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和离记[红楼]》秋凌

14、小姑姑

　　秦可卿不管张夫人说什么，绝色就绝色呗，对方夸她好看呢。

　　“女人呢，就想长得绝色一点。”秦可卿道，“虽然说正室端庄贤淑，小妾负责貌美如花，但又有几个正室不希望自己长得好看一点。难不成，等着给那些漂亮的妾室养孩子吗？”

　　张夫人没有想到秦可卿竟然会这么说，脸色微变。她就是一个端庄贤淑的女子，还把身边的丫鬟给她丈夫了。

　　张夫人这样的人，也是很多古代女子的代表。这些人带着陪嫁丫鬟去夫家，基本都有让陪嫁丫鬟成为丈夫的通房丫鬟，就是多少个的问题而已。即便她们不希望丈夫去睡别的女人，可男子就是能三妻四妾，与其等着长辈赐，或者是丈夫自己开口，倒不如正室安排自己的人。

　　这样的事情，没有人说不对。

　　秦可卿也不认为那样不对，那些人都有她们的考量在里面，她们没有出嫁的时候，娘家也是那么教导她们的。

　　张夫人不喜欢秦可卿，秦可卿能感受得到。秦可卿就想张夫人知道她和靖宁侯的事情了吧，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人家要是咬着，她也无法。

　　“看过女戒女则了吗？”坐在张夫人旁边的一名夫人道。

　　“不爱看，也不多看。”秦可卿道，“哪天被休了，立个女户，自己过日子。”

　　“……”那些夫人震惊，秦氏说的什么话。

　　张夫人只想着秦可卿是不是还想勾着她的弟弟，想要嫁入靖宁侯府。不，她绝对不可能让秦可卿嫁进去，靖宁侯府也丢不起这个脸。

　　“无端端的，哪里有休妻的。”张夫人道，“这才成亲，就想犯七出之条？”

　　“保不准。”秦可卿微笑，“男人要想休了一个女人，还用什么七出之条，那都是借口。随便安上一条罪名，便够了。”

　　大家都知道这一个理，就是没有人说出来。要是一个女子被休，还会带累家族里其他的女子。而秦家没有其他的女儿，近亲也少，等秦钟以后娶妻生女，那也要很多年。

　　秦可卿不去管秦钟未来的女儿会不会被自己牵累，她可不想活得那么憋屈。因为要顾忌这顾忌那，所以这话不能说那话不能说，那活得多累啊。

　　张夫人听此，只觉得秦可卿真不要脸，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你的小姑姑还在那儿呢。”张夫人提醒秦可卿。

　　“她的辈分高。”秦可卿点头，“也不是我养大的，倒也不必担心坏了她的名声。”

　　就宁荣两府那样的情况，那些姑娘又能有什么好名声呢。秦可卿能做的就是多带贾惜春出来走走，让那些人看到贾惜春是一个怎么样的姑娘，等到合适的机会，再给贾惜春定一门亲事，如此就是了。

　　总不能等着贾惜春去出家，又或者等着贾珍去给贾惜春安排。不可能的，贾珍哪里会去管贾惜春，而尤氏都没有把尤二姐和尤三姐管好，就更不可能去关注贾惜春。

　　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可卿自然要多关心贾惜春。

　　“别等她恨你。”张夫人故意道。

　　“她那么年轻，不可能的。”秦可卿微笑，“倒是……有兄弟姐妹的，要注意点，别让亲人恨上，那才是真的不好。”

　　“……”张夫人听懂秦可卿的话了，秦可卿在威胁她。

　　秦可卿确实在威胁张夫人，说那些话做什么，不就是想让别人妥协么。秦可卿不怕，哪怕身份不高，贾蓉白身，这都没有什么。她现在是宁国府的人，没有必要那么害怕。

　　张夫人要是真有本事，就直接对付她啊，秦可卿就是这么想的。不然，对方也就是在宴会上说一说她，奈何不了她。

　　再来，张夫人就是联合其他人孤立她，秦可卿都不怕。

　　《红楼梦》里，那些女子跟外面的人基本没有什么接触，亲事也就那样。

　　秦可卿看着不远处的贾惜春，贾惜春跟那些姑娘有说有笑，挺不错的。史湘云也在呢，史湘云和贾惜春也能说说话，不过她们两个人还是别总站在一起，还是得跟其他人说说话。

　　一旁的夫人小姐，她们听到张夫人和秦可卿的对话，也知道这两个人不对付。她们就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就不对付了，难道是因为张夫人不喜欢脸蛋过于漂亮的女子？

　　秦可卿正准备起身，一名上茶的丫鬟，把茶水碰到了她的衣服上。秦可卿皱起了眉头，她刚刚本能想要躲避，可是空间太过狭小，就被撞上了。

　　那名丫鬟连忙跪在地上，一副战战兢兢地模样，在那儿赔罪呢。

　　秦可卿就只好先去换衣服，总不能一直穿着湿哒哒的衣服。

　　好在没有半中间跑出来一个纨绔子弟，秦可卿就是遇见了靖宁侯。

　　靖宁侯就那么坐在房间里，当别人眼瞎吗？还是因为别人没有进来，靖宁侯才那么大胆？

　　“那边有屏风。”靖宁侯道。

　　“这也不好吧。”秦可卿翻白眼。

　　“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他们之间当然是清白的，但是秦可卿以前确实有在屏风后面换衣服，还问他好看不看。秦可卿现在又不是要换了所有的衣服，就是换了外面穿的，靖宁侯想着以前可以，现在怎么就不可以。

　　靖宁侯曾经也比较羞涩，跟秦可卿在一起之后，慢慢地就放开了。他那时候就想他一定会娶秦可卿过门，一定不辜负对方的爱意。

　　“你的亲姐姐都被我怼了，你还有空坐在这儿。”秦可卿嗤笑，“不去安慰安慰她？”

　　“她会习惯的。”靖宁侯没有打算去管这一件事情，他一步步靠近秦可卿，“玩得开心吧？”

　　“开心什么，让你姐姐不开心了？”秦可卿挑眉。

　　“时间长了，她就开心了。”靖宁侯希望他的姐姐能想明白，别再折腾那些事情。至于他的名声，一个武将要那么好的名声做什么，功高震主可不好玩，名声坏点，未必就不好。

　　秦可卿的身份在皇家就不是秘密，靖宁侯和秦可卿的事情迟早也会被皇帝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