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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小兔子没有说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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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珈到家没多久就困的死死的,想起了很多以前在东大的事。东大其实不是什么好的初中,就是一普通中学,陈珈在里面说实在的并没有学到什么,身边也是无穷无尽的一堆烂人。
忙着社交,忙着让别人满意。陈珈偶尔也在想,那些没有考上高中的人都去哪了呢,是真的和他们口中一样,很洒脱的混社会去了,还是没日没夜的工地搬砖。青春期的少女一般都多愁善感,陈珈思考了半天所谓的“人生哲学”,放下了脑中的思绪,奔向了手机怀抱。
陈珈蛮幸运的,至少返校第一天,她们班主任秦泽没来点什么见面礼,林秋和他们就比较倒霉了。数学练习册留了一厚摞。陈珈躺在床上听了会儿纯音乐,可能这就是学艺术的人吧,时刻精致。陈珈敷了个面膜,是她素来喜欢的薰衣草味道的,淡淡的花香映衬着少女精致的脸庞显得陈珈格外娇小。
“你好,我是BG。”一条扣扣的好友申请打乱了陈珈脑中的乐符,她有些烦躁,哪个狗蛋子给我乱发消息。陈珈熟练的摘下面膜擦干手摁了同意。
“小同桌?”语气熟的她陈珈不能再熟了,“沈听白??”陈珈挺不太相信的,白日里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没有扣扣,晚上就收到他的好友申请了。
“嗯,是我。”
“怎么找到的?”陈珈人虽然很闲,她嘴可一点也不闲着,拿起新买的虾条吃起来。
“沈听白你好闷骚啊。”陈珈一字一句打了过去,中间的迟疑仿佛在一次一次的确认自己这句话的认真。
“...”沈听白对自己这小同桌还真是哭笑不得,别说,她挺皮的。
“沈听白,要不要一起听歌?”陈珈期待他的回答,比起期待他的回答,陈珈更希望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
“答应你。”沈听白笑了,眼底尽是稀碎的光,沈窈迢推门而进,她好久没见过沈听白这么笑了。少年戴着耳机,一身灰色的衬衣,衣领很低,映衬出好看的喉结和锁骨。笑起来含蓄而温柔。
“听白,姐姐给你洗好了水果,就放在这里了,学累了记得来尝尝。”沈窈窕的语气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好像这俗世没有令她丧失理智的事物,永远是那个如仙女一般的玉人儿,优秀又懂事。
“好,姐姐。”沈听白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姐姐,可能谈了恋爱的人气质都变得不一样吧,就是便宜了杨文渺这小子。
陈珈放了首钢琴曲,是今天白川然在台上弹的那首。她的少年,永不凋谢,永远闪闪发光在她的十六岁,从此照进生命,永垂不朽。
“小同桌品味不错。”
陈珈收到了沈听白鲜有的正常语气夸赞,沈听白好像什么都懂一样,无论是陈珈自己有所涉猎的音乐方面,还是自律,亦或是学习一类的,沈听白总是可以自己处理好一切,把盈余分给身边的人一起发光。
陈珈睡熟了。
小姑娘的鼾声均匀柔和,沈听白轻轻的笑了,“果然是年纪小,不能熬夜。”沈听白把陈珈当成了个小孩子,永远不会长大的那种小孩子。
沈听白轻轻合上了书,抬眼看了看桌上的时钟,十二点整了。自己拿小同桌应该睡着了,白川然缓缓从椅子边挪开。拉开窗帘还是一片灯红酒绿,可能这就是S市吧,也仅仅是S市才有这等风景。
沈听白也困了,低头的时候发现他书包袋的两侧有张小小的创可贴,附言在旁的有张同样小小的纸条。他有些发愣。
“对不起啊,但是这个创可贴上有药的,戴上应该不会很疼了,肯定不会留疤的,相信我!”陈珈的字不像是小姑娘的,大大的有棱有角,从字上来看,怎么说应该也是那种身高很高的职业御姐的字,哪能和她这个一米五几的小丫头联想到一起。
沈听白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他从桌子上摸出手机,“谢谢小同桌的创可贴,我的手没有很疼,确实没有留疤。”沈听白笑了出来,可能学文的姑娘都多多少少有点傻里傻气的,被咬了一下就留疤,也亏她陈珈想的出来。
沈听白戴上了陈珈送的创可贴,晚安。沈听白对着创可贴自言自语到,用杨文渺的话来说就是,他沈听白什么没见过,喜欢他的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女生能从S市排到Y市都不为过。他第一次对哪个小女生叫小同桌,叫小兔子,叫小丫头。
秋夜的风吹的很大,一晚上很多叶子都吹落了,有些枫叶都没有来得及变红,就匆匆凋谢了。
也许陈珈来S市一中最好的回报,就是恰好遇见了可以让她义无反顾甘之若饴的人,林秋和可以说是她成长经历的里程碑了,而此时,她正在奋战作业,陈珈在被窝睡的正鼾甜。
起床的时候陈珈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时间,七点了?
