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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No。45 林野被忽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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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内瞬间人潮涌动,前厅,众人井然有序在悼念逝者的遗像,苏温馨站在一旁一一回礼,安洛风也陪在她身边,□□内,丧葬人员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小心翼翼地将苏母的遗体抬至灵堂的棺椁内封棺。
躲在走廊边的三人死死盯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这安洛风有问题啊。”司徒韵看出了不对劲。
“啊?”冷鹤舞和简云辉同时疑惑,这什么节骨眼儿上,她在观察什么事儿呢。
司徒韵接着说:“那小子是不是看上我们家温馨了?怎么总跟在馨的屁股后面,馨到哪他到哪,馨干嘛他就干嘛。”
冷鹤舞的冷性子遇到司徒韵就会变成话痨,直接翻了个白眼:“这是你现在该注意的事吗?再说看上就看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看着他俩挺般配的。”
简云辉也点头附和:“我也觉得他们很合适。”
“就是,这苏家的宅子是个四合院,说不定人之前是个千金大小姐呢,洛风家境也不差,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冷鹤舞就是觉得两个温和的人特别合适。
司徒韵直摇头:“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为什么不行?你凭什么不同意?”冷鹤舞更加疑惑。
“安洛风不配,他们不合适。”司徒韵直接给出结论。
冷鹤舞刚想为安洛风反驳,但被简云辉及时制止了,简云辉指着一个人:“我觉得那个人很奇怪,让人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小司徒,那个人你认识吗?”
司徒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张帅气正太脸,笑起来很好看,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摇了摇头:“不认识,但他那张脸我看着有点眼熟。”
冷鹤舞随即嗯了一声:“嘶,那张脸我也觉得眼熟,可是我确定我没见过这个人啊,怎么会觉得眼熟呢?”
简云辉点头:“奇怪的点就在这儿,我也是这感觉。”
司徒韵看到安洛风惊讶的表情,立刻问道:“你们看安洛风那小子的表情,他是不是也跟我们一样的感觉?”
“啧,不用问,肯定是了。”冷鹤舞肯定的回答,但是她都快要想破头了,也想不起在哪眼熟过那张脸的。
简云辉皱眉:“都别想了,头疼,他走了,我去盯着他。”
说到做到,那个正太脸走到哪,简云辉就会在五米开外处。
司徒韵和冷鹤舞则是不紧不慢走到安洛风身边,把他拉到身后好几米远的墙边,一左一右挤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你刚刚是不是也看那个正太脸有点眼熟啊?”司徒韵率先发问。
冷鹤舞紧跟其后:“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那张脸,对不对?”
安洛风点头又摇头:“嗯,刚看到时有那种感觉,仔细看了下不是眼熟,是他长得有点像我哥。”
冷鹤舞点头:“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你哥,嘶~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像。”
司徒韵突然岔开话题:“你哥?他在哪?在忙什么?他跑哪去了?我好像有很久没见过他了。”
安洛风摇了摇头,如实回答:“他的行踪我也不知道,爸妈要把巴黎那边的总公司交给他,听说是在忙准备接手的事,他们不许我这个纨绔子弟影响妨碍他,所以我也很久没见我哥了。”
“唔……”司徒韵突然脑中一片混乱,头痛得弯下身去,双手按着太阳穴。
“怎么了?”安洛风手快的扶住了她,与她一同蹲下。
冷鹤舞一个箭步走了过来,蹲下直接拿过她的手腕号脉,不号不知道,一号吓一跳,这脉象虚的都快没了,而且还急火攻心。
“营养不良,气虚津亏,你要好好吃饭,注意休息。”冷鹤舞不想多说其他,轻柔的帮司徒韵按摩太阳穴。
司徒韵闭着眼睛,缓缓开口:“不,我刚才好像记忆错乱的感觉,头很痛。”
冷鹤舞的手停顿了一下,继续揉着:“放松自己,不要去想任何人事物。”
大概是冷鹤舞按揉的手法太舒服,以至于司徒韵放松到就地睡着了,安洛风想把她抱回房间睡,但被冷鹤舞制止了,只好拿来毯子给她盖上。
“洛风,以后我们在她面前还是不要提你哥了。”冷鹤舞突然严肃起来。
安洛风诧异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冷鹤舞看向他,语气稍微缓和一点:“你不问为什么吗?”
