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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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野晶彦带着晶子从房门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福泽谕吉回来。
“福泽阁下，很抱歉我错过了约定的时间。”
福泽谕吉看过来的眼神有点微妙，视线在与谢野晶彦脸上滞留了一会，然后才道：“不，这没关系。”这份工作计划是他职业生涯中最轻松的一次了，除了最后一天遇到的那一点点意外。
令他迟疑的是，那个森鸥外，好像和他的委托人关系很熟？
与谢野晶彦假装没看到福泽谕吉迟疑的样子，微微皱着眉头：“就算福泽阁下说没关系我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这样吧。”与谢野晶彦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了趟，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文件袋，“原本想向福泽阁下收费的，作为保护晶子的回报，这次就免费算了。”
福泽谕吉不明所以，在与谢野晶彦的示意下打开了文件袋，刚抽出资料看到第一行信息的时候，他猛然把资料又推回去，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与谢野晶彦。
因为很满意福泽谕吉的反映，与谢野晶彦脸上带了点笑意，他竖起食指放在唇上：“一点点谋生的副业而已，福泽阁下不必介意。”
横滨那边的消息他知道的不多，但对于福泽谕吉想找的那个人他还是挺了解的。所以顺藤摸瓜找到一点有价值的消息还是可以的。
虽然不多，但在江户川乱步在场的情况，那份情报就能起到更多的作用。比如说，把福泽谕吉带去横滨。
“如果福泽阁下满意的话？”他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
福泽谕吉慢了那么一秒，但还是选择和与谢野晶彦握手。不过也说明截止到这一刻起，他们的委托任务到此结束。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接下来我要带晶子出去一趟。这孩子闹别扭，我得陪她去选一份礼物，让她消消气。”与谢野晶彦指了指从他和福泽谕吉说话的时候就闷闷不乐把头别过去的小女孩，他还特意压低声线，“乱步那边也不太好，如果有时间的话，福泽阁下也要带着他出去散散心。”
说完，与谢野晶子就牵着一言不发的小女孩出门了。福泽谕吉原本想阻止的，毕竟森鸥外可能就在附近，但话到嘴边，他还是止住了。与谢野先生，应该能处理好的吧？
与谢野晶彦带着小女孩往商业街走，他的目标是给小女孩添置衣物。因为对人体格外的了解，与谢野晶彦其实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把小女孩的身体数据掌握地差不多，所以之前房间里提前准备好的衣物都是打电话叫人送来的。
不过这样虽然方便，衣服穿着也合身，但不得不说买衣服还是在实体店是最好的，衣柜里的衣服很适合小女孩这个年纪，却一点也不适合小女孩本人。尤其是小女孩一直放在衣柜里不愿尝试的粉色公主裙。
与谢野晶彦也不敢想象小女孩穿上公主裙是什么样子的，所以趁着这次机会就干脆把衣柜里的服饰都替换掉吧。
“不要粉色，也不要红色。看上去干净一点。”小女孩还是不习惯和抚养人以外的人相处，导购员问过来的时候全身僵硬得不行。
与谢野晶彦倒是饶有兴味地给导购员指了几件衣服，因为一看就很大手笔的缘故，导购员颇为热情：“购买金额能达到一定数目的话，是可以帮忙送到家的。”
与谢野晶彦笑着应下了，然后低下头询问小女孩的意见：“说好是给晶子选礼物的，但晶子这样的话，只是能算买到了并不讨厌的东西，算不得喜欢这些。”
小女孩鼓着脸颊低下头：“本来也没有很喜欢的东西。”
“是吗？那就先试试看？”把手放在小女孩的头上揉了两把，视线却无意中瞥见某个身影。
连哄带骗把小女孩送进更衣室，又拜托导购员帮忙照顾一下后。与谢野晶彦走向门口，与之前瞥见的某个身影正好迎面对上。
“哟，好巧啊。”和以前的打扮差不多还是一副颓废医生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手上还牵了个金发的小女孩。
真是恶趣味，与谢野晶彦并不打算给他好脸色：“不巧，就是就是来见你的。你不也是吗？”
