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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圣旨封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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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画中人
在苏昳抱着闫丘韵时,远处的那双眼睛看了不禁生出了怒意,虽然不是很深,但看着他俩抱在一起那么久,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就像以前一样,莫名的难受。
眸中印出两人的身影,苏昳是背对着他的,而他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他知道他怀里的那个人是谁,是闫家独女闫丘韵,他更想看到闫丘韵的脸。
本来刚才狩猎完打算找苏昳的,却发现没人,看着周围纷纷带着猎物回来的人,唯独没有苏昳,他也不恼火,自个放好马去找人。
却被他看见这么个画面,呵,望着闫丘韵那衣角,男子说不上是什么姿味,只觉得涩涩的。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一个下午过去,不少人带着自己猎的猎物回去,苏昳自然不例外,但他将猎物送到了闫家,美名其约为与未来媳妇拉进关系,闫丘韵说了他一遍但他不听无奈便不说了。
苏昳回到家后便看到了苏母干坐在大厅里,当然,他是不可能忽略旁边喝茶的苏父的。
“爹,娘。”苏昳冲他们唤了声,听到声音后,苏父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应了声然后没再说话。
倒是一旁的苏母瞪了他一眼,然后让苏昳快坐下,一旁苏父委屈极了,儿子是回来了但他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啊!
说来苏父是个奇迹,身为武将却长相稚嫩,所以他十分讨厌露脸,在外人面前常带着面具,若说他身上有过不少伤,他以此为荣,那他的脸,就是他的辱。
毕竟有哪个武将长得像他这般模样,脸像个孩子似的,绝对是辱。
他对苏母是一见钟情的,而苏母开始是把他当弟弟养的,慢慢就喜欢他了,苏父也是个宠妻的,为了苏母面具都不带了,虽然军中有些绯议,怀疑他不是他们的将军,简单,拳头解决。
侥是后来,苏母有了苏昳,而苏父也开始长了胡须这才看得正常些,但看起来还是像个教书生反正不像个武将就是了,不过,苏父不恼,因为他觉得现在的样子比以前好太多了。
“怎样了?”苏母看着他眼神有些急切,但也只是抓着他的手问刚才的事。
“儿子打算明日便向陛下请旨。”苏昳想到刚才闫丘韵满怀期待的笑容,不禁也笑了一下。
成了,这事成了,终于有个儿媳妇陪我了,嗯,很快就可以有孙子了!
虽然苏母是这么想的,但表面从容的拍了拍他手唠叨道:“娘不理会你的事,你愿意便好,娘只是盼着你能同我跟你爹一样便好。”
所以懂了吗,不理会了,你快娶了她,像我一样让你媳妇生个白胖胖的孙子给我。
“——娘。”苏昳哪能不懂她话里有话啊,但也没想到她想的那么远,无奈的笑了下。
苏父是武将世家,从小武刀弄枪的看着他们客客气气也不知道是又说啥,只知苏母让儿子好好过日子。
“‘嗯哼’,昳儿,你母亲既然要你与闫家那闺女一起过日子,你便好好过是了,你又不是不喜欢她。”苏父走到苏母旁扯回她的手便把人揽在怀里。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昳看着苏父这护妻的眼神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唉了声看向苏母。
苏母想着儿子才刚回来,可不能被这家伙吼走了忙出来圆场“好了,好了,昳儿才刚回来,饿了吧,娘已经唤人传好膳了。”
