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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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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当他想有下一步进展之时,张寅却停住了。他跟他拉开距离,满脸笑意的挑起他的下巴,“想要吗?”
宋诸脸颊发烫,紧紧抓着张寅的胳膊,“少特么废话,要上赶紧的。”
他话音刚落,张寅就掰开了他的手。他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道:“圣贤之地,不方便。”
“你——”骂人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宋诸不想就这么把眼前的男人轻易放走,更不想给这男人一种他很在意他的感觉,权衡较量之下,宋诸泯了泯唇,艰难的让出条道,用自己仅有的一丝理智道:“滚!”
于是,张寅收拾好衣服,就要离开,却在这时,他又道了一句:“等你想要了再来找我。”
什么?言外之意是不能闲着没事儿找他是吗?宋诸心烦意乱,好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心情瞬间没了,火气也在这时降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小武跟大雄从隔壁房间有出来,正要伸个懒腰,却一个趔趄,就看到宋诸坐在门前,正恶狠狠的跟一只狗大眼瞪小眼。
他俩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出来了疑惑之色。小武走过去,试探着喊了一句,“宋爷?”
宋诸回头,瞪着小武,“干嘛?”
他一回头,脸上的黑眼圈赫然映入小武的眼帘,小武惊了一惊,问道:“宋爷,您昨晚没睡觉还是怎么?这眼睛都……”
听了这话,宋诸猛然想起自己昨晚郁闷到了后半夜才睡,今天又被气的英年早醒,整个人就跟怨妇一样,根本就没什么睡意。
但很显然,毕竟是那种事,他又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昨晚上睡没睡,关你们什么事儿?”
“没,没事儿,宋爷,”小武指了指宋诸的脖子,疑惑问道:“您这块儿是让蚊子给叮了吗?”
宋诸愣了愣,连忙捂住脖子,逃也似的往房间里冲了进去,可恶啊,竟然让那大尾巴狼每次都啃得他一脖子吻痕,如果再有下次,他发誓他一定要把这笔债给讨回来!
等再出来时,宋诸脖子上围了圈儿白色的布,愤懑道:“愣着干什么?不是要晨练吗?想再迟到,跟我一样被罚站木桩?”
道理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小武盯着宋诸脖子上系的东西,不确信的问,“宋爷,您确定要系个亵裤在脖子上吗?”
然而,他虽然这么善意的提醒了宋诸,奈何此时的宋诸压根儿没听进去,都已经跑远了。小武跟大雄再次对视了眼,比方才的疑惑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时又都不约而同的把气撒在了书院上面。
瞧瞧,瞧瞧,这什么破书院,动不动就罚人,罚的连他们铮铮铁骨的爷都承受无能,那得是多么严重的酷刑?
这样看来,他们也不能再混日子了,于是,他们片刻不敢犹豫,就回房间去踹了自己尚在“襁褓”之中的兄弟们,一踹一个准儿,没有踹不醒的。
等他们都艰难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同时,宋诸已经跑了小半个山头的路。看着周围越来越多来晨练的书生,宋诸一个撇眼,就从人堆里瞅见了宋寅,他也在那里站木桩。
见此场景,宋诸冷哼一声,便看也不看的略过了他,往一边跑了过去。
就在这时,宋诸突然听到旁边有人道:“听说了吗?等再过几日,咱们书院一年一度的射箭大赛就要开始了。赢的人能够获得玉笋一棵呢。”
他偏头看去,见这人竟然是清远,便停下来,问了一句,“玉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玩意儿价值连城,并且相传玉笋能开花,还是那种和谁待在一起,就能够依据这个人的性格而开出不同的花的花,实在是种不可多得的宝物。如果能送给张寅,兴许他一个感动,就能被他的魅力征服的七荤八素从此欲罢不能……
咳咳。
想到这里,宋诸暗暗骂了自己一声。他可真是下-贱,前一秒还在想着要如何如何远离张寅,结果下一秒就把持不住了。好吧,说实话,主要还是他那张脸太有吸引力了。
“怎么了?”清远扣了扣鼻孔,用小指弹了弹飞出来的鼻屎,挑眉问道:“这位小朋友,你是否也感兴趣?”
