喻锦一人前往施放迷香，窗户都是用纸糊的施放迷香很容易，从后院开始，按顺序一路往前，等到迷香生效后，一众人潜入府邸。喻振守在后门作为警戒，喻吟和喻山警戒前院，喻虎和喻河警戒后院的西屋，这是重点，喻梅萍和喻锦进入王进的卧房，喻夏和喻冬就留在出租屋里等待接应。
　　喻虎提出反对：“梅儿你就不要去了，我们几个就行了！”
　　喻梅萍眼睛一瞪：“你们几个人的功夫都是我教的，我难道不行吗？再说我进入王进的屋子除了银两还要搜寻看看其他值钱的东西，你们其他人胜任不了，我们那么多人，就是一个打一个都能把他们打翻在地，有什么危险的？”
　　喻虎看了一下地图，算算确实没有危险，也就不吱声了。
　　所有的人都换上深颜色的衣服，这些喻锦在保康就想到了，衣服也是在保康准备的。所有的人行动的时候，脸上都蒙上一块布，遮住鼻子和嘴巴，这是怕屋里还有残存迷香的味道，喻梅萍还特意准备了几根蜡烛。
　　一切准备就绪，晚上9点左右一行7人悄悄的从后院翻出了墙，悄无声息的在小巷子里穿行，当他们摸到王进的后院围墙时，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月亮还没有升起，只有一些星光，大家只能看到前面模糊的人影子，这样的条件最好，如果伸手不见五指，反而对行动带来阻碍。
　　他们找到了那颗伸出围墙的树干，虽然位置很高，但是在喻锦的飞爪下，这个高度不值得一提。喻锦的飞爪牢牢的扣住了树干，他的身体像猴一样三下两下就快速的溜了上去，随后他又放下绳子，把人一个一个提了上来。
　　从邻居家的围墙到王进的院子围墙，大概有十几步一行人猫着腰，从围墙上一步一步爬了过去，到了隔墙，从隔墙上下院子，喻锦收好绳子也跟了上来。7个人躲在后院围墙的角落里，喻梅萍还是第一次到这里，她仔细的看了一下，后院的情况，跟喻锦叙述的差不多，不过东面的屋子还亮着灯，估计王进还没有睡。
　　喻梅萍正在观察的时候，第三进房通往后院的门，突然传来一声吱呀的声音，把大家吓了一跳，连忙伏下身子。门开了，一个黑影隐隐约约的从门里走了出来，他大概踢到了地上的土疙瘩，差一点摔了一跤，嘴里骂骂咧咧的，跑到墙角跟去撒尿了。
　　等这个人撒好尿回去，过了一会，东屋的灯也熄了，大家憋着呼吸，又等了约摸有一个小时，王进府邸里已是一片寂静。喻锦悄悄的摸了上去，他先来到西边的屋下，熟练的点着了迷香，用吹管慢慢的往里吹，接下来是东边的屋子，也如法炮制。等过了半个小时，估计里面的药性都起来了，喻锦才用刀去拨门的门栓，尽管开门时发出了轻微的响声，但两边屋子都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除了喻振，其余6个人都进了门，5个人躲在暗处，喻锦又一个人来到前面，先在两边的厢房里放迷香，又对第2进房的房间放一下，第一进和第二进之间是没有门的，当喻锦对门房放完迷香，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喻梅萍轻轻的去推王进卧房的门，不料门被拴上了。
　　“我来！”喻锦上前用刀轻轻的挑了半晌门撬开了，几个人在门口等迷香的味道略微走掉一点，悄悄的摸了进去。喻梅萍点亮蜡烛，往床上一看，吓了一跳，床上整整睡了三个人，两女一男，想不到那个丫鬟还兼职做通房。
　　见喻锦也在发愣，喻梅萍轻声地道：“不许看，快找东西！”两个人开始翻箱倒柜寻找财物，箱子里、抽屉中、枕头下能够找的地方都翻了一遍，翻出了一大叠的银票，还有半抽屉的金叶子，还有一堆银子。银票喻梅萍踹在怀里，鼓鼓囊囊的一大捆，金叶子喻锦打了个包袱，银子太重，只能能包多少算多少，喻梅萍向房间四周打量了一下，看到几个花瓶里都塞了不少卷着的字画，她也不管值不值钱，其实她就是看了也不知道值多少钱，全部拔了出来，捆成一大捆，余下的银子喻锦又包了两个包袱，这两个包袱大概有五六十斤重，反正人多，等一会大家一起拿，喻梅萍又在抽屉里找出了不少玉佩等等玉器，还有女人的金银首饰，她全部一扫而空。看了一下房间，觉得没什么好拿了，房间里还有一些瓷器花瓶观音等等的东西，这些东西不好拿，那就算了。
