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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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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的祖上虽然世代为官,但也只是些清贫的小官吏,就连魏徵本身刚起步也只是小小的一个。自隋至唐,他事过多个帝王,在李建成那当洗马的时候更是尽心尽力,绝无二心。但却不知江山易主如此之迅。他知,他注定当不得忠臣了,他失了忠心,但不失社稷之心。他也知,李世民是一个明君,他有自信,所以才会把魏徵纳入自己旗下。为了江山社稷,李世民绝对会不计前嫌地重用他的,因为他对曾经的江山如此重要。
李世民知道,稳固地位需要肚量。在逼自己父亲李渊立他为太子时,他就知道了,不能逼人太甚了。李世民如此明智,当然也不会排斥贤良的臣子了。
出生自世代为官的家族,魏徵算是半个书生了吧!所以在粉白的脸上总泛着微微的书卷气,显得更稚于年岁。但他也的确挺大的了。二十余四岁。
在政治上魏徵是聪明的,否则就没能力为如此多的君主效力了。他早年丧父,只与母亲相依为命十几载,其实苦不堪言。
为官,只是为了实现父亲的遗愿和让母亲更周全。毕竟母亲太辛苦了,自父亲逝世以来,她都未曾物色人选再嫁,而是抚养魏徵。再累,也不喊,只要魏徵过地好了,她就满足了。
踏着轻快步伐,魏徵想着自己的母亲,步辇被他推辞掉了,因为他若是脚不沾地就会不自觉地头晕。
清晨的阳光温馨自然,抚过魏徵地面颊。深深吸气,将烦闷都从脑中淡去,魏徵笑了笑。
清丽妇人已然两鬓斑白了,傲骨犹存,站在庭院中含笑面对刚蹋进门的魏徵。拿出巾子为儿子擦了擦额头,就引魏徵进屋了。
“想必吾儿已是疲累了,喝些粥就早些歇息吧!侍中总是要过得好些的。”她幽幽地开口。惊地魏徵差点没从椅上跳起,赶忙问:“母亲何以知儿为侍中?”低低叹惜,妇人神色黯淡:“圣旨已经下了,还封了为母为诰命夫人。为母早就说过,做官不能爬抬高,否则招至祸患可就麻烦了……”
看着母亲担忧的脸,他道:“儿一会谨言慎行,廉洁端正。,母亲莫要担心。”
再次叹气,魏母仍然不放心这纯良的孩子。其实她是怕他受到伤害,因为唐王李世民是出了名的暴虐。虽然福泽了百姓,但他身边的官员却是接二连三地遭殃。“切记不可惹恼了皇上。”淡淡道出这一句,魏母就让他休息去了。
但至少,魏徵知道,李世民还没有对他失去兴趣和期待,自己暂且没事。这也是为了自己的母亲着想的,毕竟本来闲臣的俸禄是不够母亲活的,所以生活太过于窘迫。
魏徵总是不舍于自己高贵的母亲如此颓丧。这似乎是理所应当的。魏徵心道。
“你叫什么名字?”小小的孩子问着另外一个小小的孩子,眼睛里露着雀跃的精光,酒窝大盛。
稚气地扯起嗓子来,秀气的鼻微挺着:“魏徵。”奶声奶气,漾满阔阔的庭院,“你呢?”
“李世民。”带着可爱酒窝“你长得真好看。”“你也是。”“我喜欢你!”“魏徵,回家吧!”声音飘然而至,是来自一个清丽妇人之口,衣着虽不富贵但气质出众。说话间拽起小魏徵的衣袖就走了开去。
小世民朝着他离去的方向喊道:“以后要一起玩哦!”
小魏徵怯怯地看看自己的母亲,再转头看李世民,在心底默默回答着……好啊。=====================
玄武门事变之后,李世民顺利登上帝位。朝廷各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很快地,李世民铲除了大批的反叛者,稳固了自己的位置。
“皇上,微臣有事禀起。”御书房中,左侍中董明哲拱手道。“准。”醇厚的声音响起。年轻的帝王眉宇间透着英气,散发着不可抵挡的威严。
董明哲手捧玉白色谏板,道:“臣偿闻东院有闲职之臣魏徵者,欲杀皇上而后快!臣恐,危矣。”
李世民一惊,东院闲臣?他心中不悦但面无表情……
“召。”语气如一,安然地闭了闭眼。汹涌地愤怒像波涛一般席卷了他,在宫里养出的娇惯脾气让他人不得仵逆。
一个瘦小的太监得令去了。董明哲的嘴角勾起,作出一副看好戏的嘴脸,但生怕王者看见,低着的头不愿抬起。他想把眼中钉一个个地除去,让他们威胁不到自己。
很快地,小太监就把魏徵领了来,魏徵跪着等待李世民的发落。
李世民不禁一怔,这眉眼怎看地分外眼熟?稳了稳情绪,李世民沉声道:“魏卿,朕闻董卿奏曰卿欲置朕于死地?可有此事?”
