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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玄学大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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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而逝,对于背靠穆氏有实习证明的宁柒来说,她要做的就是怀好穆总的娃,再顺便打打怪,捉捉鬼。
经过两个月的争吵,虚云道长和胡言几人终于把玄学大赛的时间和场地定下来了。
时间就定在了十一月初,场地由穆敬潇友情提供。
十月底,宁潜市的高铁站亮起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一群身着道袍的道士排着队从站口出来。
虚云注意到高铁站里的人都拿起手机在对他们拍照。
他昂首挺胸,露出微笑,对身后的弟子说:“都精神点,这可是宣传我们上清观的好机会。”
站外,胡言带着徒弟宁柒正在迎接自己老友。
他看着招摇过市的虚云,黑了脸,对宁柒抱怨道,“这个老东西,就是虚荣。”
虚云远远的就看见了胡言,他咧着嘴大笑走过去。
面对木着脸的胡言丝毫不在意,高兴地打着招呼, “哈哈,老胡,我来了。”
说完他不管胡言有无反应,又对宁柒说,“小柒,长大了,这修为也越来越……唔!”
虚云愣住了,他揉了揉眼,重新看向宁柒:我去,这姑娘修为怎么涨得那么快!
胡言板着的脸上终于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夸赞着,“怎么样,我徒弟现在厉害吧!过不了多久,就能比得上你喽。”
虚云盯着宁柒已经凸起的小腹,纳闷道:这怀孕还能提升修为?没听说啊!那这姑娘怎么那么厉害了?
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
远处,穆敬潇带着联系的大巴车司机过来领人坐车。
虚云开着天眼,目瞪口呆地盯着那行走的功德金光,羡慕地都要流口水了。
这等优秀资质,不加入他们上清观,简直就是浪费啊!
虚云默默的在心里打好腹稿,等会儿该怎么哄骗这个青年去修道呢。
穆敬潇越走越近,虚云的高人姿态摆起来了。
他一个大跨步越过去,走到穆敬潇身前,刚咳了咳嗓子准备开口。
谁知,穆敬潇直接越过了他,走到胡言师徒面前,明显相熟得说着话。
??难道胡言已经先他一步收入囊中了!
不行!那么好的苗子,必须争取过来。
虚云走到穆敬潇身前,强行挤过胡言和宁柒,凑到他面上,觍着脸笑道,“小伙子,我观你骨骼清奇,是个修炼的好苗子。
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上清观啊?包吃包住,五险一金呦!”
穆敬潇,胡言,宁柒:……
胡言一把拉过挡在他前头的虚云,“哼”了一声,对抢人的虚云说,“这可是我徒弟女婿,你想拉去做道士,想的美!”
虚云张大嘴巴,指了指穆敬潇,又指了指宁柒,顿时泪流满面。
他就说宁柒这丫头怎么修为涨那么快,感情有个大补丸在一旁啊。
这浓郁的功德金光真是让人羡慕!这胡言怎么运气那么好?他好嫉妒啊!
胡言看着虚云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心里高兴极了,但面上还是不能那么招人恨的。
胡言谦虚一笑,对虚云好声好气地说,“我们先去酒店吧,穆敬潇订好房间了。”
虚云斜了胡言一眼:你是在炫耀吗?说的话怎么那么招人恨呢。
……
酒店会议室里,几个华国玄术领头人正在做最后的商定。
“这次是第一届青年玄术大赛,我们主要设置了文试和武试两项,具体的得分评判由我们几个老一辈负责,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说,散会!”
话音一落,坐在上方的几个领头人立刻懒散下来,长吁了口气:妈呀,终于结束了!
许可峥作为后勤保障负责人,他看着这群前辈迫不及待结束会议的儿戏模样,有些接受不能。
这次的大赛那么随便吗?还有没有点比赛精神了!
于是,第一届玄术大赛就在几个领头人漏洞百出,随时补救的操作中,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场地外,胡言几人看着正在比赛的一群后辈。
此时,台上的是红希芸对古溪,两人实力相当,斗得不分胜负。
胡言对拧着眉忧心的虚云说,“来参加比试的后辈身份都核实了?”
虚云目光不移,紧盯着台上点点头,“放心吧,都是有名有姓的人。”
胡言不像虚云那么在意输赢,他倚靠在椅子上,微合着双眼,无精打采的。
要不是怕影响不好,他都想打两盘游戏了,这也太无聊了。
时间过了不久,最终是红希芸棋差一招,被古溪打败,两个人互相拱手下台。
评判席上的虚云立马大喝一声,“好。”把昏昏欲睡的胡言吓了一跳,直接惊醒。
“你干什么呢,叫什么叫?”胡言鄙夷地看着激动的虚云,觉得他真是没见过世面。
虚云摇了摇胡言的手,神情激昂地对他说,“看到没,我徒弟赢了。”
胡言瞥了眼得意十足的虚云说,“你先多高兴一会儿,等我徒弟上场了,你就可以使劲的悲伤了。”
虚云:……这人怎么这么会扫兴,他先高兴高兴不行啊!
