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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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算是我这数十年，拜的最全的一个礼了。
你也没有多言语，只是郑重的扶我起来。
我不敢抬头，只道：“陛下，再陪臣对饮一回吧。”
一如昔日，你我把酒言欢，可这次，你我竟都无话。
我没抬头，端着酒杯祝我的陛下。
“一愿吾皇万岁平安常欢愉。”
“二愿吾皇江山和百姓安康。”
我大抵是喝多了，醉意熏熏。
从怀中拿出打仗时写的小句。
“三愿吾皇圆臣生前身后愿。”
若我此去无归期，
望我葬于南山南。
若我此去有归期，
望我归于山海川。
昏睡前，我似乎望见你在笑。
笑了啊，那就好。
似乎眼里又含着泪。
别哭啊，我的，陛下。
岁月啊，总是走得快也走得慢，我陪了你几十余载。
好的坏的都陪你走过了，此生也无憾，足矣。
足矣诶。
如今我已两眼昏花，再望向那红墙黛瓦，这一生走马观花，与你的从前啊。
恍惚间听你唤我，声声慢。
我在，臣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