魏徵微微一笑,答道:“确有此事。”李世民的怒气更旺盛,但作为君王是不好发作的……攥紧拳头,冷笑,道:“那么魏卿为何要杀朕呢?”
魏徵道:“当时太子建成的根基未稳,而臣是辅佐太子之臣,必帮太子出谋划策。因皇上当时锋芒比露,风头盖过太子,需除去而自保……”李世民猛得一拍桌子,惊地四下之臣皆跪拜于地,膝盖触地之音密密地响起,短促而惶恐。
魏徵的话语被截断,但仍仰高头颅以示自己并不害怕。李世民心下已然惊异于他的勇气,如此胆色之人,实数少见。愤怒夹杂着惊诧让李世民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最终,李世民作了一个让自己都惊了一跳的决定。“好胆识!魏徵听旨,封卿为又侍中,位于董卿之右!”
董明哲脸色突变,本来想铲除的异己,居然变成了自己的强大敌人,比他位高一等。他大声地辩驳:“皇上!使不得!此等佞臣怎可封得?万一……万一乱朝…”打断了董明哲的话,李世民随意封赏了些珍品给魏徵,魏徵也乖乖接旨了,没有反抗。
遣退了那些呱噪的大臣们,李世民头痛地摸摸太阳穴,过多的事务总让他疲惫不堪。起身,带了两个太监就直奔鹞馆了。他是极喜欢鹞子的,他顶喜欢翱翔于九天的鸟类,崇尚自由。抚摩着鹞子的羽翼,李世民又不禁想起被封为上卿的魏徵。
一个眼神如此倔强的臣子,对将来的社稷,该是大有好处了吧?不会错了吧!于国家会是件很好的事情。
是夜。新又侍中魏徵被安排在御书房旁的露清殿内执夜。翻看手中的书,他静的没有声响。撑起头,望了眼满满明月,暗叹。
扣门声突然响起,起身开门,站在门口的人着实让他心中一凛。
是那个威严的皇帝。那个不可一世的李世民。魏徵怔怔地看着皇帝出神,忘记了给他行礼。李世民也毫不避诲地走入殿内,坐在魏徵原先坐的位置。
魏徵突然跪下请安:“微臣参见皇上。不知深夜造访,有何赐教?”李世民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儿。骄傲的发问:“为什么不反对朕的旨意?”“既然天下易主,臣自不会说什么。况且陛下即位以来朝廷平和、百姓安乐,为何臣不归顺于这样的明君呢?臣以为,君主有能力才能当上帝王,才能称霸天下。陛下既已是臣的主人,臣自不会反抗,如若反抗,就是臣的不是了!”清脆且轻柔的声音响起在偌大的殿内,令李世民无比舒适。但他仍然阴沉着脸,道:“谄媚之言,朕岂能信服?”
魏徵脸色变了变,激动道:“臣绝无半点欺君,若臣虚言,请陛下诛臣于万劫不复!”正直的言谈,字字猛敲人心。李世民赞许地看着魏徵,一股亲切之感油然而生。看着魏徵修长白析的颈项,幽黑的眸子,粉嫩的肌肤,莫名的冲动自腹间窜起,不禁觉得脑袋发热。
急急地站起,一甩袖就出了殿门。
魏徵定定地看着李世民离去的背影,茫然不知所措,马上又起身整理书籍了。天已微微的亮了,他可以回家去休息了。
魏徵的祖上虽然世代为官,但也只是些清贫的小官吏,就连魏徵本身刚起步也只是小小的一个。自隋至唐,他事过多个帝王,在李建成那当洗马的时候更是尽心尽力,绝无二心。但却不知江山易主如此之迅。他知,他注定当不得忠臣了,他失了忠心,但不失社稷之心。他也知,李世民是一个明君,他有自信,所以才会把魏徵纳入自己旗下。为了江山社稷,李世民绝对会不计前嫌地重用他的,因为他对曾经的江山如此重要。
李世民知道,稳固地位需要肚量。在逼自己父亲李渊立他为太子时,他就知道了,不能逼人太甚了。李世民如此明智,当然也不会排斥贤良的臣子了。
出生自世代为官的家族,魏徵算是半个书生了吧!所以在粉白的脸上总泛着微微的书卷气,显得更稚于年岁。但他也的确挺大的了。二十余四岁。
在政治上魏徵是聪明的,否则就没能力为如此多的君主效力了。他早年丧父,只与母亲相依为命十几载,其实苦不堪言。
为官,只是为了实现父亲的遗愿和让母亲更周全。毕竟母亲太辛苦了,自父亲逝世以来,她都未曾物色人选再嫁,而是抚养魏徵。再累,也不喊,只要魏徵过地好了,她就满足了。
