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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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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诸,赶紧收拾收拾,去唐…”来的人是宋母,她话还没说完,就将目光定格在了宋诸脖子上。
她皱了皱眉,“你…”
“没…没什么,”宋诸捂住脖子,心虚道:“我这几天都在家里,哪儿都没去,兴许是被蚊子咬的。”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昨天张寅在他身上啃了半夜,脖子上肯定有红痕。这事儿要是给她发现了,他绝对得玩儿完。
“是吗?”宋母揉了揉眉心,决定不再去管这些,“你收拾收拾,婚事跟唐家谈成了,今天去见唐小姐。”
“什…什么?”宋诸满脸错愕。他说这两天他们怎么突然消停了,却原来是闷声“干大事”去了吗?宋诸撇着嘴,“要娶你们娶,没有感情的婚姻只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我是不可能会娶她的。”
宋母拉住宋诸的胳膊,“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再说了,娘这也是为家族利益考虑,你要是真不喜欢,娶回来往那儿一放也成,咱们还可以娶二房,二房就娶你喜欢的,怎么样?”
这什么话?问题的关键是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好吗?宋诸有些无语:“娘,您就不要逼我了。”
“我就逼你了!”宋母拉下脸,“你今天要是敢不去,让我跟你爹丢了面子,老娘死给你看!”
出于对母亲的了解,宋诸无奈,只能认命去了唐度。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张寅的身影。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能走了。从昨晚的体验来看,他这辈子怕都是要跟女人无缘了。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他住在哪里的?又为什么要跟他做那种事?
到了唐府,宋诸僵硬的从马车上下来,腚后火辣辣的疼意使得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宋父见状,不由皱眉问道:“什么情况?不就让你跪了半夜,休养几天,怎么不见好,还变本加厉了?”
宋诸心虚的翻了个白眼儿:“你去跪跪试试,那可是鹅卵石,以后您要是再让我跪下去,等上了年纪,我不落个半身瘫痪就怪了。”
“闭嘴!”宋父瞪了一眼宋诸。
气氛有些尴尬。
幸在这时,唐老爷从府中迎了出来,满面春风,还没走到跟前儿,洪亮的笑声就已经传到了耳边,“哎呀,宋员外,您看您来了也就算了,还带什么东西?多见外啊?”
说完,他冲手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立马叫了几个人,把宋父马车上的东西给搬了下来。
宋父强撑住嘴角的笑意,抱拳道:“唐老爷,我这儿子,您也有一阵儿没见了吧?怎么样?有没有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的感觉?”
听了这话,唐老爷转过头,用一种极为随意的眼神儿往宋诸身上上下扫了几下。看完之后,他双手背后,勉勉强强道:“还行吧。不过,跟我那外甥比起来,终归还是差了点儿。”
他这一说,宋父强行挂在嘴角的笑彻底挂不住了。宋母推了他一把,咳嗽了一声,示意他沉住气。
“两位,里面请。”
唐老爷回身,往住处走去。
看得此情此景,宋诸撇了撇嘴,“不让你们来,你们还非得热脸贴人冷屁-股。人唐老爷是咱们能‘高攀’得起的吗?”
唐老爷爱财是出了名儿的,家里又只有一个女儿,嫁出去就彻底“绝后”了,怎么会轻易干这种嫁女之事?他怕不是为了收礼,才特意拉他们这么“不长眼”的一家出来溜的。
“啪!”
宋父一巴掌甩过去,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宋诸的头上,“还不是你不学好,四处惹事儿坏了名声?”
“我……”
摸着自己的头,宋诸满腹憋屈,愣是有话说不出。他双手环胸,冷哼一声。就跟他们拉开距离,跟在了人群后面。
进了唐府,宋父宋母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了似的,仔仔细细打量着唐府的一景一物。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每来一次,都还是会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
堂屋。
宋诸费力坐下去,往四周看了一圈儿,却并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唐老爷,不知唐小姐何在?”从进来到现在,她却连唐小姐的踪影都没看到,唐老爷办事儿未免也太不靠谱了点儿。
唐老爷瘫坐在地上,十分淡定的道了句:“我们家钰钰啊?她不在,怎么了?敢情你们拖家带口来不是来拜访我的?”
这不废话吗?谁特么起了个大早来看个毫无血缘关系的老头儿啊?当然,在宋诸这里,这老头的确要比唐钰顺眼得多。
面对唐老爷的普通又自信的态度,宋诸隐而不发。他旁边的好爹爹率先十分狗腿的舔了过去:“那倒也是啊哈哈,只是唐老爷,我寻思着,今天我们家诸儿来都来了,不让双方见见,恐怕有点儿可惜啊。”
可惜个鬼。
宋诸胡乱抓把糕点塞进嘴里,恨恨的咬着,表情狰狞得像是要吃人。如果不是他娘以死相逼,如果不是他想找张寅讨要个说法,他会坐在这里受这鸟气?
