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模》偷地浮生半日闲

13、所以真的不是未来老板娘吗？

　　第十三章

　　叶燊和叶览隔着颜嘉瑞对视许久。
　　对上那双无辜的，湿漉漉的眼神，叶燊感受到久违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和海报上的人不一样，他终于认真打量起这个认识了有一阵子的女孩儿。
　　她也许不像Line那样有着完美的身材比例，甚至不知道怎么走秀，但她那样灵动，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有着作为服装设计师的梦想，并且每一天都在朝那个梦想拼搏。
　　叶燊明白那份热血，是他曾经遗憾错过的。
　　“不，”叶燊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他牵起叶览的手，“我们是朋友。”
　　叶览吓了一跳。
　　法国是一个开放的国家，她跟很多异性握过手。
　　叶览感受着叶燊手中的纹路，他的手似乎一直在精心保养，是为了方便给演员上妆吧。但又因为主人太拼，不免在关节处还是长了几个茧子。
　　这双手握住她的时候，竟然传递出一分安心。
　　意识到叶燊要带她离开，叶览赶紧开口：“我的衣服还没……”
　　“我知道。”叶燊看了一眼人型台，“带上它。”
　　叶览跟着叶燊离开教室的时候，还能听见里面的尖叫声。
　　叶燊开着一辆银色的宾利，后备箱还铺着很多纸。叶览放衣服的时候好奇了一下，鉴于刚刚跟叶燊确认朋友关系，她还不太习惯，所以也没多问。
　　直到叶燊把她带到自己的工作室。
　　助理小何看到叶燊身后的叶览，火速跑出来。
　　“老板……这是，老板娘？”
　　瞧把你机灵得……
　　叶燊是个古板又保守的人，十分不喜这个玩笑。
　　“小何！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对女孩子的名誉不好。”
　　小何点头称是。
　　“这是蓝筱叶，她下个月会过来实习，我先带她来熟悉熟悉环境。”叶燊向小何介绍，然后又对叶览说，“等一下小何会带你参观工作室，你挑一个自己喜欢的空位子。先去把你的衣服放到制衣间。”
　　叶燊指了一个房间，叶览点头。
　　小何凑到叶燊耳边问：“老板，你可从来没收过什么……实习生？”
　　“现在有了。”叶燊回答得一本正经。
　　这一行，从来只有学徒。
　　以前也有很多人给叶燊塞学徒，都被叶燊拒绝了。
　　他看得出那些名媛佳丽是来干嘛的，而他只要一个踏实干活儿的人。
　　所以叶燊的工作室，没背景的男性打工人居多。
　　“不是啊老板，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花瓶来的吗？这些年除了叶小怜，还没见你带别的妹子来过啊。这……真不是未来老板娘？”小何大胆地再次问出禁忌之言。
　　“不。是。”叶燊的声音比之前沉了很多，小何也听出这位大概真的不是什么老板娘，火速跟上叶览，带她参观工作室了。
　　叶燊的工作室不算大，大部分空余的地方都用来放衣服和布料了。
　　小何一边走一边向叶览介绍工作室每一块是干嘛用的。
　　“我们这儿加上老板，不算老板他妹，一共就四个人，现在有了你，就五个了。还有小许，小闵，他们俩资历比我深，已经可以自己接活儿了。”
　　“接活儿？什么活儿？”
　　“剧组的活儿啊。”小何羡慕道，“我才来一年，学的手艺还不够，认识的剧组老师也不够多。等再过两年，说不定就有制片人导演来找我了。”
　　叶览这才想起来，叶燊的本职工作是个造型感设计师啊。
　　小何推开门口挂着珠帘的房间，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化妆品上还贴着各种标签，油皮适用，干皮适用一目了然。
　　叶览随手拿起一瓶dior的遮瑕，正准备细看，就被小何吼道：“别动！快放下！”
　　？？？
　　小何跑过来，把小瓶子放回原位。
　　“你别乱拿，到时候放乱了老板要发飙的！”小何说，“这里东西可多了，你加我下微信，我回头给你发个口诀。等你什么时候把这里化妆品摆放的规律背熟了才能来拿。”
　　他看了看四周，确定叶燊不在这里，才压低声音对叶览说：“我们老板可是个处女座。”
　　叶览似懂非懂地点头。
　　小何戴着一顶帽子，帽子上绣着一只小鸟，翅膀一颤一颤的，生动活泼。
　　正好他又比叶览矮一个头，叶览听得腻了，就去拨一下帽子上的鸟翅膀。
　　小何受了惊，捂着自己的头，防备得跳开老远。“你干嘛！”
　　叶览笑道：“没什么，就觉得你头上这个鸟……挺有意思的。”
　　“这可是C家今年的最新款！我好多朋友都买了！”他说着，还把自己的帽子拿下来擦了擦，好像叶览手上有什么病菌。
　　“你们好了没有？”叶燊已经等得不耐烦。
　　“好了好了。”小何说。
　　“蓝筱叶，跟我来。”
　　叶燊带叶览走进制衣间，他已经把叶览的衣服归置好了，还把接下来需要的材料和工具都一一准备好。
　　“你这个缝合比例还是不对，这里也还要再填充加固一下，不然正式走秀的时候定不了型。”叶燊的指导比学长学姐的理论派更加实际，不愧是多个剧组跑下来积累的经验。
　　叶览知道叶怜有一个明星梦，所以她设计的服装，荒诞又华丽。
　　只有叶燊这样拥有剧服设计经验的人，才能给她更加有用的指导。
　　这个下午，叶燊陪她泡在工作室，在不改动设计图的情况下，寻找改进方法。
　　他还会问叶览：“你觉得这里用什么料子比较适合？”
　　但凡叶览给他答案，只要他有，都会带着叶览尝试一遍。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直到叶燊的手机响起。
　　“我先接个电话，你继续。”
　　叶览点头。
　　叶燊接电话的时候没有避开她，叶览隐约从交谈的内容中猜到是剧组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叶燊回来了。
　　叶览以为他要走了，他却说：“我们继续。”
　　“你……不去工作吗？”
　　叶燊说：“没关系，小闵在那里，他会解决的。”
　　两人继续刚才的作业。
　　叶览饿到头晕眼花，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十二点都过了。
　　身边的叶燊还在忙碌着，她的设计稿实在复杂，靠她一个新手，肯定做不完。只一个下午，叶燊已经帮她搞定太多。
　　“那个……叶燊，谢谢你……剩下的我自己来好了。”
　　叶览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
　　“还有一点，先把左边弄完吧。”叶燊头也没抬，语气温柔，却专制。
　　叶览不知道怎么拒绝，又说：“都这么晚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继续啊。”
　　叶燊以为叶览是饿了，他想叫小何，才意识到小何八点就下班了。他又拿出手机，解了锁，交给叶览，“是我考虑不周了，你要吃什么？可以自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