踏着轻快步伐,魏徵想着自己的母亲,步辇被他推辞掉了,因为他若是脚不沾地就会不自觉地头晕。
清晨的阳光温馨自然,抚过魏徵地面颊。深深吸气,将烦闷都从脑中淡去,魏徵笑了笑。
清丽妇人已然两鬓斑白了,傲骨犹存,站在庭院中含笑面对刚蹋进门的魏徵。拿出巾子为儿子擦了擦额头,就引魏徵进屋了。
“想必吾儿已是疲累了,喝些粥就早些歇息吧!侍中总是要过得好些的。”她幽幽地开口。惊地魏徵差点没从椅上跳起,赶忙问:“母亲何以知儿为侍中?”低低叹惜,妇人神色黯淡:“圣旨已经下了,还封了为母为诰命夫人。为母早就说过,做官不能爬抬高,否则招至祸患可就麻烦了……”
看着母亲担忧的脸,他道:“儿一会谨言慎行,廉洁端正。,母亲莫要担心。”
再次叹气,魏母仍然不放心这纯良的孩子。其实她是怕他受到伤害,因为唐王李世民是出了名的暴虐。虽然福泽了百姓,但他身边的官员却是接二连三地遭殃。“切记不可惹恼了皇上。”淡淡道出这一句,魏母就让他休息去了。
但至少,魏徵知道,李世民还没有对他失去兴趣和期待,自己暂且没事。这也是为了自己的母亲着想的,毕竟本来闲臣的俸禄是不够母亲活的,所以生活太过于窘迫。
魏徵总是不舍于自己高贵的母亲如此颓丧。这似乎是理所应当的。魏徵心道。
在殿内,已有多时未见那九五之尊了。传是他身体不适,所以并不早朝,朝中文武倒是落的清闲。这样双方都轻松,不用再来几次恼人的周旋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虽然理解可能片面,至少没了不必要的争执。
但魏徵可不那么想。他不想让一国明君沦为昏君,一个帝王,毕竟需要大臣们的谏言,才能作出最正确的判断与结论。如此草率,国必亡。
急切地奔至李世民的寝宫,他想冲进去直谏,但奈何被门口的侍卫拦住去路,进不得退不得。“门外是哪个妃子如此想念朕啊?”慵懒地声音想起,清脆。
侍卫恭敬抱拳道:“是魏侍中。”
“哦?让他进来吧!”魏徵走进寝宫之后,侍卫们就把门掩上了,关门声让魏徵惊了一跳。努力调整情绪,他看向李世民,只见李世民微敞衣襟,微微苍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凌乱的床单,特别香艳。魏徵楞楞地看着,随即脸颊绯红。
李世民看他害羞的样子,轻轻笑了,觉得他很可爱。魏徵低头,声音轻似蚊吟:“望皇上莫要再错下去了,偏执的决策是愚蠢的……”李世民打断他的话道:“你觉得朕错了?”
“是。主上不可妄言,亦不可轻信。”仍然是柔软的声音,却更坚定了。
李世民猛拍桌子,惊地魏徵几乎掉出泪来,仍道“皇上请三思!”脸因为惊吓而微微涨红,现在的魏徵让人有一种吃掉他的欲望。李世民赤足走至他面前,勾起他的下巴。
他幽黑的眸子里水波闪动,泪光点点,眼内的惧意平添了三分楚楚动人之色。李世民轻轻一带,就把人儿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如果令朕满意,朕会作出让步的。”虽然知道男风这等事,但魏徵实在是难以接受现在的情形:一个男人欺身压着另外一个男人。况且,其中一个还是自己。
魏徵反应过来之后拼命挣扎,却被死死压制住。嘴中喊出的“不要”都被李世民如数吃掉了。眼泪肆意夺眶而出,最后他放弃了挣扎,一个劲流泪。李世民的吻一路蔓延下去,魏徵颤栗着,确强忍着从下腹袭来的欲望。
“臣……唔…只是…臣子……并不是……娈童…望皇上莫要再……”,魏徵瑟缩着道“臣……绝对…不会就范的……”他的口气很强硬,奋力一咬,一股腥甜伴随着剧痛从口腔中溢出,眼前一黑……李世民忙扶起瘫倒在大床之上的魏徵,焦急地捧着他的脸。
魏徵的口中不断地吐出血沫,脸色煞白。
“御医!快传御医……”从震惊中醒转过来的李世民大喊道,手臂紧抱魏徵。
御医慌张地跑进寝宫,看着这暧昧的画面倒并不很扭捏,只是重重跪下等候吩咐。李世民紧张地抱着魏徵,命令道:“快医好他!朕要他活着!”御医一个哆嗦,应了命就小心翼翼地检查起魏徵的口腔。而一国之君却不肯松开手,他问:“怎么样?”