“宋-哥-哥!”
随着一声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巨吼,整个堂屋的建筑瑟瑟发抖,一时之间,山崩地裂,天摇地晃,惊的宋诸一个咳嗽,直接把刚刚塞进嘴里的糕点喷了出来。
“宋哥哥,你怎么才来呀,人家想你想得好辛苦嗷,你有没有想人家嘛。”
眼睁睁的看着唐钰肥壮的身躯像大炮一样冲自己行驶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宋诸胃里一阵儿翻江倒海,在她走上前的下一秒,他缓缓低下头。
“呕”
这一吐,准确无误的吐在了唐钰熊掌一样的脚背上面。全堂屋的人也在这时开启了静止模式,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原因无他,唐钰脾气不好,又有该死的洁癖,被这么吐了一下,铁定要生气。她生起来气,活人能被打死,死人能被打的起死回生。
哪知这时,唐钰非但没生气,反而还一撅屁-股一跺脚,冲宋诸眨巴了下眼睛,“讨厌嘛~哥哥连呕吐的东西都散发着一股别有风味的芳香呢~”
“呕…呕呕呕”
宋诸吐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帕递了过来。宋诸看也没看,就拿起来手帕擦了擦嘴。但下一刻,他一个撇眼,却愣住了,这人穿的是青云书院的院服。
他僵硬的抬起来头,正对上一张挂着玩味笑容的脸。昨日翻云覆雨的画面再度袭上脑海,宋诸夹-紧-双-腿,腚后的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昨日……他们…真的做了。
“宋公子没事儿吧?”张寅问。
“没……没事。”
“不如这样吧,宋公子好容易来一趟,我带您跟小姐出去走走,也好把这里留给老爷们?”
“也好,也好。”宋父连连堆笑,将宋诸扶起来,“快去吧。”
如果不是临走之时他爹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宋诸甚至都要以为他爹真的有意要将他往虎口里送了。当然,前提是得忽略掉他爹因为他随地呕吐而想揍他的心。
时值春日,满园chun色关不住,看着在枝头间飞舞的莺莺燕燕,宋诸心情总算愉悦了不少。愉悦归愉悦,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半分,因为周遭的两大“煞星”在时刻提醒着他,他不过是一头待宰的羔羊罢了。
“宋哥哥,你别光看风景呀,风景能有我眼里的星辰大海好看嘛?”唐钰用自己肥腻的大手抓住宋诸,满眼都是深情。
不过,她的深情到了宋诸这里,却成了挤眉弄眼的娇柔做作。他这个人,也并非不是只喜欢男人。如果对方是女人,因为对女人都身体不感兴趣,这第一要素只得得排除在外。剩下就只有看脸这一关了,只要这关过得去,要他勉勉强强为了点儿什么接受也不是不行。
但问题是,唐钰连这最基本的一关都过不去,他甚至都想倒贴点儿东西请她走,“不好意思,我只从你眼里看到了黑眼球和眼白。能让让吗?”
奈何宋诸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唐钰压根儿就没管他说了什么,只管一个劲儿的在他手上揩油:“让让?让哥哥住进我的心房,从此咱们一日两人三餐四季两厢厮守吗?”
“唐钰!”此时此刻,宋诸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打开唐钰的手,“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人家不要嘛,”唐钰捂着脸,娇羞的扭动着身体,“人家就是想和哥哥做不成体统的事儿。”
然而,唐钰扭了一阵儿,并没有等到回应,等她闪开指缝,往四周看去,哪里还有宋诸的身影。不仅宋诸不见了,连她那舔狗的表哥都没了踪影,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跺了跺脚,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另一边,宋诸被张寅抱在怀里,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他红着脸,“张…张寅,你是不是疯了?让人看见了怎么办?你不害臊,我还…”
张寅翻了个白眼儿,“你屁-股上有血。”
“……”
此时此刻,宋诸像个鸵鸟一样将头埋在张寅怀里,如果张寅的胸膛是地缝,他真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钻进去。刚才好好的没事儿崴个什么脚啊,以至于把那里的伤口都给撕开了,如果不是崴了脚,他至于被这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公主抱吗?
