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为新选组副长》宁舞落

20、想法

　　银发戴黑眼罩的男人一点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在待客茶室正坐的间隙里，他专心吃完了端上来招待客人的点心，没分给其他人半个眼神。

　　可能是很满意这份甜品的味道，这个人还拜托做点心的烛台切光忠多做些能让他带走的份。

　　土方岁三的脸越来越黑。

　　银发的男人，五条悟在得到这户人家里很会做点心的人答应的回复后，才终于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职责。

　　他都快忘了，他不是来吃点心的。

　　差点忘了正事，银毛猫猫一点也不心虚，反而更理不直气而壮。

　　五条悟咽下最后一口团子，若无其事地顶着宅子主人充满杀气的眼神。

　　夜蛾快在他耳边唠叨出茧子了，高层老头对『夏目贵志』非常看重，让他务必把人完完整整带回东京。

　　他还以为那个特殊的孩子会有多特别。

　　结果今天一见，那名少年和五条悟想象的完全不同。

　　应该是，感觉上要更加普通。

　　和咒术世界疯子遍地跑的情况不同，那名少年简直就像个随处可见的，无辜又可怜的普通国中生。

　　“综上所述，贵志就交给我了，”五条悟随意的语气很不靠谱，“放心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这话刚一脱口，在场众人的目光明显变了。

　　“五条桑，关于夏目君的去留……”

　　茶室中，围绕着矮桌坐在榻榻米上的，除了当事人和土方岁三，还有硬插一脚非要挤进来的太宰治。

　　这件事从头到尾和他没有关系，按理来说他应该是一头雾水，摸不清楚状况。

　　但太宰治表现得明显要比外人更加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管是『夏目贵志』，咒灵，还是两面宿傩手指的存在，他都一清二楚。

　　太宰治甚至猜到了土方岁三出现的时机。

　　此时，横滨的反异能者便笑眯眯地说：“那得先问过夏目君的意见吧。”

　　谁也不知道他多说这句话的打算，本来在一旁干笑的茶发少年在听到毫无准备抛来的这句话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土方岁三看了那孩子、夏目贵志一眼。

　　既然咒术师的特级都来了这里，咒术高专对『夏目贵志』的态度可见一斑。

　　因为那个孩子身上的特殊，不管是白方还是黑方都想抢先一步将他握在手里。

　　那个孩子拥有特殊体质，不管是在他身边，还是在面前这个特级咒术师身边，往后的危险都得那个孩子自己面对。

　　如果他真的是个陷入危险的，可怜的，什么都做不到的人，土方岁三或许会帮他做决定。

　　如果他的收养人，不是那个人的话——

　　“夏目，”土方岁三最后只问，“你的想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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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田组的房间里，加州清光刚涂好了新的指甲油。

　　混乱的一天终于告一段落，忙前忙后一整天，还要安置牵连进来的普通人给咒灵收拾烂摊子，他指甲被刮花了都没时间补。

　　门突然被人“砰！”地拉开。

　　开门的力度之大，让加州清光还没来得及盖好的指甲油从桌子滚落到地板。

　　榻榻米瞬间染上了一道红色的污渍，触目惊心。

　　加州清光捂住隐隐作痛的心脏。

　　“清光，那个人是来把夏目君带走的，”打探到消息的人进门风风火火，“你觉得土方先生会答应让夏目君走吗？”

　　加州清光揪住他的白围巾：“笨蛋，看你干的好事！”

　　“哎？”

　　“我抢到的限量款指甲油，还没用过几次呢，全浪费了！而且要拆榻榻米去洗很麻烦的！”

　　虽然不知道加州清光在生气什么，可暴怒中的搭档简直像个不讲道理的女孩子，没有丝毫理智可言。

　　大和守安定挣扎：“我道歉！”

　　他后面还跟着土方组的两振刀，眼见两边又吵起来了，堀川国广赶紧出来做和事佬。

　　“好啦好啦，榻榻米等会儿我来清洗吧，大和守桑知道错了，加州桑别生气。”

　　在得到大和守安定“下次出阵不和你抢誉”的保证后，加州清光勉强原谅了他。

　　“土方先生有自己的打算，”他抽了张纸盖在那块污渍上，“再说，堀川肯定更清楚吧。”

　　毕竟，用夏目贵志钓背后藏着的那两个人的想法，土方岁三只告诉了堀川国广。

　　“土方先生没决定是不是真的要那么做，所以没有通知大家，”堀川国广微笑着给大家倒茶，“只是一些需要『暗中』进行的事，我比较拿手而已。”

　　能用纯良的表情说出可怕的话，大概是堀川国广这振刀最可怕的地方。

　　加州清光叹气：“要是我们知道了，特别是我们这边几个单纯的笨蛋知道了，迟早会被细心的夏目发现。”

　　少年的这句话特指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大和守安定和泉守兼定无辜中枪。

　　加州清光欣赏着刚做好的可爱的指甲：“最神奇的难道不是和泉守？明明不知道土方先生想干什么，却成了帮了大忙的那个。”

　　他指的是和泉守兼定不顾众人阻拦，执意将真相告诉夏目贵志。

　　土方岁三确实有暗中做准备，但他不能确定是哪一天，所以没有真正实施过。

　　直到和泉守兼定递出那份刊登新闻的报纸。

　　“可惜的是没能杀掉咒灵，”大和守安定一脸没能打上架的可惜，“明明只差一点。”

　　明明只差一点，土方岁三就能刺穿那只人形咒灵的心脏。

　　但谁都没想到，三层的居民楼会突然燃起大火，火势将整栋楼包围起来，连同土方岁三提前布置好的符咒一起焚烧殆尽。

　　普通的人类，异能者，或者是并非斩鬼刀的这一类刀剑付丧神，都无法真正意义上的杀死『诅咒』。

　　所以带有驱魔性质的阵法消失后，土方岁三即使刺穿人形咒灵的心脏，咒灵恐怕也不会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后来五条悟打破了帐，消防队进来扑灭火势，一片混乱中，那只咒灵恐怕是被什么人救走了。

　　“啊，说起咒灵！”和泉守兼定想起来，“那里不是还有一个穿和服的人吗？”

　　当时帐被东京来的咒术师打破了，整个区域里的『诅咒』都躁动起来，他们没太注意目标之外的人。

　　“好像是有那么个人，”加州清光问，“他怎么了？”

　　和泉守兼定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他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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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目贵志看了看在场的三人。

　　他们都在等待他的回答，离开，还是不离开。

　　土方先生为他假设过以后的道路，留在横滨继续上学，或者去东京接触咒术师。

　　那个人比较偏向于，不希望他成为咒术师，无论以后如何，继续做个普通人就好了。

　　但是，土方先生没有替他作出决定。

　　因为这是他自己的人生。

　　他到底想要怎样选择？他想要得到一个怎样的结果？他希望未来是什么样的？

　　夏目贵志下定了决心。

　　“我想和五条……先生一起去东京。”

　　土方岁三问：“这是你自己的想法？”

　　夏目贵志肯定地点点头：“对，我想去东京。”

　　他想要将来遇到危险后，能自己解决。

　　咒灵虽然离开了，可其中一人和他祖母有渊源，想要从他身上找到所谓的『友人帐』，就一定不会对此善罢甘休。

　　他也想要，去保护些什么。

　　“但是，”茶发少年表情认真，“我不会成为咒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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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夏目：我不当咒术师
5t5狂喜：那老头子们的愿望不就落空了嘛，大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