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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生病也不消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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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段,直到发现后面没人追来,霍月月才停下。一屁股坐在塘边,将两脚伸入水中,晃个不停。
“你这样会生病的哦”。
一个声音传来,霍月月本能的向后看。但找了半天,没人?不过就算有人,也不会是刚才那个老头吧。她想想刚才的事,嘻嘻哈哈的笑了好一阵。至于会不会感冒,被人骂做肥猪,这些早就被抛到脑后。
第二天,霍月月感冒了。
有些女子生来就是美的,就算是在病中,也会带有那种我见由怜的感觉。可惜霍月月不是,她的感冒耷拉了两行清鼻涕。
其实这原本不是坏事,自从她有了意识,就被家里头硬逼着写字。霍月月懒惰,但并不是个“很”懒惰的人,她之所以排斥,那是因为强度太大。这回生病,她想这下子总可以在房里能给她休息了吧。可惜她的父亲是霍封。
他常常带着冷俊的表情来到霍月月床前,“月月,有人来看你”,然后就有个人进来。来的大多是沾亲带故的少年,表哥表姐堂哥堂姐之类,因为她先前的毛病,这些人大多是不认识的,只有一人除外。
霍月月应付的很累,但那些人看着也不好过。基本上便是两人在一起有的没的扯上一通,什么你好些了么,吃的下么,改天病好了我们一起出去玩啊之类的话,说了没几句便匆匆离开了。毕竟她们都是孩子而且不相熟,像大人一样一见面就关系好的跟蜜似的,这种腔调还做不出来。
躺在床上,她还在吵着不要喝药时,霍封又来了,吩咐道,“月月,有人来看你”。药碗撤了,霍月月很高兴。这个时候进来了一位姑娘,这位她还是不认识。
霍月月咪咪眼睛,想打个招呼。听见那位女子吩咐老管家:“这位,你去清场,让里面的人离开,病人房内不能太挤。让门卫在外面守着,别让其他人进来。”
她一惊,将管家召过来问:“出什么事了?”管家笑:“哪出什么事了!小贵人来了"。
“是谁?”
“巴东侯的千金温安阳”。然后管家低声在她耳旁说了些事。霍月月点点头。
不到一刻,房内顿时空下来,寂然无声。刚刚还吵吵闹闹,如今静的可怕。霍月月吞了口口水,然后门被打开,有个小姑娘走了进来。
此女巴掌大的瓜子脸,五官精致。好吧,她承认,至少比她漂亮。
霍月月向里面挪了挪,让出大半张床的位置。
但此女身后还跟了个人,手里提了张椅子,摆在了她的床边。温安阳走到前面,坐下,动作幽雅而自然。
霍月月很狗腿的谄媚一笑,“安阳郡主,你是来看我吗?”
温安阳点点头,“霍月月,你可好些了?”,她端坐在椅子中,抿了口茶,一副老成的样子。
霍月月露出可怜腔调,委屈道:“我好难受,白天还好,晚上便不住的要咳嗽,有时觉都没法睡。听说近来外头有趣的事有多,想着其他人都出去了,我心里更是觉得闷的慌。”
“那就多睡点觉,少说说话”。温安阳建议道。
霍月月心想你当我愿意受那个罪,我又何尝不想舒舒服服,如你这样的人能少来几个,我的日子不知该过的如何美叻。
“可是总关在家里闷的慌。”
“霍月月,怎么你生了病还想要出去?”温安阳挑了挑眉,用责备的眼神望着她。
霍月月被她一顶,顿时觉得理亏词穷,一时半会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好无赖的回答道:“安阳,我想和你一起出去玩”。
听到她的话,温安阳本是极讨厌的。温安阳的父亲巴东侯有名分的妻妾共八人,子女十名。正妻便是温安阳的母亲萧氏,萧氏为宗室女,所以巴东侯对她颇为忌惮,但却并不宠爱。萧氏怨极了这点,便将对丈夫的关注转移到儿女上。她的要求严厉,诗书琴画之类别房儿女擅长的事,自家孩子绝不能不精通,而这些事情又是需要时间练出来的。
“玩?我从来都待在家中,不喜欢出去”。听到霍月月撒娇的话,她开始觉得愤怒,随后又觉得悲哀。
“啊”,霍月月只叹气,觉得两人根本就不是同年龄的人。而且她讨好人的本事一向不过关,对于霍封的重托,她有些力不从心。
温安阳看她苦了张脸,误以为她是在伤心没人陪同出去,心头不由的一软,安慰她道:“你若找我,到我府上通报一声。我母亲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或许会同意。”
温安阳的母亲与霍月月的母亲是亲姐妹,俩人也是表姐妹。
霍月月点点头,心中又有了希望。“郡主,那近来可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没听说过?”
“近来是春天,林子里有很多兔子啊,小鹿啊,麻雀啊”。
“恩”
“动物多了,人就要到那里去”。
“恩?”
“那些总要打掉点,不然涨满了就不好”。
“恩!”
温安阳又抿了口茶,“霍月月,你到底要说什么?”
“过几天,皇上要进行春围,我想要.....”。霍月月看看座位上的小郡主,欲言又止,刚见面就提出这样的要求,似乎不好吧!
“你也想要去?”温安阳将茶杯重重放下,“霍月月,你疯了?”
“自然不是”,她连连摆手,“我那敢啊,我是想让我爹爹给我打只小狐狸来”。
温安阳疑惑道:“你和我说也没用,我又不是皇上,说让你去就让你去”。
霍月月赔笑道:“这次的名单由你爹爹定”。
温安阳恍然大悟,笑的很阴险,“当心没打到狐狸惹来一身骚”。
霍月月只当没听见:“你这么说我便当你答应了”。闻言,温安阳即不点头也不摇头,“我回去和我爹爹说说,成不成也不是我说了能算的”。
“安阳,你真好”,霍月月笑。听了这个词温安阳脸一红,凑上前轻声道:“我听说在我之前有人也在”。
“有吗”,她仔细想了想,恨恨道:“是有一个”。
“谁?”温安阳又凑进了些。
“齐王家的小崽.....呃,小表哥”。
“叫萧XX”。
“对”,温安阳讲的太快,霍月月一时也没听清,但姓萧那是确确实实的。今天来的时候,那个人装了个衣冠禽兽样。但前几天的那句肥猪太刺耳,如今瞧了到他不是厌恶不是痛恨,只是有气却碍于他的身份不能发,这实在是让她狠狠的不爽。
温安阳温和的笑笑,“原来他已经来了,我上次帮他带了砚台还没给他。原本知道他要来,还想说不定在这里能碰到,如今错过了真可惜”。
“他之前好象在东厢里斗狗,说不定现在还在”。
“你不早说”,温安阳起身,道了声别便走了。
她走后,霍封很快来到了房内,“同意了?”
霍月月摇头,“我不知,她同意去和侯爷说说。”她想了想,疑惑道:“巴东侯会同意吗?温安阳只是个女儿”。
一抹很淡的笑容挂在嘴边,霍封肯定地道,“他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