“嗯。”苏昳应了声,也不多说什么,跟着到偏院一起用膳,用完膳后便回了房。
唤人备好了热水,苏昳便洗了洗身子,闲来无事就窝在房里看起了书。
宫中,这飏国啊不大也不小,算得上繁华昌盛,百姓安乐,但这皇帝却一个妃子都没有,没人敢让他纳妃更别说娶后了,这皇位怎么来的他们不是不清楚,看着百姓安稳他们也不逼他。
此时,男子正在御沐池中御沐,候在外头的容公公静静地等着他叫他。
但男子起身时直接拿起了一旁的底衣穿好,披了件单薄的外袍在身上便走了出去,见他出来,容公公一惊忙行礼,而男子却让他退下了。
望着外面已经黑了的天,男子孤身走进了房间里的暗阁,暗阁里点着几盏油灯,朦胧的灯光还算亮堂。
墙上吊着一幅画,画中之人美怡,但这是谁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2)请旨成婚
烛光烧尽时,天也蒙蒙亮了。
其实刚才苏昳已经醒了,只是天没亮假寐了一会,从床上起来,束起发冠整理衣袍,待一系列准备完成后,已经有一个侍婢端着盆水走了进来。
苏昳正好可以洗脸,洗了洗脑再拿杯水漱了口,用干毛巾擦了擦手便走出门。
一大早起来便让人备好马车,因为准备进宫了,路线长难免颠簸,从小看着苏昳长大也知道他的脾性,身为苏母的贴身嬷嬷她也曾照顾过他,所以也把他当自己的孩子来痛。
“少爷,带点糕饼子路上垫垫肚吧。”李嬷嬷拿着食盒递到他面前,眼里尽是关怀。
“不用,我很快就回来了,陛下与我关系算熟识,应当不会为难于我,所以不用担心。”
苏昳推了推面前的食盒拒绝道,他知道李嬷嬷在关心,但他还不饿,他现在只想快点去到皇宫请旨。
“就这样了,嬷嬷。”苏昳冲她笑了笑,看着已经拉来的马车,辞别了李嬷嬷上了马车,对车夫说去皇宫。
李嬷嬷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及手中没有送出去的食盒,哎,有些无奈……
此时,男子正准备上早朝,所以对苏昳要来的消息不知,苏昳来时,自然没能那么快见到他。
半个时辰过去,男子早朝回来正好被宫女传苏昳来了,就说为什么早朝见不到他人呢。
男子心里欣喜但又想到了昨天所发生的事,闫丘韵那一张温婉的脸浮现在脑海中,不禁又皱了皱眉。
男子是在御花园找到苏昳的,在齐花绚放中,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很显眼。
单手掂花,嘴角轻笑,发冠上的黑发梳理的十分整齐,那双眼眸中没有他的身影,只有那一朵朵盛开的花,男子征征的看着他并没有多言,他想知道苏昳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的身影。
来到这里没有见着人多半是上朝了,苏昳只好等他,但无意间看向御花园中,他想起了些陈年往事。
走进里面是多样混合的花香,还记得闫妹妹就特别喜欢花朵,真不知她来到这御花园中时是什么表情。
想着,苏昳嘴角轻笑了笑,半弯着腰单手掂起一朵花来观摩了会儿,在看到一抹黄时,抬起头正好看到不远处的男子,他忙直起身子走过去,双手合并行了个礼“参见陛下。”
男子见他过来了,挥了挥手,对于他行礼之事有些不满,明明以前说过的,没人时可以免礼的。
“像以前一样唤朕便可,现正早间,阿昳可用膳了?”
男子熟络的跟苏昳说着话,拉着苏昳要往房里去,可苏昳见了忙挣扎开。
“陛下,这与礼不合。”
“说了,叫霂昌,要么,就叫朕的字。”
霂昌看着被挣扎开的手皱了皱眉,不过他也没强求拉着他,只是挥了挥袖子将手弯到背后。
“陛下,臣有事相求。”
苏昳弯着腰低头对着霂昌说,霂昌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不管你来这什么事情,先陪朕用了早膳再说。”
欸?苏昳听了他的有些发愣,但还是跟着在霂昌背后,在摆满膳食的桌上,他干坐在旁边,本来见他这般礼数,心里就不喜了,现在还这番疏远。
霂昌对视着他的双眼,眸色昏暗:“朕只是邀你吃一次早膳,难道多年不见,你对朕的友谊淡了?”
“还是你不愿吃这膳食,怕有毒?”
