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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他就是他 要尊重的 ...

  •   今天学校真的是非常热闹,几乎所有同学都带着自己的父母来了,带着父母这个参观一下,那里参观一下,有的同学会带着自己的父母站在荣誉墙前面看,父母眼里都是骄傲,而有的人则会特地绕过那一片,比如周七。
      周七他们家今天来得是他妈,周七的眼睛和鼻子跟他妈是如出一辙,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周七拉着他妈:“你别看了,赶紧到教室去吧,要开始了!”
      周七他妈说:“毕竟是你每天上学的地方,我参观参观都不行吗?我这不也是关心你的学习环境嘛。”
      “没什么好参观的,其他家长都到了,大家就等你呢,赶紧走吧!”周七使劲拉着他妈往前走。
      “你都快把我手拉断了,我有腿我自己会走。”周七他妈甩开了周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仰着头对着周七说:“怎么样,还行吧?”
      周七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简直太棒了!”
      周七他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韩初很早就坐在教室里了,今天所有人的座位都被拉的很开,都是单独坐的,周七的位置被拉在了韩初前面。
      周七一走过去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韩初,周七的妈妈说:“他家里人还没来吗?”
      周七立马过去捂住了他妈的嘴:“你别说了,赶紧坐下吧!”
      周七他妈一脸莫名其妙,准备再问,周七强行把她按在了座位上,食指在竖在了嘴唇上:“你别问了!”
      周七妈妈看着儿子那么惊恐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了,乖乖的坐在位置上等家长会开始。
      周围也有不少认识的家长,都过来随便寒暄了几句,大多都是:“啊,你家孩子也在这个班啊,好巧,好巧。”都带着那股子亲和的假笑,其中有几个成绩好的学生的家长边谦虚的说:“哪有,哪有,他学习上的事情我都没管过的。”嘴上这样说,嘴都快咧到太阳穴了。
      .......
      顾清也站在讲台上,看着跟赶集一样的教室。
      家长也陆陆续续进来了,也有跟老师打招呼的,其中一个脸色蜡黄,头发有点凌乱,眼角的鱼尾纹很重,穿着也很质朴的中年女人,领着自己的女儿进来了。
      顾清也在带这个班之前就去认了所有人的长相和名字,这个女孩在班上的存在感很低,如果有一天她没来上学说不定都没几个人会发现。
      她叫孙晴。
      她低着头跟在她妈妈后面,她妈妈走过来,嗓门很大:“你就是班主任吧?”
      “代班班主任。”顾清也回答。
      孙晴妈妈说:“那也是班主任啊,年纪轻轻,年少有为。”
      顾清也都有点不好意思,孙晴妈妈真的很热情,顾清也连忙说:“没有,没有。”
      “哎哟,谦虚什么。”孙晴妈妈说:“你看看我们家那个。”指了指孙晴:“成绩成绩又不好,天天在家就知道惹我生气,跟个木头一样,以后都不知道怎么办,没人要哦!好吃懒做。”
      顾清也很震惊,在他之前生活的地方,虽然他也不是那种好学生,但是他妈妈也从来没有当过老师的面这样贬低他。
      “没有,孙晴挺好的,成绩还不错啊,本科没问题的。”顾清也解释道。
      孙晴妈妈不屑的看了一眼孙晴,摇摇头:“老师真会说话。”拉着孙晴走了。
      孙晴在后面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跟着,就像那种受惊的鸟,看的出来非常怕她妈。
      顾清也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家长们陆陆续续的到了,班里基本都坐满了,顾清也站在台上,捏紧了双手,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给那么多学生和家长开家长会,要不是因为杨柳,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这个机会,顾清也抿了抿嘴说:“感谢各位家长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这个家长会,我们今天的主题是父母与爱!”
      说完,下面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顾清也笑了笑,第一次经历这种一百多人给他鼓掌的经历,顾清也再次开口:“我想问问在坐的家长,孩子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全体沉默。
      孙晴的妈妈先开口了:“能意味着什么,来讨债的呗。”
      有几位家长跟着附和。
      不过也有家长说:“那你生他干嘛?”
      孙晴的妈妈立马反驳:“不小心就怀上了,怀都怀了能怎么办,只能生下来啊!”
