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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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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狱寺隼人奇怪的心路历程没有人能解释清楚,云里雾里的沢田纲吉只好接受惨痛的现实默认这个听上去就中二至极的称呼。
在他清醒以后见到了一名叫做夏马尔的医生,这人自称是彭格列家族的私人医生,迫于Reborn的淫威不得不来看看他这个可怜兮兮的男性向导。
而他似乎也是狱寺隼人的老师,据这些天在做饭的山本武所说,狱寺隼人的章鱼头造型也是来自他的老师。
虽然——在章鱼头之后山本武成功获得了来自狱寺隼人饱含室友情谊的称呼——“棒球混蛋”。
看着几乎要跟山本武打起来的狱寺隼人,沢田纲吉默默喝掉杯子里的茶水,不确定地想道:
所以说,城堡里的生活应该还是挺和谐的……吧?
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和过敏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沢田纲吉依旧是没有觉醒精神体的废柴向导,承担着整座古堡的伙食,偶尔还会被心血来潮的哨兵带去后山训练。
至于训练——现在不止有山本武,还有云雀恭弥。
天知道这位大佬是怎么看上了他这个战五渣,每天拖着被打爆的小身板做饭,沢田纲吉简直觉得这里的日子比白塔的训练还难熬。
如果只是山本武的话,他所承受的就只是体能训练而已,可是一旦加上云雀恭弥,他的体能训练就成功升级为战斗训练,而且还是他被单方面殴打的战斗训练。
难过,非常的难过。
然而难过的沢田纲吉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在厨房里默默地拿食材泄愤。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之所以狱寺没有去军部述职是因为那天正好是狱寺出身的家族中的人要去军部的日子,为了避开他不想见到的人,选择留在城堡里等山本武带抑制剂回来,结果没想到他的波动期反而先一步爆发了。
这天下午,沢田纲吉难得逃过一劫不用被云雀恭弥拎去后山做战斗训练,于是趴在城堡露台的小桌上懒洋洋地晒太阳。
他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夏天,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去了,现在已经步入秋天了。
透过指缝,秋日的太阳照在他身上,让人身心放松,浑身暖洋洋的。
“阿纲,在这里睡着的话小心着凉哦。”
沢田纲吉懒懒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见来人是山本武,于是又安心地把眼睛闭上,“不会睡着的……”
然而听到对方带着浓浓倦意的声音,山本武忍不住笑出声来,坐在沢田纲吉身边将自己的外套搭在对方身上,然后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发,“睡吧,起风了我带你回去。”
于是,沢田纲吉就真的睡着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都要黑了,沢田纲吉慌慌张张地看向自己床头的闹钟。
七点半啊……
七点半了啊啊啊啊啊啊!!!!!
沢田纲吉细瘦的身板爆发出普通向导难以企及的爆发力,像是一阵小旋风一样慌慌张张地就往厨房冲去,期间无视走廊里散步的六道骸和坐在茶厅看书的云雀恭弥,以及在客厅看电视的山本武和难得安静坐在一边的狱寺隼人,心无旁骛只有自己的小厨房。
然而——
谁能告诉他一下为什么中午吃完饭还好好的厨房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你们到底对他的厨房做了什么啊!!!!!
“所以说,你们到底对我的厨房做了什么啊!!!!”
偌大的城堡里陷入诡异的沉默中,然而下一瞬,喝茶的喝茶,散步的散步,看电视的看电视,而思考人生的则继续思考人生。
最后,一身怨气的沢田纲吉干脆利落地煮了些便捷食品然后相当随意地摆上了餐桌。也不是他消极怠工,只是困倦至极的他面对满目狼藉的厨房实在不知道从何下手去准备晚饭。
过于安静的饭桌和似乎在散发怨气的沢田纲吉让这一顿晚饭进行的诡异无比。
其中以最爱挑事的六道骸和习惯性煽风点火的山本武,以及一点就炸的狱寺隼人最为突出,至于坐在餐桌另一头拒绝群聚独自美丽的云雀恭弥简直优雅地不似凡人。
吃饭期间,狱寺隼人同志以一种近乎抽筋的频率频频侧目看向坐在他右手边的沢田纲吉,吃一口饭看一次,简直就像吃饭必备的佐料一样。
终于看不下去的六道骸果断嘲讽,痛击室友,“クフフフ……狱寺隼人你的眼睛是得了帕金森吗?”