安洛风摇头:“我知道当年她被催眠消除记忆的事,但他们没成功,导致她记忆有些混乱,我刚才提到哥是不是刺激到她了?她有没有事?严不严重?”
冷鹤舞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内息紊乱,我觉得这次苏夫人的事对她的打击挺大的,我们在这个时候又提到你哥,她应该是受不住。”
安洛风皱着眉看着熟睡的司徒韵,这上天真是挺不公的,怎么能让一个半大的孩子承受那么多呢。
“洛风,她目前没事,我守着她就行,你还是去帮一下苏温馨吧,她也需要休息。”冷鹤舞看出苏温馨的疲倦。
安洛风回头看了眼不远处那抹娇小的身影,半低着头默默回着礼,连背影看上去都那么悲伤,起身快步走向她,及时扶住她快要倒下的身子。
“这样不行,你太累了,先去休息一下,这里我守着,交给我,你放心。”安洛风嘴上说着,但已经在拉着她向房间走了,根本没给她说不的机会。
回到房间关上门后,他又说:“再说外面来的那些人,一看就是过来逢场作戏,苏伯母和他们有过交集吗?我想你也没几个打交道的吧,他们连你都不熟悉,还能跟苏伯母认识?所以你不用过于放在心上,好好休息一下,有事我叫你。”
苏温馨听完,觉得他说的一点都没错,那些人平时对她都是敬而远之,恨不得她赶紧退学滚出学校,怎么可能突然和她交情好呢,这么一想好像是挺假的,人心还真是难测。
她听话的睡下,安洛风也回到灵堂内。
在陆陆续续的人来悼念的过程中,林野已安排好车辆将苏夫人的遗体火化并将骨灰带回,也安排好这边访客的就餐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转眼间已是后半夜,众人忙得都感觉有些疲惫不堪,林野又通知其他人,按照当地习俗需子女守灵一晚,第二天早上才能安葬。
司徒韵点头:“好,我来守,告诉我要做什么?”
林野摇头:“小姐,您一个人怕是不行,按照习俗,那边那碗油灯不能灭,这边火盆纸钱不能断,所以需要两个人各自守着。”
“林伯?不是一切从简吗?这个能去掉吗?我不是说不守灵,是那个油灯和纸钱,您是不是被人忽悠了?”苏温馨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
“不行,苏小姐,按照你们这里的习俗,这已经是最简单的了,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两样不能去,它们是长明灯和买路财。”林野肯定的说着,心里其实是知道自己被忽悠了,但绝不能承认。
其实林野也不懂这些,只是他去购买一些必需品时,这里的热心市民你一句我一句的,都是听那些丧葬人员说的,人家一看他不是本地的,就告诉他这小镇上是怎么怎么办的白事,按照地方习俗,这已经是最基本的了,人都走了,这两样少了可说不过去,所以他就请教了他们怎么做。
刚开始他听完,感觉挺迷信的,更不知道在这偏远小镇上找来的这些人,是比较偏民间传统那一套的,对于他们来讲这些就是后人应该为逝者做的,而且他们看他都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眼神,所以林野觉得必须事急从权。
司徒韵看出林野尴尬了一下,轻咳了声:“林伯一直在国外呆久了,自然不知道国内的这类事该如何办,我觉得这些钱该花,这些事也要听听国内懂的人,按照这里的方式来办,入乡随俗挺好的,林伯你去忙吧,这里放心好了,我和温馨一人守一个。”
林野见到有台阶就赶紧下,大步流星的走了。
苏温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和司徒韵一个守着油灯不被吹灭,一个烧着纸钱像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