“不过,如果你也感兴趣,参赛的话,恐怕要交钱哦。”
宋诸问道:“只比射箭?”
“对啊。”
下一刻,清远的手上就多了一锭金子。等宋诸走远之后,清远掂了掂手里的金子,努着嘴感叹道:“哎呀呀,不愧是人傻钱多的公子哥,今晚的酒钱又有咯。”
旁边的人听了这话,忍不住道:“得了吧师兄,见好就收吧,万一给他咂摸出来你又又又坑骗了他,他不得把你的房顶给掀了。”
“掀了好啊,马上就夏天了,掀了房顶还凉快呢。”说到这里,清远摸了摸肚子,“不妙,我突然感应到了山下甜酒铺子对我的召唤,我先告辞!”
“你…你你你……”不等那人说什么,清远就一溜烟儿的跑没了踪影。
之后几天,宋诸都跟个乖乖学生一样,十分自觉的晨跑以及上下早课,就在他的兄弟们都以为他疯了的时候,某天深夜,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幽幽的喊了一声:“小武?大雄?”
小武还在睡梦之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便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应完之后,小武突然觉得哪里隐隐有些不对,他一睁眼,正对上张刷白的脸。
正当他要尖叫之时,嘴巴便被堵住了。宋诸道:“出去耍?”
听了这话,小武眨了眨眼,拿开宋诸的手,不由问道:“出去?青云不是有门禁吗?再说了,外面一圈儿到处都是荆棘林,我们怎么可能出……”
他话还没说完,就将后面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
宋诸收回瞪人的目光,不爽的踹了脚尚在酣睡中的大雄。等大雄醒来,宋诸起身,匆匆挎上衣服,就往外面走。
等他出门,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时,不由勾了勾唇。他就知道自己这俩死党会跟着自己一块儿出来。
月黑风高夜,小武跟大雄老鹰抓小鸡儿似的揪着宋诸的腰带,忐忑道:“宋爷,我一早就发现你有问题,却没想到你竟已严重到了如此地步,你这症状……什么时候开始的?”
听了这话,宋诸撇了撇嘴,“你俩头一天认识我?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放心吧,老子已经踩好点儿了,后山有条下山路,看门的老头每到门禁过后都会回家睡,那里的门一翻就能过去。”
?
敢情他们说话不在一个频道上?
当然,事已至此,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已经不重要了。就这样,小武跟大雄成功的翻了出去。
不过还没等宋诸走两步,就突然听到丛林之中有人咳嗽了一声。便在这时,午夜的钟声被敲响,旁边老头住的房子里的烛火突然亮了,烛火忽闪明灭,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紧接着,林间有脚步声传来,宋诸冷哼一声,“少特么在那儿给爷装神弄鬼,滚出来!”
他刚要叫大雄前去查探情况,身边却空空如也,没了这俩人的踪影。因为深谙这俩人的秉性,宋诸知道他们绝对是丢下他临阵脱逃了,便骂了一句。要跑也不知道带上他,有贼心没贼胆儿的玩意儿。
“啧啧啧。”
下一刻,林中的人从树丛之中闪出来,大笑道:“今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好家伙,这人不是清远是谁?这家伙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等等?一股味儿远远飘过来,宋诸闻了闻,直想就地作呕,这货出去喝酒了?喝酒的钱怕不都是从他这里得来的黑心钱。
不对,青云学院禁酒啊,这不是现成送上门儿来的把柄让他抓吗?宋诸走过去,一把扯住清远的衣领,心道你也有今天:“先生,咱们书院的条规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禁止书院之内的任何活着的物体饮酒,此为你犯规的第一条。第二条,巳时过后禁止任何人外出。你一下子犯了两条,说说应该怎么办吧?”
“啧啧啧,”清远一下宋诸的胳膊,醉眼迷离的道:“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学生,有话儿咱窝里说,别搁外面儿给你师父我,穿…穿小鞋儿!再说了,”他笑着将头枕到宋诸肩膀上,嘿嘿笑道:“你不也偷…嗝儿…出来了吗?还意思说我?”