比赛进行的很快,没一会儿就比完第一轮了,胜出的人要再互相比试一番,决定出最后的名次。
剩下的人开始抽签,宁柒抽到了5号签,抽到同是1号签的人已经开始比试起来了。
一招一式,你来我往的,坐在台下的宁柒仔细观察了他们的修为,的确在年轻一辈中都属于佼佼者。
若是之前的她和他们比试,也会花费一番力气。
不过如今,修为得到飞一般提升的宁柒,可以自信地傲视所有年轻一辈。
穆敬潇这个老公找得是真的不错,既可以让她生出风水街的传承人,又可以帮她提升修为,宁柒不禁对穆敬潇更加满意了。
宁柒收回看向台上的视线,转过头满意地盯着穆敬潇,直勾勾的,让穆敬潇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端正姿态。
穆敬潇心里暗爽宁柒正充满爱意地注视着他,他觉得自己受不了,想要和宁柒表达一下他和她同样深沉的爱意。
谁知,台上抽到4号签的人已经比试完了,许可峥宣布让抽到5号签的人上台。
宁柒拉了拉衣服,眼神都不给穆敬潇一个地越过他上台了。
组织了满腹情话的穆敬潇:……这,怎么都那么没用,连让他说个话的那么几分钟都坚持不了!
抽到5号签的是宁柒和古溪,这也真是巧。
评判席上的虚云捂着脸不敢看下去,而胡言抖擞着精神,时不时发出几声得意的哼笑,把虚云气得不行。
宁柒和古溪俩人都清楚对方实力,古溪端正着脸,先是一本正经地行了个礼,然后突然发起攻击了。
宁柒云淡风轻地就拦下了,古溪这时也收手不再攻击,他拱了拱手说,“宁柒师妹实力不俗,赢得实至名归,我认输。”
台下的参赛者纷纷唏嘘一片,觉得古溪这是认怂了。
而评委席的一众前辈却觉得古溪很明智,一招探出虚实,这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
宁柒轻松地赢得了比赛,接下来还有几组人比试。
比完后,天色已经晚了,最后的复赛就放到了明天。
结束完一天的比试,外地赶来的年轻人们回到酒店休息。
其中一个人对同屋的古溪说,“古溪师兄,我们出去逛逛吧。”
古溪正在整理自己的背囊,他看着眼前这个他并不熟悉的同辈,因为他们的房间都是两人一间,而上清观来的人多出一个,古溪作为大师兄,当仁不让把房间让给了师弟,自己和不认识同辈一起住。
古溪一脸板正地告诫这个似是十分活泼的年轻人,“这位师弟,长辈们要求我们不要乱走,等大赛结束后再自行决定去留。”
那个年轻人无所谓地笑了笑,语气随意地说,“古师兄,就出去随便逛逛,不到一会儿就回来了,好不容易来了这儿,总不能看都看就走了吧?您要是不愿意,那我就一个人去了。”
古溪拧了拧眉,长期的操心让他的眉头之间有一条深深的沟壑。
古溪放下手里的包囊,想了想说,“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咱们随意逛逛就回来。”
“好。”
古溪陪着年轻人出了酒店大门,往外头走去,在年轻人的刻意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条老街。
古溪面露疑色地看着眼前的人问,“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这可走出去大老远了。”
年轻人赶紧讨好地笑笑,拉着迟疑的古溪说,“古师兄,我听说这最好玩的就是每个地方的老街了,咱们快去看看。”
古溪站在原地不动,拉住年轻人,凌厉的目光紧紧扫视着他,似是要看到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你是早有预谋,你怎么会知道这里?”