      顾清也的脸色沉了沉,喉结动了一下,打断他们:“我觉得有孩子的意义并不是说两个人擦枪走火拥有了就是拥有了,这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会被你和你的丈夫影响到的人,你也是他最亲密的人,你要在他小的时候引导他正确的思想,在他长大以后给予他最肯定的肯定,让他做他自己,让他再成为一个滚烫的人,这种东西是很重的。”
      下面再次沉默。
      “孩子不是发泄口,不是累赘,也不是意外,他就是他,要尊重的。”顾清也看着下面的人,有的已经低下了头,甚至有很多同学眼眶都红了。
      顾清也接着说:“因为经历过成长,所以更懂得父母于孩子而言是怎么样的存在和影响。”
      很多女孩听到这这里已经哭了。
      看见那些女孩子哭,顾清也也有一些动容,强压着鼻酸说:“其实我不是什么老师,我是一个心理医生,在座的可能很多人都不理解这个职业,但是我现在想说的是,以前我疏导过一个男孩,他说,我从小到大听到的最多的声音就是父母的吵架声,我的父母吵架或者脾气上来的时候对我说的那些伤害我的话,可能他们认为是气话或者情绪一时的发泄口,但是对我造成的影响很大,因为没有被他们夸奖和肯定过,在未来我一走都在否定自己,我甚至很害怕结婚生子,因为我害怕变成我父母那些的人,也害怕我的孩子成为下一个我,我觉得我个性里的偏激真的和这些有关,我不能保证我今后生气的时候不会那样去侮辱我的孩子,我不知道怎么去教育他,我甚至都不清楚我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怎么去教育我的孩子,我都是个不完善的,情绪化的,我怕他跟着我受伤。”
      孙晴早已泪流满面,下面没有一个人说话,刚刚热闹的跟菜市场一样的地方就像是一场错觉,此刻就像在看默剧一样。
      孙晴突然站了起来,哽咽着对顾清也说:“老师我能说几句话吗?”
      顾清也点点头。
      孙晴深吸了一口气,这大概是她这十八年的人生中最勇敢的一次,她说:“ 我自卑到稍微好看一点的男孩都不敢多看几眼,看到好看的女生就想往后面躲,觉得自己不配看她,她周身都发着光,而我局促的站在中央。走路永远要走里面,睡觉要靠着墙,不喜欢走在别人前面怕他们看到我走路的姿势,别人拍照第一时间不是比耶而是挡脸,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别人随便说一句什么都能想很多,别人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是不是刚刚哪里做的不对,她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理我了。敏感,脆弱,多疑,自卑,我总是觉得我不如这个,不如那个,我妈每次,比如我买个衣服就说这么丑,丑死了,我买这个,就说丑死了,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说我天天吃的没事,不学做饭,洗衣服,一直各种念叨,言语里各种讽刺,有时候跟她吵架了,她说的我受不了了,我就会跑出去,然后晚一点自己又回来了,算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了吧,但是她那个时候一定会说,你不是跑了吗?你不是不回来了吗?你还回来干嘛?你别回来啊?你死在外面算了!可是我才十七岁,本应该有着最明媚的笑,觉得这世界的一切都是为我而来的,我就是站在世界正中的人,肆无忌惮的做梦,肆无忌惮的狂奔,不顾一切的往前走,本应该是最勇敢的年龄,可因为从小那些根深蒂固的否定,变成了缩在壳子里,很久才会向前挪一步的乌龟。 ”
      说完早已流泪满面,十七岁的女孩子,本应该想的不是自己的姿态漂不漂亮,而是这里站着我,我就是最美的。我抬抬手,踢踢腿站在那里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复制我,本应该是最无畏最自信的年龄,却变成了这样。
      下面的很多女生都哭了,甚至有女生在人群里哽咽着说:“特别的感同身受。”
      孙晴的妈妈也哭了,看着女儿,两个人各自沉默的哭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人有些时候真的很搞笑,贬低的话张口就来,赞扬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整个人班级,长久的沉默着,顾清也好几次想开口都没有成功,心疼,特别心疼这些女孩子。
      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顾清也说:“我想鼓励一下青春期里所有对自己不自信的女孩子,在这么好,这样应该狂妄的年纪,不要缩在后面。在这个全世界都应该是你的年纪里。不要再否定自己,年轻本来就是一种姿态。”
      这次的家长会说不上成功也说不上失败,至少也会让父母和孩子之前有一些思考吧,很多东西的存在并不是说立马就会让人改变,而是让人警醒。至少这样对那些孩子也是一种帮助吧。
      家长会结束以后,好几对父母进来的时候都没有跟孩子有什么接触,出去的时候都主动揽住了自己家的孩子,很多人都红着眼眶出去的。
      孙晴还是那样跟在她妈妈后面,但是不再是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了,她的妈妈也没有再那么盛气凌人,这就是一些改变和进步不是嘛。
      顾清也今天的心情浮动也很大,刚回到办公室准备坐下,韩初就进来了,韩初站在顾清也旁边说:“今晚顾医生能不能加个班呢?”