特么的。真是绝了。
“吱呀”
张寅熟练的用脚开关上门,匆匆将宋诸放到床上,又去旁边的桌子上拿了布和药过来。
宋诸趴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里的疼痛竟然不减反增。昨天晚上做的时候明明也没觉得有这么疼,今天是怎么回事?是张寅技术不好还是怎么?
许是宋诸的心里话被听到了,下一秒,宋诸就听身后那人道了句:“脱掉。”
“什…什么?”
宋诸回头,脸上写满了震惊,“这…这样不好吧?这可是在你家,这次你舅和我爹娘都在……不如咱们下次再……”
“呵呵。”
身后突然传来了道笑声,下一刻,宋诸就觉得自己屁-股上多了只手,手的主人还十分嚣张的在上面捏了两把,捏得宋诸一阵儿春心荡漾。
“这么快就想要了?”
“你……”听着这句话,宋诸瞬间清醒了不少,“你疯了?”
“我是让你脱掉衣服上药,顺带把衣服换了,难不成你想就这样出去?”
宋诸被闹了个大红脸,尴尬着爬起来。但还没等他起来,张寅就道了句:“我给你脱。”
宋诸也不是个扭捏的人。他寻思着反正做都做过了,看一眼也没什么,就让张寅帮自己脱了身上的衣服。
但是,他没想到三下五除二之间,张寅竟然能把自己剥得一干二净。就这么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将身上的优缺点一览无余的展现给眼前的人,竟然让他心里生起了那么一丢丢羞耻感。
张寅的动作很轻柔,以至于从他摸到他的屁—股到上药这个过程,都让他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又开始春心荡漾了。
“那什么,你为什么……会三更半夜跑我房间里去?”趁着略微缓和的气氛,宋诸忐忑问。
张寅面色一僵,“你不也把我绑出去了吗?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等换好衣服,宋诸正要从床上起来,却一个趔趄,差点儿没摔过去。幸亏关键时刻,张寅扶了他一把。
就在这时,门“哐当”一声,被人用暴力撞开了,一庞然大物像车轱辘一样从外面碾压了进来。宋诸跟张寅动作整齐划一的甩开对方,一个往床边趴过去,一个坐在了桌子上。
“宋哥哥,你没事儿吧?”唐钰像扯玩具一样把宋诸从床上扯起来,在他身上看了一圈儿。最终,她将目光定格在了脚下,那里有几团布,布上有不少血。她惊呼一声,“你哪儿受伤了?”
宋诸甩开她,揉了揉自己被震得耳鸣的耳朵,装成一副没事儿的样子,“我……刚刚不小心摔了腿,衣服上沾血了,换了衣服上了药,没事儿了。”
“摔了腿?”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唐钰就更加紧张了,“都出血了,至少也得找个大夫看看吧?”
说着说着,唐钰就要扯宋诸的裤子。说时迟那时快,宋诸迅速溜开,将张寅挡到自己身前,边逃边道:“不用了,我好得很!”
开玩笑,那种地方给大夫看,怎么解释?说他这几天便秘了,让大夫给他开几贴治疗便秘的药?男子汉大丈夫,丢不丢人?
从唐府回来之后,宋诸麻溜跳下马车,企图逃离父母的魔爪,却被眼尖的宋母给揪住了。
“你站住。”
宋诸脚下一个踉跄,没敢再往前走一步。下一刻,宋母走过来,准确无误的揪住他的耳朵,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个小兔崽子,成天不学好,让你爹娘在外面儿丢人现眼。”
“疼疼疼,”宋诸挣扎道:“我也没让您去唐府啊,唐老爷什么样儿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咱们家上赶着去,他们家门可罗雀,怎么可能有那么抢手?”
宋诸话音刚落,pi股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踹,宋父怒不可遏,“你要是能独当一面,老子会受恁鸟气?!”
“嘶-”
这一脚就像是把杀人的刀,生生在后面撕开了个大洞。宋诸面色涨红,疼得差点儿没叫出来。
宋父见状,便在宋诸屁-股后面瞅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洁白无瑕的衣服上竟然粘上了点儿血,像是雪天里幽幽绽放的一朵寒梅,冰的宋父透心的凉,他刚刚那么用力吗?都把人踹出内伤来了?
不,不对劲。此时此刻,宋父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才发现宋诸换了身儿衣服,他问:“你这衣服怎么回事?”
?
宋诸知道自己后面绝对出血了,但正常人不更应该关注他的“伤”吗?得,行,他忘了他爹不是正常人。他一个头两个大,胡乱编了个借口:“早上出来我不就穿着这件衣服吗?您一定是记错了。”
“哈?”一听这话,宋父的火气就蹭蹭直往上窜,他抬起来脚,一边拖鞋一边问道:“你背着老子转书院了?”