这语气很重,明显是生气了,听到这话苏昳惊了惊,从位置上跪下,为表忠心道:“微臣不敢,友谊固然长存,但微臣更加尊敬于陛下。”
“尊敬,朕不用,你不愿叫朕的字,朕也不逼你,但朕希望你能同从前那样,而不是这般疏离。”
听了他的话,霂昌干笑了笑站起身伸出手将一旁跪在地的苏昳扶了起来,他已经变了,变得不再像从前,所以他不希望这段友谊也产生间隙,如果是这样,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办了。
苏昳被霂昌扶起,虽然他不明白他怎么了,但他可以肯定他心里有事。
“陛下可是心中有忧,可否告知于臣,臣定当竭力解虑。”
“无事,用膳罢。”
霂昌明显在回避话题,身为臣子苏昳不会多问,若可以,他定竭力去解虑让他心里好受些,但他不说,就证明,这不是他该管的事。
一顿饭过去,回归至正题。
苏昳跟着霂昌到了御书房,说起了自己的目的,在听完他说的话后,霂昌看了他一眼脸色有些难看:“你刚才说了什么?”
“微臣想与闫太守独女成婚,现在向你请旨,愿你同意,这会是对我们的祝福。”苏昳像是没有看到他脸上的难看般,自顾自的说着。
成婚……吗?
霂昌心里不知在想什么,脸上有些挣扎的表情,最后他放松了语气:
“这个,朕怕是不能答应。”
(3)一道圣令
“这个,朕怕是不能答应。”
听到这话,苏昳不明的看向他,张了张嘴迟迟才问:“为,为什么?”
看到苏昳这付表情,霂昌头一次感觉到他会生气,但他没有,只是在问清理由。
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就是不想把闫丘韵让出去,每每做梦他都会梦见那张脸,他想,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朕每晚都会做同一个梦,而梦中有着一位温婉女子,正是闫小姐,这可能就是上天预示着她是朕的良缘。”霂昌没有感觉说这些有什么不妥,因为这是真实的,至于爱不爱……他不知。
苏昳望着他的脸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不对,可,并没有撒谎的现象。
“陛下,臣与韵儿自小就有婚约,你之前是知道的,你现在这话又是何意思?”
虽说忤逆君王乃大罪,但现在可不是在开玩笑,在他打算兑现这婚约时,他却说不答应?
“阿昳,朕不想多言,你也不要试着忤逆朕,这一次,朕是认真的。”
霂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让他出了门。
苏昳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现在他没有理由不生气,可是他能怎么办?
苏昳出门时,脸色完全是黑的,一路上的宫女们见了都在窃窃私语。
“苏大人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他刚刚是从御书房出来的吧!”
“大概是于陛下发生争执了。”
“你们可别胡言乱语了,万一传到陛下耳中又该领罚了。”
“对啊,陛下与苏大人情同手足的好兄弟,能有什么争执。”
“不一定吧?”
…………
………
“都吵什么,不用工作了吗?”
一道尖耳的声音打破了这场话语,宫女们听到声音纷纷地让开,疏散开来。
容公公看着她们一个个的聊这话题,目光瞧向御书房,声音不大,但人多聚集在一起吵不知扰到陛下了没。
刚才的话题他多半也听了,估计苏大人与陛下真的因某件事牵连而闹关系了。
看着苏昳离开的地方,容公公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当天,闫家收到了一道圣旨,在众人高兴的以为是苏昳请旨成功时,容公公说了句话给闫父。“闫大人,这恐怕不如你的意,但这是件喜事。”
闫父以为他说的是苏昳,十分谦虚的点了点头:“贤婿已经够老夫满意了。”
“唉,老奴不是这个意思,你还是先听完这到圣旨吧!”容公公知道他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也不打算解释,毕竟他的主子是陛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闫家有女二十有一,温婉贤淑,善解人意,朕于梦中牵挂多日,今来特赐其号‘贤’,封为贵妃,择选良日,半个月后成婚,钦此——”
什,什么,闫父有些愣眼,不是请婚旨,而是封妃的……“容公公,你确定没拿错。”闫父看着他迟迟不愿接旨,这毕竟是关女儿的幸福,这陛下明知二人的婚约怎可强人所难呢。
“闫大人这话什么意思,咱家还能假传旨意不成?”容公公听到这话可不高兴了。
“不是,只是这陛下他……”闫父犹豫着说着,容公公看了直接将圣旨放到他手中,走后只说了一句话。“闫大人,陛下的事不是你我就能猜透的。”
闫父看着手中的圣旨,闷上眼睛有些于心不忍但容公公说的对,他无法抗旨。