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的家人到底在想什么？》妙手空空呦

10、十一

　　十一
　　早餐过去，上午安排的是文化课，具体来说是犯罪心理学，讲授人是——
　　“你认真的，格雷森？”杰森抱着手臂看着迪克。
　　迪克拍拍他的二弟笑着劝道：“小翅膀，哥谭的情况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迪克说这话时刻意背对提姆和达米安），你得给我们的小宝石讲些实用的，全靠你了！”
　　杰森进来时红豆正翻着厚厚的那本标注《犯罪心理学》的书。
　　“关上书，”杰森抱着手臂站在红豆面前，身形高大、威慑力十足，“我来给你讲讲哥谭的血腥故事。”
　　红豆心说，“好的，大佬！”
　　……
　　杰森意外地很会讲故事。
　　红豆向来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两人相处很和谐。等时钟走到了11点，两人结伴走向厨房。刚刚杰森已经跟她吐槽过家里的厨房事故，显然，做饭这事不能指望那几个。
　　牛排在铁锅上滋滋响，在照看牛排的同时杰森拿来各种水果打算再做一碗沙拉。在杰森拿起第三个苹果时，红豆阻止了他，“差不多了，杰森。”
　　“你了解那几位的食量吗？”杰森反问。
　　沙拉碗里已经有一个芒果、两根香蕉和两个苹果，红豆望着杰森手上的苹果视线迟滞了片刻。
　　“就这样吧……提摩西，更喜欢直接吃苹果，而不是沙拉。”红豆的声音很轻，在煎煮着各种食物里更显得微不可闻。
　　但杰森没有错过。他看了眼他的朋友，哼了一声，把苹果放回原处。
　　“所以，为什么是德雷克？”杰森把几勺沙拉酱倒入碗中，和着水果来回翻拌。
　　红豆把蒸熟的南瓜从蒸笼里拿出来，“你不喜欢他。”
　　“是。那个代……总之，德雷克没什么好的，他不会是个好男友！”放下做好的沙拉，杰森给牛排狠狠翻了个面。
　　红豆笑看了眼好友：“我还以为你会说布鲁斯不会希望我看上他的养子。”
　　这可不好说，杰森心想，老蝙蝠虽然控制狂但从来不限制他们谈恋爱，起码儿子是，女儿嘛……不好说。
　　红豆把南瓜和糯米粉、面粉认真地混合在一起，看得出来是不想再继续这一话题。其实杰森并不是真的觉得提姆不好。红豆并不了解他们这些人的双面生活，在不清楚之前，他并不希望红豆懵懵懂懂地一头撞在红罗宾这堵墙上。
　　厨房里蒸煎煮炸忙活起来，咕嘟咕嘟、滋啦滋啦等大大小小的声音此起彼伏。最终杰森做了一份奶油汤、煎牛排、蔬菜沙拉；红豆小试牛刀，做了盘粉蒸排骨和南瓜饼，并给夏日的韦恩庄园添一份酸梅汤。
　　时针走到正午，午餐即将上桌。
　　“杰森，”红豆叫住端着餐食的好友。她手里的酸梅汤在白色的瓷碗里荡出波纹，里面洒了黄蕊的桂花，叮当啷响的碎冰碰着碗壁发出清脆的响。
　　杰森几乎能预感到红豆接下来的话。
　　“我不会和提摩西在一起的。”
　　杰森露出一个像是牙痛的表情。还没等他回话，就听外边传来——
　　“哇哦，好香啊！杰森，ruby，有你们在真是太好了！”他们那格外开朗的大哥此时正咧着嘴巴，一脸开怀地看着他们。一边说一边走过来，嘴里念叨着“我来端我来端”，身后跟着感觉上是刚做完运动的达米安。
　　午餐的餐桌上，提摩西姗姗来迟。他的黑眼圈有些重，边走边揉着眉头。
　　布鲁斯不在，韦恩企业的所以事都压在他身上，除此之外还要处处打点寻找布鲁斯和阿弗的下落，肯定很忙很累。红豆心想，接着不由地把目光落在他们大哥身上。听说大哥是个警察，希望他能尽快找到父亲和阿弗。
　　迪克接收到来自妹妹的目光，坐在桌边下意识回了个黄金男孩的闪亮微笑。他是个在绝境中也不会轻易妥协的人。
　　红豆把一碟堆得满满的南瓜饼推到提摩西和迪克面前，并盛了大大两碗酸梅汤。
　　“多吃一点。”
　　迪克笑眯眯地说谢谢，然后拿起南瓜饼吃了口后眼睛一亮，赞不绝口。
　　提摩西迟疑了一下，也拿起来。相比于迪克的大口朵颐，他动作斯文，气质沉静。可能是红豆目光太有实感，他吃了几口后才抬头看向她说“很好吃”。
　　南瓜饼中并没放太多糖，保有着食物原有的香甜。红豆抿了抿嘴，算是一个笑。然后低头开始切牛排。
　　餐桌上陆续开始响起餐具之间的碰撞声。迪克说了些什么，引起了杰森注意，达米安又惯常傲娇地仰起那张酷似父亲的小脸。几个兄弟你来我往，餐桌上热热闹闹。提摩西喝了口奶油汤才回了句话。红豆在圣诞节假的时候就发现提摩西是兄弟里最沉静的一个，他不是杰森那种憋着气不说话，而是他就坐在那，思绪万千，但都压在心底。这让她想起幼时在母亲那些亲友家时总是沉默着玩着自带玩具的自己。
　　可是，怎么可能呢？
　　提摩西·德雷克是父亲看重的养子，韦恩企业的接班人，全美最著名企业之一的CEO，年纪轻轻、成熟稳重，怎么可能是她以前那样呢？
　　提摩西注意到了红豆的眼神，蓝色的瞳仁里有碎碎的冰浮动碰撞。他不紧不慢地放下切牛排的刀叉，拿起那碗叮当的酸梅汤，“很好喝。”他声音不大，对着红豆淡淡一笑，红色的唇挨上白色的瓷碗。
　　红豆移开视线，落在自己旁边的酸梅汤上。
　　接着迪克和红豆讲，下午给她安排了基本防卫训练。

