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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近了,视野里,梅暮走近了。
      嗯!总觉得,靠近他,会很紧张。
      “你怎么来了!”梅暮走近,脸上是惊讶的。
      “来这看看。”安冉撇撇嘴,这地方,到处是可以游玩的,这地方难道还不能让人来么。
      他没再说话,点点头,转身走了。
      梅暮没穿上衣,裤子在上岸以后也一直没有放下来,依旧卷在腿弯处,随着走动,裤脚要掉不掉的样子,他也不觉得难受,大概是皮厚,感觉不到吧!
      安冉看着那裤脚,有种想笑的意思。
      走远了,梅暮也和男人一样靠在树上,男人给了梅暮一支烟,就着男人点火的姿势,梅暮凑了上去,点了火,悠然自得的抽了起来。
      又有风了,吹的烟气四散,眯了梅暮的眼。
      风又吹着安冉的发,抚发过耳。
      她从一天来,第一次见到到现在也没见她扎起过头发,一直是披着的。
      不过,这样也很好看。
      不过,扎起来的样子,会不会很有灵气呢!
      安冉走到那棵大树下,弯腰看那只鱼篓,看里面的鱼,还挺多!
      鱼篓深,安冉也只能看到上面的些许鱼,鱼嘴一张一合的,因为缺水,生命力还是挺顽强的,在这么深的鱼篓里,知道逃不出去却还在蹦跳着,至于下面的鱼是什么状况,她就不知道了。
      那些鱼很吸引她啊!看了不少时间。
      像个垂涎欲滴的小猫!
      梅暮眼中的小猫这会不看鱼了,抬身看了看四周。
      此时,太阳大了起来。
      安冉往树荫下走,也靠在了树干上,就在梅暮旁边。
      梅暮皱了皱眉,丢掉了手里的眼,拍了拍安冉的肩膀,安冉看过去。
      “树干是潮的,容易弄脏衣服。”
      “哦……”雪纺的衬衫,沾了脏,很难洗。
      当地人是热情好客的,这不,那男人就越过梅暮走到安冉面前,也不知道那男人是出于什么心里,竟然理所当然就把手中的烟盒递到安冉面前,示意她抽一根。
      眼下是一包烟和一只手。
      那只手……是梅暮的。
      “她不抽烟。”
      “谁说我不抽。”安冉说的笃定。
      梅暮看向她,挑挑眉,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女人会抽烟也不稀奇,不过,这本地烟,她会抽得惯?
      安冉抽了根烟,烟被点着,抽了起来。
      “咳咳……”这烟,后劲挺大,不太能接受,就像今天早上,她不能接受放了酥油的奶茶一样,可是,这两种味道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看梅暮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太不识抬举了。
      “我会抽油烟!”她是会抽烟,不过是抽不惯当地烟而已,她就是要极力解释。
      梅暮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当地男人背着鱼篓子走了,不声不响的,
      “他不会说话吗?”安冉疑惑。
      “会……”他回应。
      然后她又说“他是阿落的丈夫,阿城的姐夫。”
      “那个大头?”运送货的人。
      这会太阳大起来,紫外线也变得高,很容易晒伤,不能就待,得走了。
      脚下的浅滩,都是石子,走起路来“咯咯”响,是石头间摩擦的声音。
      离远了看,这棵栽在河边的树可真是大,而且还很高。
      安冉就这么看到了粗大的树枝间,绑着很多红红的东西,一簇一簇的,好像是红绳,安冉又走近树边,真的是红绳,还略有湿意。
      “这棵树被当地人称作福树。”
      安冉吓了一跳,梅暮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
      “为什么称作福树?”
      接着,她就听到他说。
      “这棵树原本不属于这里,它就是顺着这条河流漂到了这里,搁置在了浅滩上,起初,并没有人管它,渐渐的,这棵树的根自己就长到了地里,树叶也开始发青,来这里打鱼的渔农见状,把它载重了起来,积年累月,越长越好,越长越大。”
      安冉点点头,原来是棵有顽强生命力的大树,那红绳会系在大树枝上,也有解释,它是福树,有好运。
      “所以这些红绳是在被大树祝福吧!”
      “对!”
      安冉摸着那些红绳,又摸着粗糙的树干,心里是一阵恍惚。
      她也想得到祝福,这是真的。
      “你问过我,为什么会来这。”
      她的回答是什么?旅游,拍照。的确是来旅游,也是来拍照的。
      她顿了会。似是想压住内心的不平静,“可我在逃避啊!”
      梅暮蹙眉,并没有说话,她在逃避什么?他不会问,安冉想说,她自然会说。
      “我会拍照,有了作品,被人认可了就有了价值,摄影成为了我这人生中的一部分。”
      梅暮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我的父亲是个职业的摄影师,在一场摄影展上,父亲认识了我母亲,在父亲的镜头下,见证着父母的爱情,母亲是从商的,自由恋爱,有时候总是会不被看好,特别是势弱的那一方,即使父母亲结婚了,母亲那边的人一直都不看好父亲,父亲难以接受,情绪奔溃。”
      选择什么职业,是由自己决定的,能不能做好也是自己决定的,父亲说,做一切要有始有终。开始是父亲,那么接着开始到结束就在于安冉了。
      与其说是想被祝福,不如说是想被肯定,这才是真的。
      父亲摄影不被看好,女儿摄影又怎么会被看好,即使是做到了国际。
      “我有一段时间,那些镜头是被我压箱底的,都蒙灰了……”
      作品做的有价值了,推到风口浪尖的时候都是成名中的一个过程,质疑多了,喜欢的人也就更多,25岁的安冉,在多大的年龄要接受这样的质疑,忐忑,被家人的不看好,以至于到现在,依旧是她过不去的坎,即使现在风平浪静。
      猛地,梅暮心间有种异样的感觉,闷闷的。
      安冉不太适合呆在这里,情绪太低落了。
      除了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好像也没听到其他声音了,太安静了。
      两人回了客栈,默不作声。
      驻台的依旧是阿城。
      怎么,好几天没见到阿谢了。
      梅暮让阿城倒了杯水。
      “缓缓……”水杯放到安冉面前。
      安冉看了他两眼,眼眸温暖,她道了声谢,握着那杯水,水温沁入指尖肤内,她这才感觉掌心有了温度。
      他知道,她现在还在因为河边而心绪不宁。
      她对他笑了笑,端起水杯,小口小口抿着。
      水很甜,流过齿间,穿进喉间,流进心底。
      这一刻,她有了悸动,那一份耐人寻味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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