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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一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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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白和顾凉走了，直到最后他们都没看我们一眼，和我们再说过一句话了。
而文秋雅发完火之后，又变成了那个说话柔柔的小仙女，甚至干脆和我坐在了一起，课间和我一起玩手游。
这个班级，没有任何一个人搭理我们，可是我们也并不觉得难受。
文秋雅从来没有在乎过别人的想法，她似乎全心全意只在意我，而我本来就不喜欢人群，现在的情况反而让我觉得舒适。
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我们两个现在吃穿住都是靠着沈若白的，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下午体育课的时候，我已经能感受到周围有不少人在学校附近，只是都没有进来。
直到放学，这批人才迎了上来。
为首的男人很年轻，面相看起来温和，也是个合道期的高手，我估计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修真头头。
“是齐宁宁小姐吗？你好，我是李思，还请借一步说话。”
我拉着文秋雅上了车，然后对着副驾驶的李思说道：“你做这行的，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李思愣了一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和她离家出走之后被沈若白捡回家养了几天，算算钱，欠了不少，如果我给你们打工，多久能还上啊。”
“啊，这些啊。”李思笑了笑，“霍家准备了一千万作为赔礼，还有一些法器，普通钱财的话您应该是足够偿还的。”
可以，虽然之前一直想要通过正规的方式挣钱，但事实告诉我还是不正规的方式来钱最快。
想到之后不仅不用寄人篱下，还拥有了一千万，我整个人放松了很多。
看着车开进了结界中，车窗外的景色瞬间变化，文秋雅瞪大了眼睛，我笑着说道：“感兴趣吗？我可以教你。”
文秋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可以吗？”
“可以的，如果口诀都……”我突然意识到，我那口诀放在了那系统兑换的芥子空间中，从游戏出来之后我就打不开了。
似乎得重新炼化，里面倒是什么都有，毕竟经历了好几百个世界。
想到那个还没炼化的芥子空间，我改口道：“你可能得等一等，我口诀扔那芥子空间里了，因为有些原因暂时打不开，等我打开再给你。”
“不急的。”文秋雅笑着说道，“能这样自由地活着，我已经很开心了。”
随后又看着窗外的景色，车窗外也没什么景色，不过就是山山水水的，远处建筑都是古老的中式建筑，我曾经在这种建筑中住了快两百年，已经没什么惊奇的了。
李思这时转头问道：“您已经能够炼化芥子空间了吗？”
“那玩意不是感悟到了就能炼吗？不过就是大小差别而已。”虽然我是兑换的，但是我那师傅曾经说过，自己在渡劫期就已经有了芥子空间，藏酒特别方便。
而且我后来也炼过一个，只是没有系统兑换的空间大我才不用的。
李思苦笑了一下：“这世间已经几百年没有人能够炼化芥子空间了。”
“那我成为第一个拥有芥子空间的人有什么奖励吗？”
李思：“……您又开玩笑。”
我没有，我是真的想要奖励。
如果教授了文秋雅口诀，她可是我的大徒弟了，我虽然不用，但总是得在破碎虚空前给大徒弟留点东西，防止她被人欺负。
到了之后，文秋雅被领到了别的房间等我，李思带着我走了一段路之后也在一扇门前离开。
里面是一位大乘期的修士。
我慢慢推开门，只见里面坐着一位穿着长衫的老头，坐在棋盘前，手持黑子在思索棋局的样子。
可以，很有高人的味道。
我坐到了这人的面前，那老人看着我说道：“小友可愿来一局？”
“不好意思，我不会。”
老人有些失望地放下了棋子，随后介绍道：“老生飘渺门青华真人。”
“玉玄门齐宁宁。”
“没有道号？”
“没有道号。现在21世纪了还搞这些啊？”
“哈哈哈。”青华真人笑着给我倒了杯茶，“小友真有意思。只是，这玉玄门我从未听过，还请小友告知一二。”
我皱了皱眉：“我还没听过你们飘渺门呢，在霍君招惹我之前，我都不知道这世上有除了我们以外的修仙人士。而且，如果不是李思告诉我，我才知道你们这些人居然到现在连一个拥有芥子空间的人都没有。你们这一个个都在练什么啊？你们放东西不会都放乾坤袋吧？不会吧？不会吧？”