“啊哈哈,狱寺一直在看阿纲呢,莫非觉得阿纲能下饭?”
于是,狱寺隼人的脸瞬间红的如同番茄一样。
然而沉浸在厨房被炸的伤痛中的沢田纲吉似乎对外界的纷争毫无察觉。
“我吃饱了。”沢田纲吉说道,然后起身像是游魂一样往客厅飘去。
餐桌上的四个人看向沢田纲吉几乎没动几口的饭菜,不约而同地皱起眉。
方才还脸色通红头上冒烟的狱寺隼人立马跳起来,“十代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脑袋里迷迷糊糊的沢田纲吉眨眨眼,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然后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沢田纲吉栽倒的姿势太过悲壮,以至于云雀恭弥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十代目!!!”
悲壮又嘹亮的声音让睡过去的沢田纲吉皱皱眉,白皙的脸颊在沙发的刺绣花纹上蹭出一小片红晕,然后睡得更香了。
“クフフフ……这家伙的口水都要睡出来了。”勉为其难走过来的六道骸觉得沢田纲吉简直是睡得不堪入目。
“十代目中午睡饱了吗?”确认沢田纲吉只是睡过去之后,狱寺隼人拿过毯子盖在对方身上压低嗓音问道。
“应该睡够了。”山本武忍不住戳了戳纲吉的脸颊,结果惹得对方像是婴儿一样动了动嘴唇,俨然睡得香甜的模样,“阿纲还在露台睡着了,然后我把他抱回去的。”
“但是十代目在去露台之前才刚刚睡醒午觉。”狱寺隼人说道:“而且你这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冒犯十代目!”
山本武无所谓地耸耸肩,认真盯着对方好像全无忧愁的睡颜,“阿纲睡得好香啊,看得人想跟他一起睡呢。”
“クフフフ……就算天黑了这也不是你该做的梦。”
然而山本武对六道骸的嘲讽以及狱寺隼人的眼神攻击视而不见,问道:“阿纲嗜睡有点过头了,而且饭量似乎也不好,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狱寺,夏马尔不是你的老师吗,看看能不能让他过来看看阿纲到底怎么了?”
就在关心则乱的狱寺隼人将要拨通电话的时候,一直站在外围的云雀恭弥终于吃完饭走到沙发边,上下打量一圈睡得就差鼻子冒泡的沢田纲吉,似乎是笑了一下说道:“向导的易感期而已。”
一时之间刚刚还差点打起来的三个人像是瞬间静止一样,因为沢田纲吉的存在而习惯性屏蔽嗅觉的哨兵总算察觉到空气中那股淡到几乎闻不见的甜橙味。
只是——为什么别人家的向导易感期都会精力格外旺盛,甚至和哨兵来上三天三夜都不是问题,怎么到了沢田纲吉身上就成了嗜睡了呢?
不仅嗜睡,而且在关于哨向结合的问题上更是毫无变化。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对哨兵的信息素有应激反应,轻则心理恐惧,重则高烧不退鼻血不止全身过敏。所以哨兵也根本没办法用自己的信息素来强制让他进入发情期。
至少在他没有二次觉醒拥有自己的精神体之前,怕是来多少哨兵都要在这个从内到外都完全不解风情的迟钝向导面前吃闭门羹了。
Reborn的任务,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接的。
昏睡中的沢田纲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被人盯上的肉一样,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要变得岌岌可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