什……什么?
宋诸翻了个白眼,一边在他身上胡乱摸着,一边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嚎一嗓子让人过来抓你?”
“你喊啊,你…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在这个点儿出来理你。”
宋诸有些郁闷,该摸的地方都摸了,这货身上愣是一分钱没有,穷酸得要死。也不知道从院生那里搜刮来的银两都花哪里去了。这般想着,他不耐烦的将清远推到一边,就要头也不回的走人。
却在这时,清远喊住宋诸,“小伙子,这个点儿出去,街头上的生意都没了,你是想买弓吧?好说啊,我认得人,保证是好货。”
听了这话,宋诸犹豫了下,还是停了下来。他回过半个身子,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出去是想买弓?”
“笨鸟先飞啰,你又不是第一个。”
“你的意思是说,已经不止我一个人……”
清远并没正面回答他的话,“可惜了啊,往年的射箭比赛都是由我来主持的,那些个无人认领的好弓哦,就要这么蒙尘了。不过往年的射箭比赛都是由我来主持的,应该会有不少人抢着……”
“等等,”宋诸喊住正打算翻墙回去的清远,将信将疑问道:“你说真的假的?”
“真真假假又有什么所谓?老夫只渡有缘人。”
呵呵,给他脸他还上纲上线了,宋诸翻了个白眼,头都没回,就直接走了。他混世魔王的名号岂能是白干的?想要什么样儿的弓能找不来?不就是比个赛吗?妥得很。
然而,还没等他走两步,旁边脚踩树叶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宋诸随意一瞥,就看到大叔退了过来,还比了个“耶”的手势,说道:“两锭金子,我包售后,保管你赢。”
“呵呵。”
宋诸继续走。
“一锭。”
“二十两银子!不能再少了,一点点都不能少!不然我真找别人去。”
“成交。”
不知过了多久,宋诸跟清远来到…青楼门口,看着依旧灯火通明的楼,以及四下里无所不在的欢声笑语,他的内心有些复杂。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有好弓的地方?”
“男人如弓女人如靶子嘛,为师这是教你射箭之道啊,你不学后面可有大把的人等着学,为师教别人也成。”
这货想干嘛?这是人说的话?宋诸已经开始生起了气,他深深吸了口空气,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身就要走人,但下一刻,他就又被扯了回来。
清远喝了口酒,拍了拍宋诸的胸口,“装什么清高嘛?男人谁还没点儿需求了?怎么了?难不成你还喜欢男人?”
“谁…谁说的?”
宋诸回过来身,“去就去,谁怕谁?但前提必须得把弓给我。”
“行嘛,都收了你银子,也不能白嫖不是?”
一个时辰前宋诸也是这么想的,一个时辰之后,嘴上说着“不能白嫖”的大叔手里拿着白嫖的酒、怀里抱着白嫖的妞,好不逍遥自在。
宋诸坐在角落里,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几次想上去锤死这丫的,但都出于不能犯法的顾虑忍住了。只可惜了他来的时候揣得鼓鼓的钱包,还没来得及用在自己身上就英年早瘦了。
“小伙子,你别光在一边儿干坐着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行呢,来来来,”清远拍了拍座位,让了个位置出来,“赶紧到我这边儿来坐。”
听了这话,宋诸翻了个白眼儿,呵呵了一声,“不了,你还是赶紧告诉我比赛的弓在哪里吧。”
“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刻,小伙子你跟我谈弓和箭?你这也忒不讲风情了吧?难不成你这么大还是个雏儿?”
“我……关你什么事儿?”宋诸站起来,气得满脸涨红。
“你们看,”清远指着宋诸,道:“被我说中了,这家伙脸都红了。你们可别干坐着啊,人不主动不会自己主动争取?”