“说的也是，来见你也是目的之一。”森鸥外饶有兴致地看向店内，“不过我也打算带爱丽丝购置一些衣物，能让一下吗？我们到里面再谈？”
“不能。”与谢野晶彦没有和他虚与委蛇的意思，虽然早就料到森鸥外会来找晶子，他也做好了应对措施，甚至借此还提高了攻略度。
但是，怎么说呢？如果是他的话，也会因为利益去违背之前的承诺。可人类的本质就是双标，自己也会做的事，不代表自己可以忍受这样的事。
“就去隔壁的咖啡店说吧。”与谢野晶彦走了，他不担心森鸥外会不跟过来。反正原始动机就是利益，怎么能获得更多的利益，那个人会明白该怎么做的。
果然，森鸥外跟了过来。
“爱丽丝酱，要不要吃草莓芭菲？”
金发的小女孩已经不像初见时那般僵硬地像个木偶娃娃，因为操控者注入了某些情感，灵动地像个真实的孩子，甚至于让晶彦有点熟悉。
“你是打算用这个样子作新的伪装了吗？”与谢野晶彦十指合十，刚刚满脸笑容向服务员要的咖啡一点也没要喝的意思。
森鸥外对喂幼女吃东西的游戏不亦乐乎，他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这就是我原本的样子。”
与谢野晶彦冷笑一声：“我并不在乎这个，我想说的是你已经去找过与谢野晶子了对吧？”
“我以为这是默许。”森鸥外把手中的冰淇淋给了身边的爱丽丝，很坦然地靠在沙发背椅上。
“我只是不喜欢你觊觎我的所有物。”与谢野晶彦只会对喜欢的人有偏爱，至于森鸥外，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对他的好感就是所有第一次见面人里的最低。
“别这样，我只是带来了更好的交易。”就像他之前用别的东西把与谢野晶子换了出去一样，现在只是拿其他的东西把她给换回来，“你应该会感兴趣的，而且我也不打算现在就要带着你的小女孩，我可以等等的。”
森鸥外很自信，他与与谢野晶彦认识很久了，却谈不上了解这个人。仅有的几次接触让他了解到，与谢野晶彦似乎对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比较感兴趣。至于是为了什么暂且不得知，据他的观察，那个男人似乎很喜欢去培养有天赋的孩子，然后把他们送去东京。
把与谢野晶彦当作某个组织的培训师的森鸥外自然是不会知道，在获得目标能力之后，与谢野晶彦会习惯地给那些人找比较好的下家，比如在东京的某个王权者就是他处理目标的地方之一。
森鸥外给与谢野晶彦推过去一个档案袋，露出一种肉疼的表情：“这是我在横滨遇见的很有天赋的孩子，如果不是晶子的能力对我太过重要的话，我也舍不得拿这个交换。”
“所以说我还得感谢你是吗？”与谢野晶彦只是简单看了一眼，就把东西推了回去。无效化的异能者的确很稀少，但他对与谢野晶彦来说算不得什么好东西，甚至算得上……洪水猛兽。
森鸥外的表情有几分错愕：“我以为这是一份很划算的买卖。”
“这并不划算，这个孩子貌似也不在你的掌握中。”
拿一个自己都没到手的人来进行交换，森鸥外一向喜欢空手套白狼。
与谢野晶彦很平静，“另外，介于你破坏了合约，我决定收回之前交换给你的东西。”
“有这么严重吗？我可没对你造成多大的困扰。”森鸥外脸色有点苦。
“放心，我只是拿回我之前的那一份。你在横滨有一段时间了，总不至于无所经营吧？”
这倒是没错，但不能否认拿走了那些对森鸥外来说至少也是伤筋动骨的程度。
森鸥外沉着一张脸，还没有什么反应。与谢野晶彦已经站起来买单了。
“另外作为熟人，好心地提醒你。福泽谕吉也要去横滨了，不是路过，常驻的那种。”所以还是快点回去吧，如果不想被人分走自己的蛋糕的话。
这次不是什么交锋，自己除了横滨算得上无处可去，但为了寻求最优解他还是对一开始就占据有利地位的与谢野晶彦下手，结果也如一开始所预料的，回到横滨的时候森鸥外甚至有种自己是落荒而逃的感觉。
“森医生的脸色好差，难不成出门被人打了？”躺在楼梯扶手上把玩试剂瓶的太宰治看着房门打开，丑着一张脸的森鸥外回来了。
森鸥外没有看他：“太宰君，我记得我没有给你我诊所的钥匙。”
两人的相识源自森鸥外的新工作，他在给□□首领治疗的时候，顺便被赋予了这个任务——不能让太宰治死去。
像是想到什么，森鸥外突然道：“太宰君，有个人……算了。”
“是给了森医生不痛快的人吗？”太宰治轻快地踩过地板走到森鸥外面前，“我还是对森医生的诊所里有没有我需要的药比较感兴趣。”
不，你会对那个人感兴趣的。森鸥外直视着面前男孩静谧如黑水的眸子，却什么也没有说，接下来的重心还是放在横滨比较好。
“太宰君，我可不能给你需要的药呢。除非……”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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