      顾清也顿了一下说:“好。”
      韩初说:“你现在住哪?”
      “学校宿舍。”顾清也答。
      “那就去你宿舍吧,可以吗?”韩初看了顾清也一眼,企图从他脸上找到什么情绪。
      但是顾清也什么情绪都没有,说了句:“好。”
      他们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
      顾清也走在前面带路,韩初跟在他后面。
      宿舍离教学楼不远,五分钟左右的路程就到了,顾清也从风衣口袋里掏出钥匙,拧开了门。侧在门边说:“请进。”
      韩初微微笑了一下,侧身进去了,顾清也的这个宿舍,算不上很好,但是很干净,东西不多都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起,看起来也是个讲究人啊!
      韩初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顾清也在后面关在了门,把风衣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走进来说:“随便坐。”又到饮水机旁边给韩初倒了一杯热水。
      顾清也说完,韩初就坐在了他面前的沙发上,那是一个木质的沙发,大概可以坐4个人左右,现在这个天气坐的多少感觉沙发有点冰冷,但是这是在别人家诶,还挑?
      顾清也把那杯热水放在了韩初面前,也在韩初旁边坐下了,刚坐下,就感觉到了沙发上传来的冷气,脸色微变说:“不好意思,我进去拿两个垫的来。”
      韩初说:“没事,不用麻烦。”
      但是顾清也还是走进去拿了一个长毯子,垫在了他们屁股下面。
      韩初拿起面前的那杯热水,抿了一下口,有些烫。
      顾清也看出来了:“等会再喝,现在有些烫。”
      突然一时间气氛变的很尴尬,他们两个都在沙发上坐着,大概隔了一个人的位置,屋里的气温比外面的高很多,加上现在他们下面还有个毯子,氤氤氲氲的感觉,因为隔的不是很远,韩初闻到了顾清也身上带的一点点檀香,就像是水里加了一点点香灰的味道,味道不浓烈,但是很好闻,也让人觉得很安心,突然韩初感觉全身通畅,刚刚那一点点不适应也慢慢散去了,很喜欢待在顾清也旁边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卸下提防,韩初是那种很难和别人交心,很难去相信别人,也不愿意跟不熟的人多说什么的那种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跟顾清也见面也不超过五次,他居然会愿意和他在这里坐下来,并且一点一点的想跟他说说那些。
      其实今天在课堂上那些话,韩初真真切切的听进去了,一字不差的,听的他心里酸酸的,他从来不觉得家庭是他的后盾。
      韩初张了张嘴,那些话梗在了喉咙,说不出来,尝试了好几次,还是无法开口,顾清也也不着急,非常耐心的等着。
      他们之间又沉默了很久,韩初淡淡的开口了:“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在我不谙世事的就体会过,很多你认为说出来也没什么,或许明天就忘记的话,对于别人来说是一把能杀他的刀。”
      顾清也看着韩初,非常认真的,就是让人感觉是非常认真的在听别人说话。
      韩初低下头,不看他,继续说:“在那些叽叽喳喳里,我把自己了解了个彻底,之所没用流言蜚语是因为流言蜚语是假的,可是那些真实到我从没怀疑过它的虚假,我就这样接受,甚至都没问过他们一句,我自问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从小抱着流浪猫睡觉,对待身边的人从来都是竭尽全力,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还要我失去那么多,不对,拥有过才叫失去,我没拥有过,所以连失去都不行。”
      韩初眼眶已经红了,强压着想落泪的冲动,真丢人啊,前几天刚在顾清也面前哭,难道今天还要再哭第二次嘛,但是没有办法,情绪是最不能控制的东西。
      韩初捏了捏鼻子继续说:“后来我拒绝谈论关于家庭的一切,我现在的父母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是我的姑姑和姑父,我爸在我刚出生没几天就走了,我那个亲生的妈抛弃我了,在我四个月的时候,四个月应该是每个小孩刚来到这个世界还在妈妈怀里感受冷暖的时候,可是我就这样被丢在了床上,从此一直捂不热,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心里就跟着身体病了,这一病就是十七年,没有药物可医。”
      顾清也看着低着头的韩初,他知道韩初现在已经哭了,听到这些他心里也发酸,但是因为不能感同身受,所以没必要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韩初需要的是倾诉不是安慰也不是同情,这种事情并不是说一句以后都会好的就能好的,他根本不需要好或者不好。这和好不好无关,你缺失的东西,就算你今后家财万贯就算你得到的更多,永远都是这样。这件事也不需要安慰,就比如你生下来有三魂七魄,可是有的人就是缺少一些,安慰能解决吗?