于是,下一刻,那些个莺莺燕燕就都冲了上来。宋诸忍无可忍,一拳一个嘤嘤怪,三下五除二直接将那些不长眼的冲上来的给打的趴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房间之中场面一片混乱,不少女人干脆尖叫着往门外跑了出去。如果让她们再回来,不用想,宋诸也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他索性直接把身上所剩下一半儿的银两拍到桌上,扯过清远,就夺窗而出。拉着清远不知道跑了多久,等耳畔边那些女人们欢声笑语的声音淡去之后,宋诸停下来,一回头就看到清远的手里正攥着他放在桌声的几锭金子。
他嫌恶的甩开他的手,冷哼一声,“再骗老子可别怪我不顾师生之情,老子花的钱比你那所谓的包我赢的钱要多得多,你最好有点儿自知之明。”
“哦。”清远打了个酒嗝儿,沧桑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认真,他双手环胸,道:“行吧,跟我来。”
说完这句话,清远便转过身,带着宋诸往一边的胡同里走去。边走边问:“不就是场比赛吗?你还真对你要那玉笋干嘛呢?怎么比老子还贪财?”
宋诸翻了个白眼儿,“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啧啧啧,”清远捏着下巴,挑眉道:“什么情况啊?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有冠军情怀?”
宋诸没再跟他啰嗦,片刻之后,要去的地方到了。但是里面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宋诸在四下里打量了下,这是一间稍显破败的小木屋,不能确定有没有人住。
不,他在想什么啊?现在是关心这点的时候吗?这般想着,宋诸拉下脸,“你不会又要骗我掏钱吧?”
一路下来,他花在他身上的银子比他一个月的开销都大,那可是他爹娘存给他一个月用的,都被这神经病给花了,如果他再敢跟他提钱,他倒不介意当场毒打他一顿。
“啧啧,得嘞,在你心里你师父我就是这样的人?”说话间,清远蹲下去,在角落里扒拉着,从里面掏出来了个木盒,道:“这玩意儿可是我家祖传的宝物呢,黄金万两都不卖……”
此时,宋诸的拳头已经硬-了起来。
“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要,就当是送你的了。”
当木匣子摆在宋诸面前之时,他的拳头依旧想打人得很,花了那么多钱,到头来却被说成是白送,换谁谁不气?
当然,换成宋诸这样的,还就真得另当别论了,没办法,谁让他是先生呢?在他这里,打谁第一都不能打父母兄弟和先生。他接过耻辱的木匣,并当场打开了它,只见一把糟木孤零零的横在其中,要多醒目就有多么醒目。
“清远,我-日-你大爷!”
去他-妈的伦理道德,今天他还就要上纲上线,跟他干上了。
但是,还没等宋诸动手,他就已经轻而易举的被清远给摁到了地上。清远冷哼一声,坐到他身上,十分悠哉的翘起二郎腿,感慨道:“你还真是个白眼儿狼,我家祖传的木头都给你了,这可是做弓的好料子,怎么了?就这你还看不上?”
“我……你…”宋诸“我你”了半天,愣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最终,他只脱口而出了句:“放我起来,算我倒霉。”
清远放开他,便立刻起身,笑道:“好自为之哦。”
等清远离开,宋诸重新捡起那把破木头,满脸的欲哭无泪,这特么能造弓?几十两黄金就买这么个玩意儿?真当他是傻子?他甚至都能想象到自己把这块儿破木头带回去被兄弟笑话的场面了。
但他仔细想了一想,这事儿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当天晚上,宋诸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匿名举报了清远的种种丑恶行径,第二件事便是将从清远那里得来的木头在兄弟手中转了一圈儿。
“宋爷,我……”
小武正要插嘴,就被旁边的人把想说的话给骂了回去,“你闭嘴,没人性没义性东西。”
那人训斥完了小武,便道:“爷,你确定这玩意儿真是清远先生给你的?”
“是。”
“拿来做弓?”
“对。”
“开什么玩笑啊?”那人紧绷着脸总算崩不住了,直接毫不留情的笑了出来:“这玩意儿拿出去当柴火都没人要,你还真拿它当宝了,清远先生从咱们来的第一天起就在咱们身上捞多少钱了?你还上赶着给人送钱,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发现大伙儿都一脸凝重的看着他,一股透心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一把丢开木头,连连道:“宋爷,别误会,我开开开…开个玩笑…”
“呵呵。”宋诸将木头收回来,恨恨的道:“我这一个月的零花钱没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听了这话,其他人面面相觑了翻,小武率先心虚的道了句:“要不,你再翻墙出去问爹娘要点儿?就说山上伙食太贵了?”