　　喻梅萍四周转了一圈，那丫鬟厢房里当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她总觉得落下什么，等到她转到第三圈时，这才想到自己还要干什么！她把门外的喻虎叫进来，又对喻锦说：“你们两个都带着刀对吗？”
　　两人点了点头。
　　“给你们一个差事，把床上那三个人每个人都剃掉一半头发，也就是一半是头发，一半是光头，你们办得到吗？”
　　两个人一愣，不知小姐是什么意思？
　　“现在别问为什么回去告诉你们！”
　　两人也不问了，反正躺在床上的三个人都像死人，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不过也饱了这两个小子的眼福。床上这三个人虽然下身都被挡着，事急从权喻梅萍也不管了，只是监督他们快点把事干完。
　　完事后喻梅萍问：“这些人估计要睡到什么时候？”
　　喻锦道：“估计明天上午。”
　　“走的时候再给他们点一把迷香，加点料，让他们睡到中午！”
　　喻锦点了点头，所有的人都撤了出来，每人身上都背了东西。喻梅萍虽然没拿东西，但怀里鼓鼓囊囊重颠颠的，负担也不轻。一行人鱼贯的退入后院，留下喻锦，继续放迷香。
　　后院通往外面巷子的大门，并不是用的门栓，而是一根横杠，外面用刀根本就挑不开来。就是在里面，合了两个人的力气，才把横杠推了上去。等喻锦办完事，一众人出了大门，喻锦再在里面把门关上，合上横杠，他再用那晚上的法子，从墙里翻了出来。
　　这时候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小巷里已经能看得出人影。大家沿着墙根，喻梅萍走在前面，其余的人悄悄的保留一段距离，等到喻梅萍前面安全了再跟上去，这样走走停停，还要避开晚上打更的人，花了来时将近一倍的时间，才回到驻地，所有的人因为都练过功夫，脚步轻得很，几乎是像猫一样闪进了院子。
　　等到一切停当，时间已过了子时，也就是半夜1点之后。大家都很兴奋，一群人发出了轻声的欢呼，这是这些孩子第一次发现在小姐的带领下，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喻梅萍清点了一下战利品，她掏出银票点了一点，整整85万两银票，金叶子有几千两，按照大明1:10的比例，应该也值七八万两银子。出门带金叶子有个好处，银子太重，银票有时候也没处兑，这个金叶子带着出门最方便了，那些现银也有2万多两，正好拿来平时用。大明的银票有一个好处，它不能挂失，谁拿在手里就是谁的，失主丢了根本就找不回来，现在这些银票在喻梅萍手里，那就是喻梅萍的了。
　　至于这些字画，喻梅萍也没心情仔细看，她把这些字画，分成几小捆，明天去街上买几捆柴来，把这些字画分别捆在中间，既然王进明天上午还在睡觉，那明天上午就是安全的，明天上午等城门开了，背着这些东西一起出城，让喻河喻山和喻吟明天包一艘船直接回保康，这些字画带走，留在这里东西太大太显眼了。
　　这时喻虎才问喻梅萍：“为什么要给他们剃头？”
　　喻梅萍笑了，因为她想起了一个故事，清兵入关后，刚开始大明民间反清的力量并不大，等到清政府推出剃发令后，就是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强行剃头留辫子的时候，大明民间反清的运动风起云涌，如火如荼。这说明大明人对自己的头发还是很看重的，她对喻虎说：“我们民间有一句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把王进的头发剃了一来是个威慑，我既然能把你头发剃了，就能把你的脑袋割下来；二来让他出不了门，如果他那个鬼样子被人看到了，他在襄阳地面上就无地自容，别说是当官了，当个老百姓也不成。他那些头发要长成个样，没有一年两年是不成的，到时候他也没心思来追究那些财物是谁盗走的了！”
　　这个办法虽然喻梅萍当初是临时起意，但现在看来却是最好的办法。
　　所有听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小姐这个办法真是高，王进剃了头，别说是报官了，他连大门都走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