青华真人喝了一口茶，笑着摇了摇头：“小友脾气不太好。”
“嗯。”我托着下巴，轻声说道，“确实不太好，可能是以杀入道的。”
青华真人眼神突然锐利了起来，身上的气势也如同利剑一般：“小友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往后一靠，淡淡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以杀入道，杀了不知道多少像你们这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修真者，最后我破碎虚空回来了，而你们不过还紧紧攥着这点资源，生怕别人学了去，被困在轮回中不得离去。”
逃脱游戏中我经历了不少修真世界，大部分的修真人士都觉得自己高人一定，玩、弄凡人的人大有人在，通过霍君我也能看出，这个世界也是一样的。
青华真人的气势被我所压制着，头上冒出细汗：“小友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要觉得你我都是大乘期就能懂我，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从无数生死中活过来的，我做事只管自己高兴罢了。我不喜欢霍君，不喜欢霍家，就会亲自动手。我希望你不要让我不喜欢这个修真界。”
青华真人咬牙切齿：“小友就不怕天道的处罚吗！”
“你们不会以为，破碎虚空是成仙了吧？天道就是仙人们吧？”
青华真人愣住了，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天啊，你们居然真的这么以为！”我笑了好久，才慢慢说道，“这世上没有什么天道的。破碎虚空之后，不过是破碎了这个世界，在你到达下个世界前，你得想办法活着，不然啊。”
“不过是被两个世界挤压致死罢了。运气好，你的灵力能够通过之前的洞反哺这个世界，运气不好就留在两个世界之间了，可能会被我这种足够移动到别的世界中的人顺手捡走。”
我说的话似乎怔住了青华真人，我也不催促他，慢慢喝着茶。
曾经我早早就达到了破碎虚空的力量，我也曾想着通过破碎虚空提前离开游戏，只是在够到另一个世界前我意识到这样下去可能会死，立刻回到了系统空间才保了一命。
等我能够破碎虚空也成功到达另一个世界之后，我才发现我并没有离开系统的控制，只是到了新世界接受新的任务罢了。
破碎虚空这件事，我早就做过好几次了。我也是真的捡到了不少死在两个世界之间修真者的灵力，那是我才意识到，系统的存在，救了我好几次。
以为破碎虚空会到达一个新桃源，不过是一代代传下来的谣言罢了。
青华真人过了许久才哑着嗓子说道：“刚刚所说的一切，小友敢发誓吗？”
我站起来，完了挽头发：“你爱信不信，我走了。”
出门后，李思就在附近等着我，温和地问道：“能占用您一点时间吗？”
“说吧。”
李思：“考虑到您没有居住的地方，我们为您和您的弟子准备了一栋别墅，稍后会由您的司机接送你们。您的证件也会在今晚送到您的住处，您的工资一个月差不多是二十万，过后会有人去您的住处填写办卡信息。”
“工资？”我有些奇怪，“我干什么工作啊？”
李思：“是这样的，您愿意住在本市是我们的荣幸，这是我们的感谢费。”
哦，明白了，花钱找个大佬镇场子。
害，直接说上供我不就明白了。
李思给我们准备的地方似乎就是一堆大佬住的地方，霍家人似乎也住在这个小区。
晚上将钱转给了沈若白，我感觉轻松了许多，然后专心致志炼化那个芥子空间。
但是这兑换的芥子空间真的很大，一晚上实在炼不下来，只能先把口诀先手写了下来，教了文秋雅之后让她先背着。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霍君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愧是霍家的好苗子，真舍得。
估计用了不少好东西。
沈若白坐了我的位置，我也乐得和文秋雅坐一起，显然文秋雅也很高兴。
“作业给我，我帮你一起交了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那拜托你了。”
文秋雅对着我甜甜一笑，然后抱着我们的作业开开心心交到了第一排。
我转过来看了看霍君的脸，嘲讽道：“你们霍家真有钱啊，你这样的子孙都愿意花钱治疗。”
“齐宁宁！”霍君瞪着我怒目圆睁，一旁沈若白赶紧拉住了他，一脸复杂地看着我。
“嗯，在听呢。昨晚你爷爷过来道歉，不过我睡了没开门。”
“你！”
“你什么你，霍君，被原本看不起的人踩在头上是什么感觉？”
“齐宁宁，我不懂。”沈若白突然开口，“小君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