该死,宋诸才发现自己穿的是青云书院的院服。他咬了咬牙,默默在心头骂了一声张寅,又道:“没,觉得好玩儿借来穿穿而已,我可都受伤了,这还没到家呢,您忍心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儿子,让自己丢了面子吗?”
大儿子事儿小,丢面儿事儿大,权衡较量之下,宋父穿上鞋,决定回去再跟他算账。
不过,挨打虽然可以推后,屁-股的事儿却万万不能,宋父拽住宋诸的衣服,指着他后面,厉声问:“你这咋的了?”
长痔疮了?他把他痔疮踢爆了?不可能吧?不至于吧?
这种当众处刑的感觉使得向来厚脸皮的宋诸绷不住了,他涨红着脸,支支吾吾道:“这两天便秘。”
“便秘?”旁边宋母接过话茬,“我说我厨房的鸡爪怎么都不见了,那可是老娘用泡椒泡了几个月的,原来都让你小子给吃了。”
知子莫若母,宋母已经早早的掌握住了打宋诸的密码。她知道他吃辣便秘,所以,便秘=偷吃了鸡爪。同时,她也为自己太过了解儿子而感到心累。于是,她的巴掌就先一步代替她的心呼了过去。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宋诸的头嗡嗡作响,同时,他也没来由的生起了气,“都说了不是我,烦不烦啊?!”
说完,宋诸雄赳赳气昂昂、理直气壮的往门内走了过去。他心想自己都表现的都这么生气了,爹娘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再找他的茬儿。但他不知道的是,在爹娘眼里,他就像是条夹着尾巴的狼,有起路来别别扭扭的。
之后的几天,除了爹娘因为可怜他而找大夫过来,被他粗鲁的轰出去之外,几乎没有发生过别的事情。
不过,养了几天伤,宋诸觉得,伤虽然好了,但他却病了。他这几天每晚都做春梦,张寅的那张脸就这么一直在他脑海之中盘旋着,怎么都挥之不去。他怕不是得了一种所有老色批都会得的病——相思病。
但是,他发誓,他只看上了张寅的脸……以及身材,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等伤好的大差不差之后,整日在家听父母讲婚事的宋诸总算获得了zi由,飞翔去了幸福的学堂。有生之年,他头一次发现,被自己百般厌恶和唾弃的书院竟然这么的亲切。
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去书院基本十堂旷八堂课,上学堂就跟出去郊游一样,没什么压力。
不过,宋诸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他一进书院,就被孙先生叫了过去。一想起孙先生对他那张咬牙切齿的脸,他就没来由的觉得胆寒。
等进了会议堂,宋诸大眼一撇,好家伙,老家伙们都在,跟开批斗大会似的。看来一切都是他太过天真了。他咽了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儿:“那什么,我好像走错地方了,你们聊,我先告辞。”
一句话说完,宋诸就要夹着尾巴走人,结果还没等他走两步,眼前的门就“哐当”一声,关上了。
“宋诸,你还想往哪儿去?”孙先生厉声问。
知道左右是躲不过去了,宋诸挠了挠头,僵硬的转过来身,“诸位先生,有事儿吗?”
“啪!”
孙先生大手一挥,甩了本课业过去,“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
宋诸捡起来书,淡定的翻了翻。起初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等看到课业本儿上落款着的“宋诸”这两个大字儿的时候,他才总算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来是自己找人代写的事儿被逮住了。
既然都已经被逮住了,宋诸决定破罐子破摔,“这有什么?咱们明月书院有多少不是找人代写的?况且这不是这的挺好的吗?先生,您不能因为我的原因就全盘否定了它的价值啊。”
“滚滚滚!”宋先生忍无可忍,骂道。
“得嘞。”宋诸厚着脸皮,淡定的往门外走去。
“你等会儿!你给老子爬过来!”
孙先生被气的手掌长的胡子都差点儿没跟着倒竖起来,他抖动着胡子,气着指着宋诸,“老夫,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宋诸小声吐槽了下,“您又不是第一次见我了,难不成昨天的我还要比今天的我顺眼不成?”
“宋诸!说什么呢?”旁边一位老师接过话茬,“我们教你也不容易,这东西,你看着办。”
说话间,就又有一本册子飞了过来。宋诸接过,粗略看了一眼,瞬间愣住了。
他惊呼道:“先生,这…这不合适吧?我在书院又没犯过什么大错,您就这么把我给开了,这……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啊。”
此时此刻,宋诸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浇了盆凉水,他甚至都已经能想像到被家里的那两只老虎给混合双打的画面了。这特么谁顶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