稍顷御医拱手道:“禀圣上,魏侍中他没事,只是失血稍多外加惊吓罢了。开幅调理的方子就可。”李世民松了一口气,抚摩着怀中人的苍白脸庞,道:“下去煎药吧!记得端来的药不要太烫也不要太冷。”魏徵在他怀里微微醒转过来,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御医下去了,一会儿又回来带来了药和包扎的东西,嘱咐魏徵在痊愈前只能喝些粥和汤,其他一概不能吃。李世民心疼不已。但心疼之余又感到惊愕,自己居然对魏徵有这般情态,他愣了半晌,瞧着怀中已经醒转的人。细细地眉,乌金般闪耀的眸子,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绵软的唇,都像画中洛神般美妙。
魏徵紧盯着李世民的方刚眉眼,略有些害怕,他怕李世民再次对他施暴。眼眶开始酸涩不已,魏徵再也支撑不住眼泪滚下,晶莹剔透。
“皇上……莫要…再……欺负…微臣…了……”口齿不清再加上嘤嘤抽泣之音,李世民听的并不很真切,却觉魏徵是个伤害不得的玻璃娃娃,一碰就碎。
宣了旨下去说好生照顾魏卿,就将受伤的魏徵送回魏府了。
魏母看魏徵这般情状,惊得呆了好久才如梦初醒,她急切地扶着被小心保护着的魏徵,眼眶红肿着,眼泪如落雨滴入黄泥之中。她轻抚魏徵的头,吼:“是谁让徵儿受得如此苦?徵儿本就命薄,为何还要如此加害于他!”仿若保护自己雏儿的母鸡。
经过三个月的调养,魏徵终于能正常饮食了。他本烦闷的心情也被时间治愈,并且开始对国家现在的制度政策开始作出研究和评价。
他每日必上早朝,来的很早并督促别的官员早起等候李世民的查审,再很用心地准备谏词,白玉谏板换了一块又一块,直至李世民喊停。现在烦闷的已经是李世民本身,虽然有时候恼怒于魏徵的无礼和固执,但看在自己伤害过他的分上,他并不去迁怒他。他发现,其实在魏徵貌似尖刺的谏文中有很多一针见血的东西。比如朝廷发放了救济财,堤坝仍然不固民不聊生大水不止,都是因为那些米虫般的贪官导致。痛斥李世民看人有问题。
起初李世民气得七窍生烟但转念一想却觉得不无道理,不,是很有道理。但铲除干净米虫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在的人都是好大喜功好逸恶劳的,所以即使提出了这个问题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可第二天魏徵就拿着一份名册乘给他看了。这让李世民大为欣喜,按照名册上的人分析起来的确都是脑满肠肥的达官贵人,光说话不干事的那种人。但想着想着又想到即使铲除了这些人,仍然会有一批新的人生成,层出不穷。很是伤人脑筋。
没想到的是隔天魏徵又送来了绝妙的解决方法——改法令。对于李世民来说,魏徵无疑是个好帮手,可助他成就霸业。
已是端阳时节,各官员都告假回家与家人共度节日。
魏徵与母亲也在自家包粽子,炒年糕。家中唯一的奴仆小蔼自是欢喜不已,她年岁小,一团孩气,围着魏徵魏母一口一个“魏哥哥”“老夫人”。母子也甚是疼爱她,许着她这么叫。
魏徵忽地想起些什么,就跑到后院去了。一会儿便拿回了一个坛子,坛子的口盖紧封,却若有若无地飘出香气来。小蔼好奇地掀开盖子,一闻,道:“这分明就是葡萄酒嘛!魏哥哥是哪儿得来这么香的好酒啊?清冽冽地看着眼馋。”她眨巴着大眼睛,盯着魏徵。
魏徵笑:“本是去年收了葡萄埋着试试的,却不想还真的成了酒呢……小蔼,娘,你们尝尝味道如何。”说着就用酒勺舀起两碗递了。
小蔼喝了一口连连称好,魏母也称可以平常喝喝解解闷,讲的魏徵心里甚是欢喜,也亲口尝了。不知为何,他居然想到了那威严又行为奇怪的皇上。
什么时候带给他尝尝。他心里突然蹦出了这样的想法,可把自己唬了一跳。不知觉间,三个人都不免贪杯,薄醉的红晕染上了他们的脸颊。笑着一起过了这个快乐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