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游--蝴蝶来了》那小孩

27、回忆总想哭3

　　“姑姑，你帮我看看，这样好了吗？”傻丰收边扇着炉子边问。

　　“哇，好香！”田丰收蹑手蹑脚的上去，忍不住的咽起口水来。

　　这时，傻丰收停了手里的扇子，突然扭头来望着她。

　　田丰收吓一跳，“她能看见我？”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

　　只见傻丰收环顾了一圈后，便回过头去，继续扇她的炉子。

　　“呼，吓死我了！”田丰收拍拍胸脯道。

　　这时，傻丰收又不自觉的回转头来望着，皱着眉头疑惑了好一阵，才抓抓脑袋转过头去。

　　“姑姑，我怎么总感觉有人在我身边呢？”傻丰收干脆停了扇子问容婶。
　　“可不是嘛！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容婶递了个空碗给傻丰收。
　　“这个做什么？”傻丰收好奇的接了碗。
　　“给灶王爷夹些，灶王爷也想吃呢！”

　　说完，容婶便开始在灶台上码放起蜡烛，鱼肉，水果，米饭等等供品来。

　　“今天是灶王爷生日吗？”傻丰收端着盛了鸡肉的碗来。

　　容婶接过碗，码放在了供品中间位置。

　　“今天是腊月廿三，是灶王爷离开人间，去天上向玉皇大帝汇报事情的时候。”容婶说道。

　　“噢！我明白了，所以我们才弄好吃的给灶王爷，就是想贿赂灶王爷。让他在玉帝面前多说说好话，是不是？”傻丰收认真的分析道。

　　“理是这么个理，但话不能这样说的 。”
　　容婶已经点了蜡烛，开始在灶台前拜拜，嘴里却是恋恋有词的讲着什么嘱托拜托之类的话来。

　　“哎！不懂你们大人。”傻丰收摇着头又捣鼓起自己的鸡汤来。

　　等容婶拜拜完之后，才发现傻丰收已经打包好了鸡汤。
　　“这就要去了吗？”容婶问。
　　“天快黑了，我想早去早回。”傻丰收看看怀表说。
　　“真是这么想的？”容婶故意这样问。
　　“哎呀，姑姑！”傻丰收娇嗔的拉了拉容婶的围裙。

　　容婶也不再玩笑，摸一摸她身上的衣服。
　　“怎么就穿这么点？外面冷，赶紧再加件袄子。叫小玉她们也陪你一起去。”容婶说着，便到厨房门口，冲八公楼喊，“小玉，石生，陪丰收出趟门。”

　　“嘘，嘘”傻丰收赶忙拒绝了，“姑姑不要，我都多大的了，不用他们陪着，我去去就回来。”

　　虽然傻丰收这样说，但容婶还是不放心。
　　正好看到灶台后边阿毛在烧柴火，便说:“毛毛，你陪姐姐出去下。”

　　阿毛乖乖的:“噢！”

　　容婶帮傻丰收披了件斗篷；
　　给阿毛也加了件厚袄子；
　　又仔细的检查了傻丰收手上的鸡汤打包是否严实了。
　　……

　　等等一切都准备停当后，容婶这才目送了这俩孩子出城。

　　这时，杨玉从八公楼那处来了。
　　“姑姑，在做啥呢？整这么多好吃的。”
　　瞧着灶台上边这许多的吃食，杨玉边说着，手却早已经在供品里面探。

　　“这孩子，灶王爷还在吃呢。”容婶轻敲了下她手背。
　　“哎呦，好疼。”杨玉故意发嗲道的逃开了。

　　随即又，“啰”故意在容婶面前炫了炫被她抢到的一大把吃食。

　　杨玉边嚼着桂圆，边问，“糊灶王爷的嘴呢？”

　　“你这孩子，咋和丰收一样，乱说话。”容婶瞪了眼杨玉。

　　这俩娘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期间寒石生也跑进来几趟，说有客人催着要上菜了。
　　杨玉又去酒楼处帮忙，一会又回来偷吃客人的菜品，等等。

　　这时候，
　　“呜……”

　　阿毛从外间哭着跑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田丰收好奇。
　　容婶见了，忙放下手里的锅铲，用围裙来给阿毛抹眼泪。

　　“毛毛，怎么了，你怎么回来了？”容婶问。
　　阿毛磕磕巴巴的说:“姐姐，……”
　　“呜……”
　　“毛毛，乖，不哭，告诉阿妈什么事。”容婶安慰道。
　　“姐姐，车，撞……姐姐，撞……”阿毛断断续续的说着。

　　“姐姐被撞了？”站在一旁的田丰收听出了答案。

　　“毛毛，你不可以乱说的？”容婶严肃起来。

　　阿毛哭得整个人一颤一颤的。
　　“姐姐，车车，撞……”

　　容婶瞬间脸上没了颜色。
　　慌乱间，
　　只听“咣”一声。
　　容婶径直摔在了门槛上。
　　这一下定是摔的不轻。
　　容婶缓了好一会，才能挣扎着爬起来。
　　出了门，就冲八公楼喊道，“石生，小玉快来。”

　　不一会……
　　寒石生听了声，赶紧到了。
　　只他，就着肩膀上耷拉着的毛巾，抹了把脸说：“小玉给岳妈妈送膏药去了。”

　　容婶捂着头，道，“快，快，备马车，丰收，丰收好像不舒服。”
　　“姑姑，你头怎么了？”寒石生奇怪。
　　“快去！”容婶急促道。
　　“哎！哎！”寒石生不敢多问，赶忙往角门去了。
　　……

　　这时候，
　　城门口。
　　咿呀哇呀，吵吵闹闹起来。

　　田丰收看时。
　　一群人正簇拥着，抬着个什么东西进来。
　　“是丰收吗？”田丰收想。

　　这时，人群里有个妇人的声音，往这边喊道:
　　“她婶子，不好了，丰收被撞了！”

　　容婶脑瓜瞬间“嗡”一下，整一个人跌坐在雪地里。
　　“阿妈！”阿毛使劲的要扶容婶起来，但力气太小，根本扶不动。

　　田丰收这才注意到，容婶额头上的毛巾，早已晕染出了一片鲜红色……

　　那一簇人抬着傻丰收，越来越近。
　　“快快，把丰收先抬到厨房去。”还是刚才那妇人的声音。

　　“丰儿，丰儿，你怎么了？”容婶恢复了些神智。
　　站起身时，容婶整个人都已经开始颤抖，双脚就像钉在雪地一般，根本迈不开步。

　　“丰儿，丰儿。”哭喊了两声，容婶终于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
　　几位妇人拉住了容婶。
　　只听，有人说道，“她婶子，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赶紧想办法。大喜哥在吗？赶紧找他来。”
　　“丰收，丰收！你开开眼，你看看我，我是姑姑啊……”容婶已经开始泣不成声。

　　这时候，寒石生赶着马车从角门处来了。

　　众人冲他喊，“石生，大喜哥呢？赶紧找他来。”
　　寒石生又调转马车，往别处去了。
　　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只有田丰收杵在原地。
　　望着傻丰收的担架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