　　一副手铐被硬梆梆地仍在桌子上。
　　红豆沉默了一阵，控制了下面部表情才看向对面。
　　“为什么是你？”
　　碍于身高劣势，达米安抱臂抬头挺胸：“张红豆你有意见？”
　　“我……”
　　“好了，看好了！我只教一遍！把这个别针掰成这样，然后从锁眼插\\进去，听到声音了吗，这是里面的锁扣，接着——”咔嚓一下，达米安胳膊上的手铐开了。
　　红豆：“……”身为韦恩家的小少爷，除了搞事气人外，达米安我真是小看你了！
　　“你那是什么蠢表情！”
　　“我只是……”
　　“好了，你自己开一遍。”达米安把改造过的别针丢过来。
　　红豆认命地开始捅锁眼，左捅捅，右捅捅……
　　“我刚刚跟你说听锁音，你没听到吗？”达米安的脸沉了下来，一副又要发脾气的样子。
　　“锁音是什么音？”某姑娘一脸懵。
　　达米安盯着红豆，似乎是在判断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红豆的别针还在锁眼里丁零当啷……
　　“停，就是这里！”
　　哈？红豆手一下顿住，右手一拧——咔嚓。
　　红豆：“……”

　　“行了，跟我来。”达米安气势十足地往外走，带她来到韦恩庄园地下室的另一个房间。顺便说一句，如果不是训练，红豆压根想不到庄园里还有一个这么大、设备这么齐全的地下室！她爸虽然划船不用浆——全靠浪，但果然底蕴丰厚，城堡里必藏密道这种事她家居然也有！——这真是太棒了！
　　屋子里靠墙的地方有根裸\\露在外的水管。达米安让红豆坐在那，双手抱着水管，然后蹲下咔嚓一声把红豆双手给锁住了。
　　诶？“你这是……？”
　　达米安转身出了屋子，也不知从哪里抱来一大堆稻草木柴，喂，韦恩庄园还有这种东西吗！来回几趟，稻草和木柴从屋子那头铺到了红豆屁股下。
　　接着达米安一脸严肃地跟红豆说：“我会在屋子那头放火，这跟别针给你。”达米安把别针丢到红豆脚边，“火的燃烧速度很快，你只有60秒的逃生时间。那么——”达米安边说边走到另一头，从怀里掏出一盒火柴。
　　说真的，你一个小屁孩为什么会随身携带火柴啊！！！不，现在不是火柴的问题！——“达米安你不是来真的吧！”红豆双手抱着水管，拷着手铐一脸惊恐+难以置信！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张红豆？”达米安站在草堆旁，表情倨傲。
　　不是，你一小屁孩倨傲个什么鬼？你真划火柴啊——不！！！
　　红色的火光在昏暗的室内燃烧起来，晃亮了红豆的眼。
　　达米安风一样蹿出了屋子，嘭地关上了门！
　　红豆愣了两秒。
　　卧槽！
　　随后她便开始用脚用力地划拉丢在地上的别针。好不容易连磨带捡地拿起了，两手掰成刚刚达米安说的直线形，接着很别扭地把手拐到锁眼的位置插、进去。
　　“咳咳……咳咳……”
　　浓烟冒起了，烟雾熏得红豆开始流泪。
　　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把锁眼弄得来回晃，妈的，听声音，听声音！这种时候还有闲心听声音？现在室内温度剧升，红豆鼻涕流了下来，觉得自己发丝都快化了。常识告诉她火灾时空气下沉，趴着能活得更长。她马上改坐为爬，爬在地上手里还在抖索地听、声、音！
　　也不知是那根弦搭上了，她突然觉得就是这里，然后——咔嚓！
　　有救了！
　　连忙抖掉手铐，也顾不上手腕上的疼，红豆跳起来往身后的门跑，“嘶！”门把手好烫！
　　红豆用T恤下摆裹住手，再去推门——门锁住了！
　　门居然锁住了！！
　　达米安·韦恩我敲你妈！！！
　　屋内的火越烧越烈……
　　呜呜……她为什么要留在韦恩庄园！她为什么要认什么狗屁父亲！红豆哆哆嗦嗦地擦了把眼泪鼻涕，在呛人的烟雾把别针往锁眼里怼。
　　她绝对不要再留在这鬼地方了！
　　绝对不要！
　　红豆抹了把泪，绝望地转着手里的别针。后面的火轰然炙热，完了——
　　嘭！门开了。
　　凉意涌来——一件大衣从头将红豆罩下。那人抱着她退步转身，又是嘭一声，将烈火熊熊的房间关在身后。
　　危机性命的形势转瞬间变成风平浪静。
　　红豆趴在那人怀里，地下室的凉风呼呼吹过她的额头。她想睁眼，一只微凉的手却覆下来。
　　“这里灯光太亮，我先带你去医疗室。”
　　那人的声音清清冽冽带着些微急促，抱着红豆的手臂稳如磐石。
　　她的手本是抓着他衣衫，听到是他后，紧抓的手松了松，一秒后，又抓得更紧！
　　泪意来得太汹涌……

　　提摩西·德雷克。
　　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作者有话说

　　怎么样？
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