“对啊对啊,是啊是啊。”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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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兄弟难道不应该说“兄弟我帮你分担点儿”吗?这几位又是怎么回事?这般想着,宋诸咬了咬牙,幽幽看向大雄,“你意下如何?”
他看大雄的眼神儿凶的仿佛都能直接把人给吃了。以至于大雄被迫不敢苟同他们一致的观点,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宋爷,不是我不让你花我的银两啊,只是你也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又是咱兄弟里最能吃的,剩的那点儿钱都还不够您塞牙缝的……”
“不如这样吧,”大雄企图将矛盾转嫁到大家身上去,“不如这样吧,我们兄弟每人出点儿钱,让咱们爷吃口热乎的,如何?”
“滚滚滚!”宋诸翻了个白眼儿,骂道:“一群呆子!”
骂完了之后,宋诸颇为头疼的叹了口气,这些人的脑子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没一个人跟他想一块儿去的,他掂了掂手里的木头,“变废为宝不懂吗?”
于是乎,他们就开启了变废为宝的支线任务。
每每到放学时分,无论是在吃饭的路上,还是在求学的路上,又或是在如厕的路上,期间都会有人突然从草丛里蹦出来,问上一句:“亲爱的同学,你掉的是这个小木头还是这个烂木头又或者是这块儿糟木头?”
一时之间,书院之中人心惶惶,本来喜欢形单影只的书生们,出入都成了双宿shuang fei、出入成双的好PengYou。
这天,张寅一边走路,一边整理着自己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就在这时,前方突然有人从草丛里跳出来,问道:“亲爱的同……同窗,你掉的是这个小木头还是这个烂木头又或者是这块儿糟木头?”
听了这话,张寅面不改色,还将目光定格在了这人的手上,最终,他拿起了块儿较为平整的木棍,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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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从草丛里跳出来之前,只顾着盯这人的脚了,都没看到是张寅,宋爷可是把他打的卧病在床好几天的啊。因为心里过意不去,以至于后续流程的强买强卖要钱,都让大雄给忘了。
等他再想起来时,人张寅都已经走进了茅房。估计这会儿那块儿木头都已经被当厕纸给用了,一时半会儿他也收不回来。他回过来身,就看到宋诸在冲自己招手。
他走过去,只觉头皮发麻:“宋…宋爷,对不住,我大意了,下次一定收钱。”
“啪!”
宋诸给了大雄后脑勺一巴掌,骂道:“猪啊你?没看到那人是谁?还非要上赶着给人送东西?”
真特么丢人丢到家了,要是让张寅知道送木棍圈钱是他的主意,不得连夜翻窗来找他?他心里乱得很,一边想见他一边又觉得他只是在玩儿他、或者甚至连玩儿的兴致都没有。本来打算能躲就躲的,这下倒好,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别人不知道宋诸在想什么,便也跟着点了点头,“对啊对啊,来这里这么久,你该不会真以为寅哥是个父母都跑了的可怜人吧?咱们院的清远先生可是他爹,这特么如果传到了先生那里……”
“等等,”宋诸皱了皱眉,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如果传到先生那里我们就完蛋了……”
“上面一句。”
“清远是张寅他儿子这句?”
“停停停,”此时此刻,宋诸的心里拔凉拔凉的,看他们的神情,不像是刚知道的样子,所以,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你们听谁说的?”
“啊?”小武挠了挠头,“敢情宋爷您还不知道?我们以为从清远为儿子报仇打压您开始您就已经知道了呢。”
我特么……听了这话,宋诸愣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怪不得那大叔看起来那么眼熟,怪不得从入学的第一天起,他就故意整他们,怪不得昨天晚上他要耍他。而一想到那天他竟然在清远的地盘儿上跟他儿子……
想到这里,他一跺脚,骂了句:“烦死了真的是!”
骂完之后,宋诸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了个“潇洒”的背影给身后一众兄弟。他们面面相觑了番,“所以这木头,咱们是继续送还是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