她自打进了初三就没睡到七这个数字,到了暑假的时候也是,生物钟就没有允许她睡到七打头。
陈珈醒的时候,孟莹已经去了公司,孟莹是夜里走的。只留了张字条,“珈宝,妈妈公司那边有个财产保险的案子,需要妈妈马上过去一下,早上起了别忘了叫王姨帮你做早饭。”陈珈愣了愣,她搓了搓衣角就意识到自己迟到了。对于迟到这件事,秦泽昨天说的再清楚不过了,迟到就要早课在外面罚站还要抄什么狗屁班级公约。
一中哪都好,就是这班级公约让人头疼。陈珈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扎了个低马尾。在确保自己的形象没有什么太大的缺失,她拿着书包就草草的离开了小区。
“喂,沈听白。”陈珈不打算坐公交车了,她一路跑着去一中,她的声音喘的不行。
“嗯?小同桌你怎么了,慢慢说。”
“老子要迟到了。”陈珈跑的比中考八百米的时候跑的还要快,她可不想正式开学第一天就挨骂。
“不急,今天我记迟到早退的,要不叫声哥哥,哥哥不记你的名字...”沈听白声音温柔含笑,陈珈懒得废话。
“哥你妈。”
她跑的实在要断气了,拦了路边一辆出租车。七点半,很显然她迟到了。
少女的脸有些微红,陈珈到学校的时候大门已经关了,她气的直跺脚。“喂,哥哥,除了大门能走,东门能走嘛?”她认命了,叫哥就叫吧,只要别让她受罚,叫爹也成。
“噗,东门能走,你稍等我一会,我去给你开大门。”沈听白告诉杨文渺去找保安借大门钥匙,要是问干嘛,就说是教师子女,不好驳了面子。
陈珈没有功夫等沈听白了,她翻了墙。以前在东大的时候,她就经常翻墙,经常性的迟到她已经麻木了。但是这一中的门是不是有点太高了,她卡在东门的墙上了,下也下不去,翻也不敢翻。
“喂,白哥...”陈珈恐高,她吓的声音也有点发颤。
“我卡墙上了。”沈听白有些黑脸了,他挂了电话。看了看悬在东门的少女,“艹。”他低头骂了句脏话,这小丫头是真不听话啊,说好的等自己一会,小丫头这么高的门怎么翻过来。
“小祖宗,您自己能下来吗?”沈听白抬头看着陈珈,陈珈有些想占他的便宜,白川然这张脸是长的真好。一米八几的个子仰着头看着她。
陈珈愣了愣,“下不去了。”少女的声音软软糯糯,像是在撒娇一般。“你抱我。”
沈听白迟疑了一下,低头失笑,“小祖宗,下来好不好?”他抬手抱住了陈珈,轻轻的把她抱下来,生怕她磕了碰了的。
“以前我在东大经常翻墙的...就是这一中的墙太高了。”陈珈下来了就蹦蹦跳跳的,丝毫没有在意角落里杨文渺的眼神。自顾自的进了教学楼,把沈听白撇在了身后。
“白哥,你对这小妮子有意思啊?”杨文渺狐疑道。沈听白歪头看了眼杨文渺,“想什么呢,我能是那种勾引未成年小朋友的人?我小同桌还没成年,谢谢你。”沈听白悠哉悠哉的补了句“你这脑子都是什么有色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