      韩初真的不想哭的,但是就是哭了,沉默的留着眼泪,再次开口,声音里还有微微的颤抖:“我坐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背对着门外,我不说话就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喜欢安静,但是那种安静真让人难过,外面是迎接新年的鞭炮声,我静静地夹着三个盘子里的菜,没有我喜欢吃的,但是我还是倔强的夹着,这不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吃年夜饭,也不是最后一次,就像我知道这个事情快二十年了,它就一种堵在这里,不疼不痒,但是我会让我敏感脆弱自卑。不被人的人真的很自卑,所以我一直认为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但是也是爱将我粉碎,让我至今遍体鳞伤。”
      哭到有点说不下去了,顾清也伸手在旁边的桌子上抽过来一张纸,递给韩初,尽量不去看他,因为他肯定不希望有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韩初接过卫生纸说了句:“谢谢。”
      擦了擦眼泪,眼泪是擦不干净的,并且好像越擦越多,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韩初继续说:“我从出生就顶着一个叫孤儿的标签,遇到河流不敢舀一瓢带走,遇到山川不敢眷恋停留,我只能一个人不听的往前走,那种残缺,对我一走都是一次彻头彻尾的伤害,无可否认,一走在附加,谁都可以把我丢掉,谁都可以把我捡起来。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你,就要立马站起来就走,不做任何无畏的挣扎,人一旦没有爱就很清醒。”
      说完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韩初低着头不停的流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的眼泪好像怎么也流不干净,就像破开的闸门,可能是因为这些人真的埋在他心里太久了,从小他就被邻居,学校的同学议论他的身份,他还记得小时候他一个最好的朋友,联合别人站在马路边骂他是野小孩,是孤儿,他记得那天是阴天,他一个人在旁边走,另外一大群人在他对面对他说那些恶毒的话,其实小孩子哪知道什么呢,多半就是在家里人听到他们大人说的,小时候韩初只要一出去玩,经过那些人的身边,总会有人低声讨论韩初的身世,多么多么可怜,每一个人都在提醒他,他是被遗弃的那一个。
      这些话真的埋在他心里太久了,说出来之后果然轻松了很多。
      顾清也沉默的看着韩初,他们没有开灯,外面的光打进来,韩初在黑暗里,很无助,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韩初,对面那些诋毁欺辱的时候那种愤怒和无助。
      “不能释怀的东西就别释怀了,一生那么长,任何人都不能毫发无伤的从这个世界上离开,何况有的人,一来就带着伤。”顾清也说。
      听到这句话,韩初怔了怔,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们又相对无言的在沙发上坐了很久,顾清也靠在沙发上,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过韩初可能情况有点特殊,但是没想过是这样的,心里发酸。
      韩初就那样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心里难过的要命,那些年的委屈,在今晚说出来了,很轻松的,哭只是一种表达。
      就这样又过了很久,韩初大概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把头转过来对顾清也说:“不好意思打扰你那么久。”
      顾清也立马坐直了说:“没事,真没事。”
      韩初吸了吸鼻子,双眼还是红肿的,带着一点点鼻音:“现在应该很晚了,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说完之后站了起来,顾清也也跟着站起来了说:“我送你吧。”
      韩初立马推辞说:“我一个人可以的,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顾清也走到衣架上拿下风衣外套说:“我把你送到校门口吧。”
      韩初也不好再推辞了:“好”
      现在天气慢慢转凉了,晚上风都变得刺骨了,还挺冷,今天韩初穿的外套挺薄的,在寒风中打了一个寒颤说:“天气确实凉了。”
      顾清也看了韩初一眼,立马把外套拖了下来说:“年纪轻轻的要注意保暖,要不到老了一大堆病。”说着便要往韩初身上套。
      韩初连忙往后推说:“不用不用,你自己穿吧,现在确实很冷。”
      “没事,我就住在学校,但是你回去还有一段路呢,现在真的挺冷的,赶紧穿上。”顾清也说。
      韩初也不好再矫情什么了,乖乖的把风衣外套穿好了,这是一件杏色的长款风衣,版型很好,顾清也穿的时候就像那种韩剧里的男主角,这件衣服很适合他,非常衬他的气质。他和顾清也差不多高,身材估计也差不多,他穿也刚刚好。
      很快就走到校门口,韩初说:“就送到这吧,太冷了回去吧。”
      顾清也说:“好,那你注意安全。”
      韩初朝顾清也挥了挥手:“回去吧。”
      外面确实太冷了,顾清也只穿了件衬衫,也跟韩初道了别就走进去了。
      韩初看着顾清也单薄的背影,心里一阵心安,没由来的,风衣上还有顾清也身上的檀香。
      今晚一定是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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