年轻人似是被古溪突然的严厉给震住了,他磕磕巴巴地说,“看,看导航找得。”
古溪一听立马红了脸,放开拉住年轻人的手,眼神也弱了下来,很是尴尬。
但在他长年累月的威望下,他很好地维持了自己的姿态。
作为一个严肃古板的上清观大师兄,古溪每天的日常就是自己修炼以及教导师弟,丝毫不沾外物,过得比他师父还清苦。
不会用手机导航的古溪卸下疑心,整个人都温和不少,他也不再说什么教导的话了,随着年轻人一起进入老街。
这条老街就是风水街所在的地方,所以古溪一开始才会那么防备。
如今的老街处处透着活力,墙面上刷着白色涂料,上面画着各种山水画、人物画,好看极了。
年轻人左转右转,把古溪带到了风水街的弄堂里,好奇地探了探头说,“咦,这里好奇怪,我要进去看看。”
在古溪还未来得急阻止的时候,他就蹿出去了,让人都还未来得及抓住他的一片衣袖。
红春丽在年轻人进来的时候就出去了,她盯着走得飞快的年轻人,露出招牌微笑说,“小伙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年轻人停下脚步,对红春丽笑笑说,“我去里面看看。”
“这里面有什么好看的,快出去吧,外面才热闹呢。”红春丽依旧笑着,面上不露出丝毫异色。
这时,古溪也进来了,他先是对红春丽认真地行了一礼后才道,“红姨好,我这就带他出去。”
红春丽捂着嘴笑道,“哎呦,小古,你怎么就一点没变,还是这么听话讲理。这个是你师弟啊?”
“这位是同辈中的一位才俊,一起参加玄术大赛,我们在酒店略感无聊,所以到处走走,我这就带他离开。”
一旁听到古溪和红春丽话的年轻人眉眼之间突然带上一丝嫌弃和焦躁,在俩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他目前实力到不了速度,飞快地向里蹿去。
红春丽和古溪齐齐面色一变,手里招呼着就追了过去。
那个年轻人没有畅通地到达他想去的地方,与出来拦截的孙永兴打在了一块。
那对敌的动作招招凌厉,出手的老练和毒辣,一看就不是如今的“他”能具备的。
红春丽和古溪立马加入进去,齐齐把“年轻人”打退。
红春丽用红线捆缚住“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也就是程青,一改刚才愣小子模样,阴狠狠地瞪着挡在他身前的三个人,目露贪念地越过这三人看向他们身后的墙壁。
突然,他面容扭曲起来,脸上及周身都弥漫起黑雾,孙永兴和红春丽立马大叫“不好”。
程青又是想金蝉脱壳,抛下这具身体,逃出生天。
这三人正是无可奈何之际,眼睁睁地看着程青身上的黑雾越来越浓郁,即将脱离肉身。
他们齐齐围在弄堂最里端的一堵墙壁前,摆出姿势,以防程青狗急跳墙,破坏封印。
程青看着这警惕的三人狂妄地大笑着,“哈哈哈……”
突然,一个闷哼,笑声中断,只见他的四肢和躯干心脏位置都被钉入了棺材钉,将程青整个魂魄束缚在这具年轻人肉身里,逃脱不得。
外面,老棺材一步步地缓缓走来,精瘦的身体此刻看起来是高大无比。
红春丽和孙永兴松了口气,放下手走到程青身边,左右打量着他。
红春丽对走近的老棺材夸赞,“这玩意儿还是要你老棺材出马,才捉的住。”
老棺材没有露出骄傲神色,他紧皱着眉头,一双犀利的眼眸似是能透过年轻人看向他身体里的程青。
一旁的古溪十分自责,觉得是他把这个邪人带来的,差点破坏了封印。
古溪行了个大礼内疚地说,“红姨,官叔,都是我的错,没能及时发现这个人的问题,实在有负你们的嘱托,你们惩罚我吧。”
红春丽赶忙拉起古溪,一脸慈爱地说,“你这孩子,就是往自己身上揽事,这责任不该你背。应该找你师父,你别忙着顶锅了。”
古溪被红春丽扶起,前面她说的话更是让他愧疚,可是那最后一句就……
所以,还是他们上清观的错。
因为抓到了一个换魂顶替的后辈,那几个玄术领头人连夜又把所有参加大赛的人彻查一遍。
第二天匆匆举行完复赛,宣布宁柒第一名后,就让那些人各回各家了。
几个领头人不约而同地想着:下次再也不办这劳心劳力,提心吊胆的事了,都是虚云出的馊主意,下次要办,就去他上清观,让他一个人忙活去。
一场临时举行的玄学大赛,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开始,草草了事的结束,谁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届了。
虚云好心办错了事,如今他也是不想碰这个烫手的山芋了。
他把目光移到一旁送人的许可峥的身上,不怀好意地想着怎么把事推给许可峥。
许可峥不是一直悲愤如今玄学界后继无力,他们特异处的年轻人就没几个学得好的,所以这个经验交流赛还是交给他来办。
不知情的许可峥怎么也没想到,以后的每一年,他都在为玄学比赛的事发着愁。
……
“怎么,又没成功?”面具男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惊奇,语气显得很平静。
“是……是的,程青被抓住了。”中年男人看着上头好似并未发怒的年轻男人,心里更加畏惧,头埋得也更低了。
少爷的气势越发足了,这可比得上老爷了。
“回去告诉老爷子,这回我会亲自动手。”面具男未被面具遮挡的眼眸里射出一道厉光,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惊天大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